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节
作者:猜火车      更新:2021-02-26 21:50      字数:4789
  哑龀隼吹模换本统闪寺啡思住?br />
  她恶狠狠地盯着李茶兮,手里的杯子越来越倾斜。
  “当心!”
  朱利安一个转身,那杯姨妈红的果汁全泼到了他的西服上。
  但李茶兮也并不只是被保护,她的反射神经超常发挥,居然已经蹦开了一米多远。
  朱利安无奈地朝她耸了耸肩,接受了葛婉君的道歉,看她神色慌张,还试图用中文安慰她:“没关系个毛线。”
  几个人面面相觑,这老外的中文是谁教的?
  李茶兮带他到屋里把衣服弄干净了,朱利安还不忘感叹:“茶,你的武功真好,我要拜你为师。”
  李茶兮笑,说自个儿打的最好的一套拳就是全国第三套广播体操,您老要愿意学我就勉为其难地教一教,朱利安不知道她那串很长的中文是什么意思,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忙不迭点头。
  吃过晚饭,朱利安一定要送李茶兮回家,拿了钥匙跟过来的张晓宇脸色已经十分不好看,倒是他旁边新郎君满面春风。
  他自然是高兴的,朱利安不仅仅是他私交甚好的朋友,还是他在欧洲总公司领导家的少爷,本来担心他一个人会无聊,看这情形似乎找到了有趣的玩伴,他的担心也就不用了。
  “茶姑娘,真是没想到你法语说的这样好啊。”
  李茶兮一被人夸就容易得瑟,笑眯眯地跟新郎道谢,新郎连忙说哪里,该道谢的人是我,不然朱利安要可怜一整天了。
  朱利安捂着胸口夸张地叹气:是啊,我今天最可怜了。
  临别,朱利安在她的脸上轻轻一吻,张晓宇的脸已经不能用黑来形容了,这个怒火中烧的人脑子彻底死机,做了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
  他拉住朱利安,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然后拽着李茶兮开车走人了。
  李茶兮想了一路都没想明白,这哥们儿到底抽什么风,停好车,她跟在张晓宇身后走了好久,才弱弱地问:“嘿哥们儿,你还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吧?”
  刚才?你还让我回忆刚才?
  张晓宇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急了反而一句话都不说,冷着一张脸去浴室洗澡了,小黄鸭子掉在地上,他一脚踩了上去,呱一声惨叫。
  他正洗着,泡沫忽然进了眼睛,闭着眼摸了半天才摸到毛巾,再一睁开眼,就看到李茶兮站在身边儿,手里拿着搓澡巾。
  “你干嘛?”他皱着眉头,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
  李茶兮啪一下拍他屁股上,“我跟你说,今儿该生气的人是我,该发火的人也是我,你要是不打算讲理的话就休怪我也不讲理了,朱利安约了我明天在市里逛逛,我还没答复他呢。”
  张晓宇冷笑:“威胁我?”
  进门之前的气势让他一个冷眼就瞪得灭了一半儿,李茶兮的语气明显带着心虚,“没,没啊,我什么时候威胁你了,我是来帮你搓背的。”
  “不用,谢谢。”
  “张晓宇,你是不是想吵架啊?”
  “我什么时候要跟你吵架了?”张晓宇忘记自己还光着屁股,抱着胳膊气定神闲地看着她,样子要多奇怪有多奇怪,“我多心平气和了,这语气还不够温柔?要不我也说法语,你就不挑刺儿了吧?”
  李茶兮使劲推了他一把,差点给他滑倒,她还吓了一跳,“你神经病啊?今天本来就是你的错,你偏袒前女友你还不帮我,你跟个蝴蝶似的到处乱飞!”
  “我蝴蝶?我就算蝴蝶也是跟一群哥们儿聊天,你呢?你一下午都干嘛了?你无理取闹还勾搭国际友人!”
  勾搭?
  李茶兮气得鼻子都歪了,“我哪儿勾搭他了!我需要勾搭么?明明是他主动找我的!”
  “你承认了!”
  “我承认你妹啊!你混蛋!”
  李茶兮把搓澡巾往他脸上一扔,回自己屋去了,本来她已经住到张晓宇那屋了,原先房间里的床铺被子都收了起来,她气呼呼的把被子铺好,盖住了头。
  张晓宇只觉得火气很大,他从来不会对自己的情绪失去控制,斗嘴他从来没输过,因为他足够冷静,但这次他却没有赢。
  尽管李茶兮也没赢。
  两个人都被自己和对方伤得够呛,第二天起就谁也不理谁了。
  作者有话要说:
  ☆、37、开始吵架吧(下)
  第二天一早她就收拾打扮了一番摔门而去,但并不是去找朱利安,而是去慰问快把自己藏到火星上去的二缺姑娘。
  门一开,李茶兮差点扭脸走人,她深刻怀疑自己走错门儿了。
  仔细看了看门牌号……被二缺姑娘拎着耳朵进去了,“你演哑剧呐?快进来外面冷。”
  她穿着粉红色珊瑚绒的家居服,脚上是粉红色hello kitty拖鞋,脸上带着巨大的黑框眼镜,油油的头发用一个貌似菜市场门口两块五三个的豹纹塑料夹子全抓夹在脑后。
  李茶兮心惊胆战地避开她屋里各种零食的包装,在沙发上拨了点儿空坐下。
  “喝水么?”
  “不用了我在家……”
  “我这儿有雪碧可乐果粒橙红茶绿茶茉莉花茶,你喝哪个?”
  李茶兮皱眉,“卧槽,姑娘你打算开小卖铺啊?买那么多饮料干嘛,你不是不喝这些东西嘛?”
  “干嘛不喝啊?总不能大白天喝酒吧。”
  据李茶兮观察,二缺姑娘的症状有点严重,这是典型的分手后自暴自弃自怜自艾的破罐子破摔型啊!
  李茶兮夺下她的2L饮料瓶,拉着她坐了下来,用知心姐姐的语调说:“亲爱的你把事情想开就好了,天涯何处无芳草,踹了这个再去找,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你不能因为这么个二逼就把自己赔上啊,还记得婷姐么?你看人家过得多潇洒,你再瞧瞧你,我刚才真心没敢认你你知道么。”
  倪二雀往后一躺,腿挂到沙发靠背上。
  如果说世界上没有不出轨的人,她相信任海波一定是最后一个,哪怕这个世界都疯狂了,他也不会违背自己的底线。
  可是到最后,连她自己都搞不清那究竟是对他的信任,还是对自己的暗示。
  李茶兮试探着问:“会不会……会不会是有误会啊?电视剧里那么多狗血的剧情,眼见不一定为实的姑娘。”
  倪二雀没表情地说:“他自己承认了。”
  屋里陷入了沉默,李茶兮找不到话题,她只好摸了摸二缺姑娘的头发,轻轻说道:“这说明他终究不是最适合你的人,老天爷跟你闹着玩儿呢,再等等,那个人很快就会出现了。”
  二缺姑娘的眼泪没任何预兆地哗啦一下涌了出来,“我算是看明白了,我这辈子注定孤家寡人,我注定没有遇到好人的福分,上辈子肯定是我水性杨花作孽太多,老天爷这是准备玩儿死我呢!”
  “怎么没有遇到好人的福分啊?我不是人啊?我不是好人啊?王哲、婷姐都不是好人啊?你心里难受我能理解,但是姑娘你要知道,甭管是不是嫁了人,能保护你的,最照顾你的,始终只有你自己,难不成嫁了人你就百分百相信那男人了?开玩笑啊。”
  她这话也不知是说给倪二雀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人,都是傻逼,心里再敞亮、再明白,一遇到那个人就智商为负数,说好了要保护自己,还是无保留地把胸膛剖开,露出跳动的心脏对那人说:你看我的心多么新鲜,那人有爱,倒还好,若是稍微有一丝丝的不耐烦,一把刀就会插上去。
  倪二雀遇到的极品算起来已经能组队踢足球了,按理说受打击的能力应该早训练出来了,但这次不一样,她没开防护技能,实实在在地被揍懵了,一抬头,血条空了。
  李茶兮把倪二雀拽屋里去,给她换了套衣服,拉着她跑到KTV,一口气点了十几首歌让倪二雀唱,可她这几天喝饮料喝多了,唱什么什么走音,要是换了别人可能肝都要震碎了,但李茶兮是谁啊?她可是在走调的道路上独树一帜越挫越勇的女王,这点儿走音她都不稀得看在眼里。
  她撑着脸,看到二缺姑娘唱得快断了气,眼神从半死不活变成你死我活,以前女流氓的气势也渐渐回来了。
  “如果你愿意一层一层一层地剥开我的心,你会发现,你会讶异,你是我最压抑最深处的秘密。”
  一听到这种悲情的歌词,李茶兮赶紧要切歌,被二缺姑娘拦住了,她一手拦着,一手拿着话筒神情对走调,昏暗的灯光下,她上扬的嘴角微微颤抖,眼睛也格外的亮。
  吃过夜宵回到家已经12点多了,一进客厅她吓得差点儿把手里的包扔出去——崔兰花女士正翘着腿看电视,她严肃又愤怒的表情显示警报级别为S级。
  李茶兮赔笑凑过去,“妈,怎么这么晚了您还没,没睡啊?”
  “你是想问我怎么还没走吧?”
  李茶兮撒娇地一扭,“哪儿话啊,我亲妈来了我怎么能让您走啊?这不是已经特别晚了嘛,我怕您睡不好明儿一早又头疼。”
  “你也知道现在已经特别晚了?”
  这语气绝对是想把她生吞活剥了啊!李茶兮在大脑高速运转搜索她最近到底犯了什么事儿,但实在想不出,她偷偷看向张晓宇,本想抱着“攘外必先安内”的政策向他求助,没想到他也像霜打的茄子,蔫了。
  “茶茶,还记得你俩当时要结婚我说过什么吗?”
  李茶兮眼珠子乱转,脑袋一歪,“我打死你?”
  崔兰花的一口气差点给她憋过去,“再想想!”
  眼见李茶兮又要说出什么欠揍的话,张晓宇赶紧先说道:“妈,您让我们俩好好过日子,不许离婚。”
  这才像是人说的话。
  崔兰花点点头,“小夫妻俩之间有矛盾是正常的,你看我跟你爸哪天不吵吵?可你见过我不给你爸做饭或者分房睡么?这些话当妈的本来不该讲,就算讲也应该私下里跟自个儿闺女说。”她侧过身去,“可是晓宇,这事儿你别怪妈偏心,茶茶这丫头从小就不靠谱咱就不提了,你怎么也跟着糊涂?她胡闹你就跟着胡闹?她要分开睡你就让她分开睡?”
  我的亲妈!就您这劝架的架势,能把我后台拆成渣渣啊!
  李茶兮躲在后面苦逼地朝她妈翻白眼儿,冷不防她妈忽然转头,她一激动,眼珠子抽了个筋。
  “干嘛啊?不服气啊?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好不服气的?有什么天大的事儿能让你分房睡?”
  李茶兮小声说:“没事儿,是我任性了。”
  张晓宇连忙也说:“是我的错,我做事儿有失偏颇,委屈了茶茶,妈,您要骂就骂我吧,这次真不是茶茶的错。”
  “我没说要骂谁要罚谁,你们俩结婚匆匆忙忙,虽然说打小在一块儿长大,可这跟结婚过日子是不一样的,一个任性另一个就由着她任性,日子还过不过了?李茶兮你看看现在几点了你才回家?人张晓宇饭都做好了一直等你你知不知道?”
  李茶兮摇摇头,“我以为他想饿死我呢。”
  “你说什么?”崔兰花女士的声音高了八度。
  “没有没有!我嘟囔着玩儿的。”
  崔兰花女士站起来在屋里转了一圈儿,指着屋里的摆设,一件一件地批判:“还有这屋里,简直是新房什么样儿现在还什么样儿,婚纱照只挂墙上桌上就不放几张,东西摆得也是条条杠杠就差画三八线了,你俩下象棋呐?楚河汉界是吧?我们老的本来不想往你们这儿来,给你们足够的私人空间,让你们小两口自己学着过日子,可是你们俩瞧瞧,这是过日子的样子吗?”
  李茶兮一脑门子冷汗,只能一直点头。
  越看越来火,崔兰花气得只差把他俩拎到客厅跪着认错了,“我算看明白了,你俩在一块儿就没一点儿大人的样子,打明儿起,我跟晓宇妈妈每个星期都来你们这儿吃顿饭。”李茶兮刚要反驳,被她娘亲大人的玉手一挥阻止了,“别跟我说你俩都忙不回家,没关系,你们不是忙吗?我跟晓宇妈帮你们收拾,给你们做饭,再晚我们等,我就不信能比今天还晚。”
  这番话像是一颗巨大的棒槌,狠狠地砸在李茶兮的太阳穴上,她真希望自己眼睛一翻晕过去算了,可事实是她比谁都清醒,她的好日子,到头了。
  本来想留她妈在家里住下,可她老人家看着屋里的所有摆设都生气,哼了一声,扭头就走,张晓宇赶紧拿着外套追出去,李茶兮也要送,被张晓宇推回家了,“我去送妈回家,你回家洗澡吧,明天一早还要上班。”
  什么?上班?谁?
  李茶兮眨巴眨巴眼睛,早把“上班”这两个字从她的字典里抹去了,忽然听到这俩字儿还怪不习惯的。
  洗了澡她站在客厅看了看,决定还是回自己屋里睡,甭管她家娘亲说什么,她对张晓宇的不满可还没解决呢。
  她刚迷糊,就觉得床震了一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