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节
作者:换裁判      更新:2021-02-26 22:33      字数:4747
  ,是男女都可。也不知他的音儿,会不会和其他男女有所瓜葛。
  他心中醋意翻腾,齐竹音却没有察觉到,只是半低著头:“没有。是我买下的屋子。”他声音极低,却终於是多说了几个字,“小小的茅草屋,很简陋。可那是我的。”
  孟南玉笑起来:“不就是一间屋子麽,现在你回来了,这津王府上哪里你不能住?还想念一间茅草屋做什麽?”他抱住齐竹音肩头,觉得肉肉的其实抱起来也很舒服,“如果你真的喜欢,回头我叫管家在後院给你盖几间,我们一起住进去,恩?”
  他生来就是小王爷,他从来不知道大斐有一条律令:卖身为奴者,不得拥有房产。
  齐竹音神情恍惚,孟南玉当他是累了,再喂他吃了会儿东西,就抱著人躺下。两人昨夜刚刚发生关系,现在齐竹音身上还带著青青紫紫的痕迹。孟南玉原本就不是个体贴人的,这时候虽然不能当真销魂,却也免不了动手动脚。
  齐竹音没有半点抗拒的意思,任由他在自己身上肆虐。孟南玉把他的沈默当作害羞的默许,当即更加变本加厉,几乎要把人整个吞下。只是在情绪激动的极点把人翻过来,才发现齐竹音後面穴口有些红肿,想起自己昨夜过分宣泄,终究还是忍住了。
  “音儿,你用嘴帮我吧。”理所当然地提出要求,孟南玉拉著齐竹音,就往下身靠。
  齐竹音抬头看他一眼,眼神里有些奇怪情愫,孟南玉看不懂,却不知怎的觉得心发凉。
  他那音儿迅速低下头去,冰凉的舌触到他灼热部位。两人以前情热的时候,这种事音儿也没少做,倒并不陌生。只是齐竹音的动作似乎没有半分热情,更像是在完成差事。孟南玉手触著他肩头,触处冰凉无比。孟南玉忽然欲念全消,喊了声“停”,把齐竹音抱起来,笼在怀里。
  “困的话就睡一觉吧。”孟南玉见他表情似乎极为疲倦,认为他应该是困了,便拍拍他肩膀,用哄孩子的语气说道。
  齐竹音垂下眼帘,像是真的困了。
  状元书僮 三2
  孟南玉睡得很香,音儿在他身边这一事实让他非常开心,即使在睡梦中都觉得满足。他不停想著:既然音儿喜欢做官,那回头就看看京城哪里出缺,给他找一个好了。现在音儿算是郡王太傅,品轶虽然不低,却并没有什麽实权。找个合适的职位,以後两人甚至可以一起出京,一边做正经事一边游览风景,多好啊。
  胡思乱想半晚上,想什麽地方风景好,什麽地方可以来个“野合”,孟南玉才算睡著。一觉睡到大天亮,摸摸身边没有人,他已经起身,再看窗外太阳都升得老高,又多少放下心来,想音儿多半是早醒了出去吃饭遛弯,没事的。
  虽然这麽想,他还是匆忙起身,出门找人。自从音儿离开後,他就没有找过什麽贴身书僮随身小厮之类,只有管家安排的守夜家丁。他询问门口下人,言道确实一早见齐竹音出门,似乎是往後院去了。
  孟南玉於是也去後院,在花花草草中间寻找半天,找不到人。他有些慌了,发动家里大批人寻找,什麽假山树木,哪里都见不到人。孟南玉站在後院内,忽然想起以前自己和音儿调皮,都是从墙角那里跳出去。他急忙走过去,发现角落里原来的垫脚石上,脚印犹带著些泥痕,显然是有人不久前从这里跳出去。
  一早起来满怀温柔的孟南玉登时大怒,发动全府下人家将去寻人。他随即出门,直接调动所有他能调动的人手,全京城找齐竹音。
  京城很大,想找一个人很难,但这困难是针对无权无势的百姓而言。对於身为辅政王的孟南玉来说,京城实在太小了。
  以前他找不到音儿,一来是不知道他人在哪里,二来齐竹音很快改头换面,连名字都和孟南玉熟悉的不同,大斐疆域辽阔,能找得到人倒也见了鬼了。
  但现在孟南玉一下令,满京城的人都发动起来。齐竹音特征明显,又是堂堂状元,很多人都认得的。到了下午,他就被找出来,送到孟南玉身前。
  孟南玉见到他,多少松了口气,拉起人就往王府走,还不忘甩下一句话,让属下把找到他的人赏赐一番。
  他勉强控制怒气,回到卧室,他把齐竹音往床上一扔:“好啊,你是病好了,好得可以逃跑了,是吗?”
  齐竹音侧过头去:“我要回家。”
  “回家?”孟南玉爬上床,压住他身体,“这里就是你的家,你要回到哪里去?”
  齐竹音忽然挣扎起来,他挣扎得厉害,几乎是拼了命的:“这里不是我家!你放开我,我不要留在你这王府里!”
  孟南玉一时没提防,被他拳脚打到好几下。他一个娇生惯养的小王爷,几曾尝过这滋味。他一只手扼住齐竹音手腕,压住他双腿,来回打了他好几巴掌:“孟音,你是一个奴才,还要什麽家!主子在哪里,你就得跟到哪里!”
  齐竹音被他打得头偏到一边,他呆了半晌,更加剧烈挣扎:“放开我!孟南玉,除非我死了,否则我绝不会留在这里,做你的奴才!”
  他这话说得凶狠,孟南玉认识他这麽久,从没听他这种语气这种话语,一时竟然傻住了。齐竹音得到空隙,狠狠张开嘴,冲著头上孟南玉的手腕咬下去。孟南玉受痛,一惊放手。齐竹音的手得到自由,他一推身上的孟南玉,跌跌撞撞下了地,就要逃出门。
  孟南玉这一次却早有准备,门外好几人守著,见到齐竹音跑出来,连忙拦住他。有精通点穴的,直接出手把他点住,把人送回房里。
  孟南玉狠狠把门关上,看著一动不能动的齐竹音,脸色铁青:“好,本王给你脸你不要,那就休怪本王无情了!”
  他直接诶伸出手去撕齐竹音的衣服,齐竹音眼中现出一丝嘲讽,他并没有被点哑穴,这时候缓缓开口:“你昨天做都做了,难道你强暴我的时候,就给我脸了?”
  孟南玉气得有些哆嗦:“我强暴你?你被我睡了多少次,这时候倒立上牌坊了!”
  他手向下,撕下齐竹音裤带,掀起自己外衫,稍微褪下裤子,没有任何准备前戏,直接闯入齐竹音身体:“我倒给你看看,什麽叫做强暴!”
  就算是身下的人没什麽反应,孟南玉也自顾自做著。他一直看著齐竹音的眼,对方眼中的愤怒和轻蔑刺激到了他,让他只想狠狠折磨对方,想把对方眼中的疏远和怨恨抹去,让当年那个对他百依百顺甜美无比的音儿回来。
  可直到做了大半个晚上,齐竹音依然大睁著眼,带著恨意看他。
  孟南玉怒极,一咬牙,把他拎起来。这大半个晚上里,齐竹音的衣服一直半挂在身上,这时候也是破破烂烂挂著,勉强遮住身体。沿著腿有红色液体流出,孟南玉觉得碍眼,却视若不见。
  他打开门,叫来下人:“把他给本王关起来,不给他吃喝,直到他认错为止!”
  对方却有些为难:“王爷,王府里没有牢房,关到哪里去?”
  “没牢房不会关柴房啊!给我看好了,要是他再跑,你们谁也别想好过!”孟南玉说,把齐竹音扔出来。
  下人听命去了。为了稳妥,先是几名武功高强的家将看守齐竹音,再几人去刑部大理寺借来手铐脚镣,把齐竹音牢牢锁住,待到穴道解开,也无法离开柴房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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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恶俗……泪奔……
  状元书僮 三3
  孟南玉这一晚没有睡好。
  他不明白音儿为什麽像只小兽一般,拼命反抗著他,一点都不肯软化。他并不觉得自己有什麽地方对不起音儿,两人在一起本来也是音儿同意的,他可没有半分强迫过。大斐对逃奴很严厉,可他抓到音儿後也没有处置他。
  他只是想跟音儿回到以前的日子,难道这也有错?难道这就会令对方如此不顾一切的反抗?音儿想当官,除了皇上,什麽人能在这方面更有帮助?
  孟南玉很焦灼,在床上翻覆几下睡不著,干脆下地到女眷的院子。他王妃过世之後,他确实没有再娶,不过丫鬟和小厮却收了几个。他这时郁闷,干脆到最宠爱的一名侍妾处,也不太想做什麽──再说现在也没体力了──只是躺在床上让对方捶肩喂水果,享受这属於女子的温柔。
  “霏霏,你会不会有一天觉得很恨我,然後离开我?”孟南玉忽然开口问道,语气中充满了不确定。
  霏霏吓了一大跳:“王爷,你怎麽会这麽想?霏霏生是王爷的人死是王爷的鬼,怎麽会离开王爷?”
  看,这才是正常的觉悟嘛。孟南玉笑了笑,再吃两口点心:“霏霏,你去看看外面天怎样,凉不凉?”
  对方不解,但还是依言去了,回来禀告:“王爷,穿著单衣的话,外面有些凉。”
  “哦……”可那人身上的破烂衣服,连单衣都算不上吧?他又是刚刚生病还没好,会不会冻出病来?
  孟南玉心软了一瞬,随即想到齐竹音的反应,却又咬住牙:不能心软。自己已经非常忍让了,他却如此不识好歹。若再迁就於他,日後自己这王爷还有什麽威严可言?父王早说过不能对任何情人太过宠爱,原则问题上更不能稍作退让。否则难免对方得陇望蜀,最後生出祸事来。
  享受著霏霏的伺候,孟南玉觉得自己完全可以忘掉那不识趣的齐竹音。那个胖子又倔又不温柔,哪有这一室旖旎来得好。
  他在这样的温柔中渐渐睡著,梦里却俨然是那不识好歹的人少年之时。那一次是他去围猎,甩开随行侍卫,他却遇到一只熊。躲著躲著迷了路,身边没什麽人,他又累又怕。
  最後是音儿先找到了他,背著他走出林子。两人在往外走的时候遇到一条狼,音儿身手一般,却背著他不肯先逃。最後还是他找机会一箭射中那匹狼的头,两人才算脱险。结果回到王府後,父王狠狠处置了他那些侍卫,包括音儿这个随身书僮。他听著鞭子响,觉得心疼无比。
  音儿受刑完後,被送回到他房间养伤。孟南玉跑过去找他,很关心地要去为他找大夫。可音儿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背对著他根本不理会他。
  孟南玉觉得委屈,又很不高兴──明明是父王打了你,我也求了情,你跟我生气做什麽?
  “我都对你这麽好了,你为什麽不领情?”他翻过身,嘀咕一句梦话,眉毛皱得很紧。
  同时,在柴房里,齐竹音把自己紧紧缩成一团,看著从上空小窗漏下的月光,冷得不停颤抖。
  经过了这麽久的挣扎,最後还是回到原地。他曾经有的梦想,一点点奢求,在那尊贵王爷面前,什麽都不是。
  他勉强坐直,常常的手铐脚镣锁住他活动范围,他只能勉强堆起稻草,抵御一些寒冷。身体极为虚弱,只是这麽坐著都很辛苦。他在地上找了好几块石头瓦片,或许那一块往头上砸,或者往手腕上划,也许一切都解决了。
  可是他不想死,一点也不。
  他想活著,做一个能被人注重夸奖,能直视那人而不需要像奴才一样低头跪著的官。他想成为能够站著对那人说“既然你娶妻,那我也可以去找情人”这样话语的人。他不要做一个死了都不必买棺材下葬的小书僮,不要作一个别人想要就要想扔就扔的奴才。
  母亲对他说,一定要爱一个门当户对的。是富贵人就爱贵人,是贱民就爱贱民。不要有任何不实际的幻想,否则就算是有几年好光景,终究也是一场空。
  他没有听从母亲的话,他以为自己可以过得幸福。直到那一天,当他以为的情人理直气壮地说要娶妻时,他才明白,原来自己只是一个书僮,再受宠也只是一个下人,而不是爱人。
  现在也一样。那位小王爷没有半分的愧疚或理亏,只觉得他的逃跑天理不容。身体疼成这样,对方也不会稍微收敛──反正他只是个下人,可以随便杖责致死,拿席子卷巴卷巴扔到乱葬岗上的家奴。
  齐竹音实在坐不住,倒在冰凉地上,稻草扎得他很疼。他想这样死了也很好,不知道孟南玉又会是怎样表情,是觉得自己活该呢,或者有些难过?反正可以想见的是,绝对不会有後悔,因为他一直认为他做的是对的,只是自己不识好歹。
  只是如此,而已。
  状元书僮 四1
  四
  齐竹音不知道自己迷迷糊糊地过了多久,似乎天亮了又暗,间中也有人进来问他些什麽,他睁著眼,完全听不懂对方在说什麽。他觉得自己烧得厉害,脑袋一片糊涂──或许,从一开始他就是糊涂的,只有现在才清醒吧。
  一天没有吃喝,幸好现在天还没热,也不觉得怎麽渴。
  到了晚上,很熟悉的人进来,用熟悉的声音问话,齐竹音倒真的听到也听懂了,他很坚决地摇头,用一片迷蒙的眼做出否定神情。孟南玉很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