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节
作者:古诗乐      更新:2021-02-16 19:38      字数:4983
  「什么话?」
  「愿不愿意拿这笔银子?」他欺近她的小脸。
  乐梅当真感到为难,虽然怕他,但是拒绝银子不是她会做的事呀且前思后想了好一会儿后,她终于对他点点头。「好,我做,贝勒爷就说说看这银子要怎么赚?」
  德璿一笑,须臾后才问:「妳忘了妳住进这里的目的了?」
  「我没忘,就是要……」她眸子突然一瞪,「贝勒爷,你……你的意思是愿意与我配合,让我为你我个仔姑娘?」
  「没错。」他玻痦樱旖茄锲鹨坏拦瓷闳诵牡男θ荨?br />
  乐梅望着他,心口又紧抽了下。
  老天,怎么又来了?她不想再见到他,到底是怕他,还是因为喜欢上他了?
  「那……那你有埋想中的姑娘吗?」乐梅咬咬唇:在知道他或许已有心上人后,她的心口竟无来由的揪起。
  「还没,所以要妳替我物色。」德璿俯身笑看着她的表情,「怎么了?到底答不答应呢?我是不曾遇过喜欢的姑娘,如果妳真我得到可以让我动心的女子,上回给妳的黄金我不但不拿回来,还会包个又厚又重的红包给妳。」
  「这……」
  「我该说的都说了,这么难得的一笔生意,妳接是不接?」他扬眉望着她。
  乐梅深吸口气后才说:「好,我答应。」
  「行,既然答应了,这包袱是不是该抡回房里了?」计策得逞,德璿得意的挑眉一笑。
  「这应该不需要吧?」
  「什么意思?」
  「我之所以答应福晋住进这儿,主要是想查探你的喜好,既然现在你愿意告诉我你喜欢哪一类的姑娘,我就没有必要再住下了。」
  「妳就这么确定我不会说谎,把不爱的女人说成爱的,让妳白费工夫?」这丫头还真是狡桧,难怪会答应得这么爽快。
  「啊?你……你会这样吗?」那是要他娶妻,又不是要他上断头台,干嘛虚心积虑的捣蛋呢?
  他勾起一丝诡笑,「我会。」
  说着,他便举步转身离去,那颀长的背影再次迷惑她的心。
  乐梅赶紧摇摇头,急着驱走这种感觉,通自己相信这只是种错觉,一种不该有的错觉。
  只是她不明白,为何他一定要她待下?
  难道是他觉得他还未给她一个教训,所以不死心的他不肯就这么让她走?
  是这样吗?会是这样吗?她怎么愈想愈觉得紧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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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住进泰尔亲王府已有好些日子,乐梅真的好想娘。
  至于德璿,当真没再碰过她,只不过他每次告诉她的择妻条件之后都会出现悖谬的情况,真是让她头大。
  其不明白他到底是喜欢什么样的女子,三天前说他爱秾纤合度的,可今天又说他突然爱上丰腴可爱的?
  老天,这会不曾是花花大少的通病,每个女人都喜欢,但就是不想娶进门?
  再这么下去,就怕他还没确定喜好,她已经累瘫了。
  于是今儿个她决定让自己喘口气,同福晋告假,回家一趟。
  「乐梅,妳回来了?」秀姑一看见宝贝女儿回来,立即笑开怀,赶紧到门口拉她进来, 「在王府里过得怎么样?他们有没有亏待妳?」
  「娘,福晋她和……」乐梅垂下睑,心虚地说:「和其它人都待我很好,妳别担心。」
  「那就好。」秀姑指着坐在椅子上的裘怀风。「瞧,是谁来看妳了?」
  「裘大哥?」乐梅很意外会在家里见到他,「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
  「我不是知道妳今天回来,而是根本不知道妳住进了王府。乐梅,妳做得很好。」
  裘怀风这话虽然说得突兀,但是乐梅知道他的意思。
  「但我却不觉得好,她那时脚伤得厉……哎呀,说到脚伤,妳好些没?」秀姑赶紧看看她的脚踝。
  「娘,我已经好多了。」乐梅笑道,还转了个圈让她瞧。
  秀姑见她如此,才稍稍松口气。「确实是好多了,不过脚曾受伤之后,就容易再伤着,往后可得小心。」
  「我会的。」乐梅转向裘怀风,「裘大哥,你找我有事吗?」
  「呃,我们能不能到外头定是?我有些事想对妳说。」裘怀风看向秀姑,「伯母,不好意思。」
  「没关系,你们有话就出去说吧。」秀姑理解的点点头。
  两人走出屋外,来到胡同底的空地上。
  裘怀风转身对乐梅笑道:「妳当其利用了机会,住进泰尔亲王府了?」
  「什么?」乐梅征忡了下,才猛然想起那天在马车上他对她说的话,「呃:
  我是住进去了,但我只是想谈生意而已。」
  「谈生意?妳从没想过有天要为汉人出头吗?」裘怀风眸中闪耀着激动的光芒,「难道妳还要继续被满人压抑?」
  「我……我只是个弱女子,能做什么?」裘的家人一直暗地里从事反清行动,她虽清楚,但更明白以寡敌众是行不通的。
  「就因为是弱女子,才不容易被察觉。」他朝她跨近一步,神情执着,「乐梅,我们何不利用这次机会……」
  「裘大哥,如今百姓的生活已经很安逸,有必要造反吗?再说我本就没什么抱负,要将这种重责大任交给我,我……我很害怕,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
  「安逸?再安逸都不是我们汉人的天下。而妳也不用害怕,我会教妳,一步步教妳。」他目光凌厉地说。
  「这……」
  「难道妳忘了妳娘那年发生的事?」见她一直畏缩,他心中的担忧也愈来愈深。
  「但是那件事与泰尔亲王府无关呀!」她又怎能因为这件事而迁怒所有的满人呢?
  「乐梅!」他腿起眸子。
  「裘大哥,其的对不起,你所说的事,我得好好考虑。」她蹙着眉头说:「给我一些时间好吗?」
  「好时机是不容跷跎的。」裘怀风提醒道。
  「我知道,我其的对裘大哥当初救了我们母女极为感激,但是要做这种事,我不知道办不办得到。」乐梅望着他,「不要把希望都放在我身上。」
  她从裘怀风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对满人的恨意,肯定是要她对王府的人不利。
  但是地做不到,她真的做不到啊。
  「妳……妳怎么变软弱了?」裘怀风皱起眉。
  「裘大哥,这并不是软弱,打从过去找就没想过要害死某个人,尽管满人欺负过娘,但汉人之中也有那种恶人呀。」
  「乐梅,妳真的不一样了!」裘怀风将手甩力一甩,「看来妳也不可能替妳娘报仇了。」
  「裘大哥,我……」
  「是呀,妳说得也没错,汉人也有为非作歹的,不过妳别忘了,满人入关后对于我们汉人既威胁又压制,一会儿文字狱,一会儿薙发令,害死了多少汉人,这妳全知道吧?」裘怀风仔细盯着他,仍不愿轻易放弃。
  「天!」乐梅整颗心都乱了,为什么裘大哥要拿这些事实逼迫她,好像她若不听就成了汉族的罪人。
  「妳就老实说,在泰尔亲王府住久了,是不是也被那样的奢华影响,心也变得贪婪了?」裘怀风不禁握住她的肩,「还是妳爱上了那个佟佳德璿?他只会玩弄女人、欺骗女人的心,妳知不知道?」
  「玩弄……」她一睑错愕,「你不要把他说得这么可怕。」
  「妳说什么?意思是不相信我说的话?」
  「不……」她敛下眼睑,「裘大哥,我没有喜欢他。」
  「那就帮我,证明妳所说的话。」他以沉重的语气道:「乐梅,我从没要求过妳什么,但妳知道消灭满清是我的愿望,帮我。」
  「就凭你一人对付德璿,可以吗?」她眉心微蹙。
  「我爹和我已号召许多志同道合的反清之士,我不是一个人,而德璿是鞑子皇帝身旁最重视约三位贝勒之一,我已决定各个击破。」
  「那你要我怎么帮你?」她抓着裙摆,无措地说。
  「就这样……」裘怀风附在她耳旁轻声说着。
  「什么?这样的话他会死耶。」乐梅的眸子愈睁愈大,心跳也愈来愈剧烈,神情更是充满惶惧。
  「我就是要他死。」裘怀风随即递给她一张字条,「刚刚从妳母亲口中得知妳住进泰尔亲王府的事之后,便借了纸笔写下这份计划,正想找机会拿给妳,没想到妳就回来了。」
  乐梅颤抖着接过,「可是……」
  「看过后就烧了它。」说完,裘怀风也不给她拒绝的机会,立即转身步回乐梅家中,同秀姑告辞后随即离开。
  乐梅则是心事重重的走回家里,一进门,秀姑立刻上前问道:「乐梅,妳眼裘公子谈些什么?」
  「没什么。」
  「该不曾……该不曾你们两个两情相悦吧?」秀姑笑咧着嘴,「天,如果是这样就太好了,嫁进裘家,妳就可以一辈子不愁吃穿。」
  「娘,不是这样啦。」真受不了娘这种乔太守的想法。
  「那是什么事?」
  「裘大哥要我帮他一些忙,可是……」
  秀姑不等地说完,立即说:「他的忙当然要帮呀,别忘了,他救过我们,是咱们母女俩的救命恩人。」
  乐梅闭上眼,点点头说:「娘,我知道妳的意思,我想找他该回去了。」
  「怎么这么快呢?娘刚刚做了几道妳最喜欢的菜,吃过饭再回去吧。」秀姑还真舍不得她离开。
  见娘亲将桌上的菜罩掀开,里头果真全是她爱吃的菜色,乐梅感动不已,「娘,谢谢妳为我这么忙。」
  「我是妳娘,跟我客气什么。」
  母女俩双双坐在桌旁。
  「娘,这道菜妳也爱吃,多吃点。」乐梅赶紧夹菜放进娘亲的碗里。
  好一阵子不见的母女两人便开开心心地吃饭,而乐梅也决定暂时将那些恼人的事抛在脑后。
  ※     ※     ※
  「贝勒爷,您问过乐梅姑娘了吗?」
  美人铺的调查陷入了死胡同,让人一筹莫展,于是泽亚不得不询问德璿关于乐梅的事。
  「问什么?」德璿站在窗前,直看着外头飘落的树叶。
  「问她是不是我们要找的那位。」怎么贝勒爷最近有点失神,似乎对找人之事也兴趣缺缺?
  ﹁这事不是你要去问的!﹂德璿回头睨着他。
  ﹁呃……属下是说过要调查,可是那天话还没问完就被贝勒爷拉走,接着就再也没有机会遇见她了。﹂泽亚一睑无辜。
  「怎么,想她了?」德璿玻痦印?br />
  「属下可没这么说。」泽亚被他这么一间,不禁有点结巴,「贝勒爷……您天天与她见面,问她不是最方便不过?」
  「我早跟你说不可能是她,何必多问?」德璿一挥袖,回到桌案后头。
  「这可不一定,她不是说她会弹奏琵琶、古筝,这样的雷同之处可不多见。」
  泽亚真不明白,为何贝勒爷对那位姑娘有这么深的偏见?
  「她说的话不能信。」
  「贝勒爷……」
  「你太单纯,容易受欺骗,如果信以为真,拿琵琶给她,一定会听见她大笑你傻。」德璿摊开案上的卷牍。
  「会是这样吗?」泽亚微皱起眉,瞅着德璿,「贝勒爷,该不曾是你不够了解她,其实乐梅姑娘人挺可爱的。」
  「你三天两头说她可爱,你才接触她多久?」德璿眉头紧蹙。
  「是没多久,可是看一个人只需交谈几句就应该能明白对方的个性了。」泽亚很直率的表示。
  「你的意思是我没有识人之明?」天,这个护卫愈来愈没大没小了。
  「不是的,而是你心里有鬼。」泽亚压低声道。
  「泽亚,你到底在说什么?为了一个视钱如命的媒婆,居然敢顶撞我?」每一句都是为那丫头说项,德璿听在耳里还真不舒服。
  「贝勒爷,请恕罪,属下没有这个意思。」泽亚心中一凛,立即拱手道。
  这时候,外头突闻一名士兵前来禀报,「贝勒爷,已查出关于乐梅姑娘的消息了。」
  「是吗?快进来。」德璿说时还不忘对泽亚勾唇一笑,表示他的感觉是绝对不会错的,王府中的那个乐梅怎可能是个要找的人呢?
  「小三,是什么消息?」泽亚问着这名士兵。
  「有位曾是美人铺顾客的老伯说,他曾在约莫六、七年前于北京城南郊见过乐梅姑娘的母亲,虽然十年不见,但他确信是她。当时的她甚是狼狈,衣服残破,好像发生了什么意外。」小三将所打探的消息仔细禀报。
  「喔?那位老伯呢?」
  「他就住在北京城南郊。」
  「南郊?」德璿指尖轻敲桌面,沉吟道:「仔,泽亚,你随小三去见那位老伯,把事情问个清楚。」
  「是,贝勒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