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节
作者:披荆斩棘      更新:2021-02-26 20:14      字数:4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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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诱邪夫:恶魔,要疼我!》作者:萌主十九
  文案
  六年前,她逃,他追。
  六年后,他以恶魔的姿态站在她面前,夜夜索取,抵足缠欢。
  威胁、利诱,无所不用其极,只为让她留在自己身边!
  他爱她,让她俨然成了最幸福的女人。
  终于,当她准备勇敢地面对这份爱,却发现关于身世的一场惊天阴谋!
  生死教训,从天堂摔落地狱。她带着孩子决绝离去,只求离他远一点。
  然而,命运弄人,她与他再见,他冷冷反问:你是我的谁?
  如果,爱情真的是一场残酷的追逐游戏。
  这一次,我势必要夺回属于我的东西!包括你!
  当一切重新逆转,面对她的诱惑,他是否还能够坐怀不乱?
  ☆、第一章 撞见他与其他女人滚床单
  林家别墅区。
  林墨昕看着有些晦暗的里屋,心头真是悲愤交加,未擦干的泪还停留在眼角,喉咙里又酸又涩,让她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爸爸尸身还停在殡仪馆中,还等着弟弟去见最后一面,她火急火燎跑来寻他,却撞到他与其余女子在自己家里滚床单,她还能说出什么?
  她的手不住颤抖,触在冰冷的门上却像触到火热的铁一般,十分烫手。她不敢推开门,虽然从微微敞开的门缝朝卧室里头看去,依然能够看清床上交缠的四条腿,虽然耳边响起刺耳缠绵的吟哦声,依然能够想象出里头两人是如何干柴烈火,但她始终不愿面对这样的事实。
  弟弟林谨琛明明知晓今天是爸爸停留的最后一天,他却还在这里寻欢作乐,她如何能够忍受?若是他人也就罢了,可偏偏是她深爱的林谨琛。
  不,她对他没有情欲之间的爱。林墨昕紧紧闭上眼甩了甩头,将他ML时细长眯起的妖冶眸子统统忘却。他曾一遍遍伤害自己,他待她犹如里面那个女人一样。或许那个女人是享受,但对她来说是难言的耻辱以及有悖伦常。
  但那又如何,他始终是她弟弟,哪怕他对自己做什么,自己总会原谅他的。
  “你还要呆那儿欣赏多久?”里头男人带着隐忍的喘息说道。
  林墨昕一愣,尴尬境地被男人识破,她面上瞬间有些火热。
  富有节奏感的呻吟声因林谨琛的这句话戛然而止,在门外明显能够感受到房间里的女人半是诧异地停住了欢愉的吟唱。
  不过两秒钟的停顿而已,响彻耳边的是更为欢快的吟泣高歌,突兀且淫秽,女人定是冲上了快意巅峰。
  林墨昕怔然呆在房门口,本欲扣门的指骨因握紧泛白。有泪倾落,不知为了什么。
  听到里面一阵悉索声,想必他们要出来了。林墨昕赶紧慌张擦去泪,揉了揉泛红的眼睛,挤出一个极勉强的笑容,似是嘲笑自己。
  林谨琛打开了门,身着CERRUTI 1881纯黑西装,泛着哑光。庄重不失尊贵,低调而深沉,他很适合这样儒雅正式的装扮,这让林墨昕错以为方才所听到的一切不过是幻觉。
  不过,纯黑领带放荡不羁地挂在脖子上,以及微微露出的性感锁骨,却又说明了她没有听错一一他刚才的确和别的女人鬼混过。
  林谨琛不过才二十五岁,俊逸冷硬的面上早已有他人猜不透的深沉与内敛。她知道,这不过是他的外表掩饰了内里的桀骜难训。他虽比自己小一个月,但从小却懂得如何伪装成乖孩子。
  从十二岁起,妈妈已经找不到他的错处训斥他,他在自己面前学会了张牙舞爪,他的弟弟,学会了直呼她的名字。她和他的心开始慢慢疏离。纵有往后的身体交融,依然填不满心底空虚。
  里头那女人似是穿戴好了,她自身后亲密的环着林谨琛臂弯。见是林墨昕,略带惊诧地道,“是墨昕姐啊?谨琛,你好坏,墨昕姐来了也不说一声……”
  他没有说么?装你丫的!林墨昕暗骂一句。
  这女人她见过,是在昨日父亲吊唁会上,说是父亲香港生意场上一个朋友的女儿。她好像叫什么Tina,是一名嫩。模,在香港圈内似乎小有名气。
  Tina媚眼如丝,顺势将掉落在手臂上的肩带撩起,略带抱歉地道,“墨昕姐,不要放在心上啊,谨琛就是这么不懂事。”
  谨琛是你家的么?懂不懂事我这姐姐还没说什么呢!林墨昕脸上带着笑,心中却腹诽个不停。
  无视掉Tina的装腔作势,林墨昕不耐烦地瞟一眼谨琛,有些生气,但又有些难过,“大家都在等着你。”
  林谨琛自然知道林墨昕说的是什么,他没再多看林墨昕,朝客厅吧台走去,一边朝身后Tina说道,“Tina你先走吧,楼下老王会送你。”
  老王送Tina,她怎么去殡仪馆?这小子又想乘机在车上揩自己豆腐?
  林墨昕看着一脸沮丧的Tina下楼,正准备说自己顺路去殡仪馆,却被坐在吧台前喝Whiskey的林谨琛一把拉住。
  “你,不许走!”林谨琛轻摇杯中酒,余光瞄到林墨昕写着凭什么的脸,解释道,“等等我们一起。”
  他说我们……
  林墨昕回过神,已然被林谨琛圈在怀里,她带泪怒斥,“爸爸下午4点火葬,现在都快12点了,你却还在这……唔……”
  嘴唇被林谨琛堵住,酒香四溢,他给了她一个深深的吻。
  手正欲窜入胸衣,却被林墨昕挣脱开,她忽然想起Tina衣带宽松销魂样,瞬间带着酸意叫嚣道,“你碰其他女人的手别碰我!”
  林谨琛讪讪放开她,嘴角若有似无一抹笑,自嘲道,“我的确不配碰你,傅长歌才配。”
  林墨昕怔住,她好像闻到一丝火药味。她朝林谨琛看去,除了一贯待人的清冷,别的什么也感受不到。
  “对了;你不是想要我去殡仪馆么?”林谨琛像说一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事,“如果我说,我不去呢?”
  林墨昕被他这么一说,脸色都变得异常惨白:“你还是不是人!你明知道爸爸对你……”
  “别跟我提什么恩情!我姓言,不姓林!”林谨琛不等林墨昕说完,恶狠狠地打断她的话。
  喜怒无常如他,刚还怒不可遏的他,现在又放缓了语气:“如果你真想让我去,你可以求我,或者乖乖做我的女人……”
  “不可能!”林墨昕双眼透着倔强,“林谨琛,你别欺人太甚!”
  忽听一声脆响,林谨琛手里的高脚杯已经被砸了个粉碎,他阴着眸子睥她:“我欺人太甚?”
  他轻笑,一把揽过她,扣住她的下颌,眼里透着危险的光:“对啊,我就欺负你了,你能拿我怎样?”
  是啊,她能拿他怎么办,这些年来,他对自己的一切,哪一件不是惩罚?
  他性感的唇瓣轻点她的耳廓,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在她耳边轻语:“怎么?知道服软了?”
  林墨昕皱起了眉,知道斗不过眼前这个恶魔,也就不想再说什么。
  林谨琛看着这个忽然变得安静的“姐姐”,知道她又在想什么能够“包容”自己的理由,这个女人真是可恨!他就是要激怒她,自己才能得到心安!
  ☆、第二章 你能不能安分点
  “走吧,别让爸爸等久了。”没等林墨昕多想,林谨琛推搡着她朝楼下行去,背地里却轻轻皱了皱眉,心头有一丝难言的苦闷。
  他不是林渊的孩子,但这些年来,林渊一直待他视如己出。若不是十二岁时,听到养父林渊与养母周玉然的谈话,他甘愿做一辈子林家的孩子,他也会是林墨昕一辈子的弟弟。
  他庆幸,他不是林家的孩子,他与她没有血缘关系。同时又痛苦异常,她一直待自己是弟弟,她总以为自己需要她的包容与庇佑。无论自己做什么,她虽会生气吵闹,但从来都会原谅自己,他讨厌她这姐姐似的原谅。
  让他痛苦不止于此,而在于他亲生父母之死。
  这痛苦折磨他十三年,整整十三年,他被仇恨绑住,想松都无法松开,想逃却不知要逃到哪去。只有躺在这个女人怀里的时候,才会得到一丝仇恨的快意。
  车窗灌进来的风在耳边呼啸,林墨昕蹙眉看着身边七分心思开着车,三分心思放在右手上的林谨琛。
  他右手有意无意向她腿上拂过来,让她很不自在。明明很靠窗了,不料他手长,总能撩拨到自己,弄得她腿边一阵隐忍麻意。
  林墨昕忍着腿边麻麻的感觉,蹙眉瞪他,“你能不能安分点?”
  林谨琛似小孩一般嘟嘟嘴,委屈道,“如今爸爸去了,你还是对我这么凶……”
  林墨昕听他提到爸爸林渊,心中漫上一抹难过。她转头看窗外换过一景又一景,逐渐哽咽起来。
  父亲林渊一年前倒在办公桌上时,当时送往医院,被确诊为胃癌晚期无法救治。在病床上强撑着躺了一年,逐渐看着他稀疏的头发,原本矍铄的脸庞慢慢有了深深的皱纹,她开始慌张,一个人的时候更会止不住泪。病痛将父亲折磨得形容枯槁,如今爸爸去世,她纵是不舍,但对于死亡也逐渐释怀,早已没有了初始的歇斯底里。
  或许,正如爸爸林渊面对死亡时的坦荡,他说,“或许是解脱。罪孽报应都印证在我身上,也值了。”
  当时林渊说这句话的时候,林谨琛知道他是在忏悔,但过往一切,是否真能抹去,他不知道。周玉然绝对是不会轻易放手的,哪怕林渊死了,他也要撑下去,夺回属于他言家的东西。
  此时,林谨琛余光看见林墨昕悲痛侧脸,心头有一丝不忍,但却又是快意的。她从不肯在自己面前露出一点弱态,哪怕在床上被他折磨得喊不出声,她也未有流过一滴泪。
  他就是要刺伤她,让她向自己屈服,如果她能在自己怀里哭一场,他或许会很愉快给她一个温柔的吻。但他知道她不会。
  看吧,她现在难过得很,即算是哭,却始终都背对自己。
  林谨琛在郊区路边忽然停下车子,拔出一根烟,点燃,兀自看着白烟氤氲开去。修长的手弹了弹烟灰,忽向惊诧看着他的林墨昕道,语气淡淡的,好似在说一件极为平常之事。
  “你很少当着我的面哭。”
  是啊,她很少当着他的面呈现出软弱的一面。
  还记得第一次在他面前失态哭泣是在初二那年。
  记得那一次被小混混撕扯衣服,见到他英勇的像个骑士出现在自己面前。他才是个小小少年,三拳两脚便赶走了那些混混。她后来虽得救,却因此吓出了月经初潮,她失控地像头迷路的小猫钻进他怀里放声大哭。
  当时哭过之后便后悔了,他明明是自己弟弟,他比她小一个月,但却还要他照顾自己。
  他脱下里头白色T恤,让自己搁在裤裆低下偷偷止血。回到家瞒过家人为她销毁血色证据。还请来苏阿姨为她医治。这些,她都清清楚楚记得。
  爸妈一直很忙,很少抽出时间管他们。有任何小病小痛都是他们家雇佣的苏医生为他们诊治。因是第一次大姨妈,毫无准备,苏医生问她有没有卫生棉,她羞红着脸吞吞吐吐说不知道妈妈放哪里,而保姆宋阿姨她又不好意思去问。
  林谨琛比其余同年人都要成熟稳重,十四岁的少年眼眸深邃,难得有人看得懂他想了些什么。林墨昕一度质疑是自己残害了祖国的花朵,林谨琛小时候明明是开朗讨人喜的,长大了越发像个喜怒无常的恶魔了。
  林谨琛带着成人般的镇定从书包里拿出几袋各式各样的卫生棉摆在她面前,眼里闪着坚毅的光,说道,“随意挑。”
  当时当着苏阿姨的面,她囧得都想钻地缝。还好苏阿姨是从国外回来的洋医生,思想较之其余阿姨要开放,也只是笑笑,并未说什么。
  她始终觉得她是姐姐,应该照顾弟弟林谨琛,而不是让他来照顾自己。苏阿姨说,月经来后,便是大人了。她自此之后,便觉得姐姐更要有姐姐的样子,绝对不能在弟弟面前软弱。
  林渊的去世,自然给林墨昕不小的打击。林谨琛偷偷在病房门口见林墨昕独自在林渊身边哭过,但她从不在外人面前哭。对,他是外人,她也不在自己面前哭。
  此时,林谨琛就是想要看看,她到底能撑到何时。
  林墨昕怔然看着林谨琛说自己是很少在他面前哭,擦去泪痕,哂笑道,“你知道,我是你姐姐,姐姐要有姐姐的样子……”
  “少他妈提你是我姐!”林谨琛忽然爆了句粗口,林墨昕明显触到他的逆鳞。
  他将烟头狠狠攥熄在车上固定瓷质烟灰缸中,一脸黑气凑近林墨昕,钳住她的瘦削下巴,恶狠狠地道,“我早跟你说过,我不是你林家人,我也不是你弟弟!”
  林墨昕睁着大眼睛直视他,冷笑道,“你不是我弟弟是什么?二十几年了,从未变过!”
  林谨琛眯着细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