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节
作者:淘气      更新:2021-02-26 20:41      字数:4926
  “这该怎么办?”因为昨晚楚烈曾说他略懂医术,对此一窍不通的司徒奕便忙向楚烈徵询意见,“楚兄,我只有这个小弟,请你一定要设法治好他,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都没关系!”
  “代价啊……”楚烈望了正怒瞪着自己的司徒竺琉一眼,眼里闪过一抹算计,“只怕司徒兄得要稍微忍耐一下了。”
  “什么意思?”司徒奕紧张地看着他,“什么都行,真的,要多少钱都行。”
  “大哥你别被他骗了!”司徒竺琉想阻止司徒奕相信楚烈的谎言,“这个人是骗子、是禽兽、是恶鬼……”
  突然,司徒竺琉安静下来,整个人瘫倒在楚烈怀中。
  “别担心。”楚烈看见司徒奕眼中的惊惶,连忙微笑着安抚他,“我只是点了令弟的昏穴,否则再任由他如此激动大吼,很可能会气血攻心伤了身子。”
  闻言,司徒奕总算稍稍安了心,担忧地低头审视着昏睡过去的司徒竺琉。  “楚兄,这……到底要如何才能医好这病?舍弟他自从前些时候失踪再回来,整个人就变得恍恍惚惚的,但我怎么也料不到他会惹上这种病……”若小弟真有个万一,他该如何向死去的爹娘交代?
  “司徒兄尽管放宽心。”楚烈对司徒奕露出一个沉稳的笑容,“这病只要找个清幽的地方安养一阵子便能慢慢恢复,只是司徒兄恐怕得暂时忍下思弟之情,与令弟隔开一段时日,别再给予刺激。”
  “这……”
  司徒奕踌躇了一会儿,怎么也想不透自己何曾给过司徒竺琉刺激。但最后他还是照楚烈所言,“不知楚兄是否知道有什么地方适合舍弟养病?”
  “有。”楚烈闻言,难得地咧开嘴露出一个愉快至极的笑容,一字一句清晰地道:“啸鸣山庄。”
  ****
  “搞什么?你居然真的将他带回来了!”齐衍抚着下巴,啧啧称奇地看着昏睡在楚烈怀中的司徒竺琉,“不过这手段似乎不太光明。”怎么看司徒竺琉都不像是自愿跟楚烈回来的。
  “你不需要做任何批评。”楚烈让人先将司徒竺琉带回震雷院,才坐下向齐衍提起自己在司徒府所看到的一切。
  “冰琉璃现在就在司徒奕手上?”齐衍惊讶地问道:“那你将它带回来了吗?”
  “没有。”楚烈摇摇头,“上头涂有剧毒,只怕一般的布巾也难以阻隔。”
  他并不是那么想将冰琉璃偷到手,所以也懒得花费心思。相反的,他对活生生的琉璃娃儿的占有欲可就强多了,不知道司徒竺琉醒来后,会有怎样的反应?思及此,他的唇畔扬起一抹浅笑。
  “这该怎么办呢?”齐衍侧头陷入沉思,在见到楚烈的笑容后眼底忽然闪过一抹促狭。
  这个楚烈的三魂七魄不知道已经飞到哪里去了?肯定是在想房中的那个琉璃娃娃!
  呵,楚烈的性子向来不定,他也搞不清他是因为一时贪鲜,还是真的投注了感情,不妨试他一试,顺便气气他。
  齐衍突然露出一个魅力十足的笑容,“我有个好法子!”
  见楚烈不理会他,他自顾自地又说:“司徒奕一定很疼司徒竺琉吧?干脆让司徒竺琉去将冰琉璃夺回来,司徒奕看见自己的小弟中毒了,肯定不会见死……”
  那“不救”二字还未出口,齐衍就觉得身侧好像被两根针给重戳了一下。
  他搓搓手臂,在接收到楚烈杀人般的目光后,识趣地陪笑道:“我开玩笑的,别认真。”他缓缓起身,在楚烈的瞪视下退到门边,“那个琉璃娃娃应该快醒了,你不去看看吗?”
  “哼!”楚烈重哼一声,随即起身踩着大步离去,在经过齐衍身旁时,不忘撂下威胁,“你若是敢动他,休怪我翻脸!”
  “不敢、不敢。”齐衍摸摸鼻子目送楚烈离开,在他的身影隐去后,立刻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看来楚烈这次的感情不只放了一点点,而是满满的一大桶呢!瞧楚烈保护过度的样子,只差没将司徒竺琉锁在房内不准任何人接近了,有趣,真是有趣!
  齐衍伸了个懒腰,唇边还带着笑。
  哈,这次总算是扳回一点做老大的面子了……
  “啊!”他在看见地上竟有两道影子时惊叫出声,连忙回头瞪着不知何时倚在门边瞅着他猛笑的何霁。
  “喂!你做什么在那里吓人啊?”齐衍看着何霁上扬的嘴角,心中的喜悦登时消失无踪。这个臭何霁,一定是在心中偷偷笑他……
  只见何霁斯文的脸上充满掩不住的讪笑,“恭喜齐老大总算扳回一点威严,相信你今晚作梦也会偷笑了。”
  果然!齐衍不爽的敛下笑容,“我才没有偷笑,告诉你,我是因为关心楚烈,所以才想试探他,我才不是要整他。”
  见他急着澄清自己高尚的兄弟之情,何霁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我明白了。”
  齐衍倏地住嘴,纵使觉得问了也不会得到什么令人高兴的答案,但他仍是忍不住问道:“你明白什么?”  “明白你真的很想在楚烈身上捞回一点尊严。”何霁轻笑着伸手拍拍齐衍的俊脸,“想不到法子时可以来找我,到时候你绝对会认为今天为了这种事而沾沾自喜实在是太幼稚了。”
  这个……混帐!
  ****
  “你这混帐、强盗、野蛮人……唔……”
  司徒竺琉所有的怒吼都被楚烈的索吻掩盖,只剩轻微的呻吟与不甘心的细碎抗议。
  好不容易,楚烈放开司徒竺琉肿胀的红唇,哑着声音轻笑,“随你怎么说。”他的大掌往下滑,强硬地分开司徒竺琉的大腿,“我想要你,任何事情都没办法阻拦。”
  他不轨的手带着热烫的温度,在司徒竺琉敏感的大腿内侧隔着布料传递灼人热浪,令司徒竺琉倒抽了一口气,身体也忍不住颤抖起来。
  “放开我!”司徒竺琉挣扎了下,被解开衣带的上衣已滑落大半,露出他细洁柔软的肌肤与半边胸膛,“这里是外面,现在是白天耶!”
  他在穴道自动解开后就发现自己在啸鸣山庄里,气得他打开门就想离开,孰料他才奔到震雷院的前园,就被楚烈一把捉住,抵在一旁的石墙上。
  依照现在这种情形,楚烈这个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家伙一定是想……他才不要!
  “不想在外头做与你想回司徒府,哪一个念头对你而言比较重要?”楚烈挑眉问。
  “都一样!”
  “既然如此,不管我做什么得到的结果都一样,那我当然选择两个都做。”
  楚烈邪肆的一笑,将司徒竺琉单腿抬高环到自己的腰侧,身子用力往前一挤,让司徒竺琉不能反抗挣扎,只能大张着腿任由他整个人紧贴着他。
  感受到楚烈灼人的欲望,司徒竺琉脸上一红,只得别开脸,“你还有一个选择,就是什么都不做。所以,让我离开!”
  “你还不懂吗?琉璃娃儿,你既然回到了啸鸣山庄,就没有机会再离开了。”他醇厚的声音在司徒竺琉耳边缓缓流泻而过,“更何况你是司徒奕亲手交给我的,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哪……”他吻了下司徒竺琉柔软的耳垂,随即含住它轻佻地逗弄着。
  “唔……”耳边的湿热感让司徒竺琉惊喘一声,理智开始倒戈,往情欲与感情靠拢。“不……”
  当楚烈就着这样的姿势猛烈挺进他的体内时,司徒竺琉痛得抓紧楚烈的肩头喘气,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下。
  楚烈低头温柔地吻去他脸上的泪痕,喑哑地道:“你不是男宠。”
  “什么?”睁着泪雾氤氲的眸子,司徒竺琉不确定地问。
  “我要你,不是为了要一个男宠或床伴。”
  这是真的吗?
  司徒竺琉还想细问,楚烈却再也按捺不住地在他体内用力冲撞起来,而司徒竺琉只是紧紧地攀附着他,心中的不安与猜疑都因他的一句话而烟消云散。
  此刻,司徒竺琉心中充斥着满满的喜悦。
  一切都雨过天青……
  ****
  “戏听完了,该走人啦!”躲在石墙外的齐衍伸了个懒腰要站起身,却被一旁的何霁往下一扯,“做什么啦?”他皱起好看的眉,不解地问。
  “嘘。”何霁朝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拉起他就往旁边走去,走了几步才露出一个奸邪的笑容,光听不过瘾,想不想用看的?”
  “当然。”齐衍忙不迭地点头,要不是他没有武功底子,早就爬到树上偷瞧了,只是……“你会帮我吗?”
  “这次免费奉送。”
  何霁轻声一笑,抱起齐衍就跃上一旁的大树。
  两人在树上坐稳身子后,何霁一面扶住齐衍的腰,一面在他耳畔低声笑道:“趁这个机会,我们来观摩一下吧!”
  齐衍还未回话,就听底下有人问:“你们在干什么?”
  两人连忙朝底下的秦潇比了个手势,要他别问直接上树。
  秦潇会意,也一溜烟地爬到树上坐稳。
  “哇!”齐衍发出一声惊叹,“真是太精采了,应该带些东西上来边吃边看才对。”他忽然又往下低声唤道:“阿湘,你去厨房找大娘拿点吃的过来。”
  不知何时站在树底下的秦湘闻言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随即转过身离去,再回来时手上已经拿了一个大食盒。
  然后,五位啸鸣山庄的当家,一人在底下拼命演出,其余四人则在树上聚精会神的观赏,一直到好戏落幕……
  “美人卷珠帘,深坐蹙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唉……”
  司徒竺琉侧过头望向声音来处,却见齐衍笑吟吟地走进来。
  只见齐衍一屁股坐到司徒竺琉所坐的长榻上,陪着他一同望月兴叹。
  自从司徒竺琉大病一场之后,只要楚烈一接近,他就会歇斯底里的大哭大吼,最后,楚烈只得挫败地不再靠近他。
  “唉……”齐衍又叹了一声。
  “吵死了。”司徒竺琉横了他一眼。
  “你不安慰我?真是过分!”齐衍哇哇叫着:“我供你吃供你住,你一点感激之意都没有就算了,还将啸鸣山庄中那么多东西摔烂,这我也不计较,可是你居然连我心情不好都不管,这就直一的太无情了!”
  司徒竺琉闻言,只得无奈地开口敷衍:“你为什么心情不好?”
  “因为你心情不好。”齐衍正经的回道。
  “无聊!”司徒竺琉撇撇唇,不想再搭理齐衍这个怪人,“你若嫌没事做,就去找何霁,别来烦我。”
  “找那家伙做什么?又不是闲着没事去让他损!”他冷哼一声,“不提这个,你真的打算就这样和楚烈僵持下去?”
  都半个月了,这两个人还这样没完没了的,他看了都觉得心烦,而且啸鸣山庄被破坏的财物更已达到了天价。
  他直一搞不懂,他们上回还在那里你侬我侬,怎么一眨眼就又变成这副光景?再这样下去,不光是司徒竺琉心情不好,连他也觉得欲哭无泪啊!
  司徒竺琉脸色一僵,随即生硬地别过头,“没错。”
  “那好。”齐衍挑起眉,既然司徒竺琉这里没有转圜的余地,那他干脆从楚烈那边着手,“那你请便,敝山庄已经没有再将你留下的理由,你若想走,我们也不会强留。”
  闻言,司徒竺琉的脸上难掩惊愣。齐衍这是在……赶他?
  齐衍露出一抹生疏的微笑,又开口道:“你走吧,你不是一直很想走?现在楚烈也不会栏你,我们也不会阻扰,大门就在直走出去右转到“留香亭”再左转直走穿过洞门二十步的地方,请便。”
  他比了个“请”的手势,赶人的意味十分浓厚。
  司徒竺琉很快的自惊讶中恢复,“我要收拾一些东西。”他面无表情地站起身往床边的柜子走去,开始动手收拾一些随身衣物。
  的确,他是没有理由再待在这里了,齐衍的话已经说得这么明白,他何必再死皮赖脸的住下?更何况他也已经打算要放弃楚烈,那他还能用什么样的身分留下?
  “我会要人备好马车,你收拾完就直接到大门去。”
  齐衍丢下这句话就起身离开,但他才一出门,就又立刻溜往楚烈发呆喝闷酒的地方。
  “大事不好啦!”他假装气喘吁吁地站在门边,“琉璃娃儿要走了!”  “什么?”楚烈一愣,放下酒杯不敢骨信地看着他。
  “我刚才去他房里,见他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齐衍佯装惊惶的催促道:“你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