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5 节
作者:垃圾王      更新:2021-02-26 18:38      字数:4867
  言溯通常都会走很远,但这次考虑到小宝宝在,还是缩短了路程,又选了一条雪比较浅的路,跟着小家伙急匆匆却其实慢吞吞的小步伐,缓缓走着。
  有时候言宝宝被路边的景色吸引了目光,如树枝上掉落的积雪、忽然振翅而飞的小鸟,言溯便立在一旁等他,也不打扰。他依旧双手插在风衣兜里,身姿挺拔而高挑。
  某个时刻,他缓缓走着,却听见言宝宝小声怯怯地唤他:“daddy~~~”
  回头一看,调皮的小宝宝不知什么时候走偏了路,踩进了深雪区,整条小短腿都被积雪淹没了进去。好不容易自己抽出一条腿,要迈开,“咚”一踩,又把雪地踩出一个深深的洞。
  言宝宝一动不能动,像栽在雪地上的一棵小树,可怜巴巴地看着粑粑,等待救援。
  言溯忍不住笑,走过去抱住他的咯吱窝,轻轻一提,跟拔葱似的把他拎了出来。小家伙慌忙低头,好奇地看着那两个深深的洞。悬在半空中,还不忘拿手指指,兴奋地喊:“daddy,雪和我的腿一样高呢~~~”
  言溯拎他出来,拍干净他腿上的雪,又拍拍他的脑袋,小家伙立刻再度欢乐地跑进雪地里了,像只小鸟儿。
  但这样的精神劲儿并没维持多久。
  小家伙起来得太早,没多久就累了,哼哧哼哧喘着气,脚步越来越慢,一下子望天,一下子转圈圈。
  走了一会儿,言宝宝终于鼓足力气,啪嗒啪嗒跑到粑粑跟前,奶声奶气地撒娇:“daddy,我走不动了。”
  “哦。”言溯答。
  言宝宝愣愣一秒,见粑粑继续往前走,再度啪嗒啪嗒跑过去,声音又糯又急:“daddy,我走不动了,真的走不动了。”
  他跺跺脚,小小的雪地靴在雪地里踩出一串串小梅花,像小狗的脚印。
  两岁的小孩儿,还很娇气,尤其是他在的时候。
  这一点儿都不像他,也不像他妈妈。
  言溯低头看他,言宝宝小小一坨站在他脚边,箍着他的腿干不肯走,见粑粑眼神看过来了,立刻伸出短短的小手求抱抱,小腿儿乱跳:“daddy,抱抱~~~daddy,抱抱~~~”很着急,生怕粑粑不理他似的。
  言溯想让他自己走,可看着小孩儿黑漆漆又慌慌的眼睛,心里软软的狠不下心,最终弯下腰,单手往言宝宝的腿干儿后边一拢,就把他抱了起来。
  言宝宝不用走路了,一下子有了依靠,欢欢喜喜地搂住粑粑的脖子,小嘴在粑粑脸上mua亲一口:“daddy~~~小小溯爱daddy。”
  言溯微微一笑,歪头蹭蹭小家伙毛茸茸的头发。半晌,问:“记得粑粑以前给你讲过的水的故事吗?”
  “嗯哪。”言宝宝在粑粑怀里点小脑袋,“水是大自然最包容的物质。”小孩儿声音糯糯的,“我以后要像水一样。”
  “好。”言溯微笑。
  言宝宝在他怀里拱了拱,软软地说,“但其实,我以后更想像daddy一样呢。”
  言溯一愣,心里像被什么暖暖的小东西撞了一下,不说话了。
  言宝宝起得太早没睡好,有些困了。粑粑的怀抱好温暖,他小小的一团,坐在粑粑的手臂上,动了动,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在粑粑的怀里,渐渐睡意浓了。
  小小的雪地靴在粑粑的风衣上蹭蹭。
  “daddy,”言宝宝在睡梦中咕哝,“我以后要像你一样。”
  爸爸静静的,没有回应。
  105
  贝拉小公主小番外
  一望无际绵延起伏的山林深处,鸟语花香;溪水潺潺。小溪的尽头;山顶之上;有一栋巨大的彩色城堡。
  春天的风从塔楼的阳台上吹过,洁白的纱帘翻飞,像新娘娇羞的白纱。
  两岁的小女孩穿着蓬蓬的白裙,趴在地上画画。羊绒的波斯地毯上铺满了彩色蜡笔;微风吹着她亚麻色的卷发轻轻飞舞,额前的毛绒碎发柔柔软软的。
  楼下远远传来了汽车响;小女孩立刻扔下蜡笔,提着小裙子,光着脚丫就往栏杆前跑,漂亮的小脑袋从欧式雕花栏杆里探出去看,看见从长车里走出来的身形笔挺的男人,立即摆着细细的小手胳膊,欢乐地呼叫:“papa!papa!”
  小女孩清脆娇软的声音在山林里回荡,惊飞了一群白鸟。
  楼下的男人抬头看了一秒,见小女孩美丽的小脸映在湛湛的蓝天下,半个身子都悬在了栏杆外,惊出一声冷汗,风一般冲进城堡里。
  “诶?papa怎么不见了?”小女孩缩回来,坐在地上咬手指。回头一看,鞋子都掉了哩。她爬起来,蹦跶蹦跶跑去找鞋,抓起来就往脚上套。
  一旁的女仆跪到一旁:“Princess Bella贝拉小公主,我帮你穿吧!”
  “不要!”小女孩嘟着粉粉的小嘴,很有志气,“我要自己来,我很厉害的。”
  厉害的小丫头还分不清左右,拿着反方向的鞋子怎么套怎么觉得不对劲,小小的身板和鞋子较劲起来,抓着小白鞋和自己的脚,在地板上歪歪扭扭,滚来滚去。
  “你们在干什么!”亚瑟冷冷地训斥。
  一瞬间,一屋子十几个女仆全部吓得伏在地毯上,小女孩却仍欢乐地抓着鞋子在地上打滚。听见粑粑的声音,小宝宝回头,立即快快乐乐地扑过来,才穿好的鞋子扑腾扑腾全甩飞了。小家伙一下子扑到亚瑟腿上,像一只小小的树袋熊,牢牢搂住他的腿。
  “papa!”小贝拉仰着小脑袋,齐肩的头发编成了花辫瀑布,柔顺地散在身后,一双浅茶色的眼眸像稀世的琥珀,清亮澄澈,小家伙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听得人心都要化掉,“papa,贝拉好想你哦!”
  亚瑟俯身,冰封的脸像瞬间融化,露出柔和的神采,摸摸小贝拉软绵绵的脸蛋,刚要说什么,又想起了某件事,脸色瞬间又冰冷起来,直起身子,阴沉沉看着一众女仆:“刚才小公主跑到栏杆边去,那么危险的事情,为什么没有人拦着她?”
  一群人低着身子颤抖,却没人吭声。
  亚瑟等了片刻,淡淡一笑,对身后的伊凡命令:“E,她们所有人,没人一小时的电刑。”
  小贝拉一直攥着粑粑的裤子,乖乖立在粑粑的脚边,慢吞吞地小脚互搓脚丫,听了这话,好奇地仰起小脑袋,扯一扯粑粑的裤腿,奶声奶气地问:“papa,电刑是什么?好玩儿吗?”
  亚瑟愣了一秒,看向伊凡,疑似求助;伊凡没见过A先生这般的眼神,头皮发麻,绞尽脑汁,困窘地说:“呃,不好玩。”
  亚瑟:……
  小贝拉很遗憾的样子,嘟嘟嘴:“不好玩就不要让她们玩啊。”
  一群女仆如蒙大赦,全部泪光闪闪看着小公主。
  亚瑟沉默了半晌,从她们挥挥手:“算了,罚你们跑步,绕着城堡跑20圈。”
  伊凡差点儿厥倒:……
  这是什么突发奇想?
  先生,这种处罚以后说出去,不怕丢人么?不怕没有威信了么?
  女仆们感激涕零,争先恐后地跑步去了,赶鸭子一样涌出去。
  小贝拉扭头,睁着眼睛好奇地看着,半刻,两只脚蹦啊跳啊的,小手揪着粑粑的裤腿直蹭蹭,“papa,我也要跑步,我也要跑步。”
  伊凡一愣,不禁暗叹:先生英明。
  亚瑟蹲下来,揉揉小丫头毛茸茸的头发,温柔地哄:“可是会很累哦。”
  “papa和我一起去。”小丫头一下子扑到粑粑怀里,嫩嫩地撒娇,“我要是累了,papa抱我~~~”
  亚瑟把她小小的身子搂进怀里,微笑着蹭蹭她的头发:“好。”
  他捡起地上的鞋子,小小的,不及掌心大。
  双手轻轻一托,把她抱坐在他腿上,手臂从她背后护着,绕到前边给她穿鞋,软软的小脚往鹿皮小靴里一套,就溜进去了。
  小丫头坐在粑粑怀里,开心地拍小手:“papa好厉害。”
  他笑了,又整一下她的头发,系好了蝴蝶结发带,欠身牵她柔软的小手:“走吧。”
  小贝拉才出城堡的大门,就像白色的小鸟一样飞出来,张着手臂在草地上飞跑,白色的蓬蓬小裙花儿一样绽开。小女孩的声音像风铃一样好听:
  “papa你看,papa你看,我是不是要飞起来了。”
  亚瑟漫步在后边跟着,偶尔回答她几下,偶尔抬头回望城堡最高处的阁楼,那里,风吹着白纱飘飞。
  管家们侍从们女仆们全亦步亦趋地跟着,不敢离太近打扰了他们的兴致,又不敢离太远怕小公主突然出了什么意外。谁都知道小公主是A先生心头的宝贝。
  亚瑟还望着天,突然听“啊呀”一声,小贝拉跑得太快,一下子摔倒在地上,青草乱飞。
  亚瑟一惊,立刻冲过去把她抱起来,左看右看,紧张得心都要滴血:“告诉爸爸,哪里疼?哪里受伤了?”
  小贝拉缩在他的掌心,怯怯地摇头:“不疼,哪里都不疼呢。”
  亚瑟不听,检查她细细的手臂,裙子下的小短腿,还好,真的都没有受伤,甚至没有蹭破皮。他呼了一口气,又说:“风太大了,不玩了,好不好?”
  “哦~~~”她可怜巴巴看着他,伸出小手,“papa,抱抱~~~”
  他心底一片柔软,双手把轻盈的小孩子抱进怀里,蓬蓬的小裙子在他怀里铺开。
  小贝拉坐在粑粑的手臂上,粉嘟嘟的小嘴亲他一口,又软软道:“papa,刚才,我的腿突然又没有力气了。”
  “我知道。”他歪头,轻轻蹭她毛茸茸的头发,哄:“等我们贝拉身体慢慢好了,就学骑自行车,去更远的外面玩,好不好?”
  “好呀。”她开开心心地回答。
  106
  “S。A。YAN,忏悔吧!”
  “我没有任何想忏悔的。”言溯低着头;嗓子在冒烟;额头脊背全是汗。
  时而被绑上十字架,时而被解下来。
  他不记得时间了,似乎一天一夜?他一直觉得恶心又昏昏沉沉,全身上下像在发低烧;喉咙干燥得烟熏火燎。
  眼前的一切都在不知疲倦地旋转;他明明没有一丝力气;脑子却偶尔清醒;想,妮尔的身份应该暴露了。
  之前追车时;去枫树街是他临时想的。和妮尔说起时;他短暂地关闭了监听设备。可妮尔不知道,以为设备另一端的特工也知道地址,即使她给伯特通风报信被怀疑,所有人都会成为怀疑对象。可其实,只有她一个人。
  而且按理说,妮尔没见过甄爱束头发的样子。那次甄爱和安珀打架,头发散了,她出去找人救言溯,第一次和妮尔照面。可妮尔无意间说甄爱束头发的样子很漂亮,其实是她早就认识她了。
  这一点,Rheid一定会发现。
  这么想着,他安心了一些,思绪又涣散了。
  神经异常地兴奋活跃,时不时,他感觉到甄爱在亲吻他,她的舌头很软,在舔他的耳朵,舔他的脖子。
  她一面舔一面咯咯地轻笑,白皙的双腿紧紧环在他的腰际,细细的牙齿在他肩膀上咬,很痒,痒得直钻心窝。
  可睁开眼睛,他的甄爱却像西洋镜里的烟雾美人,袅娜地一闪,不见了。
  视线渐渐清晰,伯特的脸冷寂而肃然:“她在哪里?”
  言溯重重地喘了一口气,不回答。
  伯特冷眼看着他苍白的脸,讥讽地问:“看见你的性幻想了吗?”
  言溯汗意涔涔,还是不答。
  “很难受吧?哼,她不是你该碰的女人,当然,”他不无讥讽地一笑,“她也不是你能保护得了的女人。你愿意为她死,那就慢慢地死吧。”
  伯特看一眼身边的人,有人立刻上前,冰冷的针管猛地扎进言溯的血脉。
  言溯手臂上的肌肉狠狠紧绷了起来,人被绑在十字架上,双手握成拳,一动不动。活塞一点一点推到底,他始终低着头,乌黑的碎发下,脸色白得吓人。
  伯特冷冷看着,转身走了。
  言溯却再度坠入一个五彩斑斓的世界,又看见甄爱了。这次,她没有穿衣服,胴体白皙柔嫩,歪着头,眼波如水,含情脉脉地看他,甚至带了一丝引诱的意味。
  她的身体美得让人挪不开目光。
  他呼吸急促,嗓子干得冒烟,而她终于走了过来,身体冰冰凉凉的,抱住他疯狂地亲吻。她像蛇一样缠住了他的身体,他和她纠缠成一团,可不能止渴,身体和心里像是被无数只蚂蚁啃噬,痒得让人发疯,却找不到痛点。
  他的骨头似乎都紧缩成一团,恶心得切骨剥皮。他全身冷汗直冒,发抖得连牙齿都在打颤,在挣扎,不出几刻,整个人都虚脱了。
  席拉立在不远处守着,见那个一贯清俊挺拔的男人此刻乌发尽湿,薄衣汗淋淋贴在身上,跟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身体都在不停的痉挛,有些担忧,自言自语:“是不是注射太多了,他不会死吧?”
  安珀淡淡挑眉:“他衣服都湿了,这么看起来,身材真是不错。”但其实,言溯来这里后不久,短短几句话,她已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