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节
作者:曾氏六合网      更新:2021-02-26 20:51      字数:4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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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她又轻轻一笑,还不忘了用手捂住那微露的一排漂亮的好牙。
  这一笑,笑的方资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低头时忍不住偷偷的看了夏铃一眼,好像她并不是真的害怕,而害怕的却是他自己。
  当时的场面让方资君极其的难堪,他说话的声音极小,生怕被别人听见了似的,“我——我——我是坏人!”
  方资君说完后,夏铃又忍不住笑了。
  这一笑又让方资君极其的愤怒,觉得眼前这个女人一点都不给他面子,于是粗暴的吼道,“我要强暴你!”
  听完这句后,夏铃愣住了,眼睛在灯光夜影下忽闪几下,盯着方资君看了半天没有吭声。
  相互对视了一下,见夏铃像个木头似的没理他,这完全是和时间过不去,方资君一下急了,因为今晚他还要赶着回家看球赛,但既然答应要演坏人,让钱思英雄救美一回,就不能打退堂鼓。出于时间的考虑,方资君红着脸又轻声问了一句,“我说*,到底可不可以啊?”
  一丝光亮在女人眼中闪过,夏铃咯咯的笑了,银铃般,“你想的美啊你?”
  见她一副面不改色的样子,我知道遇到了女中豪杰,感觉光是吼叫还不够暴力,这点已经足够让我想起来自己忘了拿道具,于是又忙从身后掏出菜刀,在空中比划了几下,然后又不好意思的问道,“这下可以了吧?”
  夏铃有点不高兴了,“可以你妈个头啊,装的一点都不像坏人,动作一点也不专业,不好玩!”
  我看了看钱思,钱思仍旧像个兵马俑,保持着刚才那副英勇的姿势看着我们。
  我怒火冲天,不由的喉了一句,“喂,钱思,你*什么英雄?坏人(我)都出来半天了,你快过来救夏铃啊!”
  夏铃一听,眉头紧锁,伸出手指,“笃!笃!笃!”几声,在我额头上弹出几个疙瘩,“救个喘川啊,连说谎都不会,不要玩啦!资君,谁听不出你的声音呐?你的声音是那么的有个性,干瘪的像只鸭子在嘎嘎的乱叫,百里外,没练过武功的人都能够准确分辨的出。这个不好玩,下次,你们陪我和大卫去活水公园喂鸽子,好不好?”
  说完夏铃调皮的眨了一下眼睛,回头看了看钱思,又看了看我,然后绕身走了。
  我摘掉脸上的毛巾,和钱思愣在那里,看着夏铃留在路灯下长长的影子,半天没吭声,最后齐声道,“好!”
  “喂,走啦!两个混蛋,”她回头朝我们喊了一句,夜色灯光中,她神秘一笑,依稀是蒙娜丽莎她妈。
  女人是什么?按照钱思的定义,女人就是夏铃,但他不相信女人,只相信夏铃。夏铃又是谁?按照我的定义,她仍旧是一个女人,一个漂亮的女人。
  第二卷 性相近,习相远 第十七章
  我和钱思答应过夏铃,所以如约陪她和大卫一起去了活水公园。那天,天空仍旧是成都平常的天空,俯南河仍旧是成都往日的俯南河,失重般的薄雾贴着河水飘行,流水和漫雾在前方并不远处连接了天色,模糊了岸边的行人车辆与屋檐角落,增加了视线的厚度,太阳嵌在上空微微发白,光线在雾色中变幻着颜色……于是,这一切看上去很美!但这还不够美,为了显得更美一点,有一片白色的鸽子轻轻盘旋在活水池边,飘摇着浮萍和绿荇的池水,静静的流进了轻雾点缀的俯南河……
  在这样美如仙境浪漫如梦的地方,夏铃却和一个只会讲英语不会造CPU的外国人亲密的走在了一起,而这个外国人又为我和钱思所深深痛恨着,所以眼前这一对在我和钱思的眼里显得非常之不和谐的情侣,并不值得我们为他们举杯庆祝。
  当夏铃倚着大卫站在池边捧起双手时,鸽子闪着白色,在他们周围带着薄雾起落……大卫吻了夏铃……我和钱思站在大卫后面不远处,不由的摩拳擦掌,几次都跃跃欲试的想上前揍他……
  那天是我们的休假日,我们从活水公园出来后,便在俯南河边上找了家露天茶馆坐了下来,这一坐就是半天。夏铃和大卫聊着天,他们这一聊也是半天。他们似乎忘了我和钱思的存在,这点让我和钱思非常的老火,几次提高了嗓门,或咳嗽,或喧哗,但夏铃就是听不见。
  ……
  钱思的眼眶布满了疲倦之色,很显然,这几个晚上他失眠了。自从那次活水公园事件发生以后,钱思开始变得沉默寡言,每次见到大卫两眼就会发红光。
  传言夏铃要和大卫订婚了,本来谣言不可信,但谣言却来自老板之口,他曾经多次在私人酒宴上暗示他要把夏铃嫁给大卫,希望与这位能讲英语的外国专家结为秦晋之好,而夏铃又天天和大卫呆在一起,我和钱思两人的把戏对她来说已不再具有任何的吸引力,这又使谣言的可信度大大提升。
  沛沛已嫁作人妇,张倩也离别成都,而曾曾又无法把握,虽然我非常的喜欢夏铃,但我毕竟已经爱过了几回,所以在夏铃面前,我表现的并没有像钱思那样狂热,一副非夏铃不娶的样子。这样每次看到夏铃和大卫走在一起时,自然也就心平气和了许多。
  白天我和钱思趁夏铃不在的时候偷跑出去灌了些啤酒,回来后吐的办公室里满处都是。夏铃回来了,她把我们从办公室的沙发上撵起来,骂的我们一无是处,当时大卫也在旁边,她非常的不给我们面子,这伤了我和钱思那两颗对她虔诚的心。
  为了多活几年,我一般是不看中国足球的。但是那天晚上我却看中国足球了,因为我有点不想活了。在亚洲杯时,不管是中国球队赢了球还是输了球,大学生们都是要扔啤酒瓶的,保安们骂我们是土匪,我们骂保安是人渣,各自都有理。现在搬出来住了,也有工作了,对待许多事情也就平静理智了,有时候觉得自己好好的活着就是在爱国。
  苏苏啃着薯片,眼睛睁的大大的,一会儿看电视,一会儿看我,似乎也觉得中国足球很无聊。这也不怪她,因为足球归领导们管,进不进球只有领导们说了算,领导说进,就进球,领导说不许进,即使你把球踢进了对方的门框,那也是不算的。
  电视上正回放着以前中国两球队间的比赛,我边看电视边看商报,看着关于官僚足球和假球的报道,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有时绝望的想如果媒体不报道这些内幕,能再多欺骗会儿我们这些纯情傻比球迷也好,至少还能让我们看到中国足球的希望。现在曝光了,于是绝望了,连希望也看不到了。
  “爸爸,电话,”苏苏拿过话筒放到我耳边。
  “方资君,我是钱思,”他的声音有点苍白,“我在红屋子宾馆402房,帮拿一千块钱过来,明天我还你,要快!”
  我还没从足球中清醒过来,那边就挂断了电话。
  在红屋子宾馆402房,钱思光着身子躺在床上,床边上坐着个漂亮的女人,她已衣带整齐,唯有头发显得有点乱,贴在她身上的绿莎裙强调出了她身体的曲线,这看上去很美,还有她的小手指甲也涂成了绿色,这看上去又很性感。门虚掩着的,似乎是专门为我的到来而准备好的,我推开门时,最先看到的不是那个女人的样子,而是她吐出来的几圈淡淡的烟丝,烟丝飘然在房间的空气中,滑过我的脸颊,带着几分女人幽幽的唇香。
  女人看见我见来后,说了声,“坐!”
  我在旁边沙发上坐下,看了看钱思一副狼狈的样子,猜出了几分大概。
  “哥哥,不是我不给你朋友面子,”女人扔掉手中只抽了一小半的女人香烟,说话带几分温婉,“我们这些女人挣钱也不容易,他让我装可爱,我也装了,要我扮一个叫什么夏铃的女人,我也照办了。呐!你问他,他也说了,对我的表现也还算满意。酒陪他喝了,玩也让他玩了,但玩了总不能不给钱吧?”
  钱思听后低头不语,我看了看女人幼嫩的面容和有几分老成的神情,扔给了她钱包。她没再说话,打开钱包,从中抽出九张钞票,把钱包扔在床上,说,“还有一百块钱留着打的吧!”
  说完,她起身拿过茶几上的小手提包,看了我和钱思一眼,转身走了。
  第二卷 性相近,习相远 第十八章
  “我在外面等你,”看了看钱思,我从地板上捡起他的裤衩扔给他,他耷拉着脑袋,样子有几分虚弱,从我进来那一刻起就没说过一句话,但他有力的眼神告诉我,他体内的酒精好像已经消散了大半。
  雨后星空格外蓝,清风与明月同在,成都一个月难遇到一次的美好夜晚。行走时,脚边淡淡水雾跟随,高空明晰与低处视觉暗淡的存在并不相矛盾。
  我和钱思并肩前行,两人一直没开口说话,直到我们找了个露天水吧坐了下来,我点了两杯菊花茶。
  “方资君,”钱思的声音有点弱,“你会不会瞧不起我?”
  我愣了一会儿,轻笑了几声,“没有呢,年轻人嘛,性欲强点正常……”
  说完这话时,我有点后悔了,好像我已经是个久经沙场的老者,其实我在感情方位把握方面还欠缺的很。
  他哽咽了一下,声音有几分自责,“要是夏铃知道了,她一定会看不起我……”
  他的右手无力的握着玻璃杯,杯中的菊花瓣已经被清透的热汤润开。
  “如果你真的喜欢夏铃,可以直接向她表达出来啊,”我看了看他手中的玻璃杯,又看了看他有些凌乱的头发,“干嘛非要去找个小姐扮成夏铃的样子玩她呢?闷在心里,你不觉得累,我在一边看的都累,如果你不下手,我可要下手了……”
  “没时间了,”他愣了一下,低语道,“没时间了,夏铃要和大卫订婚了。”
  他埋头像是自语,突然又抬头看着我,“方资君,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会到这家公司来吗?我当初有很多选择的,但我却偏偏选择了这家公司,来干些莫名其妙的工作……”
  我看着他认真的样子,摇摇头,表示不解。
  他摇头苦笑了一下,留给一副外人永远也别想猜透的眼神,然后站起来转身走了。
  第二天公司有安排,大卫外出,夏铃留在了办公室,她看到我后,一副懒得理的样子,我觉无趣,跑出了办公室到处溜达。钱思出现了,手里捧着鲜花,我看见后一惊,“好大一朵花,哪里来的?”
  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赶早去龙泉那边一荷池弄的。
  我笑了笑,“送给夏铃的吧?”
  见他傻头傻脑的样子,又说,“进去吧,夏铃在呢!”
  送女孩子荷花,钱思还真是有创意。
  我在外面休息室坐了下来,望着办公室门口,猜想等会儿一定会很有趣。
  钱思终于出现了,我忙起身笑着迎了上去,探问结果。近了,又忙收敛了笑容,生怕他看见后会忍不住想揍我,因为他的样子看起来像是被人群殴过,额头肿的一山比一山高……
  “钱思,”我带着友谊的口吻喊了他一声。
  他面部呆滞的像尊佛像。
  “喂,”我不得提高了嗓门,想把他喊醒,“你还活着吗?”
  “我草你大爷,你才死了,”钱思像是突然从恶梦中醒来,声音一下丧失了君子的风度,像个暴徒。
  我被他的吼叫吓懵了,看着他半天不敢吱声。
  他看了看我,紧绷的面孔渐渐松弛了下来,眼中闪着无法表露的委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对你发脾气的……”
  “嗯,没事呢,”我松了口气,“花呢?她收下啦?”
  说完后,我突然觉得自己很笨,几乎想把后半句吞回去。看他那狼狈落魄的样子,早该猜到夏铃一定是把那朵傻大傻大的荷花摔了个粉碎,然后又一脚将他踹了出来……
  他听后,突然脸又红了,小声说,“收下啦!她说花留下,人可以走了……”
  我进了办公室,夏铃正在清理“作案现场”:收拾着有点乱的桌子。
  看了看地板上散了一地的文件,又看了看衣衫有点不整的夏铃,“你打钱思了?”
  夏铃愣了一下,孩子脾气般的摔掉手中的文件,看着我,然后又一副孩子般羞涩的样子,“谁叫他欺负我了!”
  “喂,”夏铃一下又笑了起来,命令的口吻,“把鞋递给我!”
  四处扫了几眼,在垃圾盒边找到了她的红皮鞋,捡鞋时不经意看见铁皮垃圾盒上印有一个深深的高跟鞋印,心想夏铃出手可真是够狠的。
  “呆子,过来帮忙啦,”夏铃又在命令我。
  她是领导,我不得不乖乖的,因为现在是上班时间,不管她让你做些什么毫无意义的事情,作为下属,你只有服从的义务。
  “帮弄点水来,”夏铃说,她手中正捧着钱思送的那朵荷花,外面一层花瓣有点蔫了,还有几片好像刚遭遇过刚才“战争”的摧残,撕碎了似的。
  我用玻璃杯装了点清水递给夏铃,夏铃小心翼翼的把荷花插进水杯里,眼角的目光安静而又忍不住流泻出一丝淡淡的欣喜,让人真不敢想象她要和大卫订婚是真的。
  “帮我把后面的扣子弄好,”夏铃弄完花,看了看我,笑了一下又转过身去,把被撕散了的衣带和隐隐微露的肌肤呈现给我。
  散乱的衣带,莲白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