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节
作者:垃圾王      更新:2021-02-26 18:37      字数:4802
  锓拍敲炊嘧约旱恼掌8慰雒挥泻团笥训摹2唬幸徽拧!?br />
  甄爱聚精会神,那个场景给她的感觉竟源源不断地涌出来:“和密码社团的人一起拍的。他和江心站在一起。”
  言溯眼睛里有无声的笑意:“不错,值得表扬。”
  甄爱抿唇一笑,心里很开心:“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起来。”
  言溯解释:“去到一个陌生的环境,那里的一切都会在潜移默化中给你留下印象,关键在于你有没有花心思去想。”他顿了顿,说,“继续。”
  甄爱咬唇,又思索了一会:“他好像很节俭,衣服什么的都很普通。”
  言溯缓缓道:“你说,一个参加N多体育比赛拿了很多奖金的男人,不买奢侈品不过夜生活没有收集爱好吃饭穿衣尽量节俭,还要偷别人的东西,他的钱都去哪儿了?”
  甄爱问:“你就是这么看出他喜欢江心的?”
  “他说他和江心曾经吵架,是因为江心踢了更衣室的门。”
  “这话有什么问题?”
  “赵何这种在体育方面‘小有成就’的人,会因为这种小事和女生争吵?”言溯轻抬眉梢,“虽然原因不对,但这话也有真实的部分。江心确实在更衣室,很可能还真踢过门。”
  甄爱蹙眉,不理解了。
  言溯换个方式问:“如果过会儿回去,欧文问你,你脸怎么这么红?你会怎么说?”
  甄爱很窘,立刻小声道:“言溯带我去还原现场,宿舍里暖气太高了。”说完甄爱愣住。
  “你觉得你去了哪儿这件事,瞒不过欧文。”言溯意味深长看她一眼,才道,“赵何就是这样,所以为了让他的谎言更可信,他会和真实结合。他想隐瞒和江心的感情部分,这里他说谎,而剩下的人物和地点都是真的。”
  他说完,微微一笑:“大部分的人都是这么撒谎的,”睨她一眼,“包括你。”
  甄爱脸微红不理他,刚才他说“赵何想隐瞒和江心的感情”,他怎么能用这个来类比她和他,意思是她对欧文撒谎是想隐瞒和他的感情部分?
  这个白痴!
  刚才他们是在模拟,根本就没有感情!
  可,呃,她为什么第一反应要撒谎呢?
  而且他怎么就笃定她会撒谎?这个一根筋的男人他究竟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甄爱眨眨眼睛,完全懵了。
  关键是言溯还笑意盎然地看了她一眼,半晌后又没事人儿似的言归正传:“女生会随便跑去男生的更衣室?”
  甄爱收回心思。她对赵何没有太深的印象,模模糊糊认为那是一个搞体育的心思简单的人。她哪里会想到他那么傻又那么执着地用钱去培养一段爱情?而其中江心用的哪些手段,也就不得而知了。
  言溯继续:“他拿走首饰盒,离开了现场。然后,泰勒第二次过来,看到惨状捡了空戒指盒逃走。”
  甄爱的脑子高速运转:“后来文波来了,他抽走密码纸条,把饰品盒摔落在地上。”
  言溯微微蹙眉,但暂时没有打扰她:“嗯,泰勒没有第三次回来,他的脚印呢?”
  “被人擦掉了。”甄爱深吸了一口气,“泰勒惊慌失措从宿舍跑出去时,整好被杨真看见。她以为泰勒杀了人。她想保护他,还很开心,就拿毛巾把地上的脚印擦掉。”
  “分析得不错,”言溯低头见她安静地兴奋着,小脸微红,他心思微动,却还是说,“但有一个问题。”
  甄爱立刻抬头,很认真地看着他,像是等待点评改错的学生。
  言溯放缓了语调,语气是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柔和:“泰勒跑出去后,杨真就来了。”
  甄爱一窘:“那就是等杨真走了之后,文波再来拿纸条的。”
  言溯见她有些乱了,忍不住弯唇:“那文波的脚印呢?他预见到有凶杀案,带着毛巾来擦?”
  甄爱不好意思地笑笑。
  言溯这次没有笑她:“如果纸条是文波拿走的,他一开始就不会提。那天他故意误导我们说是死亡威胁,就是担心密码在现场。”
  甄爱一拍脑袋:“是啊,你问杨真纸条的时候,她反应太快。她知道。”
  “嗯,她看成了死亡威胁,以为是泰勒写的,就拿走了。”
  一切都理顺后,甄爱的思路十分清晰:“我想到了一个证据,有个血滴被压瘪过,上面还有奇怪的油墨,或许就是棒球卡上的。他把金卡送给江心,杀了她后又带走。却不小心掉在地上。”
  言溯浅茶色的眼中闪过一道光,心情愉悦:“聪明。”
  甄爱神色一僵,很快缓过去,小声说:“可我不知道他是怎么不引人注意地离开宿舍的。”
  言溯:“泰勒不是常在宿舍住吗?”
  甄爱瞬间被点醒:“他换了泰勒的备用衣服离开了!……所以现在的问题是,他的那包血衣服去了哪儿?不能烧,他没车也不能乱扔,带回宿舍洗也太危险。那……”
  言溯却走到甄爱的书架前,观察她的书,边自言自语:“他每天下午要干什么?”
  “运动队要训练。”甄爱灵光一闪,“体育馆有私人储物柜。他的第一反应肯定是放到那儿,然后周末再处理。”
  “嗯,他的失物招领表,明明是自己的却说是舍友的。丢失的那一栏只写了开头字母K,和金卡没有半点关系。K就是KEY的开头。”
  “他弄丢了运动队私人储物柜的钥匙!”
  言溯微微一笑:“钥匙丢了,完全可以找管理人员开锁,何必大动周章地去寻物启事,除非那里面有不能看的东西。”
  甄爱激动道:“太好了!周末学校没人,不会有人看到他的寻物启事。”说完,狠狠地佩服了言溯一把。居然这么快就要结案了。
  “体育馆有摄像头,可以看到他穿着泰勒的衣服背着运动包的场景。”言溯才说完话,手机响了,是贾丝敏。
  他语速飞快地把所有推理和分析以及证据的位置告诉了贾丝敏,最后加了一句,说:“对了,可以顺带查一下文波漫画屋橱窗里的体育用品,或许你会发现有意思的东西。”
  甄爱歪着头,默默听完了,心里疑惑着。
  关上门下楼去,甄爱还在想心思。
  走下了一层,言溯直接问:“你想问文波的漫画屋?”
  甄爱不知他怎么看出来的,心里还慢吞吞地想:这人说话怎么总是这么直接?至少先问一句你在想什么啊。
  言溯见她半天没反应,鄙视:“你上辈子是蜗牛啊?”说着,居然还探头往她背后看了一眼,“我看看,是不是背上的壳太重了。”
  甄爱恍然想起还没回答他的问题,于是赶紧点点头。
  言溯哼笑一声:“果然是。”
  甄爱一愣,又马上辩解:“我点头的意思是,我想问漫画屋的事,并不是说我背上的壳太重了。”
  言溯唇角的笑容无声地扬起来,眼中笑意点点。
  甄爱微窘,居然被他绕进去了,没好气地说:“我背上没有壳!”
  言溯缓缓收了笑容,慢里斯条地下楼梯:“他的毒品不能放在家里和学校,放在橱窗的体育用品里最好,非卖展出。”
  “万一错了呢?”甄爱疑问,话音未落,身边的人影僵了一下,背脊笔直地走出去。
  她居然怀疑他出错?
  言溯一向不在意“笨蛋”们的想法,但这次,显然他不太开心。
  甄爱也察觉了不对,尴尬地跟着。
  终于,他没忍住开口:“你质疑我?”
  “不是。”甄爱解释了一下,这是在美国,如果错了,文波可以把他告死的。
  嗯,听上去疑似是关心。
  言溯:“有调查表明,76%酷爱运动的人都不喜欢漫画,65%沉迷漫画的人都不爱运动。通常逛漫画屋的,都是书呆子。”
  甄爱笑:“那这么说,你应该经常逛漫画屋啊!”
  言溯古板地看她:“大部分逛漫画屋的人,是书呆子。这是一个非完全直言命题,这种命题反推不成立。从书呆子推出他要逛漫画屋,犯了最基础的逻辑错误。”
  甄爱望着高高的淡蓝天空,背着手轻轻地摇头:“啦啦啦,我没听。”
  言溯:……
  “咳,除此之外,我不是书呆子。”
  “啦啦啦,我还是没听。”
  言溯缓了脚步,看她。
  她不知不觉走到前面去了,粉红的小手背在白色大衣后边,红色的围巾在雪地里格外的耀眼。腿干细细的,套着栗色的雪地靴,踩着积雪吱吱呀呀地响。
  她仰着头望着天,似乎心情不错。
  他也抬头望了一眼,冬末的天空,很高,很蓝。
  作者有话要说:
  ☆、鹦鹉螺和琵琶
  早上六点,甄爱缓缓睁开眼睛,居然看见言溯光脚盘腿坐在木椅上,清浅的眼眸一瞬不眨地盯着她。
  虽然他莫名其妙跑到她房间里来看她睡觉这件事很诡异,但甄爱并未受到惊吓,而是揉揉眼睛,不明所以。
  言溯目光很微妙,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躁,突兀地说:“你的睡相真难看。”
  “我当你的意思是一句温暖的‘早上好’了。”甄爱很大度地笑笑。
  不知为何,一醒来就看到他,她突然不想起床。
  冬末的清晨,天光依旧灰白,从古典的欧式窗户里透进来。这几天又下了雪,便感觉天亮得比往常早。
  玻璃窗上凝了朦朦的水雾,壁炉里还有微微的火光,这样温暖的地方,睁开眼睛还不是孤单一人,这种窝心的感觉,还真是不错的。
  可是——
  言溯眼中全是探究的光,因审度而犀利:“没有工作的冬天还这么早自然醒,睡梦中皱着眉心,睡醒了却平平静静好像解脱。你每天都睡眠不好,还做恶梦。建议你去看医生或者咨询师。”
  “你无聊!”甄爱瞪他一眼,动静很大地直接翻个身过去,拿背对他。眼不见为净。
  言溯愣了愣,沉默了。
  甄爱缩在被子里,瘪着嘴,哼,一点点美好的感觉全让他破坏了!
  几秒钟后,他拿手推推她的肩膀,语气生硬:“喂,天亮了,懒虫起床!”
  甄爱扭头瞪他,无语。
  “哦,小时候,我有一个猪八戒的闹钟就是这么叫的。”言溯很认真地解释,表情冷硬,“果然毫无美感,猪怎么会像小鸟一样发出‘啾啾懒虫起床’的叫声,完全不符合逻辑美学。”
  甄爱抓抓耳朵,说:“一早醒来就听到你这番深刻且毫不幼稚的话,今天真是美好的一天。”
  “……”言溯平静看她,“讽刺?”
  “聪明!”
  “……第二次讽刺……”
  “素哒~~~”甄爱扭回头来,背对着他缩在被子里微微一笑,略感得意。
  他神色未变地垂眸,想了想,说:“我刚才分析你,是我不对。”
  甄爱揪着被子不说话,唇角的笑意却忍不住持续上扬。
  某人很快又较真道:“但是你说我无聊。”
  ……原来道歉是有条件的。
  甄爱瘪嘴:“你本来就无聊。哪个有聊的人会清早晨像大狗一样蹲在人的床边?”
  “大狗?你的形容能力还真是惨不忍睹。”言溯停顿了一会儿,木着脸道,“我来是为了告诉你,我可以帮你解答卡片上的密码,所以快点告诉我,那个密码是用来干什么的?”
  甄爱慢慢转过身来,狐疑地盯着他义正言辞的脸,半晌后忽然明白了。学校杀人案结束后的这几天,刚好他手头上的其他工作也结束了。
  现在,某个连睡觉脑袋都高速运转的人可以说是……无聊到爆。
  他一定是百无聊赖的时候想到了甄爱卡片上的密码,心里上了瘾,偏偏他的原则是不解来历不明的密码,所以这家伙才那么失态地大清早蹲在她床边。
  甄爱突然想逗他,便善解人意地一笑:“言溯你真好!但那是我的隐私,不能告诉你,你想帮我就解密,不想就算了。我不强求你的。”
  言溯听言,清俊的脸灰了一度。
  他立刻放下腿从椅子上站起来,气压不低地俯视着她,眼瞳幽暗,薄唇轻抿,一点儿没有了刚才别扭而柔和的姿态。
  他盯着她看了好半晌,吐出一个词:“阴险。”
  说罢,光着脚没有一点声音地离开了房间。
  甄爱缩缩脖子,她就知道她的想法完全没有逃过他的眼睛。哈,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别扭死他。
  等到甄爱起床去到图书室的时候,竟看到三角钢琴的顶板被收起来平放了,而白衣白裤的言溯,正盘腿坐在三角钢琴顶上,面无表情地抬头望天,准确地说,是望着虚空。旁边还躺着一把寂寞的白色小提琴。
  欧文立在钢琴旁,无奈地仰头望他:“S。A。,在每年最短的那个月里,你破解了全国各地101个密码,外加17个案子,其中包括3个连环杀人案。已经够……”
  “够了这个词是留给能力有限的人的。”他望着天,语速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