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节
作者:闪啊闪      更新:2021-02-26 23:36      字数:5016
  “谁?”
  闫弑天下身围着条粉色的浴巾,头发打乱,胸膛上还滴着水珠,一路往下调皮的隐若在浴巾边缘……赤着脚从浴室出来。
  目光越过时冰落到床头小型电脑桌,冷漠的脸上闪过诧异。
  时冰看着出来的人,小腿打了下滑,差点踩空从床上栽了下去,惊叫,“你怎么在这?”
  闫弑天回身抓过粉色毛巾,混乱的擦了几下头,将头发整成了个鸡窝。像是没看见某女抓狂的表情,稳步往大床处走去!
  时冰站不住了,从床上跳下来,扯动了右脚的脚筋,撕了下痛楚袭上脊背,却不能阻止她狂奔的脚步。
  收住脚步停在闫弑天面前踮起脚尖将头仰起,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我、问、你、为、什、么、会、在、这?”
  闫弑天盯着她一张一合的粉唇,擦着发丝的手一顿,幽深的目光诡异风云,“这是二楼!”
  时相国说,二楼左手边可任选一间,所以他出现在这完全不奇怪!
  时冰双眸染上盛怒,如果此时的闫弑天穿着衣服,她定是抓着他前胸襟,绝对是一顿暴打。
  她告诉自己,不能跟眼前这块钢板生气,放松,深呼吸。放松,放松……别生气!特么跟他生气就是自己找罪受!
  可妈蛋的,谁不生气,谁是龟孙子。
  “闫!弑!天,这是我的房间,现在,出去!”
  闫弑天附下头,冰冷的唇线停留在粉唇一厘米处,两人的呼吸瞬间相融,对方呼出的灼热气息喷在鼻尖,唇线上!
  痒痒的!
  暖暖的!
  时冰望着突然放大的锋利眸子,脑袋懵了下呼吸随之放轻,胸膛的起伏也跟着放松了弧度……
  刚硬的鼻尖微不可查的擦过软软的鼻尖,如遭雷劈似的,脊背徒然升起一股电击的窜流和危险……
  “时——冰!记住,我允许你在我的世界里放肆,但,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这是我给你最大的自由!”
  啊?
  什——么?
  什么?
  什么挑战我的底线?
  谁的自由?时冰有些傻眼,问题怎么就扯到这上面来了?
  闫弑天错开脸,抬起头,将毛巾精准的扔到橱柜的挂钩上,视线落到电脑屏幕上面的画面,眉梢轻挑了下!
  大手扯下围在小腹的浴巾,赤着身子爬上了大床!
  时冰觉得房间有些热,胸腔砰砰砰的跳动着,转身傻愣的看着闫弑天系在腰间的浴巾,扔到地上,爬上她的床……
  睫毛不规则的跳了再跳,耳根莫名的红了红,转身大步走到床沿,扯过随意盖在他身上的被子,怒骂,“闫弑天,你脸皮能在厚点吗?你怎么不跟牛姓啊,该死的,你给我起来!”
  撕拉!
  床单被扯开,展现的是某男赤裸的身体,古铜色的锁骨,精壮的胸膛,劲瘦有力的腰身,完美笔直修长的双腿……
  时冰惊愕,扯被单的手直接停住……
  闫弑天单手手肘撑在床上,侧着身子尽量避免后腰枪伤,面容是冷峻的,眼里却是有些诡异的色彩,甚至意外的出现了调侃!
  眸色深邃!
  “好看吗?”
  “……呃……还行……”
  “还要继续看吗?”
  “……”
  “不看?”
  “……”
  “睡觉!”闫弑天身子在床上滑了下,拉过时冰手中的被子,侧着身子,闭眼睡觉!
  时冰,“……”这什么情况?
  “想知道‘帝京’,直接问我就好,这,查不到!”
  时冰呆头的看着盖上被子,脸部线条缓和下来,闭眼睡觉的某男,在傻傻的看向床头的小型电脑。
  脑袋里正砰砰砰的打着架,两边拉扯着,一头在叫,这男人太不要脸了,果断的将他从床上倒着拖下来,在狠狠的海扁一顿了事!
  另一个声音却在呼唤,多么难得的机会啊,这人绝对跟‘帝京’有莫大的关系,看着他就等于看住了‘帝京’,以后想要知道什么不行?
  甚至大摇大摆进‘帝京’,在没哪个不识相的敢拦下你的路了,时冰啊时冰,你聪明一世,可不能就这么糊涂一时。
  为了个人仇恨,将组织利益弃之不顾啊!
  清靓的脸庞上闪过五彩缤纷的颜色,黑一阵青一阵,死寂的房间里只有床上重重的呼吸生,时冰磨牙,突然朝床扑去,跨坐在闫弑天的双腿上,掐着他的双手,“你没忽悠我?”说完不放心,加了句,“我告诉你闫弑天,我床你也爬了,便宜你也占尽了,你要敢忽悠我,我就……”
  闫弑天睁开眸子,他是侧着身子睡的,不压着后腰的位置,修长的双腿叠起伸长放着。
  承载着她的重量却没什么感觉,只姿势很不舒服,但他没翻身!
  “只要你想!”
  时冰染上笑意,附身凑到闫弑天脖子处,附身,v领下松软一览无遗。
  “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拿刀架在你脖子上,起来的时候可不要告诉我你在梦游!”
  闫弑天眸色黝黑诡异,像是蕴藏着狂风暴雨,犹如枯井深谭,深不可测……
  大手骤然楼上她的腰身,将人拉向自己,唇齿相依的相贴着,后腰骤然收缩……
  痛苦欢愉齐齐涌上大脑皮层……
  “别忘了,你的身份!”
  时冰笑得风情万种,从未有过的情迷,身子贴着他如蛇一样往上挪动,双腿压着他的侧腰位置,额头抵住额头!鼻尖点在他的鼻尖上……
  嘟着红唇,呼出的热气故意洒在对方紧抿的唇线上,起伏的呼吸有意无意的擦着身下刚硬的身子,和手臂……
  “闫弑天,你玩过‘枪决罂粟’的游戏吗?”这是一款刚上市的及其刺激的枪战游戏,与‘枪魂’齐名,暴力,暧昧如影相行,深受年轻人的喜爱,几乎每个网吧都将这款游戏玩到爆……
  策划人便是燕娉婷,主角自然是以她们四朵‘罂粟’为原型而设计的……
  闫弑天呼吸岔了个节奏,渐渐变得沉重,却诚实回答,“没有!”
  时冰轻笑,像是得意,也像是宣战,“那,我教你玩这个游戏怎么样?嗯,就算是作为对你‘大度’的报答!”
  闫弑天眯起双眸,心中开始警戒,可同时也享受游走在身上那双软而无力却带着电流的抚摸……
  “你想怎么玩?”
  时冰咯咯的笑着,却是答非所问,双手停在他强有力的胸肌上,曲指成弓行,啪的一声跟弹弹珠一样,中指打在了他的胸口。
  漫不经心道,“别急,我们先来说说,这黑手党所罗门是个什么玩意!”确切的说,跟你闫弑天有怎样千丝万缕的联系。
  她可是被莫名其妙带进他们的枪战上,要不是她脑袋缩得快,够机灵,今晚可就指不定交代在新区大楼里去了!
  “黑帮。”
  冰冷的唇上吐出两个字,时冰被噎了下,说得都是什么屁话,她也知道是黑帮,不然能公然在x市持枪杀人?
  下巴抵在他的下巴处,倏然张嘴惩罚性的咬下他的下唇线,蹙眉嘟囔,“亚泰财团可是控制全球金融的龙头集团,你说你一个白道老大,却招来了黑帮大哥的‘追随’,唔,让我猜猜,你们之前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值得黑帮大哥冒着危险将你追杀到x市……”
  “这只是个意外。”闫弑天的心情指数似乎直速提高,时冰的问题,他都不予余力的回答了。只是长时间外加重力侧身压着,时间一长自然难受,想要躺平,可后腰的伤口却不容许他这般做……
  “意外吗?”时冰张嘴贝齿逗留在他的唇线上,没深入,只是不经意的用力咬下一道小口子,两人都尝到了血腥味,充斥在鼻尖。血液也跟着沸腾起来,“也对,意外这东西可是最神奇的解释了。”
  闫弑天眯起双眸,好大胆子,他都敢咬。而事实上,他的呼吸粗重,大手从她腰际,手心炙热往上,身上的身子一瞬间的僵硬,却渐渐放松的过程……
  “你确定要继续玩下去?”大手攀上她的后颈,只要一个用力,今晚她便休想逃脱……
  时冰脸部僵了下,只一眨眼的功夫却笑得妖娆,咯咯的异常动听,微微抬起头,望进闫弑天染上情欲幽深的双眸,朝他脸部喷出一口热气,“为什么不?啊……”
  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时冰下意识的搂着他的双臂,背部贴在暖床上,身上紧随压下的就跟泰山一样,死沉死沉的……
  呼,大气呼出,时冰笑容收住,怒气腾腾的瞪着身上的人,“闫——弑——天,你丫动的时候好歹打声招呼,擦,痛死了……”
  眼弑天欲出笑意,刻意将全身心的重量压在身下娇小的身子上,大手还留在她的后颈处,将她的脖颈拉成弓形,头不得不仰起!
  “你想玩,我自奉陪到底。”
  时冰胸口都快被压扁了,痛得她想掉泪,呼吸也跟着不顺畅,“你……”
  “当然,代价你也要付得起!”闫弑天说完不在给她反驳的机会,附身封住她嘟着的红唇,他很喜欢她发怒时的眼神,就像被踩了尾巴的小猫,炸毛时很可爱。有灵气!
  “……”
  时冰瞪大双眼,在他身下扭曲挣扎着,想将身上这个占尽她便宜的该死家伙给踹下大床……
  “呜呜……”放开!
  房间温度渐渐升温,偶然还能听到一丝丝细微的闷哼声,大床上,就跟一座小山丘一样纠缠着,挣扎间薄被被踢下了大床,床单扭成了酸菜干,闫弑天不是重色之人,亚泰财团每届总裁在成年礼上,都会刻意的安排从男孩到男人之间的转变。
  可他没有,他十五岁办了成年礼,他的父亲大人在当天正式宣布,他便是下一届亚泰总裁,而在当晚,他回到房间时,床上躺着的就是个衣不蔽体的女子……
  无论是样貌还是身材,那绝对是上等的尤物!
  可他却丝毫提不起劲来,只有厌恶;没有动她,却将她留在房间一晚,第二天一大早便让下面的人将她给打发了……
  至此他便及少在这方面动过这心思,即便如今他处在高峰,想要什么都唾手可得……
  在身下这挣扎还不算女人的女孩身上,他却能明显的感受到那股从骨子里所散发的骚动……
  气势汹汹,势在必得……
  辗转……带着粗暴……
  时冰真想一脚将身上这个又野蛮又粗鲁又冰冷的铁板给踹到床下去,擦的,接个吻跟上战场厮杀似的。
  肺部涨得难受,为了大好年华,时冰当机立断双手搂过闫弑天的脖子,将身子打开慢慢的放松,闭上双眼,贴着他开始慢慢回应。
  妈蛋的,这回亏大本去了。
  闫弑天瞳孔缩了下,更用力的想要将人给揉到自己骨子里…
  时冰闷哼一声,赤牙咧嘴,恶狠狠的想着,野兽就是野兽,看待会有你受的……
  “唔……”
  直到两人的肺部严重缺氧,口里发出迷糊不轻的闷音,眼角挂上泪珠……
  时冰忍无可忍,双手掐上闫弑天的脖颈,用尽了仅存的力气。
  闫弑天这才放开她的红唇,刚刚包扎好的伤口有股湿润流出,呼吸絮乱间蹙起眉头!
  可当冰凉的视线落到那被蹂躏红肿的唇瓣时,心情却莫名的好了起来!
  时冰仰起头大口呼吸,双眼瞪着闫弑天,口齿不清骂道,“你丫……个……会死的……知道吗?没呼吸是会死人的。”
  最后一句话几乎是憋足了气朝他吼出去的。
  闫弑天勾唇轻笑出声,带茧的手指拂过她的红唇,神色一暗,附身在上面亲了口。
  “用鼻呼吸。”
  时冰掐着他的咽喉,硬是将他的头给撑了起来,胸口的高低不稳的起伏正说明她的呼吸还没调整过来,警告道,“你丫给我悠着点,否则别想爬上我的床!”
  闫弑天挑眉,强硬的将头往下压,尽管纤细修长温热的双手抵在他的喉咙处,他也没发出一声闷哼,如刀刃锋利的眸光闪着明显的欲望,直直的望进她因情动湿润的眼眶……
  “初吻!”
  时冰正惊叹他的强悍,咽喉是人及其脆弱的地方,被外力掐着而他居然眼皮都没动下,这人果然是牛人中的战斗机。
  可他吐出来的词却着实将她给愣了两秒钟,两两疑惑。
  “什么?”
  闫弑天将她的双手从自己的喉咙处移开,压着两人身子两侧,“你的,我很高兴!”又在她唇上亲了口,像是奖赏!
  时冰反应过来后,脸都绿了,挥开他的大手,指着眼前的鼻子,怒!“你高兴毛线,本姑娘的初吻早八百年没了,你当你是纯情大姑娘,还初吻……我……啊……”
  闫弑天脸色骤然发黑,瞪着越说越激动的时冰,那眼神就像是一头饥饿了几百年的恶狼,冒着幽幽的绿光,恨不得将她给拆骨卸肉,生吞活剥了……
  “那什么,闫弑天。”危险来临,时冰很没出息的咽了口口水,“万事好商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