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0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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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 更新:2021-02-26 22:15 字数:5081
“那,皇上为何还要将他抓起来。”若不是他也同意,太后是不会那般做的顾大人最是疼爱这个儿子,心头一惊,脱口道:“皇上是想,用卿恒逼迫顾大人说实话?”
他赞许地看了我一眼,开口道:“也许这个办法朕小人了一些。可,虎毒不食子,朕倒是要看看,究竞是他背后之人重要,还是他的亲生儿子重要!”
心头一惊,拉着他问:“皇上闲仵么样?”
他却是道:“朕会想一个万全之策。你放心,顾卿恒的为人朕清楚着,朕不会把他怎么样。”
“可是皇上,弑君,是要满门抄斩的。”我只是怕,纵然他愿意放过顾卿恒,朝中一些嫉妒他的人,却不肯。
他的俊眉轻皱,低语着:“此事,你不必操心。”
他说的,我自然深信。
他所有的话,我都信。
所以,当初,我问他,苏暮寒的事情,是不是真的。他说,真的。我会那般伤心。
却原来,他正是想利用我的伤心,来放过苏暮寒。
夏侯子衿,你的这份情,叫我如何受得起?
握紧他的手,俯身,抱住他,唇,贴在他的耳畔,轻言着:“皇上,我该怎么谢谢你?”
他亦是拥着我:“永远,在朕的身边。”
点头,狠狠地,点头。
他对我的要求,从来只是这么简单。
活着,在他的身边。
想起那时候,在军营,与他大吵一架。如今想着,竟然觉得可笑。他还搬出了宣皇,我们之间,又真的干宣皇什么事?我是气糊涂了,否则,何以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
他揽住我的纤腰,轻笑着:“朕要,风风光光的,娶你一回。”
心头一暖,咬着唇道:“这么多事未处理呢,皇上怎的就想着这事?”
他却是摇头道:“你的事,也重要,对朕来说,重要。”
“皇上,我曾经答应了淑妃……”
“阿梓。”他打断我的话,开口道, “后位,朕从来不是为她准备的。”
我怔住了,随即摇头:“不,她只说,要我离开皇上。”
明显感到他的身子一颤,脱口道:“不可能!”
其实在看到姚淑妃的时候,他就应该想得到,是我找了她来的。既然他能想到我,必然也该猜中了,我与姚淑妃,私下有过交易。
未待我开口,他又道:“朕的事情,不必你去低头。这一次,朕欠她一命。
朕可以给她荣华富贵,但是很多东西,朕给不了。”他抬眸看我, “如今你是长芙公主,只要你咬死这一事,她不能将你怎么样。”
这一点,我也知道。咬着牙道:“可是,姚家不会忠心。”
“此事更不是该你去操心的。”
“可是皇上,南诏那边,还不撤兵。”这才是我担心的一点。
他沉了声道:“朕以为,他们在等。”
“等什么?”脱口问着,又自觉好笑,自然是,开战的机会。
他却仿佛不在意,只轻笑道:“朕也在等,等着他们开战。也省得朕去想法子引他们出手。”
我大吃一惊,天朝与北齐刚刚打完仗,天朝虽没有伤了元气,可,折损是一定的。如今再和南诏开战,他怎么还能这般轻易地说,正等着他们开战呢?
“皇上……”
我唤他,他却起了身,拥着我道:“走吧。”
我怔了下,他推着我出来。李公公忙跟上来,急着道:“皇上,可是回天胤宫了?”
他却道:“去景泰宫。”他顿了下,又命李公公去御药房取药膏。
我吃了一惊,急道:“皇上也去景泰宫么?”
他却是道:“有何不可?”他说着,拉了我上鸾轿。
轿子很快便起了,他抱着我,深吸了口气道:“朕从来,没有如此刻这般安心过。”
抬眸看着他,见他轻轻笑起来,笑容满足。
靠在他的怀里,我不免想起了安婉仪,想了想,终是道:“皇上,安婉仪怀了帝裔了。”今日并不曾见着她,想来她还是被太后禁足在了凌泺居。
他怔了下,浅声道:“朕知道。”
他的话,倒是叫我怔住了。他知道?那么便是太后说的了。看来安婉仪定是与太后说了原委,太后禁她的足,无非便是想保护她腹中的帝裔。
对夏侯家的子嗣,太后比谁,都要上心。
他突然将脸埋入我的颈项,呢喃着:“可朕最想要一个,我们的孩子。”他说着,温热的双唇印在我的颈项。
我被他说得一阵脸红,心飞快地跳动着。
他揽住我腰的手,猛地收紧,将我的身子紧紧地贴上他的。我吃了一惊,咬牙道:“皇上,这在轿子里呢!”
他狠狠地吻住我的唇,灵舍肆意地侵入进来,我忍不住娇羞地哼出声来。伸手狠狠地抓紧了他的手臂,他的俊眉微蹙,却是不肯放开我的身子。
感觉出了,他身体的异样。
我拼命隐忍着,他真过分啊,在这里吻我。
他睁眼看着我,很是得意的样子。身子微微颤抖着,连着呼吸都渐渐地急促。
我咬住他的唇,他也不恼,还是很开心的样子。
他的大手探过来,隔着衣服便要伸进入,力气真大,我栏不住。
恰在此时,听得外头传来一个声音道:“什么人,见了我们娘娘的鸾轿还不停下!”
我怔了下,那声音是谁,我一下子,倒还真的没听出来。呵,不过现下,我身边一个宫婢太监也没有,方才李公公,还被夏侯子衿派去了御药房。此刻在外头看起来,还真是连一点身份都看不出来。
夏侯子衿的面色一拧,外头的声音再次传来: “德妃娘娘在此,谁敢这么大胆不下来行礼!”
第018章 姑姑
我微微一惊,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润雨。
怪不得,声音有点熟悉,却也是怎么都想不起来是谁。
咬着他的唇微微放松,见他拧起了眉头,却也是不说话。
外头之后更加愤怒了,对千绯道: “娘娘,前面不知是谁,硬是不肯下来。”她顿了下,又道,“或许是……”后面的话,她倒是不再说出来。我想,润雨大概是猜到了轿中之人,是我,长芙公主。
我倒是想看看,千绯到底会如何?
夏侯子衿也不动,看来他也是好奇着,想知道对方那嚣张的妃子究竟会怎么样。
听千绯轻蔑地开口:“是又如何?本宫是天朝德妃,本宫还有小皇子,就算她将来真成了贵妃,本宫会怕她?去,告诉她,让她下来给本宫行礼!”
看来千绯倒是也不是很笨,经润雨这么一提醒,也是想起来轿中之人是谁了。
夏侯子衿缓缓放开了抱着我的手,瞧见了,他的脸色一片铁青。
听见脚步声靠近了,听润雨道: “公主请下轿吧,我们娘娘可等着您呢。”
她虽然这样说着,语气里,却是听不出半分恭敬之意。
我欲起身,却被夏侯子衿紧紧地拉住了手腕,他的样子,是不打算让我下去。
二人,都不动。
外头之人听着没有动静,遂,又朝千绯道: “娘娘,公主不肯下轿。”
听千绯怒道:“她不肯下,就给本宫请她出来!”
“是。”润雨说着,脚步声又近了。
她的手猛地伸进来,我瞧见,夏侯子衿抬手,那双手,攥住了他的衣袖,狠狠一用力,将他拉出去。我大吃一惊,忙抬手掀起了轿帘,瞧见润雨的脸色都变了。方才还趾高气扬的神色,一下子消去无踪。
哆嗦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真好呢,一把,竞把皇帝给秣了出去。
想来,她润雨还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第一人。也是,不枉她此生了。
这样想着,我忍不住居然想笑。
只见她双腿一软, “扑通”一声,瘫倒在夏侯子衿面前。她身后庆荣宫的众人见此,个个吓白了脸色,不过此刻,谁也不敢乱说话。
“怎么?”千绯大约是听得外头一下子鸦雀无声,伸手掀起了轿帘,探出脸来。
听他冷着声音开口:“怎么,德妃是要朕也给你跪下不成?”
千绯这才看清面前之人,瞧见她的眸子惊恐地撑大,慌忙从轿中出来,朝他跪下道:“皇上……皇上恕罪!臣妾,臣妾怎么敢……”
他重重地哼了一声,大步上前,开口:“你怎么不敢?朕看你就敢得很!你以为你有小皇子在手,朕这后宫,就唯你是尊了么?”
“不,不……”千绯惊慌地摇着头,急道,“臣妾不知道是皇上,臣妾以为是……”
“以为是谁?”他打断她的话,回眸朝我看了一眼,讥讽地开口,“以为只有长芙一人,你就想借你德妃的身份去打压她?不服朕要封她贵妃?”
“皇上!”千绯的脸色一阵白一阵青,浑身颤抖着。
他还是要说:“朕今日让你知道,不是只有孩子才可以进位的!你若是有本事,可以,朕也给你个机会,去边疆立一大功回来!”
千绯被他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却又开了口:“朕看,将朕的皇儿叫给你,才是误了他。来人,传朕的命令,今夜先将小皇子送去熙宁宫,朕要与太后好好商量由谁来带他!”
他的话,别说千绯,连着我都大吃一惊。
小皇子,是千绯最后也是唯一的底牌,如今,夏侯子衿却说,孩子不再教给她管。
“皇上!”千绯惊呼一声,伸手扯住他的龙袍,哭道,“臣妾知错了,皇上,臣妾求求您不要带走臣妾的孩子!皇上——”
她身后的宫人们个个俯首,不敢多说一句话。
润雨更是哆嗦得瘫倒在地上。夏侯子衿朝她看一眼,沉了声道:“将这个贱婢拖下去!”
润雨终是吓得哭出来,颤抖地开口:“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是……是德妃娘娘要奴婢上前将公主拉出来的,是德妃娘娘……”
“你……贱人!”千绯怒骂一声,挥手一巴掌甩了过去。
润雨捂着脸,依旧哭着:“娘娘,奴婢为你尽心尽力,您却不帮奴婢说话!
我冷眼看着,真到了当口上,谁真的能真心对谁呢?
有人上来,拉住润雨,她依旧哭着叫:“皇上!皇上饶了奴婢吧!皇上,奴婢不知道是您……奴婢要是知道,给奴婢十条命,奴婢也不敢冒犯皇上啊!皇上——”她的声音还在继续。人已经被拖出去了。
“皇上!”千绯重新拉住他的衣角,又求道,“皇上千万别把臣妾和小皇子分开,臣妾以后再也不敢了!”
他冷冷地看了一眼,拂开她的手,径直转了身,又回来轿子里坐了,落了轿帘,才开口:“走!”
我瞧着他,他的脸色铁青。
才要说话,却听远处又传来润雨的声音:“娘娘您一把都不肯帮奴婢,您别忘了,当初初雪的事情……”
我只觉得心头一震,夏侯子衿已经沉声开口:“停轿。”
再次出去,润雨仿佛瞧见了救星,大叫着:“皇上——”
他示意宫人再将润雨带上前来,千绯此刻脸色大变,怒道:“贱人,你还想胡说些什么?”
“给朕闭嘴!”他喝道。
“皇上……”千绯含泪看着面前之人,终是什么都不敢再说。
润雨又被带了回来,她哆嗦着跪在下面,颤声道:“皇上,奴婢知道当初在景泰宫的初雪是德妃娘娘的人,她……她是想要初雪抓住檀妃娘娘的什么把柄…
…”
我震惊了,当日我还以为,初雪的千绿的人,原来,竟不是么?如今仔细想起来,千绿当时,倒是真的没有承认初雪是她的人,看来,她是巧妙地,避开了。
夏侯子衿怒看着底下之人,沉声问:“迫害檀妃么?”
“当日导致淑妃娘娘流产的流苏……”润雨的声音慢慢地低了下去,只因谁都知道,我并没有因为那件事情都受到牵连。所以,要说千绯妄想迫害我的事情,根本不成立。
即便是真的,没有看到最终的结果,那也是空谈。
千绯急着叫:“皇上,她胡说!她闲丞枉臣妾!”
“奴婢怎么是冤枉您呢?娘娘忘了?给初雪的钱,还是奴婢经手的!”润雨咬着牙,一字一句说着。
夏侯子衿突然笑一声道:“真好。朕原来还以为,德妃不会耍什么心计,却原来,也这般……叫朕刮目相看。”
“皇上……”
他已经打断她的话:“朕的德妃失德于后宫,即日起便从庆荣宫搬出去。朕看,你还是回你的泫然阁,安安心心地做你的小媛吧!”撂下此话,他拂袖转身o“皇上!”千绯惊叫道,“皇上居然为了一个死人,来翻臣妾的旧账么?”
我自觉好笑,头脑简单的千绯,从来这样。夏侯子衿一句话,还没审问,她自己倒是部不打自招了。
翻旧账?
呵,如果她不做,哪来的旧账?
死人?呵,她若是知道,此刻站在她面前的人,就是檀妃,她会如何?恨不能跳起来杀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