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节
作者:小秋      更新:2021-02-26 19:26      字数:4893
  抖。
  他相依为命的妹妹在他们手上,那是他愿意用性命换取,唯一
  的妹妹。
  为了这个妹妹,他可以牺牲一切,背叛一切信任他的人。
  即使云楼一辈子不原谅他,他也不能不这麽做。
  他终於开了口。
  『我说过我有个妹妹。』
  习清岸静静听著。
  叶真几握紧了拳头,『她最近生了病,我带她去检查,说是脑
  里生了瘤,要开刀,听说你是最优秀的医生¨¨。』
  『你希望我替她执刀?』
  『云楼说过你是最好的,雪言也是你治好的。』
  『我希望能看看她的片子。她在哪家医院?』
  『她不在医院¨¨,她不肯开刀,她很恐惧。我想你能劝劝她
  。』
  习清岸点头,『好的。』
  叶真几倏然抬起头,『你可以不用答应。』
  习清岸皱眉。『我是医生。』
  『你的身体才刚开完刀,我家很远的¨¨。』
  『出个门没有什麽,她叫什麽名字?』
  『小容。』
  『真几。』习清岸叫他的名字。『你振作一点,我知道你很担
  心,不过,这种事不能拖,如果是恶性肿瘤,一天都不能等,不能
  让小容坚持下去,她会很痛苦,我想早点看她的片子。』
  『其实¨¨。』叶真几挣扎的说,『你可以不用这麽好心。』
  『我不能忍受小孩子受苦。』
  叶真几咬咬唇,是的,他的妹妹的确在受苦。
  『好吧。明天,明天我带你去。』
  习清岸点点头。
  叶真几垂著头,站起身。『那麽,我该走了。』
  习清岸送他到门口,见他垂头丧气,『叶兄,你放心,你妹妹
  不会有事。』
  叶真几定定看了他一眼,『我想求你一事。』
  『请说。』
  『这件事¨¨请不要让云楼知道。』
  习清岸知道他好强,便点头,『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叶真几看著他,『明天我在巷口等你。若你决定不去,我可以
  理解。』
  习清岸笑了,『你放心,明天中午我会在巷口,我们去看令妹
  的情形,然後我们去找她的主治医生谈谈。』
  『你真的¨¨真的可以不用来。』他几乎是恳求的说。
  他向他保证。『我一定会去。』
  叶真几低下头,『你¨¨真善良。』
  『你想太多了,我们是朋友,而且我是医生。』
  他嗫嚅一下,『我只是想你知道,我对不起你,¨¨我只是想
  救我妹妹,希望你能原谅我。』他转身而去。
  他看著他远去的背影,忽然听到他轻轻的唱歌。
  刹那间,
  湖水消退,小船搁浅了。
  一朵乌云飘来,又缓缓离去。
  我期盼快来一场狂烈的大雨改变这一切!
  我已经厌倦,
  这进退两难的困境。
  (第一部完)
  第一章 月蚀
  求赐我宁静,去接受我所不能改变的;
  求赐我勇气,去改变我所能够改变的;
  更求赐我智慧,去分辨甚麽是能够改变的;
  甚麽是不能改变的。-尼布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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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习清岸到医院复检,由於他的坚持,李云楼并没有跟著他,他命令小李跟好他。
  由於复诊的检查非常复杂,几乎要半天的时间,李云楼便到公司上班。
  习清岸中午回到了家,看看时间,也快到和叶真几约定的时间,他和韩妈交代一声,说要到书店买
  书,便出门去了。四个保镖尾随著他。
  叶真几果然在巷口等他,看到他时,他的表情非常复杂。『你来了。」
  『抱歉,你等很久了吗?」
  『你没有迟到,是我一早就在这里等。」他低低的说。『上车。」
  习清岸没有怀疑,上了车,和叶真几随意聊著,身旁的人似乎魂不守舍,几次的对话都文不对题,
  他知道他很担心妹妹,便不勉强他说话,车子在沈默中开向郊外。
  习清岸看著外头的花香,『这里到汐止了吧?你家还真远。」
  叶真几脸色比他还苍白,一句话也不说。
  车子在一所荒废的工厂前停了下来。
  『这里是?」习清岸疑惑的说。
  叶真几紧紧握著他的手。『习医生,我对不起你,我没办法,我妹妹在他们手中,你放心,我一定
  会救你出来¨¨。」
  『你在说什麽啊,你妹妹¨¨。」
  他的话还没说完,车门便被打开,两个彪形大汉粗鲁的将他架下车。
  进了厂房,他被一把推倒在地上。
  习清岸已经知道出了状况,他一声不出,任人将他压得跪下来。
  过了一会儿,一个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身後跟著一群黑衣男人。
  那人弯下腰,将他的下颚抬起,细细的梭巡他。『果然比照片上的还要美,怪不得李云楼为他著
  迷,床上工夫也很有几下子吧?」
  习清岸别开脸。『你是谁?」
  那人冷冷的看著他,『你不知道我是谁?我就是许国豪,李云楼的生死对头。」
  『你抓我来,打算以我要胁云楼?」
  『那就要看你对他的影响力了,李云楼好像非常宠爱你,对你保护的无微不至,只要你出门,身後
  必定十几个保镖,即使听取了假情报,知道我离开台湾,仍然有四、五个保镖二十四小时看著
  你。」
  他冷冷的一笑。『不过,那些没用的东西已经被我的人解决了,你不用抱著希望。」
  习清岸看著他,这个人大约四十多岁,眉毛极浓,双眼深陷,鹰勾鼻,却有一双极薄的嘴唇,冷笑
  时嘴角下弯,显然是个极冷酷凶残的男人,看向他的眼神是阴邪的,目空一切的嚣张。
  『你有什麽打算?」
  『李云楼为了你,只怕什麽也肯做,你想,如果我要他的命,他会不会乖乖双手奉上?」
  习清岸心一沈,『你以为他会为了一个男人放弃生命?」
  『在以前,我不会相信,但是你似乎十分特别,看到了你,我相信他什麽都会做。」
  『你们抓了真几的妹妹?」
  许国豪阴邪一笑,『那个男人骗了你,你很恨吧?怎麽样,我可以杀了他们兄妹,替你报仇喔。」
  叶真几跟了进来,声音嘶哑,『我妹妹呢,许国豪,你答应只要我带习清岸来就放了她。」
  许国豪一挥手,一个小女孩被带出来,哭叫道:『哥哥!」
  『小容!」叶真几要扑过去,却给抓住了。
  『这个小女孩在这里已经没有用处,兄弟们很想玩玩她,等玩过了以後再放他走吧,至於你-
  -。」他邪邪一笑,『看完你妹妹给人玩过後,再死吧。」
  『不要啊!」叶真几大叫,看著妹妹被几个大汉压住,撕裂衣衫。『小容!」
  『哥哥,哥哥救我!」小女孩哭叫,拼命挣扎,但给其中一名大汉打了一耳光,便啜泣著不敢再乱
  动。
  『住手,放开我妹妹,你们这些禽兽!」
  叶真几心胆俱裂,『禽兽啊,放开小容,放开我妹妹!」
  他被两名大汉压得死死的,却完全不能动弹。
  『她才八岁啊!」
  『喔,八岁,最好玩的年龄,儿郎们,给我好好的伺候她,别让她太早咽气,老子等一下也要上
  她。」
  小女孩的哭声渐渐微弱下来,一名大汉已经压到她身上,正拉下裤拉鍊。『住手!」习清岸撞向身
  旁压住他的大汉,跌在地上时,已经将那人腰上的短刀扯了下来,他迅疾的将刀子抵住自己脖子,
  『放开她,否则我就死在这里。」
  许国豪缓缓回过身,盯著他,『我太看轻你了,小美人,你想死?」
  习清岸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刀丝毫没有颤抖,『你晓得,如果我死在这里,你手中就没有任何王牌可
  以和云楼对抗,放了她。」
  许国豪露出妖邪的冷笑,『这个男人骗了你,你还要帮他?」
  『小孩子是没有错的,何况,他这麽做是你逼著他,以幼童为挟,无耻的人是你。」
  许国豪的眼中露出杀气,『你知道你这麽做,会有什麽下场?」
  『放了她。」
  『如果我放了她,倒楣的会是你,这里的所有男人会让你代替她,一个一个轮流来奸了你,你不是
  很爱李云楼吗?要把你漂亮的身体赏给他们?」
  『放了她。」
  许国豪冷笑,『你很有勇气,希望等到所有人奸完你後,还是这麽有勇气。」
  习清岸的脸色惨白,『这个孩子只有八岁,你们竟要这麽对她,连畜生也不如,你们若不放开她,
  我立即死在这里。」
  他的手一用力,脖子上立即现出一道血痕,刀印极深,显然他下了决心。
  『我是个医生,很明白人的要害在哪里,只要我动手,你一定没有阻止我的机会。」
  许国豪不笑了,他一挥手,『放开她。」
  黑衣人们停了下来,忿忿的松手。
  叶真几冲上前,紧紧抱住妹妹,『小容啊--!」
  习清岸抿抿唇。
  『放他们走。」
  『他们害了你,你还要救他们?你以为你是观世音菩萨?」
  『我当然要救他们,他们是我的朋友。」
  许国豪冷笑一声,像是嘲笑他的天真。『我若放了他们走,只怕他们一走,你便要自杀在这里。」
  习清岸微微一顿,『我答应你,等他们安全,我便束手就擒。」
  『我能相信你?」
  习清岸的脸色苍白的几近透明。『我这一生,从未说话不算话过,我不是你。」
  许国豪脸上闪过一抹阴沈,『你很有胆,希望你等一下不要後悔。」
  他一挥手,『让他们走。」
  『准备一部车,加好油,我要确定他们走远。」
  许国豪冷笑,『好,你很聪明,不愧是当医生的,等一下我们没享受到的,我会在你身上捕回
  来。」
  他吩咐:『你们听到了,准备车子。」
  叶真几跪著爬过来,『许爷,拜托你放过清岸,他是无辜的,他什麽坏事都没有做过,他的身体有
  病,受不了你们折磨,求你们放了他吧!」
  许国豪踢他一脚,『滚一边去,你是什麽东西!」他欣赏的看著习清岸,『你很有种,习医生,怪
  不得李云楼爱你爱的要死,你在床上为他张腿的时候也是这麽有种吗?我等一下就知道了。」
  『不要啊!不要啊!许爷,我求求你!」叶真几哭泣著大叫。
  习清岸的声音很冷沈,『真几听我说,不要求他,不要求他。」他的目光温柔的拂过小女孩脏污的
  脸,『抬起你的头,挺直你的腰,不要求这个人,求他也没用,他已经没有人性了。」
  许国豪大笑起来,『好,好,说得好。」他厉声说。『叶真几,你和你妹妹的小命算是给这个小美
  人救了,车子准备好了,你给我滚。我要好好伺候这个小美人。」
  叶真几已经给人架了起来。
  『习医生,习医生,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啊¨¨。」
  许国豪踹了他一脚,『给我记著,如果你敢通知李云楼,我让你兄妹都不得好死,听到了没有?」
  叶真几仍在哭叫,『习医生,不要这麽对习医生啊!」
  习清岸冷静的看著叶真几和他妹妹给人拖出去,进了车子,等车子走远,他仍痴痴的看著。
  这时,一双阴邪的视线递到他身上,『他们已经走远了,实现你的诺言吧。」
  习清岸手一松,刀子『当」一声落在地上。
  许国豪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来人,带住他,咱们回老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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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个时候,我只想起了你。
  你豪迈的笑容,你冷漠的眼神,你温柔的手指,你亲吻我时的嘴唇。我接受你时,你捧住我的脸,
  颤抖的亲吻我,像对待宝物一样的拥抱我的身躯。
  在这样残酷的时候,只有我的思念,能够超越了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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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习清岸醒来时,已经是第三天傍晚,许国豪这两天并没有找他麻烦,他将他关在房间里,除了送
  食物的人,没有第二个人走进他的房间,这里不知道是哪里。
  三天前他一被押上车便被迷药捂住鼻子,醒来时已经被关在这里。
  他知道,这三天的安静并不是好事,许国豪忙的没有时间找他麻烦,以他狭窄的胸襟并不是忘记要
  侮辱他的誓言,而是正忙著对李云楼不利。
  云楼知道他不见了,一定很担心吧。
  他真对不起他。
  他胸口窒痛,拿出药吞了一颗。
  不用来救我,死在这里¨¨也没什麽不好,不要用你的生命来冒险,不要来,云楼。
  他轻轻咳嗽,知道自己又发了高烧,这种身体¨¨,已经不久了吧?
  手术没有成功,去复检时,他看黄院长的脸色就知道,以为至少多捡了一、两年的命,没想到还是
  要死。
  没想到要死在这种地方,还要受尽污辱而死。
  他苦涩的笑著,原以为至少能死在云楼怀里,现在,恐怕无法见到云楼最後一面。
  他想要¨¨想要再看云楼一眼。
  想再看云楼一眼。
  身後的门锁响了。『出来。」一个黑衣手下说,看著他的眼神是淫邪的。
  他压下心中的胆怯,面无表情的走出去。
  那是一道长廊,阴暗的屋子,走廊的尽头是一间开启的房间,许国豪及他十几名手下便站在那里。
  『小美人来了。」许国豪露出妖邪的笑容。『小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