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节
作者:暖暖      更新:2021-02-26 21:03      字数:4812
  和旱氖游薏菸弈荆蟀邮巧詹黄鸹鸬摹?br />
  往日宽阔雄伟的大坝在火光下是那样狭小,它上面已经集聚了不少避难的人们,等待着他们的究竟是什么呢?
  烈火在运行中,风向在变幻着。也许是北面贮木场起火造成空气陡然上升的缘故,西林吉镇上又刮起了南风,在烈焰之下,似乎空气和水都在燃烧,即使人们身上无火,那滚烫的热浪正剥夺着生命的权利。
  此时,这本来空旷的大坝,偏偏遭受两面来的火与热浪的夹击,百米长的大坝闪着红光,好像是天地炉火之中的一截锻铁。它,烧烤着无处逃遁的人们!
  女人全力以赴地抱住婴儿,她身子蜷曲着,把稚小的生命藏在怀中,希冀自己的胸怀冷些再冷些,她不知道火已经烧到自己的头发、衣裤,死命地抱住自己的婴儿。那孩子已不会啼哭,因为氧气缺乏,空中都是烟尘,她无法给孩子氧气与冷气。只见他口吐白沫,转眼停止了呼吸!
  她呆痴了,然后拚命地摇动那弱小的躯体,希望孩子能被摇醒,睁开眼睛看看妈妈!当她确已知道小生命已离开人世之时,才忽然想起了女儿。
  女儿在燃烧,她离妈妈不远,显然她挣扎了许久,头向着母亲方向缓缓蠕动。她爬过去,抱住女儿,两个火团并在一起。
  她发疯似地拍打女儿身上的火,火灭了,女儿的心脏也停止了跳动。
  她疯了,但眼中无泪。她不知自己两腿已经烧烂,瞪大眼睛看着女儿、儿子。做妈妈的不愿活在世上了,她的心与灵魂已经离去,她摸起身边一根木棒,狠狠地敲击自己的脑袋。
  最终她被人夺走木棒救起,这是西林吉镇烧伤最厉害的一个……
  之二:
  他是从着火屋中爬出的男人,胳膊和肩被火烧伤,大汗淋漓地躺在县医院的病床上。
  他一刻不得安静,整个世界都是可怕的梦境,是烈火,是死亡。他一闭眼睛便陷入火海,东奔西逃无法解脱,他听不得外面广播的声音,听不得人们大声说话,听不得汽车马达的轰鸣。医院大夫说,许多人都处在这样一种精神状态。
  3天过去。直升飞机来了,它将把伤员转运到加格达奇。当他踏进直升飞机入口的时候,他才想起这样一件事,大叫道:“在那个人家的地窖里,藏着9个躲火的人!”
  人们火速奔向那座废墟下的地窖,从里边找出9具尸体。
  5月7日深夜,当被大火灸烤的人们无处躲藏的时候,不知谁喊:“钻地窖!”地窖,是大兴安岭民房地面下的土坑,平时放些杂物、蔬菜,大的地窖可藏下十余人。火,总不应该由上向下烧吧!
  于是,3户人家10口人钻进那一处地窖,当大火烧屋、地窖中憋闷难耐之际,那个男人顶着烈火爬了出来。
  大火,很快吸光了地窖中的氧气而将一氧化碳充灌其中,然后房倒屋塌,仅有的一点隙缝也被砖瓦灰烬封死,地窖中的生灵不被窒息就被烧灭,这是大火中死亡最多的一处——在这场火灾中,钻进地窖的人们无一幸存——惨剧证实着并不难懂、不难普及的防火自救知识。
  之三:
  这位背孩子的妇女从家中出走很快,显然大火一时烧不到她,她可以来得及向西山根或火车站方向转移。然而,当生命的危险暂时过去的一刹那,她想起了那可爱的家,那是多不容易才置起的齐齐整整的家呀,柜子里还有两万元现款!
  应该把两万元现款带出来!她紧急中作出了一个无法挽回的错误决定。
  返回家门,找到钥匙,打开箱柜,拿出现款,然而火已逼到家门,逼得她背着孩子节节后退,逼得她退到堂屋的地窖里头。
  她家的地窖属于较宽敞的一种。里边有灯可以照明,她把孩子放在背上坐定,身下是那一大包现款。……
  男人在镇子上探寻家属下落的时候,有人说曾见母子在起火之初离开家门,男人怀着希望找遍灾民聚集的地方,也没找见他们母子,只好又回到自己家。房烧了,四壁仍在,找开地窖,只见女人依旧背着孩子,母子眼睛呆直,身子僵硬,身下两万元仍在——显然是因为空气断绝窒息而死的。
  悲壮的故事
  之一:
  这位三十出头的年轻人名叫原则,坚持原则的原则。他个头适中,两眼明亮,即使现在蓬发垢面,你也不难想象他平日的风采。
  一听见大火警报,他舍命似地向漠河县消防队跑,因为他是消防车司机,火情便是命令。
  浓烟大火剥夺了专门同它作斗争的消防车的作业条件,无处汲水,道路不通,四周是黑烟,四处是大火,四下是逃难奔突的人群。
  然而,原则的消防车仍在火海中奔突,给人们以力所能及的鼓励与帮助,疏导逃难的人流。消防车几度开近自家门口,老母、妻子出来了吗,现在哪里?他只扭身看了那烈焰吞噬的屋顶,便又踏大油门。
  午夜火势稍缓,大风已停的时候,原则的消防车在西山脚下为梁老汉的房子喷一车水。天亮了,他没有想到回家,因为家已没有了,原则仍在车上。
  第三天清晨,同事们来到消防队上班,各自述说找到家人的经过,“你也去找找看吧,”同事们提醒原则,“查一查家人现在在哪里。”
  在解放军某部那里,原则找见了老母和女儿。妻子和刚满两个月的儿子呢?母亲只能述说分手的情形。
  大火压城的时候,原则不在家。婆婆和媳妇商议应急的措施。其他事都不紧要,唯一要紧地是保护好60天的孩子,这孩子是因为姐姐大脑发育不全才取得出生资格的。小家伙长得白白胖胖,刚刚会向大人报以甜甜的笑眼。“你想办法找点奶粉来吧!”婆婆让儿媳为孙孙准备吃的。媳妇买来奶粉,准备好奶瓶,大火进镇的时候,她背起孩子,口袋里还带上了钱、粮票、国库券,小包包里是喂孩子的奶瓶。
  婆婆拉着女孩,媳妇背着男婴出了家门,解放军某部的营房没有起火,就向那里投奔吧,但那里有弹药库,随时有爆炸危险,军人们正耐心劝导群众,让他们向西山和已着过火的地带疏散。慌乱之中,婆婆与媳妇走失了,再也没能碰面……
  县城呈现出劫后的平静,镇里镇外都没有妻子的身影。7日夜间有几百人乘车疏散到东南方向100公里的内蒙古满归林业局,就到满归去找吧,寻找结果,没有此人。
  “在一个地窖里,好像死了一个妇女和孩子。”一位老乡提供了这样一个线索。
  原则飞跑过去,清开残砖断瓦。地窖的木盖早烧光了,里边根本没有人形。一副蜷曲的尸骨背后是一个小小炭团,那是女人和孩子的遗灰。
  他扯出一块未燃的布块,可以辨出里面裹着钱币的灰烬,那个熟悉的掉在地上的奶瓶,证明了这是原则的妻子和儿子!这,已经是大火后第五天了。
  欲哭无泪,欲喊无声,可爱的妻子、儿子一去不复返,身边剩下老母和呆滞的女儿。
  之二:
  当大火进城,人们奔逃夺路的时刻,平素里被视为优越的汽车方向盘更显示出无法比拟的优势,汽车司机可以于慌乱中拉上自己的家人和财物远走他方,在漠河确有少数人是这样做了的。那么齐明福呢?这位曾出席省、地优秀人物表彰大会的共产党员齐明福呢?这场大火,是判明他这优秀分子真伪的关头了。
  5月7日下午6时,齐明福的车还在一线山上执行灭火任务,不一会从镇上传来消息,大火进城了,还有一个十分具体的消息告诉齐明福:“你家媳妇和孩子困在火中没有出来!”
  “快,开回镇上拉运群众脱离险区。”上级向他发出命令。
  汽车在颠簸中飞驰,齐明福一颗心紧缩,火光映着他那铁色的脸。车向那里开?方向盘往哪里打?他没有思索多久,便决定不回家门,向群众最多的地段开去。
  一趟,二趟,车后坐着的没有自己家人,10趟,20趟,300多名群众被汽车拖离了火区。群众疏散完毕,他才驾车开往家的方向。
  孩子已被烧死,妻子下落不明。
  他,把车又开进了防火指挥部,请求分派新的运输任务……
  之三:
  某守备师的部队正奉命开往西部火场。部队从一片正化为废墟的村镇经过,有四名战士望见了自己的家门,大火燃烧着他们的心,要不要回家看一眼,问一问?不,前方火势正猛,他们的目的地是西部火场。
  这一支队伍中,有一位名叫刘刚的第二连的战士。
  部队开到漠河县城,刘刚和战友们走在街上,那一片片烧焦的瓦砾,一股股窜动的青烟,诉说着刚刚发生的惨剧。我的家是不是也这个样子呢?父亲、母亲今在何方?刘刚在极短的间隙中想到了家人。
  啊,前面那老人是谁?好熟稔的身影,难道是父亲?父亲应在百里外的图强,是不是眼花看错了?没有,那老人分明已向这边走来,愣了一下,便扑在刘刚身上放声大哭!
  “爹!是您老人家!快告诉我,家里怎么样,娘怎么样?”
  “全烧光了,你娘没能跑出来,她死得好惨啊!”老人家已经泣不成声。
  “娘啊,”刘刚止不住大声哭叫,几年来,鬓发已白的母亲惦记着当兵的儿子,可到处奔波的儿子没给老人多少安慰。此刻,还有比儿子失去母亲更令人心碎的吗?
  “爹,您怎么跑到漠河来的?灾民都是向东面撤的。”
  “我人老胡涂,慌不择路。爬上了火车跑到这里,这可怎么办呢?”
  多说几句话,为老人探问归路,都会给一颗孤寂的心带来安慰。然而,军号响了,兵车将行了。
  “爹,您老保重吧!”儿子登上兵车,开赴火场,为了更多的父亲和母亲!
  
  Number : 2878
  Title :“狂人”画家凡高
  Author :
  Issue : 总第 74期
  Provenance :文化译丛
  Date :1985。2
  Nation :
  Translator :刘世忠
  荷兰后期印象派大画家凡高,是一位以其独树一帜的画风、荒诞不经的行为、令人悚然而惊的举止和对艺术的热烈追求闻名遐迩的传奇式人物。塞尚曾称他为“狂人”。意大利艺术评论家小文杜里认为:“凡高对后来的野兽派和表现派都有极大影响,他的艺术成就比马奈和塞尚对后继者有更大的作用。”
  然而,这样一位艺术大师生前却备受社会的冷漠。长期的恶劣条件下无休止的作画,严重损害了他的健康。萦绕心头的忧愁和郁闷使他患了精神病。除艺术之外,他得不到一丝人间的温暖。最后,他终于毅然决然地自己结束了那短促而宝贵的生命。
  爱情的破灭
  温桑·凡高1853年3月30日出生于荷兰北部布拉邦特省的一座小市镇,父亲是一个牧师。笃信宗教的父母企望让他承继父业,凡高却秉性孤僻,急躁易怒;其貌不扬,却有一颗仁爱之心。父亲送他去邻近城镇的一所寄宿学校上学,学校生活十分清苦,但他从不戚戚于粗粝薄衫的生活,喜欢独自一人收集植物和昆虫标本,或躲在一旁发呆,同学视他为“小野兽”而对他避而远之。
  1869年秋天,因家境日趋贫困,16岁的凡高不得不独自谋生。经叔父介绍,在海牙的古比尔美术商行当一名小职员。他诚实可靠,聪颖勤奋,不久成为一名模范职员,被晋升后派往伦敦分行。在伦敦,他突然对房东太太的女儿厄休拉一见钟情,这位姑娘在郊区一家卖洋娃娃的商店工作,兼任幼儿园的保姆。单相思的凡高认为她是位绝代佳人,对她一往情深,为之神魂颠倒。
  凡高外表丑陋,大脑袋上满头红色短发,大鼻子,高颧骨,紧蹙的浓眉下一双深陷的绿色小眼睛,紧抿的嘴唇显示出一副凶狠的模样;额头上布满了皱纹,走路时佝偻着背,活像一个小老头。这样一副面孔自然不会使姑娘喜欢。厄休拉用冷言冷语和讪笑回答他的追求,使款款深情的凡高初恋破灭,精神非常痛苦。他满怀忧伤地离开伦敦去巴黎。凡高工作了6年后,1876年美术商行老板嫌凡高神经过敏而将他辞退,更增添了他内心的痛苦。
  一位热心的小教士
  在巴黎,他住在蒙马尔特大街,受失恋和生活无着的煎熬,夜间孤身一人,形影相吊,便不断地吸烟,读《圣经》、狄更斯和左拉的作品以解愁。1876年春,他返回伦敦,在贫民区的学校教法语。旧情依依,感情笃厚的凡高仍去找厄休拉,发现她已出嫁。绝望的凡高无心继续教书,接受了一位卫理公会教士的邀请到怀特柴泊贫民窟做慈善工作。这工作使他目睹狄更斯笔下所描绘的贫苦人的悲惨处境,使他第一次萌生了想利用绘画表现心中所感受的愿望。弟弟提奥建议他去学画,但他突然决定象父亲一样做个牧师,便来到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