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4 节
作者:别克陆上公务舱      更新:2021-02-26 21:36      字数:4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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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里没底,我根本不会唱歌,还有那么一点点五音不全,但是为了娶媳妇,只能豁出去了,想起来当初臭鱼经常唱的一首酸曲,于是厚着脸皮放声唱道:“总想对你表白~我对夜生活是多么热爱~~总想对你倾诉~~我对美女是特别豪迈~”
  藤明月赶紧打断了我的抒情歌曲,笑道:“您可千万别再唱了,别把鬼招来。”
  我也觉得脸上发烧,唱得自己都觉得难听,还好地道里面光线昏暗,没让她看出来,要不然没脸做人了。
  藤明月说:“回去得给你办个补习班,好好学学怎么唱歌。”
  我一听她这么说,觉得这事有门儿,心想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出去,我先占点便宜再说,伸手一搂藤明月的腰,就要亲她一下。
  藤明月用手推住我:“刚还一本正经的,怎么马上就开始耍流氓了?”
  我怒道:“不是你在一直给我暗示吗?怎么我倒成流氓了?你还人民教师呢,也太不讲理了。”
  藤明月都快气哭了:“谁给你暗示了?”
  我说道:“不是暗示你干嘛总拉我手,抱我腿,还要回去给我办补习班!都办上补习班了,还不算暗示?”
  藤明月说:“你这理论再哪也说不过去。我对你印象不坏,不过你不能再耍流氓了,要不然我就算你刚才的音乐考试不及格。”
  我讨个没趣,暗骂着死丫头原来是泡不开的老处女。不过她最后一句话颇值得人回味啊,及格了?
  想着想着竟然睡着了,朦胧间觉得身上发冷,一阵阵的阴风吹过来。
  藤明月竟然主动投怀送抱,靠在我身上。
  我都来不及睁眼,就先一把搂住,没想到她竟然更进一步,主动的来吻我。
  但是她嘴唇接触我的一瞬间,我猛然感到她的嘴怎么变得这么冷?那简直就是一种深不见底的阴森森的恶寒。
  我睁开眼睛,看到的只是一片漆黑,悲伤怨恨的潮水无止尽的从我对面向我涌来,这种感觉我太熟悉了,和外边那大宅中的一般不二。
  我努力的让自己镇静下来,狠狠推开“藤明月”,低声喝问:“你究竟是谁?” 黑暗中,对方一言不发,虽然看不见她的眼睛,仍然觉得从她眼中射出怨毒的目光,有如两把匕首,插进我的心脏,不停的搅动,无边的黑暗从心中的伤口冲了进来。
  身体好似被沉重的悲伤所压迫,一动也不能动。
  只要再被她看这么一两分钟,我就会彻底丧失反抗能力了。还好求生存的欲望,暂时抵挡住了黑暗的冲击波。
  稍微缓得这么一缓,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把心中的黑暗驱散,紧接着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在大腿上前后一擦,点燃了ZIPPO,我要看一看对方究竟是谁,藤明月到哪去了。
  不料,ZIPPO的火焰刚刚出现,就被一股阴风吹灭。
  我硬着头皮,再一次磨擦ZIPPO的火石,火焰又被阴风吹灭,我头皮发麻,一千多块钱的美国原装限定版精工工艺,独特的防风的燃料ZIPPO在这里只不过和一根小小的火柴差不多。
  反复数次之后,干脆连火都打不着了。
  我对面的“藤明月”,仍然一动不动的在黑暗中注视着我,没有任何的攻击行为,也许她想要把我活活吓死。
  想到这里,我不惧反怒,太可恶了,世界上再没有比这样被吓死更耻辱的死法了。
  我正在咒骂,忽地手电灯光一闪,我看得清楚,在我对面,近在咫尺的距离,面对面站着的不是藤明月,而是一个“女人”。
  不对,根本没有人,只有一袭雪白的长衣,一头乌黑的长发,脸……没有,手……没有,脚……也没有,身体有没有看不到,因为穿着衣服,取而代之这些部位的……是浓重的黑雾。
  最醒目的,是她脖子上系的一条红色的丝巾,白衣如雪,巾红胜血,再加上如黑瀑般的长发,三色分明,更衬托得鬼气森森。
  我随即想到了,藤明月在水晶中看到的启示,阿豪看到了隧道中的火车灯,结果死在了里面。藤明月看到的启示是红色丝巾和悬在空中的铜棺,会不会在我睡觉的时候已经遭到不测了?
  不过臭鱼看到的黑猫,他为什么能把黑猫杀死,自己毫发无伤?难道那启示,不代表死亡?
  我思绪混乱,竟然忘了害怕,突然地面一阵剧烈的晃动,阵阵哀嚎从远处传来,好象那个“门”中的怪物又开始嚎叫,想冲破尸墙而出。
  这时觉得腰间一紧,被一只有力的大手夹在腋下,原来是臭鱼探路回来,用手电一照,见情况危机,于是不及多想,把我大头朝下,夹起来就跑。在颠簸起伏中,我用力仰起头,去看那个白色的身影,她还停在原地,一动也不动,身上的黑雾正逐渐消散在空气中。
  臭鱼把倒夹着我;一路狂奔;我感觉转了一百八十度之后;地势转而向上;越奔越高;黑暗中凭直觉判断方位;似乎是有条路;通向”门”所在的山洞上方。
  大山洞中传来的呼嚎声也逐渐减弱。终于又归于平静。
  最后终于停在一个石门前;臭鱼这一番又是用力过猛;坐在地上喘气;从包里拿出水壶;几口就喝个净光;方才能开口说话:“日你大爷的,刚才真危险,我再晚回去半分钟,你就被那女鬼强奸了。”
  我问臭鱼:“这是什么地方?藤明月呢?”
  臭鱼说:“我也不清楚,那三条路我走了两条,都是死路,好象刚挖了一半,我还没来得及看最左边的通道,就听见后边有令人寒毛倒竖的惨叫声,我放心不下你们,赶回来看,见到情况紧急,就抱着你从一直没走过的左侧地道逃命,藤明月在哪我没看见。还好这条最后的地道不是死路,绕了一个大弯后就逐渐向上,现在咱们的位置大约是在之前大山洞的上方。这有个石门,咱们歇歇就进去。”
  我心中明白藤明月多半已不在了,就算暂时没死,她脚上有伤,在这个如同迷宫般诡异的山洞中,恐怕也无法生存。但是无法接受这个现实,暗地里期盼着她能侥幸活下来臭鱼倒再地上抽烟喘息,回复体力,我坐在一旁,想起阿豪和藤明月,心如刀绞,暗暗痛恨自己对朋友的死无能为力。
  忽然发觉在石门里有滴水的声音传出,这滴水声不知从何时开始出现,我们刚才逃的慌忙,没有留意,现在在这寂静的地道中,这声音格外的清晰。
  臭鱼也感觉到了,爬起身来,和我一起用力推开了石门。那石门也不甚厚重,而且开合的次数多了,磨出好大的缝隙,稍微一用力就应声而开。
  我往里面看了第一眼,心中就是一片冰凉,只有一个念头:“罢了,藤明月必死无疑了。”
  石门中是个不太大的石屋,大约一百平米见方,高四米有余,对面另有一扇石门似乎是出口。中间吊着一副琉璃盏,中间燃烧着不知是什么的燃料,配合四避上的八盏封灯,把屋中照得灯火通明。
  屋中别无它物,在中央的位置上,把个造型古朴雄浑的苍然铜人像,都有真人大小,聚拢成一圈,皆呈跪姿,共同抬着一具造型奇特的铜制棺椁。
  那铜棺和铜人,都长了绿色的铜癍,看来少说也有千年历史。棺下有个小孔,从中一滴一滴的流出鲜血,血刚好滴在地面上的一个玉石凹孔之中,那凹孔深不见底,不知通向何处。
  这铜棺多半就是藤明月所见到的死亡启示中的影像,不过不管她是生是死,我都务必要亲眼看到。于是和臭鱼二人打开铜棺的盖子。
  我们见了里面的景象,都眼前一黑,险些晕倒,实在是太惨了。
  藤明月的尸体端端正正的摆在棺中,棺底有数十枚精钢尖刺,其工艺之复杂精巧,在现代社会也极其罕见,这些针刺分别插进了藤明月全身各处的血脉中,想必那些钢刺中空,再液压的作用下,逐渐把人血放尽,所以棺材下面才会不停的滴血。
  而且人死之后血液凝固,如果想把血全部放出,必须是把活人……我不敢再往下想了。
  我强忍悲痛,想把藤明月的尸体从棺中抬出来,臭鱼拦住我说道:“你还记得那黑雾中的干尸吗?”
  经他这么一说,我脑海中浮现出了在那条石梁上惊心动魄的经历,那些女性的干尸,身上有很多窟窿,从里面不停的冒出一缕缕的黑雾,那景象……
  没错,那些干尸都是被活活的在这铜棺中放光了鲜血,她们身上的窟窿,就是在这里被钢刺扎的。
  想到此处,不由得从骨髓里感到寒冷,全身都在颤抖,究竟是谁如此残忍?
  肯定是那个穿白衣的长发恶鬼,要不把她碎尸万段,我如何能出心中这股怨气!
  我拔出刀来,双眼血红,恶狠狠的挥刀在空中劈刺,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报仇”
  此时,反倒是臭鱼比较冷静,劝我道:“要是金甲纸人那种怪物,咱们自是不必怕它,可是它是鬼魂,有形无质,咱们怎么杀她?”
  我忽然想起一事,说道:“有了,你还记得在藏书楼里,看到驴头山人所记载的捉鬼术吗?有生米就行,可惜咱们没来得及多看几条,不过这就足够了,村子里的米都发霉了,咱们先想办法回药铺取米,然后再回来收拾这驴操狗日的死鬼!”
  臭鱼大喜:“太好了,本老爷手都痒了,今天一直受他们欺负,日他大爷的不曾发市,既然知道了它们的弱点,如果还不能给阿豪藤明月他们报仇,我誓不为人!”
  眼泪,已经流得太多,复仇的火焰压倒心中的苦痛,人如果有了目标,也就有了行动的方向,我们打定主意,今天就算把自己的命搭上,也要给把那些未知的敌人捎上几个垫背。
  后面唯一的一条路,被那穿白衣的亡灵封锁,我们眼前唯一可以走的是对面的石门,不管怎么样,先从石门出去,再见机行事,找路径返回药铺取米。
  最后的门打开了,前面又有什么危险等待着我和臭鱼?
  ~七、~
  长长的地道曲折而漫长,象是被命运之手所指引,我们终于来到了尽头。
  最后的一段地道越走越窄,仅仅可以容一个人通过,如果身材稍微高了一些,就必须弯着腰前进。
  在尽头,有一段很矮的木梯,爬上去就是出口。那个出口被一块木板盖住,我用手一推没有推动,换臭鱼上去,使出蛮力,硬生生的把那木板推破,发现是在一张大床的下面。
  我们前后脚的爬出来,一看四周,二人尽皆喜出望外。
  原来所处的位置,正是药铺后地道中的石室床下,初次来时比较匆忙,没有发现床下别有洞天。
  臭鱼发起飙来说道:“阿豪这个烂好人,要依了我早把这屋里的骨灰罐子砸的粉碎了。我看这地方根本就没好人,个顶个都该千刀万剐!”
  我也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不等臭鱼出手,拿起摆在桌上的小骨灰坛,狠狠砸碎在墙上。
  随着骨灰坛的破碎,从中生出一股清烟,化做一个小男孩,哇哇大哭。
  我们现在手中无米,不敢跟那小鬼放对,二人一齐呐喊,破门而出,从外边的地道跑向药铺。
  等到得药铺厨房的时候,二人已是汗流浃背,气喘如牛了,我发现腿上的伤也不疼了,想必是因为心中太过于激动,精神已经凌架于肉体之上了。
  那小鬼哇哇大哭着随后跟进了厨房,臭鱼一脚踢开米缸上的盖子,两手轮流抓了大米猛向小鬼抛撒。
  这招果然是有奇效,米粒击中小鬼的身体,就出现一个白洞,那小孩疼得又哭又叫,转身要逃。
  我眼都红了,岂能容他逃走,用衣服兜住一大把米,在小鬼周围划了一个米圈。
  我哈哈狂笑,对臭于说道:“老于,别太急了,慢慢折磨这小崽子,今天先拿它祭一祭咱们的朋友。”
  臭鱼见困住了小鬼,也不再大把的撒米,一点一点的慢慢用米粒投他。小鬼倒在地上,口吐黑水,形状越来越虚,眼看就要魂飞魄散。
  便在此时,厨房门口一个老迈的声音叫道:“二位壮士,快快住手,且听老朽说一言。”
  我回头一看,说话的正是药铺掌柜的陈老头。
  我大骂:“你这老猪狗,最是可恨,老于,别跟他废话,抄家伙上!”
  臭鱼打得性起,本就不想说话,抄起一大把米向陈老头撒去。
  没想到,打在他身上之后,竟然全无反应。
  陈老忙说:“二位爷,二位好汉,老朽是人,不是鬼怪,且住手容老朽解释,之后是杀是留奚听尊便。”
  我见事情奇怪,但是仍不放心,我用为防陈老头动手发难,把短刀拔了出来,恐吓他道:“老杂毛,要是敢轻举妄动,我先给你来个三刀六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