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节
作者:摄氏0度      更新:2021-02-26 22:20      字数:4831
  “谢谢你,你不用送了,你告诉你爸爸姑姑,就说我走了,请原谅我的不告而别,桌子上有一封我写给你的信。”我装作平静地说。
  “你真的要走了,我们还会相见吗?”张萍的眼泪落下来了,我想也许这是张萍第一次被人拒绝吧。
  “看缘吧,也许我们真的不适合。”我现在的心里全是父母,再加上昨天晚上我对张萍有了很难受的感觉,说话很干脆。
  “你——我——”张萍好象想说什么,但最终没把话说出来。
  83章 激情的错
  我和张萍坐在柳树下,我不说话,她也没说话,就这样坐着坐着,直到快晚上11点的时候。
  “萍儿,你去休息吧。”
  “我不去,我要和你在一起。”张萍靠在我的肩膀上,不肯动。
  “乖,别闹了,时间不早了。”我以为她又在耍小孩子脾气,就哄她。
  “不,我今天要到你房间去。”她说的话着实吓我一跳,她不会又在“调戏”我。
  “别闹了,我不管你了,我要走了。”我起来假装作势就往自己的房间走。
  “段郎,你真的不要我了?”张萍的声音怯生生的,她的眼神在黑夜中我也看到是怯生生的,我心里一痛。
  我用手拉起坐着的她,她跟着我到了我的房间。
  “段郎,过来抱我?”到了房间后,张萍媚眼如丝。
  这么一个深夜,孤男寡女,我感觉今天张萍是不是动“真格”的了,以前她从没有这样过分热情对待过我。
  看着张萍的样子,我就不由自主把她抱住了。
  没有语言,只有身体的摩擦,我发现我沉寂在体内的火种被点燃了。
  我把张萍放倒在床上,她则什么话也不说,闭着眼睛,但紧紧用手勾着我的脖子。
  以前,只要我稍微有点过激的反应,张萍就会很理智地制止,此次,她却在纵容着我。
  此时的张萍在我眼里不再是我所珍爱的女孩,而是一个调动我欲望的女人,我开始用手拼命脱她的衣服。
  我身上充满了火,她的衣服等障碍物很快就被我褪光了,当我就要进行最后努力的时候,张萍一下睁开了眼睛,并猛然问出一个问题。
  “如果在我和你妈妈之间选择,你选择谁?”
  她的问题浑如一盆冷水,刹那间把我的火给浇灭了。
  我一下全身就如蔫了一样,因为我脑海里充满了鄙夷张萍的想法。
  我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她会对我这样好,原来她就是想让我留下来,她想我留下来本可以采取其他的方式,可是她为什么要采取这样的方式?
  我千方百计追随她到这里,难道就是为了和她这样?她太低看我了,她到现在还没了解我的心。
  我想起了她信里的话,“我已经回报了,因为你抱过我,吻过我。
  我坐起在床上,把张萍的衣服拿过来,平静地对她说了声,“你走吧。”
  张萍有点惊愕地看着我,突然哭出声音来,她穿上衣服马上就走了。
  一个晚上我没有睡觉,对于张萍的哭,我并没太大感觉,我脑子里始终是妈妈的哭声,我把我该带的东西都带好,并连夜写了一封信放在桌子上。
  早上天还没完全亮的时候,我就悄悄打开门准备走,没想到张萍在门外等着我。
  “你不认识路,我送你。”张萍竟然预料到我早上要走,她眼睛红红的,好象哭的不轻。
  看她这样,我也好想哭,但是我知道就是我心肠太软才闹到现在这样的田地,我真的不能让妈妈真的找到郑州,或者真的找到这里来,那就全乱套了。
  “谢谢你,你不用送了,你告诉你爸爸姑姑,就说我走了,请原谅我的不告而别,桌子上有一封我写给你的信。”我装作平静地说。
  “你真的要走了,我们还会相见吗?”张萍的眼泪落下来了,我想也许这是张萍第一次被人拒绝吧。
  “看缘吧,也许我们真的不适合。”我现在的心里全是父母,再加上昨天晚上我对张萍有了很难受的感觉,说话很干脆。
  “你——我——”张萍好象想说什么,但最终没把话说出来。
  85章 遇到军人
  “哈哈,这么幽默的小伙子怎么也哭鼻子?”那军人听了我的话忍不住就笑。
  “这也不奇怪,毛泽东那么一个军事家还‘泪顿化作倾盆雨’呢?况且兵法云:‘兵者,诡道也。故能示之不能’——你怎么知道我就是真在哭鼻子?”军人的笑激发了我潜在的幽默,我故意把毛泽东“军事家”三个字说的响亮了点,还丢出一句兵法上话。
  “哈哈,小伙子真的不错,真的不错,居然还知道《孙子兵法》,而且讲话还很有说服力,不过军事家毛主席可确实是在怀念妻子杨开慧时才如此动情的,难道您也遇到类似的感情问题了?”
  军人的回答不由让我仔细看他一眼,他浓眉大眼,尤其两条眉毛有点竖立,就是豹眉的感觉,这种人一般让人看起来都会感觉有点距离的,可他的言语和眼角露出的笑却让我感觉特别随和,而且对文学还如此精通,我不由说话就更大胆一点了。
  “和人谈话没几句就牵扯到别人的感情问题,你不会是部队里的什么政治部主任或者政委之类的,专门帮战士当红娘吧?”
  “哈哈,小伙子,你眼光还真独到,我确实是政工干部出身,专门做人的思想政治工作,红线也真牵了不少。”
  军人一说话就先笑一声,把我的悲伤逐步给淡化了。
  我觉得我坐火车总是能遇到奇怪的事情,记得几年前坐火车,那时是硬座,我旁边居然是个和尚,一路上他给宣扬六祖惠能如何因“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而成佛的故事,现在火车上是硬卧,又遇到个做“红娘”的军人。
  “你是做思想政治工作的,那你帮我做一下思想工作好不好?”我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地说这句话。
  “哈哈,想不到思想工作到处都能派上用场,年轻人,那你就把你的烦恼给我说说,说不准我还真能帮你分析分析。”
  这列车厢,也许是淡季,在我这个卧铺厢内并没住满,只有三个人,另外一个人听我和军人说话滔滔不绝,拿着一包烟就出去了。
  也许我是真的找到了倾诉的对象,也许是那军人给我特别好的印象,我就毫无顾忌地把我的经历把一五一十地给这陌生的军人听,尤其是对张萍的感觉,我说的特别详细。
  军人一边听,一边点头,一会又摇头,不过他从来没打断我的话,表现了极高的耐性。
  “该哭,确实该哭。”我说完话以后,他回答的是这么一句。
  我怪怪地看着他,怎么叫该哭?
  “小伙子,你的类似的经历我在部队的士兵中遇到过好几例,不过没你的情况复杂,他们中间有圆满解决的,也有因此闹的焦头烂额的,我做过家属的工作,也做过士兵的工作。或许是我们的士兵没你喝的墨水多,他们的思想没你想的这么复杂,什么交易,什么条件,什么不配,什么后悔的,我对我的士兵经常说,作为男人,一旦选择,就认准目标,用朱熔基总理的话说就是不论前面是地雷阵还是万丈深渊,都要义无返顾,一往直前,这才是好男儿,不要婆婆妈妈的,更不要一遇到问题就撂条子耍性子。”
  “你是不是在变相批评我呀?”我不由插了一句话。
  “哈哈,我一说话没个把门的,把你当成我的士兵了,你要原谅一下。其实,我也很欣赏你这样的小伙子,率性而为,只是有时想法太直,不能周详地考虑问题。比如,你觉得你母亲的要求和选择自己的爱情难道就是完全冲突的吗?比如张萍说那么一句话难道就真是要和你交换条件吗?是不是你意会错了?我觉得你呀,还是自己的自尊心做怪,还是没有把当初的那点自卑感摆脱掉。还有,你的行为——,对了,你多大年龄?”军人说着说着,突然停住问我年龄。
  “我属龙,三十。”我很老实地回答。
  “年轻人不要说我又批评你,三十岁的人应该算成熟的男人,可是你处理问题有点草率,你就不想想,你和那么一个残疾的家庭不告而别,人家心里会多难过,起码的礼节都忘记了,你应该到我们军营去锻炼锻炼,哈哈。”
  说到最后,军人从严肃一下又转为笑,但他的话都入到我的心了,但我想的最多的还是,我对张萍说的那么一句话是不是太敏感了?我走的时候,是不是张萍真的想对我说什么呢?
  86章 返回桃花庄
  军人见我有所沉思,他又继续说话了。
  “还有,我有种感觉,你对那个姑娘的性格并不完全了解。我觉得,张萍这个女孩子,天性是善良的,但是她出生的环境却又造成了她的性格有点分裂,你仔细想想,她一出生就是个没父亲的孩子,而后母亲又自杀,这在她的幼小的心灵必然有阴影,外界的言语也会让她从小变的特别好强,特别敏感,绝不允许别人伤害她,比如她告她亲生父亲的行为不图其他,就是希望记者宣传一下;后来又给你写绝交信的行为,写的那么绝情,我认为这些都是一些很偏执的行为,这是她性格的弱点,至于你说的她用身体的“条件”来和你交换感情,我想这也可能与她的性格有关系,你想她的亲生父亲是那样绝情的人,她怎么可能不受到影响,她或许真的是在测试你对她到底是不是真心,也许是她觉得在你身上没有其他东西更令你在意了,只有你母亲是你最在意的,所以她就说了这句话。我想她第二天一定是后悔了,而你却变的也偏执起来。你们两个,如果没一个成熟起来,你们之间的距离真的会越来越远。”
  我和这个军人一直聊了好久。从小到大,我心中有什么茫然的事从来不给别人讲,我觉得别人没一个能帮我,包括我的父亲,父亲是一个物理老师,他不善言语,我做什么重大决定,甚至我高考报什么学校,他也说要我自己决定。其实我内心多希望身边有这么一个人,在我手足无措的时候,能帮我分享我内心的茫然,能帮我分析前面的道路,之所以能和死党薛丙成为那么交心的朋友,也正是他能成为我心灵的伙伴,但是他只是一个谈心的伙伴,不能成为我觉得可以完全信服的长者,我没想到这样一种感觉却在火车上一个陌生的军人身上找到了。
  军人的话,让我仿佛看到了事情的全局,但是我犹豫不决的性格又发挥作用了,现在有点不知自己该怎么办,不自禁地问那军人,“你说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哈哈,小伙子,这种事情我只能提供自己的分析,具体怎么办可要你自己拿主意。”军人又打哈哈了。
  我沉思了一会,就对那军人说了一句,“我决定了,谢谢你!”
  “小伙子,做什么事,就要有什么担待,我相信你会有正确的决定。”军人并没问我什么,倒好象明白我要做什么。
  说完话,我立刻就给妈妈打了一个电话,“妈,你不要着急,你和爸爸先在我上海那个家帮我看几天,我办点事情,五天之内让你们看到一个活蹦乱跳的儿子。”此时的说话,我恢复了一贯的和母亲那种轻松。
  火车已经离开起点站三个多小时,快要下午4点的时候,火车又到一个站台,我下了火车。我给那军人要名片,军人说他没名片,不过他告诉我,他儿子在上海一个大学读研究生,并告诉了我他儿子的手机号码,他说,希望我能和他儿子成为好朋友。
  他的信任给了我无限的力量,当我连夜乘上回张萍家的汽车时,我心中忍不住呼唤,“桃花庄,我又要回来了。”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大学时学过的一篇英语文章,一个丈夫因为犯罪被打入监狱,他释放想回家,但又怕妻子不接受他,所以他去信告诉妻子,如果妻子还爱他,欢迎他回来,就在村边的树上挂满黄手绢,不然他就不回去了,后来妻子确实在树上挂满了黄手绢表示她欢迎丈夫回来,这样一个很感人的故事,我们学校的一个晚会上,主持人出小题目,就是让我们给故事起一个贴切中文名字,当时我告诉她是——“回来吧,我依然爱你!”结果让我的名字一下被很多同学给记住了。现在我真要面临这样的事情,张萍和她的亲人对我这样一会突然走一会突然回来的行为会是什么样的感受呢?
  87章 出乎意料的事
  从汽车站出来,我包了辆车。
  还不算晚,到村庄村口的时候,是晚上10点左右。
  我拉着我的行李箱,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