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节
作者:
翱翔1981 更新:2021-02-26 20:52 字数:4790
露拉正待答话,突听通的一声,房门猛被踢开,而一群人打打杀杀,冲入了进来,混乱成一片。
黑衣长枪的赛伦斯,与手持树母之枪的青虹斗在一起,而谢尔手持龙骨怪剑,剑法凌厉,瞬间已砍到两名拦阻侍卫,冲入小屋之内。
“露拉…我来救你…”望见自己的妹妹,谢尔正要行将过去,却被手持黑玉细剑的温蒂拦住,厮杀了起来。
“哼哼,温蒂小姐,原来我的妹妹一直被你囚在这里,哼哼,看来,你与我们暗黑骑士团合作的诚意,真是不错得很啦…”愤怒之中,谢尔手中那把龙骨剑一阵子的狂砍猛辟,将剑法紊乱的温蒂逼得连连后退。
阿鲁妮科娃带着丝丝,随后行入到屋内,看见眼前的混乱打斗,漠然旁立。
四周人影晃动,直打得天昏地暗,我瘫伏在地上,脑部如同要裂开一般,痛苦之中,丝丝似曾相识的物事,似乎正在不断的从内向外流逝…
突听一个老朽奸猾的声音,尖喝两声,却是普德姆斯道:“住手…住手…大家且慢动手…”
场中四人,赛伦斯枪走诡异,青虹枪走轻灵,二人斗得个旗鼓相当,而谢尔虽对温蒂大占上风,却又似忌惮温蒂是索拉家的独女,也不敢贸下杀手,一时也难以取胜,此时听得普德姆斯呼喊,众人当即停手。
娇喘连连之中,青虹横着树母之枪,护在温蒂身前。
赛伦斯瞟了瞟被缚在一旁的露拉,对温蒂冷笑道:“你把我们暗黑骑士团的人私下囚在这里,可是嫌我们暗黑骑士团好欺负的么?”
青虹干笑道:“这个…这个…是误会…呵呵…是误会”
谢尔正要说话,却已认出伏在地上的我,旋而冷笑道:“误会…哼,你们已逮住莫拉,却不跟我们知会,哼,是想独吞拉萨姆斯家的赎金么…”
青虹姐妹无语以对。
赛伦斯双目明亮,瞟了瞟地上的我,又瞟了瞟漠立一旁的阿鲁妮科娃,突然冷笑着说道:“阿鲁妮科娃殿下,当日斯布雷家、索拉家与暗黑骑士团共结盟誓,言道协力歼灭阿尔维斯的败军之后,平摊所有好处…”
“现在索拉家暗藏拉萨姆斯家的公子,呵呵,摆明了是想私吞战果,王女殿下,你说此事,该当如何了结…。”
阿鲁妮科娃,望着仍在地上痛哼的我,美目中闪过一丝不忍之色,撇过头去,对温蒂冷冷说道:“你…你…对他作了什么?”
温蒂冷笑道:“作了什么…呵呵…这个莫拉。拉萨姆斯,已经服食了我们索拉家的魔药,只怕从今以后,只会沦为…我的奴隶,哈哈哈哈…”
丝丝奇道:“秘药…什么秘药…”
阿鲁妮科娃变色道:“…你…你给他服用了绝愁之泉…”
“不错,象伊达尔非一样,”温蒂疯狂的笑道:“这个英俊的男人,很快,就会失去一切的感情,一切的思想,成为我温蒂。索拉一个人的仆人,哈哈哈哈…”
“他将不再是拉萨姆斯家的公子,他只会听令于我一个人,作我一个人的奴隶…哈哈哈哈”
阿鲁妮科娃娇吒道:“你…你怎可如此…”不知是何原因,对温蒂的作法,她似乎特别气恼。
“怎么,看见我这个男人,你也眼红了么,哈哈哈哈”温蒂得意的说道:“就算交出一个痴痴愣愣的莫拉公子回拉萨姆斯家要求赎金,只怕…只怕人家也不会答应吧…哈哈哈哈…”
阿鲁妮科娃被气得面色苍白,却对这个小泼妇无语相讥。
露拉听到温蒂的言语,眼泪早淌了下来,对温蒂说道:“你…你为了得到他,真的是什么手段都不顾了么……你…你真要把他害死才甘心么…”
听到我的痛吟声渐大,温蒂又关切的对我说道:“莫拉…你…你疼么…”
谢尔在我的身上踹了脚,啐了声,对露拉道:“这个男人。简直象只死狗一样,露拉,你…你怎么偏偏就喜欢他…”
露拉低泣道:“哥…哥哥…你…你快救救他,他…他如果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我也不要活了…”
谢尔暴躁道:“哭…哭…你就会哭…”
一旁的赛伦斯,早在痴痴的望着花容带雨的露拉,暗忖,从小便与她在孤儿院一起长大,到得后来加入暗黑骑士团,素来对她暗含情意,却又从未见她为自己如此伤情痛苦过,一时之间,不由得万念俱灰,再望望那趴在地上,痛呼连连的拉萨姆斯公子,又是妒恨交加,如此一个懦弱的男人,为何…偏偏就让她那般的倾心呢…
想到此处,赛伦斯心生恶意,在谢尔耳边阴阴的道:“谢尔,看样子,这莫拉。拉萨姆斯已毫无利用价值,咱们…怎能就便宜了索拉家,不如…”
谢尔听到这里,知道赛伦斯已有杀我之意,他瞧了瞧角落里,仍在不断流泪的妹妹,暗道:现在趁机杀了这小子,也好绝了妹妹的心意,省得她以后还是三心二意的,惹我心烦。
谢尔咬了咬牙,突的大吼一声,对温蒂叫道:“你们…以为给莫拉。拉萨姆斯灌了什么鸟药水,就想独吞战果么,咱们…现在来个一拍两散…”说着一个纵身上前,在露拉和温蒂的尖叫声中,龙骨巨剑猛地向我当头劈下…
我瘫在地上,全无防备之力,眼看就要丧命,突然,只听金铁交击之声巨响,却是青虹迎上前去,树母之枪打在龙骨剑梁上,将剑刃挡了开去…
接着便是人影起伏,二人又自斗了起来。
此时,赛伦斯已在普德姆斯耳边,悄悄说了两句什么,而那老男人点头哈腰之间,嘴中念念有词…
突然间,小屋之内黑雾闪现,暗光四射,在场众人,均已目不能视物。
暗黑魔法“迷踪”!
而就在这黑暗之中,但听簌簌的破风声连响数声,跟着两记闷哼声传出,转瞬间,四下里竟静了下来。
很快,黑雾散去,普德姆斯早已缩在墙角,等他再次睁开自己的老眼之时,眼前的情景却令他大吃一惊。
此时的青虹已半躺在地上,侧腰处被划了一个大口子,血迹般般,她娇喘了两声,说道:“赛伦斯,你好卑鄙的手段,竟趁着黑暗之中,突施…突施暗袭…”
赛伦斯的情况,并不比青虹好,他单膝跪在青虹三米开外,肩头上,深深的扎入了青虹的树母之枪,殷红的鲜血汩汩流出,一时间已说不出话来。
露拉看着受伤的赛伦斯,急道:“赛伦斯…你…你…没事吧…”
赛伦斯冷冷的瞟了露拉一眼,道:“哼…你现在…又记得算关心起我了…”
谢尔望了赛伦斯一眼,皱了皱眉,对青虹道:“臭小娘,你的投枪之技不耐吗,不过,现在…莫拉的生死,还是掌握到我们的手上…”说着长剑递出,剑锋,已抵在我的脖子上。
方才那片刻的黑暗之中,赛伦斯对青虹突袭得手,却不料青虹的一记反手投枪,却又将他重重刺伤,此刻两人双双伤到,现场,也只剩谢尔一人离我最近,只要他稍微挑动剑刃,便能取我性命。
“…不…不要…哥…哥哥…不要…”露拉泪流满面,不住的哀求道。
谢尔看了看自己伤心的妹妹,又皱了皱眉,面色犹豫。
“…谢尔…你…你…如果杀了他…我们索拉家,从此与你誓不两立…”温蒂搀扶着受伤的青虹,目光闪烁,直直的盯着谢尔手中的剑锋,显是十分担心,只要谢尔的手腕轻轻一挑,自己日思夜想期望得到的男人,只怕就是回天乏术了。
谢尔本待踌躇,此刻听到温蒂言语相强,反到激发了心中的狠意,只听他冷笑道:“哼哼,我今日偏要杀了这个男人,看你们又能耐我何…”说着手腕用力,便要割入我的咽喉。
“谢尔,住手…”只听一声清啸,两个苗条的身影闪动,阿鲁妮科娃与丝丝二人,此刻也已拔出剑来,一左一右向谢尔身前攻到。
猝不及防之下,谢尔狼狈后退,龙骨剑格开阿鲁妮科娃的一剑之后,身子却已被丝丝的另一剑逼到了墙角。
围魏救赵之机得逞,二女持剑,已拦到我身前。
谢尔瞟了伏在地上的我一眼,冷冷笑道:“真看不出这小子有什么好的,偏生惹得你们这些娘们儿,拼死拼活的给他救命…”
阿鲁妮科娃冷哼了一声,道:“谢尔…你不要胡说,他也是我们斯布雷家的战利品,怎能让你说杀就杀…”
宽宽的额头上青筋直冒,谢尔被引发了天生的犟劲,狠狠笑道:“我今日非杀了这个臭小子不可,哼,凭你们两个女流,又能拦得住我吗?”说着,身形如同一只大鹰一般纵跃,左手中龙骨剑横划,斩向阿鲁妮科娃二人。
阿鲁妮科娃似乎剑术不甚精,而丝丝又是年幼力小,二人又被谢尔的凶猛气势慑住,片刻间,竟被谢尔一阵的横削竖砍,打得连连败退。
谢尔的狞笑声中,二女连连后退,而温蒂跪在地上,刚替青虹扎紧伤口,却听丝丝喊道:“温蒂…温蒂…快…快…再不过来帮忙,你的情郎…可就要被人杀了…”
温蒂扶着青虹的肩膀,咬了咬牙,道:“青虹姐姐,你…你先支撑着点,等我摆平谢尔,再回来照顾你…”
青虹着实被赛伦斯那一枪,伤得不轻,此时面色发白之中,已说不出话来。而赛伦斯,此刻也缩到墙角,他拔下那插在自己肩膀上的长枪,粗喘不断中,勉力的抓紧自己的伤肩。
温蒂的加入,立时令场中的形势发生了逆转,三个女人,三把剑,足可将谢尔逼得团团转。
片刻间,谢尔象一头疯牛一般,左冲右撞,无奈双拳难敌四手,瞬间已是左支右拙。
刀光剑影之中,突听一声猛哼,却是谢尔被温蒂的一记突剑刺中大腿。
“普德姆斯,你这个混蛋,你现在还不出来帮手,怎么,想看着我被他们杀死么?”谢尔狂吼一声道。
“哦…哦…”早缩到门外的猥亵老男,普德姆斯怯弱的答应着,鸡爪子一般的老手,颤斗的抓起一根细细的黑玉魔杖,唧哩咕嘟的念起咒文来。
此时,三女被谢尔缠住,一时分不开身来,只得任由一旁的普德姆斯使出暗黑魔法。
惘然间,阵阵夹杂着蓝光的黑雾过去,房中所有诸人,都被这奇异的暗黑魔法波及。
那奇异的蓝光,竟能麻痹人类的中枢神经,令受者浑身发虚,彻底的软弱无力。
中级暗黑魔法,“虚弱无力”!
一瞬间,乒乒乓乓的金属坠地声杂响,阿鲁妮科娃、丝丝、温蒂和谢尔,均是长剑脱手,软倒在地,不仅如此受伤的青虹与赛伦斯,以及被缚住的露拉,此刻也是浑身瘫软。
屋子里,瞬间已是宁静了下来。
良久,普德姆斯才一瘸一拐的行入屋来,望见眼前的情况,得意的淫笑了两声。
“普德姆斯,你这个王八羔子,你…你使个狗屎魔法,怎么…怎么连老子也算计了?”谢尔伏在地上,狂骂不起。
“哎唷唷,谢尔,实在对不起了,你…你与他们距离太近,无论如何,都脱不出我的魔法范围…”
“魔法范围你娘的…快…快给我…解除魔法…”
“嘿嘿…我们暗黑司祭,哪里能使用光系魔法的,嘿嘿,谢尔,你就忍耐片刻,过个一两个小时,就能复员的…”普德姆斯淫笑道。
(解除暗黑状态魔法“虚弱无力”,需要中级光系恢复魔法“解除状态”)
谢尔大怒,又骂了普德姆斯两句,却道:“普德姆斯,快,趁着个机会,快替我杀了那个莫拉。拉萨姆斯…”
普德姆斯瞟了伏在地上的我一眼,淫笑道:“这一点,不用你吩咐的,谢尔,”他拍了拍自己伤瘸的右腿,恨声道:“哼哼,我这条瘸腿,就是拜这个莫拉。拉萨姆斯所赐,今天如果不宰了这个杂种,我就不是人生的…”说着,他拾起了谢尔遗落在地上的龙骨剑。
三女虚弱无力的软伏在地上,眼见我就要陨命,阿鲁妮科娃轻叹了一声,闭上了美目。温蒂则不住的对普德姆斯叫嚣:“普德姆斯,你…如果杀了他…我…我…跟你没完…”
“不…普德姆斯先生…求求你…不要杀他…”形势几起几伏,露拉软倒在床上,兀自在乞求。
“对不起了,诸位小姐…跟你们的王子说再见吧…”普德姆斯得意的笑道,手中长剑,便要向杵下。
可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原本伏在地上,痛呼不断的男人,此刻,竟簌的一声,如同一座孤峰般站起来,挺立在普德姆斯面前。
剧痛,终于褪去,脑子里如同灌满了水银一般,我浑浑噩噩的站在,面前那个矮我一头的猥亵老人的面前。
“你…你…怎么会…不受我魔法的影响…”老男人战战兢兢的说着,突然瞥见我脖颈上挂着的蛋白石,马上露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