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节
作者:淘气      更新:2021-02-26 18:41      字数:4799
  在钻石戒指上,发散出刺眼的强光。
  这是要亮瞎眼的节奏吗?不忍直视了。何寓抬起头看他的眼,想从中询问答案。
  “给你的,戴上。”
  她愣着没动,还没反应过来该说什么话,看他抓起她的手,把戒指硬生生套了上去。
  天啊,天啊……无名指!
  搞什么这么认真?她看向周围,不知何时已经聚集了不少围观的群众,眼里满含艳羡地看着他们俩。还有几个人在讨论她手上钻石的大小和真假。
  “这是真的假的?”
  “你看那女的一脸震惊,肯定是真的啊!”
  “别说假不假的,就冲男人那张脸,是假的我也跟了!”
  “得了吧你,看你这张脸跟那妹子差距有多大,人家瞎了看上你啊!”
  何寓脑子里面发空,看着周围围上来的那群人,心里更加慌乱。大学时候住宿公寓楼下时常有人告白,摆上心形蜡烛,手捧鲜花,学生到了晚上没事干,一听说有告白的就纷纷跑到楼下看热闹。她和曾谙都是低调的人,觉得没必要浪费钱做这种形式上的工夫,只要两情相悦就可以了。有生之年她也有了这么大的排场,但是就是他扔了一把鸽子食儿扔出来的,这也太会省事了吧!
  “下跪啊,哥们!”女人看的是戒指和脸,男人喜欢看实在的,几个人开始起哄。
  压力再度转移到了杜陵身上,他盯着脚下那块地,这里一方鸽子屎,那里一滩水,没地方搁腿。这种放鸽子的地方,也就看鸽子好看,除此之外实在是糟心。
  何寓都替他着急,证都领了,弄这些虚的有什么意思呢,关键是这些虚的都做了一大半,临到单膝跪地的仪式他还犹豫了,这是几个意思啊?当先拉起他的手,从人群中挤了出去。
  到了车上总算松了一口气,何寓盯着自己手上的戒指,开始往下撸,结果一时心急还撸不下来卡在指节上头了。
  他从怔忪中回过神,怅然若失般叹了一口气:“别扯了,想摘得用红绳绕着往下摘。我们结婚了,光说说没用,得有个物件跟人证明是不是?”
  “手上戴这么个东西也不方便啊,来回坐公车地铁什么的,万一被劫财怎么办?”一想到歹徒看上她这戒指想要拿下来,拿不下来就把她手指头剁了的场景,她不禁脖子一缩。从小家人就教育她,有财不要外露,所以她过得格外简单,身上从来不带奢侈品,当然,她也买不起。
  “还坐什么地铁?你每天上下班,我专车接送。”
  “好吧……”她低下头看着戒指,光泽滋润,切割精湛,心里涌起复杂酸涩的情绪。
  “我预约了专家,一会我带你去医院,做全面检查,调理身体,你放心,这种病很容易治疗的。”
  何寓眸子一沉,心里更加难过。“其实你没必要这样对我的,你完全可以找一个能为你生儿育女的妻子。”他对她这么关心,反而叫她有些亏欠,毕竟当初说好了互不干预,只要做好面子上的事情就可以了。
  当初得知她子宫发育不良的事实之后,自己也难过了好久,感觉自己是个不健全的残疾人了,二十多岁的人,早就错过了身体发育的最佳时期,再去治疗恐怕也有困难吧。她自己也挺懒的,在治病上面尤其不勤快,得知子宫小的人怀孕后容易流产,她就想,干嘛这么折腾呢,以后找个离婚带孩子的男人嫁了吧,也不用生育。
  可是有这样一个人,在为你的身体担忧,比自己更加上心,这份好,轻而易举地搅乱了坚守的内心。
  他把车熄了火,车窗全部提上去,车里顿时形成安静隐蔽的空间,又转过脸来,目光专注地凝视她。
  何寓心里一紧,欲言又止地看向他。事情都在朝着预定好的方向发展,可是似乎感情却失去了控制。
  “你做我一天妻子,我便会以丈夫的名义待你一天。”他握了她的手,目光关注而执著。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太少什么的我也是没有办法了,小妖精们,看看我昨天炖的黑猪排骨吧。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对文里这道菜念念不忘)
  哦对,晚上用美颜相机照的,效果有点失真。
  谢谢二壕给的打赏,献上香吻一个吧,么么哒。
  芽菜扔了一个火箭炮 投掷时间:2014…08…22 11:4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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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章 亲密照片
  你做我一天妻子;我便会以丈夫的名义待你一天。
  何寓眼睛都不眨一下看着他;试图从他眼里找出一丝一毫玩笑的意味,可是没有;只有认真。车内封闭成一个独立的二人世界;外面车水马龙、人潮喧嚣;车里安静到可以听清彼此的呼吸;那一时刻,仿佛天地间只剩他们两个人。
  他担起了责任;对她倾以独属于丈夫的爱与关怀,不是朋友,也不是亲人,这样一句有时限的承诺,让她心里泛起不小的涟漪。恍惚过后却有一阵失落,她怕有一天会沉沦其中无法自|拔,沉浸之时迷失自我,变成长久的依恋。
  不过有什么呢?与曾谙交往三年都能用不到一年的时间割舍,跟他在一起一年半年的,说不定轻而易举就走出来了。
  她这样安慰自己,似乎能让心里好受一些。将另一只手扣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握了握,回应道:“我也会以妻子的名义和你度过这段时间,将心比心。”
  他惊讶于她的话,内心悸动无法平静,气氛难得和谐,助长了做坏事的心思。如果两个人更加名正言顺的话,说不定他现在就扑上去把她压在车窗上狂吻一顿,可是不能,他是一个有节制有原则的男人,不能说话不算话。
  动了动脑筋,想出一个绝妙的办法。杜陵拿出手机,看了一眼面露薄怒,说:“刚刚秘书发短信告诉我,贾艺所在经纪公司的水军反扑了。”
  她眉头一跳:“那怎么办?”
  “唔……”他望着窗外思索几秒钟,道,“这样吧,跟我拍一张亲密的照片,传到网上。”
  “怎么拍?”
  “把脸贴近我,稍微转一下脸看前置镜头,那个,我想在你额头上亲一下,表现得唯美一点,可以吗?”
  这倒没什么不行的,她也不是那种非常保守的女人,就点头答应:“可以啊。”
  他淡淡一笑,将她搂到怀里,唇轻覆过去,用眼睛的余光瞄了眼手机屏幕,调整角度尽量拍出暧|昧的感觉。付亦歆是个摄影大神,他也跟着学了一点,没人家那么出神入化,但好歹角度平衡什么的有那么点门道。这年头不会帮女朋友拍照的男人怎么找对象?做饭啊,拍照啊,都是学到身上的实用本事,可以用来加分的。
  “你拍好了没有?”亲额头可以,可是这么长时间抱着她,贴得那么近,不禁生出异样的感觉,可以轻易闻到他身上的气息。
  气味最容易让人产生联想却最不易寻到踪迹,可是嗅觉却能够识别和记忆约1 万种不同的气味,多次的接触已经让她熟悉了他的气息,那是怎样的联想呢?像是站在海上礁石上远望广袤的苍天,海风烈烈吹过,带给人一种浩荡狂烈的感受。
  来势迅猛叫人心颤,她想要挣脱他,却被劳劳禁锢。
  他的嗓音微哑:“让我拍好一点可以吗?”
  “你占我便宜。”
  “再坚持一会让我拍一张满意的,不然我不开车窗憋死你。”
  “……”蛇精病什么事情干不出来?她只好强忍不适,缄默无言地任由他摆布。
  过了好一会,感到呼吸一畅,他松了手。趁着收回手机的功夫,她偷偷看了一眼刚拍完的照片。画面之中,她靠在他的胸膛之上,大概是因为他的用力紧裹有些窒息,白皙的脸上浮着淡淡的红晕;他低头轻吻,颈部却因为长时间维持动作而紧绷起来,喉管和脉络显出轮廓,突出的喉结透着十足的性|感。
  说好的唯美呢?都要变成情|色了!
  她拿手抓了抓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大口大口地呼气。
  丧心病狂的那位终于把车窗打开了,有些清冷的风闯了进来,她这才知道自己脸上烫得厉害。
  …………
  下一站到医院,预约的专家是朋友介绍的,是个蛮年轻的女中医,气质上给人一种很古怪的感觉。何寓进诊室时打量了她很久,一直以为她是个实习生,想等着真正的主任出面,结果人家坐得沉稳,也不看来者,对着电脑屏幕飞快打字。
  何寓觉得奇怪,转过头看杜陵一眼,杜陵笑着安抚她,轻咳一声提醒女大夫来了患者。他能理解何寓的想法,说实话一般提起专家,还是中医,一定是往年纪老迈、德高望重的方面去想,起初他也不看好这位大夫,但想到以她的年纪就能进到省医院坐诊,实在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也许有什么过人之处也说不定。
  听闻一声轻咳,对方抬起头来,沉吟道:“干咳无痰,体内有燥热,这两天皮肤发干,大便秘结。”
  “全中。”他一惊,又问,“需要治疗吗?”
  女医生把鼠标推到一边,看着两个人,脸上没什么神情。“用不着,到了秋天跟你一个症状的人多得是。多喝水,弄点滋润的东西吃,两三天就好了。”
  杜陵深以为奇,要知道他刚刚也不过是随便一咳,竟然全被她说中了,不禁在心里大赞高明。连忙欣喜道:“麻烦大夫帮我爱人看看。”说着话把何寓领到桌子前坐下,让她把手腕摆在桌子上。
  把脉时医生观察着她的面相,漫不经心地问:“你们结婚了?”
  “嗯。”何寓点点头。
  “那怎么还没圆房?”
  “……”何寓神情复杂,如实道,“刚结一天。”
  “像你们这么守规矩的新人已经不多了。”医生用调侃的眼神看着她,叹口气笑道,“这病没你们想象那么严重,你身体还好,喝几服药调理一下就没问题了,至于不孕,等真正怀不上的时候再来找我吧。”
  她细细回味这几句话,脸上顿时涌上喜悦,连连说“谢谢”。
  这样奇怪的医生也不多见了呢,自古神人多怪癖,也是可以理解的。她看她正拧着眉头写药方,把头凑上去看了两眼,突发奇想,说:“医生医生,能不能给我开一瓶补脑子的药?”
  “脑子没病吃补脑药干什么?去切个猪头回家烧着吃呗。”
  “不是不是,我送人的。”她压低了声音,脸上表情变得特别怨念,喃喃道,“不用太好太贵,吃不死人就行。”
  医生不由多看了她一眼,心里觉得挺新奇,在药物最后划拉两笔,说:“好,给你开上了,拿药去吧。”
  “哎。”她接过来看了看药方,字迹潦草看不太懂,但是医师名字看明白了,这人叫元册册。神奇的人身上都带着特殊的魅力,她对这位大夫很感兴趣,想着以后再有个什么病大可来寻她,于是把人记到了心里。
  领药的时候杜陵也问她,拿瓶补脑药有什么用?她低着头笑得阴晦不明,也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
  下午上班,几位同事见她春风满面地走进公司,一时感到惊讶不已。原本何寓跟这些同事关系还不错,但还没到真正交心的地步,自从陈霜来了之后那几个人就对她开始疏远了,有时候还会接到一些似是而非的试探,女人的心思都格外敏感,私下里被人议论了,不会察觉不出来。
  何寓逢人带三分笑意,把那些被陈霜拉拢过去的人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只好笑着跟她打招呼。一进办公室,看陈霜正悠闲地喝着咖啡,眼梢上挑,不是正视人的姿势,让人非常不舒服。
  何寓提高了声音,从包里掏出药来往她桌子上一搁,假装热情道:“来来来,陈霜啊,我婆婆让我给你买的补脑片,趁着病还没严重到不认识人的地步赶紧吃点。”
  婆婆?陈霜眼里充满了怨怒,跟看神经病似的看着何寓:“你闹什么?补脑片留着自己吃去。”
  几位同事一听两人对话立马转头朝她们看过来,何寓看大家的目光都聚到了这边,有意晾出自己的婚戒,朗声道:“我婆婆说了啊,昨天来公司找我,遇着个女的口无遮拦,嘴上没边儿,她心里还挺生气的,说这种同事要留着过年吗?商量领导把她辞了算了。我说那怎么行,我这位大学同学心眼可好了,就是有时候说话不带脑子,逢人就喜欢拉家常,也不是什么大病,吃点药就好了,你说是不是?”
  话一说完,办公室里面彻底静了下来,目不转睛地盯着两个人看。
  陈霜头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威胁,死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她好不容易混到了电视台里面,结果那是个拼资历的地方,新人不好出头,她就天天拿着何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