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节
作者:童舟      更新:2021-02-26 21:13      字数:4825
  “好奇怪的阿姨!”宋浩嘀咕了一句,回到了自己的卧铺车厢。
  “处理好了?”宋子和见宋浩回了来,问了一句。
  “嗯!”宋浩点头应道。
  宋子和没有再问什么,倒于铺上打盹去了。
  中午时分,火车进了一青岛站,广播里通知要停上八分钟的。
  宋浩见站台上排了一队售货车,多是卖些地方风味小吃的,便想买几份车上用,也顺便下车透透气。和爷爷打了声招呼,宋浩下了车,寻了个售货车挑拣起来。此时上下车的旅客人潮如流,天南海北的口音混喧一片。
  就在宋浩选了几种当地的风味小吃,正在付钱的时候,忽有人将一纸信封递在了他的手上。
  “宋浩,帮我一个忙!”来人语气急切,丢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匆忙而去。
  宋浩见状一怔,转头看时,只见那窦海芹的背影消失在了前面的人流中。
  “窦阿姨!?”宋浩望之愕然,不知那窦海芹此举何意。
  就在宋浩疑惑之际,两个强壮凶悍的男人从身边走过,竟自循着窦海芹去的方向追去。
  “这娘们真***狡猾!别跟丢了,否则上面……”
  隐听得一个男人阴冷的声音道。
  宋浩惊讶之余,忙将那信封揣在了怀里。心知那窦海芹必是遇上了麻烦事,不知她匆忙之中丢给自己这纸信封是什么意思,能帮上她什么忙的。站台上人太多,不方便看里面的内容。宋浩于是回到了车上。车厢里乘客来回走动,也不甚方便阅读那封信的,宋浩将买来的东西放在了车窗旁的桌架上,想等到车开了之后到厕所里再看。坐在座位上的宋浩,心中也自感不安。虽说是与那窦海芹仅有一面之缘,但从感觉上对方不是什么坏人的,以刚才的情形来看,那窦海芹的处境似乎很危险,不知能否甩掉那两个跟踪她的男子。
  “我能帮上她什么忙呢?”宋浩不由自觉的摸了摸怀中的那封信,着实迷惑不已。那窦海芹的意思并不是叫自己报警的,好象是另有所托。
  待列车开动之后,宋浩起身来到了车厢一端的卫生间内,迫不及待地打开那封信来看。里面除了一张折着的信纸外,竟然还有一根针,一根精巧的金针。针柄处竟然雕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龙形,鳞爪可见,首尾分明,环绕针身,似欲行云驾雾飞天一般,端得是有那种巧夺天工之妙,应是出自高手匠人的工艺。看得宋浩啧啧称奇不已。
  宋浩随将那封信展开。字迹虽缭草,显是在匆忙中写就,但不失为秀美和流畅。
  “宋浩:
  我现处在危险之中,迫不得已之下向你求助,请你帮我办一件非常要紧之事,你我虽初识,但我相信你的朴实。
  我乃针灸名家窦默之后……”
  “窦默!”宋浩看到这里不由一惊,窦默,字汉卿,是金元时期著名的针灸大家,曾有《针经指南》一书传世,其所创针灸理论对后世影响甚大。没想到那窦海芹竟然是窦默之后,宋浩心中立生敬意。
  “我乃针灸名家窦默之后,因家中秘藏一件医道中的神圣之物,半月前不慎走露风声,引起江湖各门派的注意,甚至招来了国际文物走私集团的窥探。此医中神圣之物乃我中华之国宝,在此不便说出其名称,你日后一见便知。为防意外,我已将此圣物寄存在一安全之处,但防万一之变,近期必需转移别处。我行踪已然暴露,不便再运行此事。倒可以吸引各方的注意力,所以恳请你来助我,暗中将此圣物运至你处妥善保存。事急矣!无奈之下选取中了你,也算是我们同为医道中人的缘份罢。下有一个地址,你拿着那根‘金龙针’做为唯一的信物前去取货,那户人家必会付给你,同时你叫那户人家立即搬家,以防不测。三个月后,你可打下面一组电话号码给我,若无人接听,或者不是我本人接听,就说明我出事了,请你自行保存罢,当有助于你的针道和医术的提高。切记!勿令人知,否则祸至。如若感到有什么危险,无力保其安全,就请将此国宝上交国家。
  请你看在我们同是华夏子孙和同是医道中人的份上,力成此事,将是功德一件。否则此医中圣物落入小人之手,私运海外,不但是我窦家的罪过,更是中华民族的损失。
  地址电话务必请记在心中,然后立即将此信烧毁。切切!
  地址:……
  电话:……
  窦海芹疾书
  看完信件,宋浩目瞪口呆。
  “医中圣物!当是一件价值连城的宝物,能是什么样的东西呢?竟引得各方势力的抢夺,窦阿姨真的是处境危险啊!她又为何信任我呢?我能做得来吗?”宋浩一时间倒不知如何是好了。
  第一卷 中医天下之针灸铜人 第12章 宋天圣针灸铜人(1)
  三焦手少阳之脉,起于小指次指之端,上出两指之间,循手表腕,出臂外两骨之间,上贯肘,循臑外上肩,而交出足少阳之后,入缺盆,布膻中,散落心包,下膈,循属三焦;其支者,从膻中上出缺盆,上项,系耳后直上,出耳上角,以屈下颊至拙;其支者,从耳后至耳中,出走耳前,过客主人前,交颊,至目锐眦。——选自《灵枢经·经脉第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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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关重大,宋浩决定和爷爷商量一下。他没有将那纸信毁去,只是将上面的地址和电话部分记牢后撕下扯碎,扔于便池中用水冲去了。那上面写有本次列车的终点站烟台,市里面一户王姓人家的地址。
  回到座位上,宋浩才发现同车厢的乘客在青岛站已下去了大半,左右已无人了,正好和爷爷商量此事。
  “爷爷,跟你说个事。”宋浩压低了声音道。
  见了宋浩神秘兮兮的样子,宋子和笑道:“到了烟台,再转乘汽车才能到蓬莱老家,怎么,对老家有些怯生?放心好了,你要是在老宅住不惯,我们就买套新房子。海边风大些而已,开始可能比不得在白河镇习惯,住长了也就好了。实在不行,你就先四下走走罢,天下之大,有你去的地方便是。”
  “去哪里都一样的,只要能和爷爷在一起就行。我想说的是另外一件事,一件我刚遇上的怪事,和爷爷商量一下怎么办才好。”宋浩道。
  “哦!”宋了和心中感受到了一股暧意,笑了笑道:“你我现在是无事一身轻,说说看,什么事啊?还要找我商量。”
  宋浩道:“上午在给那位扭了腰的老伯治疗后,认识了一位阿姨,也是习中医的,聊了几句后她也就去了。可是刚才在青岛站台上买东西的时候,那位阿姨忽然扔给了我一封信,就匆忙去了,随之有两个人尾追而去,竟然是跟踪她的。我刚才在卫生间读了那位阿姨给我的信,没想到她是要叫我帮她做一件事。”
  宋浩说完,将那封信递给了宋子和。
  宋子和闻之诧异,接过信来看罢,脸色大变,持了那根金针,惊讶道:“金龙针!金针门的专属之物,没想到这个医门还存在啊!此针制作精巧,当是贵重得很,既以此为信物,此事应该不是假的。她竟然是针灸名家窦默的后人!不简单的!看来那件宝物给她惹来了大麻烦。信中言辞恳切,情急之中向你示警求助,说明她已脱不得身了。如此甘冒风险选你来做此事,除了迫不得已,也应是从你给人治病的针法上信任了你。此人倒也胆大和果断,更是机智,请一不相关的外人将此物运走,谁也想不到的。既受她所托,应下这事就是了。什么样的医中圣物竟搞出这么大的动静?难道是……?”
  宋子和忽想起一物,随又摇了摇头道:“不可能是那具东西,不管怎么样,先将那物事转移了再说,顺便带回老家罢。”
  “地址和电话你都记下了?”宋子和看了看手中残存的信纸道。
  宋浩点了点头。
  “做得好!小心使得万年船,我们现在就要谨慎行事了。”宋子和赞许道。随将手中的信纸用火烧去了。
  “爷爷,金针门是何门派?”宋浩问道。
  宋了和道:“曾听你太爷爷说起过,是解放前江湖上比较有名的几大医门之一,金针门人仅以针具治病,不假药物,在针法上别有奇术,拥有金龙针者当是金针门的重要人物了。如此看来金针门是那窦默后人所创。窦氏针法,尤重‘流注八穴’,后世王国端创‘飞腾八法’,就是由此而来,也是其父王开师从窦默之故。窦默认为补泻之法在手指而非呼吸,立十二法,动、摇、进、退、搓、盘、捻、循、扪、摄、按、爪、切,开一代针法之风,他不但影响了当时金元时期的针术,对后世针灸学的发展贡献也很大。元世祖曾谓,‘窦汉卿之心,姚公茂之才,合而为一,斯可谓全人矣!’”
  宋子和熟读医书,对一些医家的典故倒也知晓些。
  “补泻之法在手指而非呼吸!嗯!有道理!”宋浩点头道。对有了超强指力的宋浩来说,针在指间的变化,他是独有感悟的。
  “既是窦默后人所求,我们且助她一次罢,若真是一件国宝级的文物,我们也有责任去保护它的。”宋子和又郑重地道。
  “我知道了爷爷,到了烟台,我们去那户人家取了东西就走,待日后再联系窦阿姨还她就是了。决不能令这宝物落入坏人手中!”宋浩拍了拍胸脯道。身怀霹雳针法,对这种具有一定的潜在危险的事,宋浩倒也无所畏惧。
  宋子和听了,欣慰地笑了笑。宋浩生就的一种正义感,和那种坚韧的性格,是宋子和最喜欢看到的。虽然,他们此时已涉入了一件危险之事中。
  列车终于行驶到了它的终点站——烟台。
  出了车站,宋子和、宋浩祖孙二人打了辆出租车按窦海芹所示地址来到了偏近郊区的一片居民区。
  下车后,打听了一个行人,又走了一会来到了一条胡同内。宋浩看了看前面几家的门牌号,指了一家院门道:“就是这家了!”
  这是一家独处的小院落,几间旧式的房屋显示这是一户普通的人家。窦海芹将那物件藏于这不易被人注意之处,实在是煞费苦心。
  宋浩上前敲了一通门,里面有人应道:“谁啊?”
  “受朋友所托,我们来取一样东西。”宋浩说道。
  门内沉寂了一会,随即开启了一道门缝,露出了一张警惕的中年男人的脸。
  “你们是谁?”那男子小心而紧张地问道。
  宋浩道:“你认识这根针吗?它的主人叫我来取她寄存在这里的一样东西。”随将那根金龙针递给了他,好似那地下党秘密接头一般。
  “金龙针!”中年男人见之一喜,忙伸手接过,细看了一眼,神色随之一松,立将大门敞开来,笑迎道:“原来是窦姐的朋友,快请进!”
  院落不大,却也种植了几株盛开着的花卉,令小院里凭生了几分春意。房门前站着一个腰系围裙的女人,一个朴素的女人。望着进入院中的宋子和、宋浩祖孙俩,友好地笑着。
  “我叫王宇,这是我媳妇。”中年男人介绍道。
  “王叔叔好!王婶好!”宋浩礼貌地称呼道。随后道:“我叫宋浩,这位是我爷爷,我们是受了窦阿姨所托,来取她寄存在这里的东西的。”
  “原来是宋大叔,屋里坐罢。窦姐早已交待过了,见针如见人,你们来取走那箱子我们也放心了。”王宇热情地说道。
  屋中落座,王宇的女人端上茶来,宋子和、宋浩祖孙二人谢过用了。
  简陋的屋子里除了一套破旧的沙发茶几,就是一张大铁床和一具褪了色的衣柜,此外别无长物,显是一清贫人家。宋子和暗里点了点头,那窦海芹竟能将贵重之物寄放在这里,实在是出人意料,简直是毫无安全保障的,可能是基于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想法罢,虽然说是有些冒险,但却是不易令人想到和寻到的。
  那王宇又寒宣了几句,还了宋浩那根金龙针,随从大铁床底下拉出了一只长近两米的木箱子,看似沉重得很,不知里面装了什么样的物件。
  “这就是窦姐放在家里的东西,你们要租辆小型货车才能运走的。”王宇说道。
  没想到那宝物竟有这么大的体积,竟然用大木箱子来装,倒出乎宋子和、宋浩二人的意料,开始还以为是一件拿了就走的小玩意呢。
  “宋大叔,你们要将木箱子运去哪里啊?我出去给你们租辆货车罢。”王宇道。
  宋子和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那就谢谢你了,我们要去蓬莱的。”显是认为窦海芹能将这贵重的东西寄存在这里,这户人家应该信得过的,所以也就说出了去处,否则那货车也是不好租下的,没有明确的地点,便谈不好价钱,那司机岂会应的,并且还会令人起疑。
  “蓬莱!不算太远,跑一趟几百块钱也就下来了。宋大叔、宋浩,你们先坐一会,我出去租辆车来。”王宇说完,转身去了。
  第一卷 中医天下之针灸铜人 第13章 宋天圣针灸铜人(2)
  胆足少阳之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