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节
作者:风格1      更新:2021-02-26 23:34      字数:4707
  馐逗蜕硖灏肟矗氐?00年前的前世,一切有如电光火石般的在眼前重现,快若流光,可偏偏又清晰无比,各种各样前世的种种滋味在眨眼的瞬间涌上心头又眨眼而去,前一刻的欢喜还没来得及从心头泛起,下一刻的悲哀又迎面而来,心灵在千百种滋味里煎熬和迷醉,最后定格为——小梦寂寞,期盼着的俏脸和那一汪盈盈秋水的眼睛。“小梦”炙热的呼叫还停留在心田没来的及化为叫声,眼前一幕幕今世的种种又纷沓而来,大漠中寂寞而又幸福的童年,戈壁上自己彻夜不停的哀嚎,铁梅扑上来替自己挡刀时无畏的神色,绵长幸福的八年苦恋,兄弟们和自己一起挥刀血战的场景,太平间冰凉的尸体,以及月夜下铁梅含泪的诉说……所有他见过没见过的场面充斥着快要爆炸的神经,混乱中,心灵里只有两个佳人,四双明眸,全都深情款款而又落落寡欢的望着他,一种疼到心灵就要撕裂的感觉里,他疯狂的大叫着,苏醒了。
  跟随着小庄穿梭前世今身的意识,切身的体会着小庄撕心裂肺的苦痛,同时也感知着另一抹悲伤中对小庄的深爱和不舍,铁梅和已经在声浪中借灵出现的小梦(田小妮)也同时睁开双眼,却惊讶的发现心神若丧的靠树木立着的小庄一头乌黑的短发已经变的花白,曾经年轻飞扬的脸上皱纹累累,一双曾经锐利明亮的眼睛里只有一片生命再没有任何意义的茫然和麻木,颤抖着的嘴里,只是反复的念叨着两个名字:“小梦,铁梅,铁梅,小梦……”
  一种再也不能承受的冲击让铁梅软倒在地上,看着身边同样跪到在地上的小梦再也说不出话来,两道目光在中间交会,再一同射向轻雾中依旧木然而立,喃喃自语着的小庄,一个决定同时在他们心里升起:“铁梅姐……”“小梦姐……”
  就在两声呼唤同时响起的空里,远远的,传来方羽清朗的声音:“情到深处情转薄,情到深处无怨尤,如此真情又何必管它前世今生?庄兄马上就会恢复原样,两位能有此领悟,也不妄我们认识一场,小梦姑娘,你还有一刻的时间,请保重,咱们有缘来生再会。铁小姐,回头小妮醒来你告诉她一声,我先回去了,她是个好姑娘,她的体质太容易被人借灵,让她好好锻炼,保重。我走了~”
  铁梅和小梦循声望去,只看到方羽淡淡的身影,越来越远,最后融在天地自然里。
  列字篇 风水
  风水(1…2)
  酝酿了一整天的雪终于纷纷扬扬着从阴沉的不象话了的天空落下,霎时间就给山川大地穿上了一层洁白的外套,暮色里风不是很大,就那么时有时无的偶尔卷着雪花回旋着,一步步把天地变成冰冷晶莹的世界。
  也不过转眼的功夫,漫天雪舞中天色暗了下来,从龙首山不高的小山上放眼望去,山脚下的小镇里一片寂静,路上几乎看不到一个走动的身影,眼前耳中的天地在此刻有种停滞了的感觉,只有无边无际雪和夜的声息。
  “该来的终究要来。”轻轻的呼了一口气,仿佛早就融入雪舞和夜色的方羽嘴角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悄无声息的目光落向山下小镇那片次第亮起,在雪夜中显得分外温暖和朦胧的灯光,随着心意的流转,迈开脚步再自然不过的往最吸引自己的那盏灯走去,他知道,家中要开饭了。
  拂了拂身上的雪花,把最后一丝的心神从漫天雪花中收回,微微笑着,方羽推开了饭厅的门,一股再也熟悉不过的家的味道瞬间便占据了他的全身,这味道此刻在随他而入的寒意里显得那么的强烈和温暖,轻轻地掩上门,方羽惊讶的发现本来早该坐在饭桌前的父亲此刻却不在那里,母亲也不在,只有饭桌上用盘子扣着的菜静静的散发着缕缕的香气。
  “妈!妈!爸上哪里去了?”依着听到的声响,方羽人还没走进厨房,就在外面问到。
  “是小羽啊,你先坐,我的汤就好,你爸到现在还没下班呢,可能在医院又有事情了。呀,都说你不用进来了……”含着没有一点嗔意的微笑,母亲愉快的随着端着汤盆的儿子来到饭桌前,顺手把腰上的围裙放到另一边椅背上,身子在儿子快手快脚拉开的椅子上坐定,笑道:“儿子,越来越有绅士风度了哦,不知道那家姑娘那么有福,你觉得那个杜……”“妈!~你又来了。”方羽有点急了,抢着打断母亲的话,同时心里一转连忙改变话题:“都六点多了,爸怎么还不回来?没听他说这几天有什么重病人啊。”洞悉儿子伎俩的母亲有点无奈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今天也没向往常一样来电话,我想就快回来了吧?不过今天天黑得这么快,又下起了大雪,还真让我有点不放心呢,要不这样,儿子,你先吃?”说完就站起来准备去盛饭。“呀,妈,那哪行啊?再说我也不饿,不如这样,你等着,我去医院看看,反正也不远。”说完,方羽站起身,在母亲的叮咛声里走了。
  脚步轻快地走在无人的街上,听着夜空里雪花的洒落,感觉着脚下软绵绵“咯吱咯吱”的踏雪声,在冰凉的寒风中,方羽心里有种格外宁静的空灵,自田家老庄回家后,转眼就已经过了三个多月,上次出游的一切在小镇平静淡泊的环境里消融到仿佛象隔了一个世纪那么久,顶多只在偶尔的空里成为脑海里一闪而过的掠影,不留丝毫的痕迹。
  倒是自那次回来后,父亲大略的听完他的经历后,沉吟了良久,忽然和一直默默在听的母亲一起问起了他自己往后的打算,让他着实楞了好久,父母的问话很简单:“你以后打算怎么办?难道就一直这么游走下去吗?”这三个月来他不时的就在想这个问题,不,其实不是在想,而是在不断的感悟自己内心最深层的真意,因为他知道,作为父母,自己的父母亲已经尽自己最大努力的做到了最好,没有几个父母能容忍自己的已经成年了的儿子整年整年的赋闲在家,什么都不做,和个游魂似的要不泡在周围的山川之间,要不就是整天关在自己的书房里的古纸堆里,一家人要到了吃饭的时候才能聚到一起见个面,这些也还罢了,反正家里的环境也不指望他出去上班挣钱,最让父母不舒服的大约就是,他一直都在小心翼翼的避免谈起自己的终生大事,一点这方面的打算和说法都没有,这让尽管开明如他父亲方庭轩,都不免心里开始了嘀咕,以至有了这次的问话。这一点方羽再也清楚不过,同时他自己也觉得是该到了好好想想自己以后的时刻,所以在借着小镇的山水和宁静不断淬炼自己心灵的同时,也在不断的问着自己这个问题。
  一直到快进年关的今天,在今年这场酝酿了一整天的雪终于落下的那一瞬间,他才算是在内心找到了答案,尽管不很清晰,但也已经有了比较明确的目标,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和父亲说说。想到这里,方羽加快了脚步。
  方庭轩最后一次仔细地切过这个把他拖在医院的病人的脉搏后,面上不露丝毫异样地站了起来,就在十多双眼睛焦急的注视中伸手掖了掖病人的被子。病床上,面色异常苍白的那张年轻的脸依旧毫无表情地躺着,这张脸的轮廓让他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儿子,一种很少有的怜惜瞬间滚过心头,暗里叹了口气,抬起头,示意正紧张地盯着他脸色猛瞧的另一个父亲和他一起走到了门外。
  走廊里空气显得格外的冷,微微的打了个寒战,方庭轩对着依旧沉默着看他的这个中年人点点头,开口说话了:“王先生,你儿子身上没病。”“什么!?你也说他没病?”闻声趔趄了一下,这个一直保持着礼貌上的镇静和深刻涵养的中年汉子的脸上再也没有了丝毫血色,有点眩晕的扶了下墙站稳后,一直显得颇有信心的身子一下子好象衰老了下去,曾经很锐利的眼神里只有愤怒、痛苦、以及无助的茫然,眼神毫不聚焦地盯着地面,喃喃道:“没病?!没病?没病为什么会这样?那些大医院是这样说,你也这样说,难道荣儿,我的荣儿就那么无端端地躺在那里装病吗?难道他的眼睛瞎了也是假的吗?你们、你们这些大夫到底是干什么吃的啊?”说到这里,愤怒和失望已经让他地声音不受控制的大了起来,最后两句已经可以拿声色皆厉来形容,露出些微凶光的眼神恶狠狠地瞪着面前不动声色的方庭轩,好象自己儿子的病是由面前这个他曾寄托了不少希望的名医所带来的。
  声音未落,病房门一开,呼啦一下子抢出四、五个年轻人来,示威似的站到了他背后,瞪着放庭轩。有点不悦的皱了皱眉,方庭轩还是忍住了,他能体谅一个父亲对这种事的过激反应,如果方羽也这么忽然就好端端的瞎了眼睛,昏迷不醒了半个多月,跑遍了本省所有大医院后,还是查不出结果的话,他估计也会这样,甚至还可能更过分,所以他能体谅,倒不是在乎对方来头颇大和眼前这种可笑的威胁。
  微微一笑,方庭轩开口了:“王先生,从脉理和你带来的各种化验结果上来看,你儿子除了身体因为昏迷过久,比较虚弱外真没什么病,不过——”“不过什么?”一听到话里有了点意思,刚还在愤怒和失望边缘的中年人精神徒的一振,马上就来了精神,一凝神后就发现方庭轩看着自己背后,转头一看,脸上一红,一摆手,背后那几个年轻人就呼啦一下退回到了病房。再一转头,中年人饱含谦意地点点头,也不多说别的,就直瞅着面前的大夫等结果。
  有点诧异于那些年轻人行动的快速和齐整,方庭轩挺了挺腰身,轻轻说到:“令郎这种症状我以前跟先父出诊的时候遇到过一次,不过这不是病,而是、而是……”
  犹豫着说了而是,方庭轩迅速的整理着自己的思绪,考虑要不要说出自己的判断,他这一想问题不要紧,可把面前这个人急了半死,忍了再忍后,实在忍不住的催到:“方院长,有什么你就说啊!只要治好我儿子,一切听你的。”方庭轩听了这话,有点犹豫的一咬牙,一本正经的问到:“王先生,不知道你信不信咱们传统的风水?”“风水??”这中年人一听,楞住了。
  (2)
  蓦地,一阵自心底泛起的悸动让方羽从梦中睁开了眼睛,暗夜的房间中,裸露在被外的手臂上,寒毛在一种诡异的寒意刺激下不自然的竖立着,脸上的皮肤在不停的收缩、绷紧,房间里的温度在飞快的降低,一股越来越强足以撼动灵神的杀意,一波又一波不停的刺激着他体内早已经澎湃的气机,气机以一种从未体验过的运行方式迅速调整着依旧躺在被窝里的身体,不自觉的,他平日里清澈若水的双眼在夜的暗影里逐渐放大,放亮,散发出深邃、飘忽而又带着要吞噬一切的有若黑洞般幽暗莫名的异光。
  脸上也如同铁铸了一样不再有任何的变化动作。一切象静止了一般的暗寂!
  幽暗中一点仿佛来自虚无的绿光忽地就在房间的角落里亮起,朦胧的光影在摇曳中逐渐放大,不过眨眼的工夫,越来越大的绿影就映射的房间里蒙上了一片绿幽幽的碧光。绿影闪动,一只鹤样的东西在飞速的成长,另一边的床上,僵硬了一样的方羽依旧连动都不动,只是身上的棉被象和绿影的涨大有了联系似的,以同样的速度,自己无声无息的往脚下蜕去。
  涨大到三尺方圆的绿影,“曝”的一声轻响,爆出耀眼的光华,满屋绿星飞溅处,一只三尺左右的绿鹤展翅,箭一般的往床上射来,劲气一涨,已经蜕到床角的棉被有了生命一般自床上立起、展开,准确无比的罩向绿芒,转眼又在光华过后的黑夜里冉冉落回空无一人的床角,房间里,一切又归于平静。
  漫天雪舞,在空气急速的闪动里,一脸怒意的方羽幻现在离家不远的龙首山不高的山顶上,漫天的大雪夹杂着细小的冰凌不断扑打着他只穿了睡衣的身体,却带不动他身上一丝的衣袂和披散到肩上的长发,赤裸的双脚稳稳的站在厚厚的雪地上,稳若磐石的右手里,已经变成暗绿色的大鹤挣扎着,扑腾着,绿光动处,在雪夜里挥洒出一片片惨淡的绿色。
  “如果再不给我滚出来,我就炼化他的元神,让他永远消失在这天地之间。”勉力压制着汹涌的怒气,方羽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在山顶上远远传开,此刻,挺拔的身影周围,仿佛有一层看不见的气旋,隔开漫天的雪舞,形成一个五丈方圆的怪异空洞,空洞里宛如魔神般挺立的身影,挣扎的大鹤,惨淡的绿色,组合成那么的妖异一幕。
  “天地玄黄一道宗宇宙洪荒归宣真!”随着一声清越的长吟,两条身影就那么平空出现在方羽面前:“无量天尊,施主有礼了。”同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