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节
作者:做男人挺好的      更新:2021-02-17 08:51      字数:4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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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的半真半假和半娇半痴,让霍世钧愈发情动。伸手便扫开了堆叠的文书,置在一角的一尊青釉蟾蜍砚滴被推下了案面,掉落在地,啪一声裂成几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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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署外的候间里,白筠正坐在一张椅上等着,霍云臣也未离开,远远地立在门口,忽然听到碎物之声,略惊,抬头望去,见白筠也正望向自己,便往里走来,道:“出事了?”
  白筠见他要往里面去,忙叫住道:“你听,又没声了。应该没事,别过去了!”
  霍云臣忽然像是有点明白过来,停住了脚步,略微尴尬地看她一眼,咳了声,寻了个话题,道:“这里也没个取暖的炉,你冷不冷?”
  白筠呵了下手,“还好。比起你们整日在外头跑,这不算冷。”
  霍云臣哦了一声,踌躇了下,终于道:“白筠姑娘,上次我还没向你道谢,给我做了衣裳。”
  白筠笑了下,道:“没什么,是世子妃吩咐的。”
  霍云臣道:“应当也要谢你。是你做的。”
  白筠看他一眼,笑道:“没事……”打量下他,“怎么没见你穿?大小不妥?”
  “不是,大小正好,”霍云臣道,犹豫了下,声音变得微微不自然,“我留着……以后再穿……”
  白筠仿佛有点明白他的意思了,笑道:“霍侍卫长,你只管穿好了。旧了,我再给你做。”
  霍云臣道:“多谢白筠姑娘,不敢再劳烦你。”
  白筠道:“你叫我名字就行了,不用姑娘姑娘这么客气。”
  霍云臣一怔,也道:“那你也叫我名字便可。”
  白筠应了一声,两人的话仿佛说完了,一阵静默。忽然又听到里头又传出仿似桌案被推动时的沉闷响声,飞快抬头,见他也正把目光投向自己,心一跳,忙领了他往外走几步,寻了个话题胡乱问道:“霍侍卫长,你跟随世子很久了吗?”
  霍云臣道:“小时就跟随了,”顿了下,又道,“我小时就没了父母,被挑了当做世子的武伴带入王府的。这姓名还是老王爷赐的。要不然,我就是个无名无姓之人。”
  他语调虽平淡,只说到最后,白筠也听出了些自嘲之意,心中微微一动,望着他笑道:“原来和我差不多呢。我虽有父母,只小时就被父母卖了,倒不如像你这样,还能留个念想。幸好世子妃一家人都极好,也算是我造化了……”
  两人说着话,先前的拘束消淡下去,渐渐随意许多,里头便是偶尔再有什么含糊响动传出,也是泰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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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约是酒意的缘故,善水有些头晕,此刻被他放倒在案上,脑海里便只剩自作自受几个字了。身上衣服并未被解,鞋袜儿也不曾脱,只那金相玉质处此刻却一兜儿的凉飕,原是护着的锦裆儿已被褪下,卷堆到了膝弯处。知道他现在定在看着,一阵耻臊袭来,急忙用力闭腿,却被他高高地把住,又如何放得平、闭得拢?呻…吟了一声,闭上了眼,不去看他那放肆样儿。
  “冷吗?”
  她听到他忽然问了一声。
  失去了屏护的那处儿与冰冷的空气相触着,她觉得有点冷,刚嗯了一声,却又觉到小腹处的那团酒暖已经燎成赤焰,烧得她全身皮肤之下如有针刺,一颗心啵啵直跳,糊里糊涂地又摇了下头。
  男人发出一声低沉的笑,顺手抓过几本卷宗,抬起她臀垫在了下面,好让她的高度与他更匹配。然后用柔和的抚慰般的声调儿说:“柔儿,我想亲你,别怕……等下就不冷了……”
  她以为他要亲她的嘴,崩住的弦终于微微松了些,但是立刻,却又紧了起来——她那锦绣花房处,仿似有一涓细暖流正汩汩而下,瞬间便打湿了她臀下压着的斗篷,渗到了最底下的卷宗之上。
  善水顿时惊慌失措,不晓得发生了什么,勉强用臂支撑起身子抬颈看去,见那男人竟已俯身埋头下去,一口含住了便吮舔起来,而他手上,那只刚浇淋过她的酒壶还没来得及放下。
  轰地一声,善水全身的血液仿似被点了火,激荡得差点没破顶而出。
  他说的亲,原来竟是这样的亲法!
  “你停下,不许这样……”
  她挣扎扭动起来,极力拒绝这荒唐的一幕,居然被她抽出了一边腿,脚丫砰砰用力蹬在了他肩背上。男人却无视她的反抗,抬手继续将壶中仅剩的酒液再次淋下,砰一声放到了一边,双手牢牢按住她正踢得欢的腿,再次俯头含吸了上来。
  善水懊恼苦楚地□一声,再也无力挣扎。很快,两颊便染了霏霏粉色,身子也控制不住地微微颤蠕,渐发的奇异快感,如同浪水一般,渐次涌来,终于抵受不住,哼唧着出声,“你快……停……我受不得了……”
  听到自己掌控下的她终于荡出这样艳靡的音,感觉到自己肩背被她曲起的双足紧紧勾缠,她的难以禁受和热情,让霍世钧胃腹一热,再也难以自持,身体已经胀得发疼,再也没心思去跟她去玩这样小打小闹的**游戏。
  他最后亲吻过一遍她已为他打开的瓣蕾,挺身释放出了自己,向她就靠而去。相触微陷的瞬间,兴奋的快感已自后腰陡然窜起。
  他如愿,终于重重一侵到底,那种瞬间破开暖窒、被颤巍巍紧裹的快感,几乎叫他舒服得站不稳脚了。
  男人不再有丝毫的保留,让他的身体与她尽情交缠,死命搅探,寸寸摩擦,缠绵悱恻。他如初获至宝,浑身热汗直冒,极乐之中愈发豪猛,若非顾忌外面有人,几乎便要她弄得个死去活来。饶是这样,待终于勉强收了阵,也已是几刻之后的事了,那食盒里的东西,早凉得没了丝毫热气。
  善水被他拭擦过后,整好衫裙勉强站于地上时,腿软得一直在打颤,低头见桌案上方才被枕垫过的那几卷不知道是什么的卷宗,也不不知道是被酒水还是别的什么给打湿了,牛皮纸的面上淅沥一片狼藉不堪,想起他的荒诞不经,又是一阵脸热心跳。
  “没事。里头干的……”
  男人丝毫不见羞惭,卷了起来随手甩几下,甩去面上的淋漓,丢回在了桌案之上,伸手揽住她腰,低头咬耳道:“回去吧。把你做的菜热热给我吃了,咱们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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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莲帐中,被翻红浪。夜漏三更,倦极的善水才得歇的功夫,倒头枕卧于霍世钧臂上,连一根手指都懒怠动弹了。
  “柔儿,你今日怎突然又肯理我了?”
  她正闭目要睡,忽然听他这样问自己。睁开了眼,见他仍很精神的样子,打了个哈欠,又闭上眼,含糊道:“不好吗?困死了,我要睡觉……”
  “不说?那就再来一次……”
  一只手又罩到了她胸口,指尖不疾不徐地轻捻慢拢。善水一个哆嗦,急忙又睁开眼,“我说,我说。”迎上他的目光,道:”我不是要指着你过日子么。都这么多天了,要再不把你哄回来,真得罪狠了,我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么?”
  善水说完,见他一脸不满之色,那只手改成瘙她腰间的痒,顿时笑得打滚,极力躲闪,却哪里逃得过他的手。上气不接下气地告饶不停,他终于停了手。这才红着脸,喘息着道:“前些天,你不是都不理我吗?我一看你那样儿,心里就来气,自然也不想理你了。但是今天我听说了你对那个崔载说的话。可见你面上别管怎么样,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心疼我的。就冲你那点心意,我怎么着也是应该的。再说,我想来想去,真的也想不出咱俩好好的,怎么就会恼成这样子了,所以……”
  霍世钧凝视她片刻,忽然收臂,将她拢到了自己胸口,亲了下她发顶,道:“柔儿,我打小时候起,脾气就不好,现在越发不好了。我往后会尽量改。但是万一改不好,以后再这样的话,你别跟我顶。都像今天这样对我,行不行?”
  他的言下之意,就是我很好哄的,你哄哄我就行了……
  善水闭上眼睛,舒舒服服地靠他怀里,柔柔地嗯了一声。忽然觉得不对劲,立刻睁开了眼,俯身趴过来瞪着他:“为什么都要我哄你?你就不能先服软哄我?”
  霍世钧道:“我是男人。自然是你先服软才对。”
  善水哼了声:“是男人才要胸襟宽大。反正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我就等你来哄我。”
  霍世钧道:“不行。我就喜欢你哄我时的样子。”
  善水咬唇望着他,见他趾高气扬的得意模样,终于委委屈屈地道:“那以后轮着,你哄我一次,我再哄你一次,咱们谁也不吃亏,这样总行吧?”
  霍世钧一把抱住她,把她拖到自己身前,重重亲了下她脸,这才笑嘻嘻道:“这样可以。”
  “等等……”善水忽然睁大了眼睛,惊讶地道,“咱们难道不是该讨论往后怎么样才能夫妻恩爱的吗?怎么反倒商量起吵架了谁先哄谁的事?难道你以后准备时刻和我吵架?”
  霍世钧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这一时刻,这个男人的心中,涨满了前所未有的快乐之感。与她这样斗着嘴,在她面前无所顾忌地说他想说想说的,做他想做的,他觉得自己毫无拘束,甚至像是回到了孩提时代。
  第 55 章
  霍世钧当年以十八的年纪临危受命,便领大军大败哒坦,战名传遍了天下,除了铁血狠辣,自有他的治军之道。如今任兴庆府节度使,不仅启用提拔毫无背景的有能之人,更是废止从前按照军阶低高排列先后出战次序的临阵体制,改成按战况择战将的制宜之法。甚至就连每日的早出操,这样隆冬五更,连天都还未亮的时分,有时也能见到他巡营的身影,还有谁敢再偷懒或是抱怨一声?
  霍世钧执武平军前,此间的人只知道他出身高贵、素有战名,现在亲睹他武冠三军、治军有度,一时军心大振,上命下行,日常的军事训练也再无敢懈怠者,整个地方治安焕然一新。
  自然,那些都是外人眼中的霍世钧。善水作为他的妻,与他再处些时候,渐渐就愈发感觉到了,霍世钧私底下很会黏人,最擅无理取闹,脸皮更是厚,至于精力,仿佛更像无穷无尽,白日藩台营里的那些捶打都不足以叫它们消耗,以致于多得没处发泄,每天回来,他必定要缠着她做那种事,否则她就别想好好睡觉。他最叫她鄙夷的一句话——就是因为这句话,从此他被她归入雄性动物的光荣行列,还是来自两人的一次床闱嬉调。忘了怎样起头的,他追问她喜不喜欢和他做那种事。她说不喜欢。他立刻露出十分受伤的表情,但这也并不妨碍他的手上动作。
  他的手不疾不徐地解开她一层层的衣衫儿,“哦,我喜欢就行了……”他盯着她被剥得如去壳蛋的身体,慢吞吞地道,“现在一天不做,我那儿就胀得难受。”
  善水被他的直白粗俗听得无言以对,两个人打滚儿的时候,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要是我不在你边上呢?”
  “你为什么不在我边上?”他慢条斯理地说,低头去凑她的嘴。
  “我说,要是——我不在呢!”她强调着,用手挡住他的嘴,皱眉鄙夷地看着他。
  “此一时,彼一时。到时候再说。”他不假思索,应得很是利落。
  到时候再说——这实在是一句很玄妙的话。可以从中衍出许多种不同的意思。其中一种,比如就是,他可能不会再纳侧妃了,但并不表示他就不会不再碰别的女人。
  自然,这样的回答,让善水觉得些微的不满,甚至生出一点的失落。当然,这种不合时宜的情绪,她懂得如何去隐藏,绝不会叫这个男人看出来。反正,目前为止一切都挺顺利,顺利得她已经开始为怀孕做考虑了。
  这其实是件很自然的事。现在两人几乎夜夜腻在一块儿做那种事,他也再没像第一次时那样,干出那种想气死她的事,怀孕的话,也是顺理成章。
  善水自己自然滴酒不沾,这两个月,到她算好的造人那几天里,更是严令他不许喝酒。只是一直却都没动静。该做的都做了,该来的还是照常来。
  霍世钧对此似乎不大在意,照旧早出晚归,回来只抱着她满口心肝儿宝贝地乱叫,这一叫,一晃眼就是三四个月过去,这片广袤的土地,终于有了解冻的迹象。层叠的冰层仍未化去,但冰层下的水流之声,却一天天地欢畅起来,不复严冬时的凝噎,连吹过人面的渐斜东风,也柔软了许多。
  景佑十九年的春,终于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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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这个春一起到来的,还有洛京里的一纸圣意。关于先前霍世钧传递回去的与巴矢部联姻的请命有了回复。旨意里说,广平侯府世子张岱,尚未婚配,年纪与蓝珍珠相当,宜为联姻。
  广平侯张赫便是永泰长公主的丈夫。世子年十七,是个聪俊的少年,蓝珍珠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