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节
作者:摄氏0度      更新:2021-02-26 22:20      字数: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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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在筹划五一怎么过,但却总是找不到张萍,我去问过房大妈,他对我说,张萍自从到北京就再没和他们联系过。
  此时我就不停拨打张萍的手机,但手机那边传来的声音是,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我没有一次拨通。
  我的梦做的越来越离奇,有时我居然在梦中对着张萍大吼,“张萍,你喜欢别的人你就去喜欢好了,也要给我个交代好不好?”
  我发现我都要疯掉了,我五一的计划就是要到北京去找张萍。
  可在五一前夕,我却意外收到了张萍的信,带着一个很精致的包装。
  这封信让我彻底崩溃了。
  段剑:
  请你用心看完这封信,再把信撕毁,再来恨我。我和你谈谈我对你的真实的感受。
  当初在我舅舅家刚认识你的时候,你戴一副大眼镜,那时我就对你有种说不出的讨厌,不是我爱色,说真的,是你看上去真的感觉没有一丝阳光男人的感觉。这是我对你的第一感觉。后来我知道我误会你,想来找你道歉一下,当时你那个牛气的态度,让我心里很不爽,我就是觉得你这么一个被人看不上的男人居然还在我面前耍牌,我当时就想,一定要让你完全——下面的话我不说,你自己体会吧。
  不要怪我有心计,主要是我当时受了高歌的气,你也知道,你从来不敢和高歌比较。说真的,高歌有贵族的气质,有多少局长市长的女儿都想和他在一起,他就是想和我在一起,我和他在一起,那让人是嫉妒;和你在一起,我实在觉得太委屈自己。我心里有气,就是想气高歌,所以我来到上海,不好意思,让你做了一下我的挡箭牌。
  在和你相处的那段时间,你确实为我付出不少,我也有了稍微的感动,但是我实在改变不了对你的印象。
  你吃饭的时候满嘴流油,我看都不想看;你笑的时候,嘴巴上面会露出难看的牙肉,让我连笑的欲望都没有了;你说话的时候,带着浓厚别扭的乡音,让我听着就心孬;还有,你身上充满着异样的味道;在外和你行走的时候,街上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你和我。从来没有一个人说你和我般配过,高歌那次来看我,一听我说新的男朋友是你,他也是充满着轻蔑和不屑。
  有时我想,也许外形不是最重要的,习惯就好,你该有自己的品质吧,可是你没有。你自己充满着自卑,你从来不敢和任何人比,你只会满足于用小玩笑来混日子,每个周末你都懒洋洋地睡着懒觉,你从来没有给人过一个男人的真正形象。你自己的生活质量更是差的要命,且别说我的收入是你的几倍,你来到上海这么多年,许多生活居然还是一个乡把佬的习惯,真让人受不了。
  对不起,我心中未来的男人不是这样的,我心中的男人要高大而有上进心,不是你这样畏缩不前,满足于现状无所事事。你活了30来岁,你做过什么有意义的事情,你没有,真的没有,你现在连人生的方向都没有,没有房子,没有钱,还每天在高谈阔论什么低调过日,实在受不了你这样。
  对不起,我不是想故意伤害你,而是想告诉你我真实的感受,我和你不合适,你以后也不要来找我,因为我们不是一条路上。
  我喜欢刺激紧张的日子,而你松垮;我喜欢帅气给人精神的男人,而你达不到;我相信你还会找到你的真心爱人。
  你恨我吧,我知道我可能伤害了你,不过我也回报过了,你抱过我,吻过我。
  谢谢你用心看完信,愿你过好以后的日子。
  第四十八章 我疯狂了
  我不知道我是如何看完这封信的,我只知道我是跌跌撞撞神思恍惚走上楼回到家的。我居然没有撕毁这封信。
  我30多年来受到的打击集中加在这一起,也没有这次打击重。我那时已经失去了思维,五月一日这一天,我躺在床上,没有吃任何东西,到傍晚的时候,我起来就打一个电话给一个外卖公司,我什么都没叫,我叫了10瓶三得利啤酒。
  我一边看信,一边喝酒,喝多的时候,一个人就坐在地板上痛哭。这是我来上海后的第一次哭出声音。
  我骂自己是傻B,我怎么就喜欢上这样看不起自己的女人呢?我怎么就看不出,她对我印象这样,为什么还能说出喜欢我呢,连接吻拥抱都成了交易?为什么她会把我连挡羞的三角裤都撕的粉碎?
  实在难受,我就不停地喝,我的酒量是4瓶左右,那天我喝了近7瓶,完全倒下了。我躺在地板上。真醉了。以前喝酒,为了保护自己,自己会装蒜,假装醉了,其实头脑清醒的很,这次,喝酒是喝给自己的,真的倒下了。我依稀还记得我自己醉之前大声嚷嚷了几句诗“醉卧地板君莫笑,古来恋爱几人回。”“一个红尘妃子心,无人知是一片烟”。
  第二天半夜我被冻醒,头撕裂般地疼痛,我的头枕着酒瓶,身上全是酒。我口咳的要死,而家中没热水,我就冲着自来水头猛喝了好几口,这是我第一次喝那上海不干净的自来水。
  我想再躺下,可是头痛得我实在难以入睡,我看看表,凌晨三点,我那时不知那里来了一股冲动,“妈的,老子今天要做点出格的事情。”
  我一个人离开了自己的狗窝,我在大街上穿行。
  凌晨的大街,路灯带着昏冷的光,偶而有一辆出租车经过为城市增加一点生气。
  我是晃晃悠悠地走着,我四处在寻找着所谓的小发廊、小洗脚店。
  果然,小发廊的灯光还是耀眼的,当我靠近的时候,那里有个女的在给我挥手,我从来没进过这个场所,就在门前停顿了几下。
  一个女的,半夜还穿着暴露的白色短裙,从里面出来,“大哥,洗头到里面来。”
  我没再犹豫就进了这个小发廊。
  一进去,那女的就把门口的窗帘给拉上了,“大哥,你想怎么洗头啊,是洗大头,还是洗小头。”
  这下把我给闹的糊涂了,什么大头小头,我就说,“我头疼,你们怎么能把我的头给闹的不痛呢?”
  那女的看看我,又看看里面,里面好象还有一个男人。
  “大哥,以前没洗过头吗?”
  “没有,我第一次来这里洗头。”我很老实的回答,说实话,我看那窗帘一拉的时候,我心里已经开始发抖了,再看到里面有男人,我的头开始有些清醒了,要是里面真出来几个男人,把我在今晚真给喀嚓了,这一点线索也没有,那公安绝对破不了案,我要冤枉死了。
  可怎么脱身呢?“我就是想找人聊聊天,你们这里有人专门陪聊天吗?”我只能硬着头皮,想到那说到那。
  “大哥,我们这里什么都陪,只要你需要。”其中一个女的,语言极尽暧昧。
  我仔细看了她一下,从远处看,衣着暴露,还能让人的眼光多停留几下,但是一靠近,我看到她脸上被白粉压下的黑痘痘特别多。
  “我被人给甩了,我只想找人说说话,可以吗?”我那时的可怜相,我不知道是真的是假的,一想到张萍的信,我的眼泪就又不争气地又掉下来了。
  “让他走吧,一个酒鬼。”我仿佛听到里面有个男人在说话。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走出发廊的,反正我出来以后,我觉得自己特窝囊,我连点出格的事情都没胆子去做,连发廊里的人都嫌弃我,我算哪门子男人呢,怪不得张萍看不起我。
  第四十九章 寻找平衡
  窝囊的我还是以睡觉来缓解我心中的疼痛,我五一假期整整睡了三天觉,一醒来,我就强迫自己再睡,这样三天过后,我的头疼悄悄减弱。不知为什么,我没再想去找张萍,也许我默认她说的都是对的。
  第四天的时候,我从床上趴起来,尽管身体比较虚弱,我还是把自行车整理了一番,我自己想,也许到城外去溜达溜达,呼吸点新鲜空气,心情会稍微好点。
  我沿着环线,直接就插到了浦东,我一直往南汇的方向走,在半路上,我遇见一个骑三轮的民工,车上装满了箱子,我就跟着他一直往前走。
  在过一个桥的时候,突然前面的三轮车被拌了一下,那车因为装的东西太多,一下摇晃,车上的箱子就有几个全摔了下来。
  箱子里装的是橘子,瞬间给滚了满地。前面的民工马上下车,赶快手忙脚乱地捡,但因为满路扔的是橘子,挡住了车,后面已经有人在骂了,说什么“也不好好捆好”“干嘛装这么多”等等,没有一个人上前帮他一下。
  民工看上去是个感觉比我年龄小几岁的青年,也戴着眼镜,他的脸变的通红,只是低着头迅速地拾着橘子。
  我把自行车停放一边,也和他一起捡起橘子,旁边的人一看这样,也有几个一起来帮忙。很快橘子收拾好,民工没有说谢谢,只是用感激的眼光看着我们。
  那是一种清澈的眼光,我一看这种眼光,心就一颤,我觉得我永远是和这样的人是一条线上的,我和高歌永远是无法站在一起。这里仿佛才是我所想要的心灵归宿。
  这个社会是有无形的等级,金钱和权力再加上所谓的层次,把社会秩序规范得近乎无情。农民有农民的习惯,市民有市民的规范,知识分子有知识分子的环境,富人则有富人的层次,不同的人进入不同的秩序中,会遇到无穷的阻力,付出很大的代价。
  我从来没想到过踏进所谓的上层社会,因为我是从小城镇走出来到大上海的,我不是毛泽东,没有太大的雄心壮志,没有那么大的能耐用革命打破旧秩序,建立新秩序。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打工仔,我只是想按照自己的意愿在生活,我为什么要强逼自己非要和所谓的上层人去做比较,我能要到自己的快乐和开心,我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和尊严,为什么要学别人呢?越想越觉得自己是对的,本来我自己过的好好的,可是我却爱错了对象,这才是我的问题,我应该好好检讨。
  想到这些,我又觉得我有些不可救药。当初巨人集团的史玉柱在珠海公司破产带着毛泽东选集登泰山,悟到东山再起的道理;而我带着自行车游浦东悟到的却仍然还是张萍眼里的不思进取。
  太阳仍旧在转,日子当然在过,张萍的信让我变的有些沉默寡言。
  我自己每天上班的时候无精打采,即使汪芳到了我的办公室,我也只是努力地向她一笑。
  第五十章 因果报应(1)
  人在最低落的时候总会回忆以前的美好,总会惭愧,还会想起因果报应。
  我记得我在大学时遇到的一个女孩。
  我和她的认识是结缘于一个要好朋友老吕的牵线。如果算是相亲,那应该算是我的第一次相亲。
  我的母校是北方一个小城中一所很小的工科学校,由于其中文科生较少,女性也很少,漂亮的女孩也不多,学校里缺少点活泼的气氛,而我喜欢文学,而且有时爱吹牛,在学校是个咋咋呼呼的人,所以认识了比我低一届的文友老吕。老吕是个典型的文人,也是一个很细心的人,他比我低一个年级,却比我谈恋爱谈的早。
  那时的我大三了还从没想到要谈点恋爱什么的。老吕却帮我留意上了。他说他有一个老乡叫刘飞燕的,特秀气,大一的,刚被招进校宣传部,可以帮我介绍介绍。我呢,也没当回事,就胡乱答应了。
  老吕当时是学校宣传部副部长,他就利用职务安排我和刘飞燕在学校团委的一间办公室里见面。
  当时我在学校,是个人越多笑话调皮话越多的主,但第一次和女孩子单独接触,我也一下没了话,尤其是老吕是给我介绍女朋友,而且我看到这个刘飞燕长的有点出我的意料,尽管没有张萍那么耀眼,但也属于我们那所学校中比较拿的出手的女孩,大概160以上,她是短发,感觉很精神,尤其笑的时候有两个酒窝,特好看。
  她也好象有点羞,我们沉闷了几秒,但还是她主动发话了。“你是段主编吧,我是刚被招进宣传部的,吕部长让我来向你请教一下关于写作和宣传的事。”
  “不要这样叫我什么狗屁主编,叫段屁好了。呵呵”。刘飞燕居然称呼我主编,还对我这样尊敬,我心理不知道怎么就放松了。
  忘记告诉大家,我当时在大学里创办了一个小报,名曰《开拓》,我自任主编,之后随着几个文友的加入,居然在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