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节
作者:圈圈      更新:2021-02-26 23:59      字数:4901
  。”
  苏群命令立刻查清这个账号的主人。警察操作电脑。片刻,出来一串信息:谢雪萍。苏群命令从户籍档案中,查出此人地址。
  警察再度操作后说:“查无此人。”
  苏群多少有些沮丧:“银行的人,也真够笨的,连真假身份证都看不出来。”
  周鞍钢则认为此乃意料之中:“你不能这么要求银行职员。识别真假身份证,比识别真假钞票还难。”
  苏群心存侥幸地问此人是否方兴。
  周鞍钢摇头:“他看不起这些小钱。再说,他也不会如此大意。”
  “李帅?”苏群自问自答,“也不会。”
  周鞍钢说出了他的估计:“我看是丁尼。”
  麦建把丁尼给他的纸撕碎:“咱们两清了。”见她要核实,他指点着桌子上的电话,“你用这个查。反正也不回来了,不用白不用。”
  她拿出自己手机:“林恕和李帅合谋,在宁夕的手机里,安装了一个芯片。只要一拨她的银行查询号码,就会发出模拟银行报账的声音。”
  他显然闻所未闻:“金额是一千万港币。”
  “是的。”她拨号,“所以我要多一个防人的心眼儿。”
  “就算我有这个头脑,也没有这个技术啊?”
  她听完了语音报读,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这下子,咱们两清了。”她背起手包。出门前她很有风度地摆摆手,“祝你一帆风顺。”
  周鞍钢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对了。隆德集团在海外,还有很多分公司。方兴会不会从这个口子往外走钱?”
  苏群认为应该不会:“分公司的领导,不是方兴的雇员,而是国家干部。既然是国家干部,就应该知道分寸。有制度在,要追究责任的,所以不会,也不敢随随便便地把钱给谁。”
  他不同意:“方兴经营的就是干部。要是某一个地方,有一个他们常说的‘自己人》,一下子就决堤了。要查一查。”
  苏群认为此举一定徒劳:“虽说你查账是内行,但我还是想提醒你,他子公司里又有子公司,然后又有孙子公司。一个公司又有若干账户。查不胜查。”
  他坚信自己的筛选本领:“查不胜查,也是查一个少一个。我走啦。”
  宁夕把样品递给林恕。林恕接过样品,看看李帅。李帅点点头。
  宁夕说:“咱们两清了。”
  林恕也点点头:“两清了。”
  宁夕对李帅说:“咱们走吧。”
  李帅说:“好的。”但他站着没动。
  宁夕伸手去挽他的胳膊。就在这时,林恕闪电般地拿出钢丝绳,一下子就套在宁夕的脖子上。然后反过来,把宁夕背在背上。
  宁夕一点儿声音都来不及发出,双手在脖子上乱抓,眼睛却直直地看着李帅。
  李帅的眼睛里闪动着冷酷的钢蓝色。
  宁夕用尽最后的力气,把手伸向前方。做完这个动作之后,她吐出了最后一口气。全身瘫软,手也松开。
  一张纸条飘落在地,李帅赶紧捡起来。
  纸条上这样写着:我堂姐知道我去了什么地方。如果我晚上十点不给她去电话,她就报警。另外,我也已经将李帅存放配方邮件的网址通知了她。她也会同时把邮件取出。
  林恕恼怒地说:“保护自己是本能,可你怎么会把网址告诉给她呢?”
  李帅愤怒地质问:“你看我像一个把绝密网址告诉人的人吗?是她自己慢慢地侦察出来的。她是一个化学专家的同时,也是一个计算机专家。”
  林恕已经平静下来了:“幸亏她没有想到自己会被最心爱的人做掉,以为至多是软禁而已。”他把方兴的配备无线上网装置的电脑拿过来,“把配方文件转移走。”
  李帅很快地操作完毕后。
  林恕说:“走吧。”
  李帅看看地上宁夕的尸体:“这怎么办?”
  “这又不是咱们的房子,管她呢?”
  “警察一到这个地方,立刻就会发现。那咱们就出不了海关了。”
  林恕讽刺道:“你还想从海关走?”
  “他们封锁了宁水的出口,咱们也不好出去。”
  林恕坐到沙发上:“在这全是水泥的城市里,处理尸体可不是一件容易事。埋都没地方埋。”
  李帅提议像处理袁因一样,扔到江里面去。
  “在江边作掉,就地处理是一回事。转移又是一回事。三十六计,走为上。”
  “那也只有走了。”
  就在李帅打开门时,方兴站在门外。
  两个人一下子就愣了。方兴做了个请进的手势,他们只好跟方兴进去。
  周小擎听话地加在两个彪形大汉中间,沿着崎岖的山路行走。他是今天傍晚在去篮球场的路上,被这两个人拖上车的。
  他装作无力的样子说:“你们慢点,我跟不上。”
  小三威胁道:“你要是再磨蹭,我就枪毙你。”
  他并不害怕:“你们不会枪毙我的。枪毙我对你们一点儿好处也没有。”
  小三踢了他一脚:“这个小王八蛋,什么都知道!”
  他踉跄之后,迅速站稳:“你们对我好一点儿,要不然你们就完了!”
  李帅看着手表说:“再有三个小时,她的堂姐就会给公安局去电话了。”
  林恕提议:“做掉她。”
  李帅无奈地说:“她堂姐在北京工作。”
  “汉景帝时名臣晁错,提议削藩。景帝问他:如果他们反了怎么办?晁错说:削之亦反,不削亦反。等七国反了之后,景帝让他拿主意。结果,他出了一个很臭的主意:让御驾亲征。这样的臣子,焉能不死?后来史家评论说:削藩其事是其事,晁错其人非其人。KG是个好东西。你们没这个能力拿走。”方兴很不屑地看着两个人,“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处理尸体。你们处理不了尸体,一切都无从谈起。警方一得知,立刻就会来这里。”
  两个人束手无策。
  “要事至不惧,徐为之图。两条,你们哪条也不具备。”方兴拿出钥匙,“李帅,你去车库,把我的网球网子拿来。”
  李帅不肯:“干什么用?”
  方兴命令道:“赶快去。”
  李帅离开。
  林恕往前凑了凑。
  方兴立刻把手伸到口袋里:“你再往前走,我就开枪。”
  林恕退回去:“方总误会了我的意思。”
  方兴冷冷地说:“我宁肯误会。”
  林恕喃喃地说:“我是想问问方总如何处理尸体。”
  方兴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我自有办法。”
  用了整整四个小时,周鞍钢和那红、徐纲,才把所有隆德海外分公司都通知到了:以检察院的名义,命令暂停一切经济活动。当然,要求他们保密。
  周鞍钢再次核对后,发现无误,便舒展了一下身体:“那咱们就休息吧?”
  徐纲立刻站起来:“就等你说这句话呢?国际长途打的电信局都抗议了,让咱们去补缴电话费。”
  他笑着问:“你去缴了?”
  徐纲双手一摊:“我哪里有那么多的钱?所以我告诉他们,这里是检察院。”
  周鞍钢接他的话:“他们就说,那算了。”
  徐纲笑了:“没有。让我明天一定补缴,否则停机。”
  三个人把裹在网球网子里宁夕的尸体扔到鱼塘里。
  李帅怀疑这方法是否可行。方兴在食人鲳兴奋地拍动水的声音中,阴森森地说:“在原产地亚马逊河,这种食人鲳,在十分钟内能把一头牛吃得只剩下一堆白骨。到了这,它们发生了变异,体形更加巨大了。”
  李帅问:“骨头呢?”
  方兴说:“骨头被网球网子网住,浮不起来。这上面都是浮游生物,望不见底。好啦,你们去处理她的衣服吧。”
  李帅已经完全被方兴的镇静所折服:“方总,我们走啦。”
  方兴摆摆手扔过一串钥匙:“树林里有一辆摩托车。你们骑上赶紧离开宁水。”
  周鞍钢在家门口下车后,为了安全起见,让徐纲一定把那红送回家。
  徐纲笑着说:“虽然已经是名花有主,我还是不死心。但愿幸福的路,更长一些。”
  “没正经。”话音刚落,电话响。“是苏群。一准没好事。”周鞍钢接听后,脸色顿时暗下来。“好的。我马上就到。”他重新上车,“宁夕的堂姐报案。说她在方兴的别墅。大概是出了事情。”
  那红纳闷宁夕怎么会与方兴有联系。
  “人和人的联系,更多的是看不见的。再者说,小人结党,是常见的事情。”车刚开动,周鞍钢的电话又响,知道是张琴,不等她说话就说,“我手头有案子,今晚不回去了。”听她说儿子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他不以为然地说:“这又不是什么稀罕事!我告诉你,他一准是参加NBA去了。”
  从别墅区通往市区,只有一条路。摩托车是800CC的日本原产本田,功率很大。三档就接近一百公里。驾车的李帅,看见前面有一辆汽车,就试图超越。见从左边超不过去,就改为右边。汽车也跟着向右,最后干脆把他们别翻在路边。
  两个人爬起来,就看见秦芳持枪对着他们。
  她厉声说:“举起手来。”
  李帅乖乖地举起手。林恕却慢慢地往前走。
  她用枪指着他说:“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开枪了。”
  林恕很平静地说:“我们正准备找你去呢!”
  “你以为我会在你指定的地方傻等?”她不屑地说,“整个过程我都看见了。”见林恕继续往前,便说:“站住!”
  林恕又往前走了一步。
  秦芳扣动扳机:如果是李帅这样做,她是不会开枪的。因为不知道配方在哪里。谁知枪没响,她再度扣动扳机,依然没响。
  她正想三度扣动扳机时,林恕一把夺下了她的枪,冷冷地说:“你真的以为,我会把一把能够射击的枪给你吗?”他左手把枪放进口袋的同时,右手一刀插入她的心口,然后用力往上一提。
  她的脸痛苦地变了形,可是叫不出来。
  大约一分钟的时间,她慢慢地倒下。
  他扭回头来,招呼李帅,把秦芳放到车的后备厢里。然后命令道:“开这辆车走。”
  李帅很害怕:“你可真够狠的。”
  “一击不胜,反噬必毒!”林恕迅速提速。
  方兴在自己家里,用手机与方程通话:“三天之内,你一定会收到信用证。要是收不到,你就不要等了。”
  “丁尼会不会出卖您?”方程担心地问。
  “她不过知道局部。就是交代,也不过是盲人摸象而已。”
  “丁尼是否在您身边?”
  “此刻她正在别墅里,等着警察来调查。”
  方程惊叫道:“警察?”
  方兴严厉又慈祥地训斥:“我告诉你,作为一个男子汉,要不动声色。”
  “丁尼如果禁不住警察的盘问,交代出来怎么办?”
  “人无法交代出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方程哀求道:“您赶紧出来吧,我很想念您。这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的,我天天心惊肉跳。”
  “我也很想念你,儿子。”方兴罕见地动了感情。但只是一瞬间,“可只有在我坐在这张椅子上时,香港的牛杰才会乖乖地把信用证开出去。这是最后的晚餐了。再说,我不是给你讲过了,我释放了强力干扰素。”
  “我怀疑他们能否被干扰。”
  “对周鞍钢这种人,金钱不起作用、权力不起作用,那亲情一定就会起作用。”
  远在大洋彼岸的方程,似乎能够感觉出父亲的深情:“对您好像也是这样。”
  方兴心头一动:“你能这么认为,我很高兴。就这样。”说完,挂机。
  周鞍钢和苏群坐在客厅里,听汇报。
  一名警察说搜查无结果。另一名警察则说:“丁尼也没有交代。”
  苏群敲了一下桌子:“她在撒谎!”
  “我们对她使用了测谎器,没有发现异常。”
  苏群焦躁地挥手:“继续搜查,继续审讯。”
  周鞍钢说:“还是连夜把陈述请来吧。”
  “你认为我们承担不了这个任务?”
  “我确实这么认为。起码在对付方兴这个问题上,你们的手段不够。”
  苏群霍地起身:“那你去请好了。”
  周鞍钢的电话响,一听是张琴,他不耐烦地问:“什么事?”
  张琴的哭声:“小擎被绑架了。”
  周鞍钢一下子站起来:“什么?”
  张琴重复:“小擎被绑架了,绑匪来了电话。”
  周鞍钢呆住。
  苏群也跟着呆住。
  换上睡衣的丁尼蹑手蹑脚地进入卧室。见方兴睡得正香,她推推方兴。
  方兴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