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节
作者:丢丢      更新:2021-02-26 23:25      字数:4749
  “那就去放荡天使算了。”达施说。
  这个地方在SOHO的某个位置。他们走了进去,是个用破旧的胶合板搭起的舞台,供女孩在上面跳舞。“贫民窟是这个夏季的首选。”斯坦福说。
  “哦,求你了,我呆在贫民窟里好多年,”达施说。
  “我知道,你就是那种对着车用简易电话喊‘请不要挂好吗?我正在栅栏车道吹萧,一会就好’”斯坦福说。
  欲望都市(9)
  “只有日落大道。”达施说。
  他们就坐在其中一个表演台前。一个小个头的女人出场了。她手里拿着一束雏菊,能看出来是在走道边的缝隙里拔来的。她彻底赤裸,屁股上脂肪累累。“当你看见这样劣质的女人还有一屁股脂肪的时候,你就该明白你真的决策错误了。”凯蒂在达施耳畔低语。
  达施看看她,放任地笑了起来。没问题,这阵势我应付得来,凯蒂心想。
  这个女人抓起一条羽毛围巾舞了起来。她摘去一个个的花瓣,十分卖力地表演,在脏污的舞台上翻来滚去。当她站起来的时候,浑身粘满了一些鸡毛、揉碎的花瓣和地面的污垢。然后对着凯蒂的脸,劈开双腿自我娱乐起来。凯蒂完全可以嗅到这个女人的气味,但是她想,没问题,我还能应付。
  之后一对拉拉伴侣出场表演了。小个子的女人呻吟着,然后大个儿的女人扼住她的喉咙。凯蒂完全可以看见她的青筋几欲绽出。她真的是被扼住的。我简直是在扼杀俱乐部!凯蒂想。斯坦福又要了一杯白葡萄酒。
  大个儿的女人抓住小个儿女人的头发死命地扯。凯蒂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局促不安。头发被扯掉了,那扯去的是头假发,底下是紫红色的短发。
  “表演完了,”达施说,“回家吧。”
  室外依旧暑气逼人。“这些胡闹是什么意思啊?”凯蒂问。
  “你还想有什么意思啊?”达施说。
  “再见,凯蒂。”斯坦福自鸣得意地说。
  崩溃
  热浪侵扰这座城市的第十天,凯莉已经难以离开彼格先生了。的确是难舍难分。这一晚,她崩溃了。起初还是不错的:彼格先生自己外出有一个公务应酬。开始一切都还好。她就去了朋友米兰达那里。她们原本是想坐在空调房里看AbFab的录象片断。不过,不知怎么她们却喝起了酒。之后,米兰达给贩毒的家伙打了一通电话。事情就是从这开始的。凯莉很久都没有见过米兰达了,因为她和彼格正在热恋,于是米兰达插话进来。
  “我想见见他,你知道,为什么我没有见到他?为什么我连你也见不到?”接下来她就引爆了凯莉的火药库。米兰达说她认识的某个女孩在彼格先生和凯莉约会的第一个月里,仍然和彼格维持着暧昧的关系。
  “我想他也就是见了她一次吧。”凯莉说。
  “噢,不,他们见了好几次面呢,好——几——次。这就是我整个月都不打电话给你的原因。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我想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凯莉说。
  第二天早晨,吸了一点毒品之后,凯莉躺在彼格先生的床上,她在质问自己她想要的到底是什么?生活已经变了,可是,它果真变了吗?她想:我仍旧未曾婚配,我依旧没有孩子。这些什么时候能够发生?
  什么时候?
  现有处境还是彼格先生。她想。现有处境还是彼格先生。
  就是当天下午,彼格先生送了一束鲜花给她。卡片上写着:“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爱你,彼格先生。”
  “你为什么送花给我?”过后凯莉问他。“太幸福了。”
  “我想让你知道某人在爱着你啊。”彼格说。
  几天过后,是一个周末。彼格想打高尔夫,于是他们去了他温彻斯特的房子。彼格很早就出门了,凯莉很晚才起床。煮了壶咖啡。走到屋外,在园子里散步。她走到路的尽头,再折回。又回到屋里走来走去,再坐下。
  “现在我该怎么办呢?”她想,努力想象着彼格先生打高尔夫的过程,将球击到遥不可及的地方,很远,很远。
  18
  如何嫁给曼哈顿的男人——我的方式
  有几个月了,《纽约时报》刊登了一则新闻:辛迪·赖安(并非真名)已婚配。这事本没什么新鲜的,也没什么不同寻常,可对于那些认识辛迪却又失去联系的人来说就不是一样了。比如我,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就大吃了一惊,几乎要惊叫起来。辛迪结婚了!40岁结婚了!我怎么也不能将辛迪和结婚联系在一起。
  欲望都市(10)
  你瞧,辛迪是生活在纽约的那些女人当中的一员,她们对婚姻渴盼了好多年,甚至做梦都想嫁个如意郎。我们都熟悉她们。过去十年,她们这些女人是经常活跃在新闻媒体之间的主角。她们魅力四射(美丽不是必要的)似乎所有问题她们都能搞掂——除了结婚。她将广告卖给一家汽车杂志。她熟悉音响设备。她和男人一样健壮,射击,旅行(一次,她在去机场的路上,痛扁了一个醉酒的出租司机,然后把他扔在后座上,自己开着出租去了机场)。她的身上少有女性的特质,但是她身边总也少不了男人。
  但是,每年,她都在变老。在一次老朋友的鸡尾酒会上,我碰见了她,她对我还有在场的每个人都谈笑风生,言谈热情。给大家讲一些故事:被抛弃的大人物;有游艇的小伙子;用画笔抽自己屁股来调动性欲的著名画家;还有穿着老鼠拖鞋的首席执行官等等。
  还有,你可能无所适从。你看着她,敬佩嫌恶交织的感觉油然而起。你走开去,想想看,她一直没有结婚,如果她真结了婚,那一定是嫁给了某个乏味的银行经理,还居住在新泽西。再说,她太老了。
  然后,你回到家里,躺在床上,你所想的东西回过头来又开始折磨你了,如同一只掉了魂的污秽小猫。直到你呼来你的朋友们,告诉他们:“亲爱的,如果有一天我也沦落到辛迪的这步田地,干脆一枪把我结果掉算了,怎么样?”
  来吧,猜猜结果,你错了。辛迪结婚了,她最终嫁的人不是你先前想到的那种男人,甚至,她现在的生活要比以往要幸福很多。
  现在是时候了。是该停止抱怨世界上没有好男人的时候了。是该停止每隔半小时检查一次你的留言机,看看是否有人给打了电话的时候了。是该停下来,仔细想想是否真要步玛莎·斯图亚特痛苦爱情生活的后尘,尽管她上过《人民》杂志的封面。
  是的,现在是曼哈顿嫁人的终极时刻。而且最好不过的是,这一切都可以做到。所以,放松,你有足够的时间。玛莎,准备好了吗?
  三件开司米针织衫
  这是一个秋日的周末,外面细雨萧瑟。凯莉和彼格先生去了布里奇安普顿,并找了一家餐馆吃饭。这里宾客满座,令人心烦意乱,餐厅领班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空闲的桌子,于是他们只好坐在吧台头挨着头地用餐。首先,他们想尝试一下彼格先生过生日时试过的新鲜事物——点了四份主菜,就像吃中国菜一样。
  但是,彼格想要跟凯莉吃一样的东西,所以结果是他们只有两份菜式。
  “你介意吗?”彼格说。
  “不,我不介意,”凯莉用搞笑的孩子口气说。现在他们老是用这样的怪腔怪调讲话。“我累得要死,哪还顾得上介意啊。”
  “我也要累死了。”彼格先生也学着那副腔调说。他用胳膊肘碰了碰她,然后又用力地捣了几下。“嘟嘟……”他发出吹哨的声音。
  “嗨,”她说,“这个是界,不准逾越。”
  “突然死亡。”彼格先生近乎咆哮着说,还探起身子用自己的叉子去叉凯莉盘中的面。
  “我叫你突然死亡。”凯莉说。
  “来啊,打我啊。”他说,凯莉使劲地捶打他的胳膊,他则是哈哈大笑。
  “你们两个在这儿啊。”他们转过身去,是萨曼莎·琼斯,她站在他们身后,臃肿得就像是脖子上捆了三件开司米针织衫一般。“我想你们可能会在这儿的。”她说。彼格先生说,“啊哈。”萨曼莎和彼格并不怎么合得来。一次,萨曼莎问为什么,凯莉解释说可能是因为萨曼莎总和她说些低级的话,彼格不喜欢这些。萨曼莎对此嗤之以鼻,说:“那你可要照顾好自己咯。”
  萨曼莎聊起了电影,而凯莉别无选择——也只能一起说说电影。彼格对此毫无兴趣。凯莉希望萨曼莎马上离开就好了,她就可以和彼格谈谈她最爱的话题——某一天搬去科罗拉多。她真的不喜欢她有让萨曼莎快点离开的想法,但是,有时你跟一个男人在一起,你就真是这个样子,不是你自己能管得了的。
  欲望都市(11)
  讨厌的家伙,失败者
  “一定是大卫·P干的。”特鲁迪说,特鲁迪是一家少女杂志的主编。41岁,但有时看上去却像个16岁的小姑娘,有着海水一般大大的眼睛和黑色的头发。
  她靠在椅子里,指着一个堆满相册的书架。“我把这些称之为:‘特鲁迪和……’”她说,“那些照片都是我和那些感情挫败者的记忆。我喜欢做些目录什么的。”
  “我是维持两年关系的行家。我会尽力让这种关系持续着。夫妻疗法;数小时有关责任问题的探讨;甚至于干仗。有一天我在反省自己,你懂得什么?我不再费尽心思去改变一个心猿意马的40岁老男人。那不是我的责任。”
  “我自己设定了最终期限。我说,我必须再40岁的时候结婚,于是我赴了大卫·P的约会,他都50了,还不诚实,但我还是去了。我告诉他我想结婚。他却不停地找着借口,想让我放弃这样的念头。‘我们先去中国旅行一趟,回来再说。’他是这样说的。然后我们去了威尼斯,在格里迪宫殿的一个房间,打开那些木窗就可以看见大运河,我说:‘面对问题吧。’他说:‘你还是死了心吧,在曼哈顿你休想找到一个想要结婚的男人。我们就这样永远呆在一起有什么不好吗?’此时离开是最明智不过的选择。
  特鲁迪返回曼哈顿后,她翻出了尘封许久的老记事本,然后给每个她在曼哈顿认识的男人打电话。“是的,他们每一个:所有男人我曾经毫不在意的,我觉得都是些愚蠢的、讨厌的、不得志的还有那些谢顶的,我都打了个遍。“
  “我丈夫的名字就在这个名单上——他属于最后一种,谢顶。”特鲁迪说,“我记得当时顾虑重重,如果他也不愿意,那我该怎么办。”(对于这一点,显而易见,是典型的纽约女人的谦虚之辞,因为纽约女人太清楚自己会怎么办的。)真实的情况是这样的,特鲁迪跟这位未来的丈夫共享了三次晚餐(这会儿,她还不知道他会变成她未来的丈夫的),然后,他去了俄罗斯,一去就是两个月。初夏时分,特鲁迪已经全然忘记了这个人。事实上,她已经开始了跟另外两个男人的约会。
  特鲁迪面带微笑地摆弄着她的指甲。“这样,夏天就要结束的时候,我接到了他的电话,我们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约会。但是,这一点至为关键,那就是随时做好走人的心理准备。你必须时刻保持脚着地随时开拔的状态。不能让他们觉得你是如此可怜,没有他们你就活不下去。因为这也不是事实,没有他们你一样过得很好。”
  谈及跟一个曼哈顿男人结婚的时候,两条规则是需要遵循的。“你得是温柔的。”利萨说,这个38岁的女人是一家网络新闻秀的记者。但同时,一位摄影代理人布丽塔说,“你不能让他带走任何东西,当然包括你的思念。”
  对于这些女人,年龄是个优势。如果一个女人能够在纽约混迹到三十来岁,她已经具备如何得到她想要东西的能力了。因此,当一个纽约女人已经锁定了她的未来丈夫的人选的时候,他就很难逃脱了。
  “从第一天起,你就需要接受训练,”布丽塔说,“起初我也不知道我会嫁给我丈夫。我只是知道我想要他,无论如何我要得到他,我还知道我可以做到。”
  “你不能学那些傻丫头,一心就想嫁个大款,”她继续着,“你必须盘算一下,要得到超出期望值的意外收获。拿巴利(布丽塔的丈夫)来说,他不喜欢那种对他放任自流的女人。如果现在谁得到了他,那她就太幸运了。他聪明能干,体贴入微还乐于做饭、收拾家务。你能想到吗?他原本一点都不喜欢这些。”
  嫁给巴利之前,布丽塔是这样一种女人,她会让男朋友去衣物寄存处给她买一包香烟,然后在这点功夫里,偷偷在后门跟别的男人亲热一会。“有一次,我在阿斯彭滑雪场的山顶打电话给巴利,整整骂了他10分钟,因为平安夜的时候他和别的女人一起幽会。当然,那时我们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