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1 节
作者:冬冬      更新:2021-02-26 21:55      字数:4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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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桑想试探一下,微笑着对阿秘特尊者说:“阿秘特尊者,洛桑知道您是最受人爱戴的圣者了,能见到您是我的缘分,请问尊者,刚才使用的神通可有来历?洛桑能习得吗?”
  阿秘特尊者转向洛桑看了看,眉头忽然皱了一皱:“施主,你的修为很奇怪,走你这条路终究非为正途,但施主的的业力却又十分厚实,看施主也不是宣法之人,怎能累积如此多的业力?怪哉斯人,贫僧看不明白,贫僧也传不得法给施主,施主所累计非善业也非恶业,只是单纯的业力,这是为什么?也许善恶全在施主一念间,也许世间已经善恶不分明了,贫僧想不明白。”
  阿秘特尊者说完苦苦思索,洛桑也塄在那里。
  业力又名善业,又称原始业力,是佛门修行得道必须积累的,只有积累足够的业力,方能成得大道,修成佛位;上界仙人之所以修不得圣位,就是因为积累不出原始业力,这业力只有在下界才能积累的出。且这业力也不是积累多少就恒定不变的,业力也随时间的变化不断增减,最是难把握的东西。累积善业就能得以解脱,累计恶业就要堕入牲畜界、罗刹界或地狱,这是佛教宣扬教化世人的考量标准;洛桑身上积累出的业力竟然善恶不明,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见识如阿秘特尊者,也被这个发现惊呆了,这个洛桑怎么作到的呢?
  洛桑自问不是什么善良之辈,谁得罪到自己都要想尽办法用尽手段讨回公道。在二百多年前,因叛军霍集占部落先锋将军只妥慧冲进兆惠将军的中军营盘,抢走了兆惠将军的帅旗;洛桑带领手下二十名中军,追赶只妥慧三十余里,连闯三座叛军营盘,洛桑自己就斩杀判军三十余人,终于截住只妥慧,在抢回帅旗后洛桑还是把浑身是血的只妥慧劈为两半;哈密一战后,霍集占部叛军开始向西急退,兆惠将军与海兰察将军分兵两路紧紧追击;由于战线拉得过长,粮草运不上来,军中有断粮的危险;洛桑为了催运粮草,奉兆惠将军将令到兰州府催粮,那兰州知府与西安知府互相推委责任,不把他这个小参领放在眼里,洛桑一怒之下,持兆惠将军的将令斩了西安知府的人头,余下众官吏再不敢对他不敬,洛桑是提着西安知府的首级运回了粮草。乾隆皇帝知道后,也只是摇摇头,对于这个小红袍的心狠手辣不仅不加惩处,反而把这个记挡从上书房抽了出去,谁都知道皇帝在维护着他。
  在迎仙侯,洛桑更是忍受不了那些仙官对自己的折辱,当看到一同时被接引的修行者被强行灌下仙汤成为白痴般的绵羊后,当听到那些对他们毫不在意的迎仙侯官吏对他们这些新进修炼者前途的预测后,当九天郎对他横加敲诈欺凌后,洛桑怒火中烧,拼死也要逃离这个神圣的骗局;洛桑逆转心法,用自废修行激发出的潜力冲出了迎仙侯,从那时间起,他就对自己修行的目的开始怀疑起来。
  回到这个世界后,所有得罪洛桑的人,洛桑也没落下风;他不仅把宋翰源彻底板倒,连世界赛马联合会也被他弄没有了。一直以来,洛桑的行事标准只对的起自己的良心就行,别人怎么看他很少想过,可能这恶业累积的不少了。
  回想起自己的所作所为,洛桑怎么也想不起自己积累什么善业了,也许在卡瓦轮寺自己做的算是一件善业,想来那积累的业力也是有限,怎么能得到阿秘特尊者如此评价?洛桑又看了阿秘特尊者一眼,面前的这个尊者,明显是个不善心机的善者,他所说的不会是恭维自己,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最让洛桑奇怪的是,这业力是如何存在的,阿秘特尊者怎么能看出自己身上累积的业力,业力有什么用呢?
  想了半天洛桑也没想出所以然来,想再请教阿秘特尊者,尊者已经和吉祥天女说了半天话,收起菩提佛塔准备离开了;洛桑心里藏不了这些东西,忙到阿秘特尊者面前:“尊者,敢问洛桑的业力从何积累出来的?洛桑自问不是个好人,所行善事也有限,得见尊者一面就是天大的缘分,请尊者明示。”洛桑说完,深深施礼,这在他是十分少见的。
  阿秘特尊者思索了半天,抽出一本黄绫封面的经书递给洛桑:“贫僧实在是不明白,施主走的路途虽无人尝试却也大有道理,这本《阿含经》送你,时常读几回,也许能帮你不落旁道明白虚实进退;修行无一定之规,但大道只有一处,也许施主所行道路危险重重,阿秘特无权干涉施主的修为。”
  阿秘特尊者说完,无奈的摇头叹息,似乎他也有所顾忌。
  尊者又来到悲天和尚处,手捏传法手印在悲天印堂轻触一下,轻声喝到:“身体在痛苦中,心中就会懊恼烦乱;身体在快乐中,情绪就会表现出快乐的样子,痛苦和快乐这两者都不是道的原因。这就像钻木取火,在钻的途中,突然浇上一些水,就必然不会有照破黑暗的火花产生;钻击智慧之火也是一样的道理,有痛苦、快乐的水浇淋,智慧之光就不会产生,智慧也就不能产生,就不能消灭生死海中黑暗的障碍。现在如果能舍弃痛苦和快乐,按中道(适中的方法)行事,你的心就会寂静安定,就能修习那八正道(八正道,佛教术语,指一、正见;二、正思惟;三、正语;四、正业;五、正命;六、正精进;七、正念;八、正定),就能能脱离生老病死的祸患。我说这些你明白吗?”
  悲天和尚匍匐在地,双手按着阿秘特尊者的软鞋连连扣头:“尊者开释,和尚也悟道多多,奈何悲天总脱离不开这些琐碎之事,那八正道小僧无福受得,请尊者原谅。”
  阿秘特尊者也不勉强,轻轻点头:“真正看的破才是有大智慧,你连这些都看破了,早晚能超越贫僧,谢悲天和尚教诲,阿秘特回去好好想想,回头再来请教。”
  悲天和尚连忙又开始叩头:“不敢当尊者抬爱,小僧愧不敢当。”
  那阿秘特尊者已经回到祥云深处,云起时,阿秘特尊者竟然对着洛桑和悲天跪下礼拜,洛桑他们刚想还礼,云霞已经消散,阿秘特尊者渺然无踪。
  吉祥天女一直看着这两个奇怪的人,她是护法神,知道刚才阿秘特尊者要度化悲天和尚;这么大的缘法,那悲天和尚似乎无知无觉,又好象极力躲避;得到阿秘特尊者度化,最少也能修得罗汉果位,难道这个悲天和尚真不知道吗?
  自从七百年前六大天王封闭迎仙侯,击碎仙灵榜后,九重天再不敢下来收佛门弟子上界,飞升上界的佛门弟子也渐渐稀少,上面对下界佛门修行者了解渐少,但也没想到竟然阿秘特尊者的度化在他们眼睛里也没有吸引力了,这到底是为什么呢?吉祥天女思索着这个奇怪的事情,看着悲天那如释重负的样子奇怪之极。她的身份只是护法神,平时也就是在弥须山和四大天王之间转悠,闲暇时下界转悠也只是走马观花;佛祖转世修行这么隐秘的事情连四大天王都不知道很详细,她了解的更少了,只知道和眼前这个色狼大有关系,她也应舍利弗之托经常来看护洛桑。想了会儿又看着洛桑仔细探察起来,洛桑竟然得到阿秘特尊者那么高的评价,听阿秘特尊者话里的意思,洛桑竟然身付深厚善业,今后的成就还在尊者之上;吉祥天女簇起眉头思索几个来回,也不明白洛桑的善业是从哪里来的,洛桑的功法虽然奇异,掌控六道轮回也是暂时的,他也没可能超越尊者啊,尊者位可是圣位,不是靠自己勤力修行就能得到的。
  洛桑已经不去想这些了,他也看出悲天和尚不想上天界;洛桑本身就是逃下天界的,对于悲天和尚的选择大为赞赏;这个时间,洛桑收起阿秘特尊者送给自己的经书,开始查看去掉菩提佛塔护卫的吉祥天女到底是什么摸样。
  佛塔被阿秘特尊者收走了,原地还有一石塔,这座石塔要小很多,大约只有三米高,残旧的塔身上,到处留有岁月的痕迹;洛桑想了片刻,问眼前发愣的吉祥天女:“天女,你的真身没有了原神,到底会是什么情况?我可没有阿秘特尊者的菩提佛塔,如果有了损伤就没办法向你交代了。”
  吉祥天女这才回过神来,看了看石塔说:“里面有我布下的障眼法,解开很容易的,你先把我的肉身用八宝玲珑瓶装起来,回去后,每隔三天让我的真身在那里面呆一会儿,我进去洗去浊气就可以了。警告你个色狼,不要打我真身的鬼念头,她现在是没有感觉没有思维的。”
  洛桑现在不想和吉祥天女一般见识,他自认已经比这个护法女神高贵些了,加上今后还要借助吉祥天女的神通,就老实的在吉祥天女的指点下,用宝瓶把隐藏在黑暗中的吉祥天女的真身收了进去,天女在叮嘱洛桑不要把八宝玲珑瓶收进善恶门后,也投了进去,为自己的真身清洗浊气。
  忙了半天,终于清净了,时间已近天亮,洛桑要尽快回去了。悲天老和尚把洛桑送到山门口,要离开时,洛桑凝视着悲天问道:“老和尚,真不可惜阿秘特尊者给你的机会吗?这些是很难得的奇遇。”
  悲天这一段时间已经收起了嬉笑,看到洛桑问,才说:“你不是问我普陀天王为什么放着逍遥的神仙不做跑到弥须山去吗?没有你这一问,也许我就随阿秘特尊者去了;小和尚的境界比老僧高多了,你又为何不上界?是没有机会吗?想小和尚聪明绝顶,这么问肯定有你的道理,在想明白小和尚的问题前,老和尚还是在这里逍遥逍遥算了;有空常来坐坐,也许咱们俩和尚常聊聊就能弄明白这个事儿,到那时,老少和尚才能真正的放开一切,投身大道。”
  洛桑没想到这个看起来什么也不在乎的老和尚心思竟如此细密,对自己的一句戏言也想得如此认真,握握悲天和尚的手,下山去了。
  手里提溜着八宝玲珑瓶,脚下呼呼急动,洛桑一会就回到了游艇处。
  汪锦辉和赵鹰还在等候,今夜海风轻,云雾少,还有半轮明月相伴,在海面上消散正是好时候。汪锦辉拿出两副鱼杆,和赵鹰一人一支竟然边钓鱼边喝酒,两个人也聊得好不亲热。
  看洛桑终于回来了,赵鹰收拾起甲板上的残席,汪锦辉也下去发动游艇;没一刻,游艇掉头,向浅水弯驶去。
  洛桑伫立在游艇前甲板,看着船头劈开的海面,看着纷飞的浪花,心里感触颇多;忙了一夜,竟然弄个木偶回来,还是个美丽的仙女木偶,今后有得麻烦了。还有那阿秘特尊者,言辞中对自己推许多多,只为了自己泥丸宫的佛祖还不算什么,听话里话外的意思,竟然隐隐有点醒自己的意思,又似乎有所顾忌不敢和自己说太多。以洛桑的聪明,哪看不出阿秘特尊者之所以度化悲天和尚,就是想到自己的话太多了,怕洛桑从自己的话里听出些什么,才借着点化悲天和尚,匆匆收队回上界了;阿秘特尊者是洛桑见过的最亲切的高人了,洛桑心里虽然也感激阿秘特尊者,但是对这些故做神秘的圣者再不放心上了。
  什么善业恶业,洛桑也不去想了,游艇已经靠岸,香港的土地上,有太多让洛桑操心的世俗之事。现在,洛桑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很得意;当他知道因为自己死了那么多人后,心也也微有不忍,但是马上就想开了,如果他们不死,那死的就可能是自己或是自己身边的人了,这个社会就是这样的,在利益面前,比拼的是手段高低,不是良心和宽容,对这些恶毒的家伙,没什么良心可讲的,自己的作为应该是对他们的现世报应。
  德洛克私人医院洛桑再也不想回去了,洛桑刚说要回半山别墅,聪明的汪锦辉就打断了洛桑:“你还是到嘉岛会所去吧,那里清净,闲杂人也接近不了那里,不怕被别人知道你在那里;我们在那里的别墅一直是由菲佣打理,我现在就让他们离开。半山别墅已经不安全了,每天有很多人去哪里打探消息;这个地方也不安全,谁都知道我们走的近,还是小心些好。”
  洛桑想想也是,就没再坚持,只要不回德洛克私人医院,不继续趴在床上装昏迷就行,洛桑实在受不了那个。
  天还未亮,洛桑和赵鹰坐着汪锦辉的富豪轿车来到了浅水弯另一边的嘉岛会所。
  赵鹰和汪锦辉赶回德洛克私人医院去了,他们还要去装装门面,等赵鹰安排完才能回来;看他们临走时的依依不舍和仔细叮咛,洛桑既怀疑自己在他们心中自己还会不回走路,终于嘉岛会所的别墅里就剩下洛桑一个,他也彻底放松心境,去查看自己带回来的是什么白痴了。
  别墅的二楼,洛桑找到了个安静的房间,他把八宝玲珑瓶里的人放出来后,自己也先惊住了。
  出现在房间中心的,是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