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节
作者:丢丢      更新:2021-02-26 23:25      字数:4753
  沤羯戆咨玊恤和黑色小短裤。一帘锦缎般的乌发扎成一缕马尾,但抓住你的还是她的腿。
  “我恋爱了。”马尔维拉斯说。当她转身岔到另外一条小路上后,他驾着车径直前行,但又停了下来,手搭在方向盘上。“我该回头。”
  凯莉想给彼格先生使个眼色,但是,他只管大笑,根本没有在意到。
  马尔维拉斯先生加足马力去追赶那个姑娘。“瞧瞧她,她都不怎么会滑旱冰。她会碰伤的。”他们超过那女孩,彼格先生说,“是艾拉吧?看上去像是艾拉。”
  凯莉坐在后座,吸着烟。“比艾拉年轻多了。”她说。
  彼格先生摇下窗玻璃说,“嗨!”
  女孩溜到车前,带着甜甜的微笑说:“嗨!”面露疑惑,“你认识我?”
  “我不认识,”马尔维拉斯说,从座位上倾过身体说,“我叫马尔维拉斯。”
  “我是奥德丽,”女孩说。她看着彼格先生说:“你看着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马尔维拉斯下了车。“你知道怎么停下来吗?你得学会怎么能停下来。溜旱冰挺危险的。”
  女孩大笑起来。“你该这么溜。”马尔维拉斯说着,蹲下来,伸出一只脚置于身体前面,然后伸展双臂。
  “谢谢,”那女孩说。向前方继续滑去。“你是模特儿吗?”马尔维拉斯追问道。
  “不,”她回头答道,“我还是学生。”
  马尔维拉斯上了车。“她手指上有戒指。她老公干嘛去了,让她一个人在这里溜旱冰?我真想让她嫁给我。她是那么美丽,你们没有见过她吗?她叫什么来着?奥德丽。她叫奥德丽。名字有点老古板。对吧?”
  欲望都市(7)
  蓝印花布房间的男人
  斯坦福在达拉费明纳为罗伯特安排了饭局。之后,他们都返回赫谢内克去吸大麻。凌晨2点,罗伯特要走,说他早上还要整理那堆文稿。斯坦福送他进了房间,里面装饰着传统的南安普顿蓝色印花布。“我一直很喜爱这间屋子。”斯坦福说,“现在很难找到这样的蓝印花布了,希望你不会太热,我还是觉得夏天睡觉不盖被子最好。我们还是孩子的时候就习惯于这样,直到我奶奶发现了空调。”
  罗伯特脱衣服的时候斯坦福就坐在扶手椅里。罗伯特似乎也根本不在乎,斯坦福还在喋喋不休地说个没完。罗伯特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累了?”斯坦福说。他走到床前看着罗伯特,他的眼睛是闭的。“你睡着了吗?”
  独立日
  星期二,7月4号。手机:是玛格丽特。“嗨!甜心。谁都早早回家了,我不想回。你什么时候回去啊?能带我一起回吗?”
  “我明天早晨回。”斯基普说。
  “哦,好吧,明早跟你一道。我给办公室打个电话。”
  “行。”斯基普有点不愿意。
  “你不喜欢周末一个人影儿都看不见,而你还在外面吧?那一起吃饭吧。”
  “恐怕不成,我答应了几个朋友……”
  “没问题,”玛格丽特轻松地说,“我们下周末一定得见见。我们明天早上在车里再计划这个吧。”
  星期二,傍晚。马尔维拉斯先生驱车前往上次偶遇奥德丽的那条路上。他下了车,打开后备箱,折腾了半天才穿上旱冰鞋。在路上溜了几个来回,然后靠在车旁。等待……
  13
  美女的故事
  最近某个下午,四个女人在上东区的一家饭店碰头了,讨论做纽约绝色美人的感觉。纽约的绝色美人一定是众人追逐,有人包养,受人打扰,任人嫉妒,被人误解还有就是穿着朴素亦被以为华贵绚丽——她们都不超过25岁。
  卡米拉第一个到,5英尺10英寸的身高,苍白的皮肤,厚实的嘴唇,高颧骨,小鼻子——卡米拉只有25岁,可她说她“感觉老了。”她16岁涉足模特界。我第一次遇见她是在数月前的下城。她正做着她的工作,也就是作为一个知名的电视制作人的“陪友”,也就是说当时她在微笑着,当有人问她问题,她就回答。除此而外,她无须理会别的,只是偶尔点支烟来消磨时间。
  像卡米拉这样的女人不必付出很多努力,尤其在男人身边。虽然许多女人会为了跟斯哥迪这样的电视制片人约会而疯狂,但卡米拉告诉我她感觉很乏味。“他不是我的型。”她说。太老了(四十出头),魅力不足、富裕不够。她说她最近和一个小伙子去了一趟圣莫里茨,他是一个有身份的欧洲人——那才是她心目中有趣的人。事实上,斯哥迪是纽约当之无愧最合意的单身汉,可对她而言毫无价值。而她只是一个战利品,斯哥迪却不是。
  另外的三个女人都姗姗来迟,因此,卡米拉一直在说。“我不是骚货。”她说着环顾一下四周,“但是纽约的绝大多数女孩都是白痴、蠢货。她们甚至都不会聊天,不知道该用什么餐叉,不知道在某人的乡村饭店该给仆人多少小费。”
  在纽约,跟卡米拉一样的女人一抓一大把。她们都是一类秘密俱乐部的一部分,一个都市妇女社团,加入会员的限制条件很少“绝对漂亮、真正年轻(17到25岁,或者至少宣称是25岁)足够聪明和能在新餐馆里坐几个小时的功力。
  说到聪明这块,显然,这只是相对的。用卡米拉的一个朋友亚历克西斯的话来说就是:“我爱好文学,也读书。我能坐下来读整本杂志呢,从封面到封底。”
  是啊,这些美女整个从纽约的男女分配曲线表中抽离出来,因为她们得到了远远超出她们应得的厚遇。关注、邀请、礼物、衣服的提供、金钱、乘坐私人飞机,还有在法国南部的豪华游轮上享受免费的饭食。她们陪伴纽约的最出名的单身汉们出入最尊贵的派对和慈善活动。她们有门路,纽约是她们的牡蛎。但果真如此吗?
  欲望都市(8)
  “一起谈谈龌龊的家伙”
  另外几个女人也都逐个露面了。除了卡米拉(她说她“基本算是单身,但是正在努力”跟帕克大街某家族的某个子嗣交往。)还有凯蒂,25岁,一个有潜力的女演员,目前和赫伯特生活在一起。赫伯特也是演员,55岁,尽管现在基本上没有什么工作可做,可他依旧很出名。夏伊洛,17岁,模特,三个月前大病一场,现在很少外出。还有蒂茜,22岁,还是模特,刚搬来纽约,而她的经纪公司告诉她对外只能说她只有19岁。
  这些姑娘都是“朋友”,都是晚上在外面混的时候相互认识的,而且她们都跟“一些一样龌龊的家伙”有过一腿,这都是凯蒂讲的。
  “一起谈谈龌龊的家伙吧,”有人说道。
  “大家都认识S。P。那个家伙吧?”凯蒂问。她有一头过于垂顺的褐色长发,碧绿的眸子,一口小女生的腔调。“他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东西,那张老脸活似一个南瓜。他无处不在,这样,有一次,我在鲍威尔酒吧,他就过来和我搭腔说,“你太年轻了,甚至都不懂得要和我上床,可是,等到你懂得和我上床的年纪,我就没有兴趣了,因为对我来说你太老了。”
  “男人总是试图和你发生交易,”卡米拉说,“一次,这个家伙对我说,‘求你和我去圣巴茨共度周末。我们不会睡在一起的,我发誓,我只是想抱抱你,仅仅是抱抱。’他回来的时候,他说,‘你为什么不跟我去?我告诉你了我们不会睡一起的。’我说,‘难道你不明白如果我和一个男人走,意思就是我想和他睡觉吗?’”
  “有一次,我原来那家经纪公司就有人就打算把转手给某个大款,”蒂茜说。她身材娇瘦,脖颈如同天鹅一般颀长。“这个大款是一个模特订户的朋友,这的混蛋居然向大款保证让他得到我。”蒂茜看上去义愤填膺,而后她对服务生苛责道:“对不起,我的杯子上怎么会有污渍。”
  夏伊洛,或许感觉到了彼此在叫劲,于是她也吹了起来:“有几个男人总是要送机票给我,还有的要让我去坐他们的私人飞机,我只是笑笑,再也不跟他们联系了。”
  凯蒂将头凑近大家说,“有个家伙给了我一个胸衣秀的机会,还给了我一栋公寓。他说,‘我还得照顾那些和我分了手的姑娘们呢。’他是个矬子,秃头,澳大利亚的家伙。”
  马克饭店的达施
  “为什么那些毫无魅力可言的男人会有为你做些什么的想法呢?”蒂茜问。
  “大部分男人都很自大。”夏伊洛说。她有着烤杏仁样的皮肤,乌黑而顺直的长发,和忽闪的超大眼睛。她穿一件吊带背心和长摆裙。“我真的受不了,我最终还是发现了一个男人,他可没有那么自命不凡,可他现在去了印度。他很有安全感。他从没有试图非礼我。”
  “有两种类型的男人,”卡米拉说,“他们要么是令人作呕的混球,出来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搞女人。要么就是看见谁爱谁,真他妈的可悲。”
  “还有见谁爱谁的男人啊?”凯蒂感到甚是惊讶。
  “是啊,你知道的,”卡米拉说,“斯哥迪、卡朋特·邓肯还有达施·彼得。”卡朋特·邓肯是南安普顿三十来岁的作家,他总和漂亮的年轻姑娘一起外出。达施·彼得是众人皆知的好莱坞经纪人,很多时间都在纽约,还有一个漂亮、年轻、高挑的随从。他俩总是约会一些身心破碎三十出头的女人,而她们通常风韵犹佳,事业有成。
  “我也和达施·彼得有过约会。”蒂茜说。她抚弄着她的黑色短发。“他打算和我去马克饭店开房。送我一篮子鲜花,都是白花。还乞求我去跟他一起蒸桑拿,之后他还想让我跟他去安普顿参加什么白痴派对,可我拒绝了。”
  “我在法国南部见过他。”卡米拉说。有时卡米拉会造作地用怪异的欧洲口音说话,现在就是这副腔调。
  “他给你买了什么没?”蒂茜问,想表现得很不经意一般。
  欲望都市(9)
  “没有什么。”卡米拉说。她示意服务生,“可以给我再来一杯冰的玛格丽塔酒吗?”“这杯不够冰。”她回头看了眼蒂茜。“只是一些香奈儿。”
  “衣服还是一些配饰?”
  “衣服,”卡米拉说,“我已经有太多香奈儿手袋了,这些东西多得烦死人了。”
  此刻,一片沉默,之后夏伊洛开口了。
  “我几乎很少出去了。我承受不起,我已经被搞得神经兮兮的了。”她的脖子上挂着一片牛皮饰品,扭结在一颗小水晶周围。伤了她的心的是一位当红演员,三十出头,他在一本杂志上见过她的照片,于是找到了她的经纪公司。他们把电话号码给了她,因为她在电影里见过他,觉得他可爱死了,于是她打了电话给他。他邀请她去他在落杉矶的家里玩了两周。后来,他来到纽约,异常问题就出现了。他拒绝出门,除非是去什么脱衣舞俱乐部,在那儿他想从那些姑娘那里得到一些特殊的免费服务,“因为他是名人。”夏伊洛说。
  凯蒂把手臂放在桌上。“几年前,我说‘我已经有足够丰富的性经历了’于是,我决定和一个处男玩一把然后再把他甩了。我很坏,但是换个角度来说,他都21了,还是个处男未免有些太老了。所以轮到他活该。我极尽温柔地对他,事后,我再也没有和他说上一句话。你有多漂亮这些都无关紧要。关键是你能创造一个你喜欢的男人,你能得到的男人。”
  “如果男人对我说,‘我喜欢网眼衫和红色唇膏,’我看他就是绣花枕头。”蒂茜说。
  “如果休伯特是个女人,那他一定是你见过最垃圾的女人,”凯蒂说,“我说,‘你看,我若穿短裙子,会在下面穿内衣。’一次,我跟他回来。他老是在那儿对我动手动脚,不堪其烦。还要我跟他和另一个女人一起睡觉。最后,我有个朋友,是同志吧,名字叫乔治还是什么来着。我们有时候会接吻,不过他就像个孩子。因此我说,‘宝贝,乔治要过来,今晚和我在一起。’休伯特似乎还挺乐意,‘他打算睡哪儿?’我说,‘喔,我想他会和我们一起睡在床上,你也想加入?’他神色怪异。我说,‘宝贝,如果你真爱我,你就该为我这样做,因为我想嘛。’她说着又点了一杯玛格丽塔酒。“就该这么做,现在我们旗鼓相当,哈哈。”
  “你好,凯蒂”
  “老东西都很粗俗,”卡米拉说“我不再和他们出去瞎混了。几年前,我意识到为什么我要跟那帮丑陋、有钱的老男人外出呢?我完全可以找阔气的帅哥啊。另外,这帮老东西不能真的理解你。不管他们认为他们为你做了多少事。可事实上,他们和我们有代沟。”
  “我不觉得老家伙有什么不好。”凯蒂说,“当然,休伯特第一次打电话给我说想带我外出的时候,我有点像是在说,‘你都多大年纪了,脑袋上还剩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