第 8 节
作者:匆匆      更新:2021-02-27 00:03      字数:4791
  源挂獾某醮旱姆纾笕旱陌啄穹善穑肥慊龅那ㄡ恪?br />
  “啊~~~”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鸣人摸了摸肚子。“饿了~~”
  佐助看了他一眼。他的侧脸被轻柔的覆盖上太阳的光,显得柔雅异常。人在特殊的角度和光线下似乎会显得格外的漂亮。鸣人有一瞬间的呆滞。对象居然是他对面的家夥。在这3个月里,鸣人深刻地了解到,佐助比自己拔高地快这个事实。佐助已经越发退去少年的形态。黑瞳平静而深邃,状若清朗夜幕,他眸中的神彩就是亿万星辰。
  鸣人肚子里没什麽墨水,他不知道要用什麽词来形容眼前的男人。
  漂亮美丽?
  这是形容女孩的词吧?但是鸣人就是觉得,佐助真的是漂亮,和眼前的美景是同一个意义的美。
  (但是这种事情我死也不会告诉他!)
  “饿了?”佐助问。
  “啊。”
  “但是没有食物了。”
  “……啥?!”
  “也没有钱了。”
  “哈?!!等,等一下!什麽什麽?!”
  什麽什麽呀!昨天鸣人还大快朵颐来著,怎麽今天就什麽都没了?!
  “昨天忘记告诉你了,你吃掉的那是最後的几块饼。”
  “不是吧。”
  “是啊。”不理会鸣人的面部抽痉,佐助依旧淡然地说。然後突然坏心地笑了:“我是不怕饿,但是你嘛……”说著还意味深长地把鸣人重头到尾,缓慢地打量了一遍。
  “你少瞧不起人了!那就看看啊。是我先撑不下去还是你先!!”鸣人信誓旦旦,还边挑衅地说著这样的话。
  当太阳到达最大的高度的时候,鸣人已经靠著街边的一堵墙,说什麽也不走了。
  他们用一个上午的时间到达了最近的城镇。因为这里离木叶县很远,看起来还没有什麽通缉他们的布告。
  再或许,除了木叶县也没有什麽地方会通缉他们。在这个时代,一张通缉令总是很快会被另一张通缉令轻易的覆盖。
  这个叫“沙”的城镇不大,生活节奏却非常急促。所有人似乎都来去匆匆。佐助对於这里人的生活节奏有很高的警惕。毕竟越小的地方,人生活的节奏就会越缓慢。这种反常的情况有可能就是杀机。
  沙镇里的人对於这两个异邦客报以很冷漠的关注。人们只是淡然地看了他们几眼并不过分的注意。道路很窄,没有什麽沿街的摊铺,只有几间供客人吃饭的小食店,星星落落地开著。店里的人也不像别的地方的人一样边吃边聊,而是埋头食用自己的食物,吃完了钱扔在桌上转身就走。
  “去吃点东西吧。”佐助拉了一把靠在墙上的鸣人。
  “你不是说没钱吗?”
  佐助看了此刻“气若游丝”的鸣人,一脸无辜道:“骗你的。白痴。”
  “哈?!!!”鸣人的嘴角很不争气的抽了一下。没错,没错。就是3个月来,鸣人觉得佐助开始变本加利的耍自己。以前还好,现在佐助很经常就一脸正经地干什麽事,最後鸣人会发现这个家夥其实是在耍自己。“喂,喂!你给我说清楚,你什麽意思!”
  “你不吃的话我们就继续走吧。”佐助一手扶著腰系的刀柄,一边挑衅一样的看著鸣人。
  (可恶啊啊啊!!!)
  钱一直都放在佐助那里,现在鸣人觉得这实在是个失策的行为。一开始鸣人觉得钱放在身上不方便。佐助就和他说自己可以帮他拿钱。果然吧?无事献殷勤非奸既盗。最大的威胁在佐助手上,做什麽都被他压迫。
  “那就走啊!”鸣人被心中的怒火被挑起了。他一把推开了墙壁。其实也没有饿到坚持不下去。
  无意义的坚持。无意义地对抗。无意义地争执。
  他们相处的模式就是这般无意义。
  看鸣人似乎真的有点来火了,佐助知道自己做的有点过分。现在佐助也发现自己愈演愈烈的劣根性──他喜欢逗鸣人玩。
  惊讶的眼神,别扭而略带委屈的嘴角,喃喃著的埋怨话语,一副想反击又无可奈何的神情。只属於佐助一个人的表情。
  与其说是“好玩”,不如说是“乐趣无穷”吧。这种乐趣无穷中还伴随著其他情绪。佐助明白,但是他自己刻意地忽略掉──黑暗的占有欲……
  占有欲。这种东西怎麽会出现,它如何前来。其实佐助一清二楚。
  比谁都明白。
  有时在鸣人睡著之後跑到花街去的佐助就是因为太明白了所以才……害怕。
  浓烈而偏执。极端而狂暴。
  有时在黑暗中,在夜里,佐助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这种东西在自己的身躯上海啸般地流走咆哮。这个时候,佐助就会出去,找一些工作做来赚钱──杀手。
  被那些名门雇佣的死士。给的佣金总是高的惊人,因为钱里连送葬费都包含了。所以现在佐助可谓是荷包满满绝对出不了什麽饥荒。
  “我看你好像快要饿扁了。还是吃一点东西吧。”佐助淡淡地揭著鸣人的短。他知道自己已经有些惹怒鸣人,但是还是忍不住进一步地逗他。
  (再对我多露出点表情吧……)
  人就是这麽地贪得无厌。
  “不要。”沈下来的语气。鸣人看著佐助,他现在可一点也不觉得有趣。不知道为什麽其实知道佐助其实是在耍他,本来鸣人觉得自己应该不会真的生气,但现在他心里只是觉得异常的愤怒。
  是的。愤怒。
  很多时候,他早上醒来就能嗅到从佐助身上飘来的淡淡血腥味。锈铁一般却又更浓稠的味道。被刺激的不只是鼻腔还有心灵。鸣人知道他们那天带的钱绝对不够支撑他们这麽久。佐助和他白天都没有去找事干只是在赶路。这钱依旧用不完一定是有蹊跷的。
  以前处於各种原因鸣人没有去细细推测。但是今天只是一想就什麽都了然了。
  佐助夜里回去杀人赚钱。
  鸣人觉得──痛。
  不知道为什麽居然是“痛“这个感觉。但他就是觉得痛,好痛。
  又愤怒又痛。
  愤怒什麽。又觉得什麽是痛的。这个,鸣人却分辨不清晰了。
  “我要去找活干。”鸣人看著佐助说。
  “什麽。”
  “我说我要去找活干!”
  所以。
  你不要再杀人了。
  那只会让人,痛苦。
  佐助一瞬间地失神,最後,有点苦闷地笑了:“你知道了。”
  “我什麽也不知道。我只是想找活干。有活干才有饭吃,你不会连这个道理都不明白吧?白痴。”学著佐助的语调,鸣人把自己的话抛了过去。
  树影在地上缓慢地偏转,逐渐变化的角度投射著时光。因为渐暖的温度而展叶的花朵有了自己小巧的花苞。玩弄著花苞的是他的手。这双手并没有留长的指甲,在阳光下有著浅小麦色的光芒。
  手的主人逗弄了一会儿花苞後站了起来,用手挡了挡日光,以便可以看清面前看板上的字。
  看板立在嶙峋的石堆里,野草蔓延再周围。看板上的纸显得破旧发黄。
  鸣人的视线在各张破损情况不同的纸间游移,最後,停在一张上,细细地又看了一边,之後,小心地把那张纸轻轻地撕下来,藏在怀里。
  “有了?”站在一旁,一副完全没兴趣表情的佐助淡然地问了。
  鸣人朝他骄傲地一抬头:“当然!还是好的不得了的活!”
  佐助简直就像是嘲笑一般轻轻哼出:“哦,那很好啊。你总算是有饭吃了。”
  这个时候的太阳已经呈现出一种衰落的白黄色,连光都没有力度了。鸣人到现在还没有吃饭。他的胃发出了巨大的抗议。
  鸣人看了佐助一眼,很小声的说:“那是两个人的活。”
  因为鸣人的声音太小,佐助没有听清,所以佐助问了一句:“什麽。我没听清。”
  听见佐助这句话,鸣人不满地撇了撇嘴。因为刚刚自己一个不小心就选了要求2个人才可以一起完成的活。这是自己下意识的举动,但现在,却犹如一个大大的嘲笑一样。他忘了佐助打从一开始就对这些活没什麽兴趣。
  鸣人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把话说出来。
  这种必要以上的别扭让鸣人自己都觉得很讨厌。却又没有办法停止。如果对方是佐助的话,自己就会变得更加奇怪。
  像受不了自己一样,鸣人叹了一口气。别开眼,不看佐助,盯著地上自己刚刚玩弄的花苞说:“就,就是这个活上面说要2个人才能接……”
  这一次佐助听清了。佐助打量了鸣人一会。然後,再也忍不住地笑了出来。虽然佐助用手捂住了嘴,但是笑音还是从他手的缝隙间,像落花一样掉落了出来又或是像刺一样打击著鸣人的耳膜。
  “可恶的家夥……”别开脸的鸣人非常不甘心。碎碎念著把佐助骂了个遍。
  “喂。你饿了吧。”
  “谁饿了。我才不饿!”鸣人完全无视自己肚子无力的叫喊,一派就算死也不承认的做派。
  “去吃饭吧。”
  “混蛋!我才不饿!我都说不饿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麽,鸣人粗声粗气地应了回去。手还像驱赶苍蝇似地挥了挥。没想到佐助却一把抓住了他挥舞的手。
  “干,干嘛啦!!”鸣人怒目,回头看向佐助。
  佐助脸上依旧没有什麽表情:“我饿了。”说出来的却是如此的话语。
  鸣人的表情先是呈现出了惊愕,然後逐渐柔缓。
  ──我到底在干什麽啊……
  鸣人失笑地问自己。
  无奈地摇摇头,鸣人握了握佐助的手:“嘛。我也饿了。饿了好久。饿得不得了了。”
  佐助松开了手,没有说话。
  两人在路上无声并行了许久,到了一家食店,要了米饭,丸子以及茶。坐定後,佐助突然问:“哪个活,是什麽?”
  本来佐助以为鸣人找到的也不是什麽大活,当他在月光下看这座城的时候,他知道这一回自己错了。这座城非常的庞大,或许是城边盛放的樱花又或许是柔美的月光,这座城现在却呈现出一种温和的气质。城由本城,二城,三城和西城组成,还有三重的壕沟。如果是在白天看一定是气派非凡。
  鸣人找活可以找到这种地方简直就是奇迹。
  比起佐助更吃惊的显然是鸣人。他几乎是目瞪口呆地看著城的外貌,知道一片早逝的花瓣飘到他的嘴巴里,他才难以置信地把手上的纸张看了七八遍。然後回头看佐助:“天啊…。。”
  门口有2个下阶的武士在把守著,他们手里提著灯笼,在他们边上有火把熊熊地烧著。其中一个武士把灯笼举了起来,往鸣人和佐助的方向看了看:“喂!那边的两个人怎麽回事?!”
  “我们是来找那个……”鸣人低头看了一眼纸:“泽田卫门的……”
  “大胆!”鸣人刚走近了几步说完话,就看见那两位武士已经把手放在刀柄上了:“你居然敢叫泽田大人的全名!!”
  “啊,不是……”没有受过礼仪教育的鸣人简直有苦难言。
  佐助把鸣人往自己身後推了推:“不知泽田大人是新崛起的势力,我的随从多有冒犯还请两位包容。这一次,我们是应泽田大人的邀请前来。为他做事的。”佐助把鸣人手上的纸交给了看门的两位武士。
  两位武士互相看了看,有点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站在左边的说:“那你们随我来吧。”
  穿过大门,步过很长的走廊,眼睛在同看著月色下的庭院,没有什麽花朵,大都是些低矮的颜色较暗的灌木,看上去非常严谨。也几乎就可以猜出城主是个怎样性格的人了。鸣人和佐助进了会客室,会客室非常简洁,没有这个时代城主常有的奢侈作风。
  不一会就有人来上茶。用的是上好的茶。侍女的态度也很谦和。衣著朴素,略施粉黛。鸣人对这个城充满了好感。从已经来的时候就是这样。整座城充满了节制而谦逊的气息,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一种温和的朴素感。
  让人觉得非常──温暖……
  如同回到了母亲的羊水里,在黑暗中安心的蜷著自己的身躯,仿佛可以听见母亲的心跳,一下又一下,在自己的上方平和的跳动。
  鸣人觉得自己的眼皮不住地合起来。
  好累啊……
  一直在走一直在走……
  佐助看鸣人已经快要睡著了,便轻轻地推了一下鸣人。鸣人就一脸“其实我没睡著真的”的神情,但是眼皮却不住地往下合。
  这时候,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一名华服的年轻人。有著清俊的脸和安静的气质。年轻人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让两位久等了,真是抱歉。在下是泽田慎之介。家父今天刚好不在。如果不嫌弃的话可以在这住下。明日再谈事宜。”
  连佐助也不得不惊叹他的谦逊。
  叫做泽田慎之介的男人身上感觉不到一点他这个年龄段该有的嚣张。异常地沈稳。淡定安逸的态度让人怀疑他并不是个武士。
  “啊!不嫌弃不嫌弃,请问在哪里可以睡觉啊?!”抢先佐助一步,鸣人硬撑著就要陷入睡眠的身子急迫地问。
  慎之介依旧笑得温和:“和我来吧。”
  随著慎之介进入房间的鸣人,也顾不是感谢,一下就自己铺好了被单,二话不说地闷头大睡。
  “抱歉。我的随从不懂规矩。”佐助淡淡地说。
  “哪里。旅途劳顿有这种反应也很正常。我反而更怕喋喋不休的客套呢。那麽我不打闹了。两位休息吧。”慎之介轻轻地合上了门。
  本来慎之介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