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节
作者:痛罚      更新:2021-02-26 18:31      字数:4800
  在家时,陈朝给她煮姜汤,有事没事就让她喝,辣辣的感觉从喉咙通到肚子里,暖意释放在自己的周围,那时她笑他小男人,有空就窝在厨房,可他貌似很开心,说自己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然后把刚装好的保温袋扔给她,那么自然。
  出了家门,才发觉那是一种奢望,硬水煮开了依旧会拉肚子,带着口罩仍抵不过沙尘暴的袭击,灰头土脸是自己的标志,心上,脸上。
  那时的冬天,没有感受到任何的暖意,穿多穿少她都冻的牙齿直打架,没有陈朝的姜汤,自己倒是天天感冒冲剂的喝,贼浪费金钱,袅袅老笑她是大笨熊,走两步迈一步,所以为了形象,她就听从了袅袅的建议,狠下心给自己添了两件保暖,冬天穿两件,春秋各穿一件,想想,也这么过了一年四季。还记得那时袅袅经常问她的是,“你不热吗?”
  她有点想笑,原来苦的日子回过头想起时是带着甜蜜的。
  只是今天似乎反过来了,有人问她,“你很热吗?”
  稍稍摆正了身子,略抬起头,双懵紧紧地扣住了那双柳眉,陈芹这才发现原来刚才说话的是韩瞳,哎!又走神了。
  “还好!”陈芹摇头,其实真的很热,简直是热死了。
  “你穿的不多呀!”她又一次抬头感慨。
  不多,两件保暖,一件毛衣,还有围巾,可以捂鸡蛋了。
  只是这次,她没再画画写写,只是伸手拿过小秋刚放在桌上的简历仔细研读。
  文件夹里,一张两寸大头贴正儿八经的贴在上头,和对面这个朴素的女生不太像,好像实际里小了一号,不过五官依旧,不错!就读学校名气很大,不过是肄业!毕业学校名气也很大,电大!而且是中央的!学的专业也很一流,不过和她即将接手的工作,没什么必然联系。陈芹25岁,一个被董事长指派回来的女子。
  就在刚才,她已经很仔细的看过了这个女生,其实也不用仔细,这种脸满大街上其实都是,却又有点不一样。眼睛稍大,眼珠黑白分明,明亮慧黠,看人的时候像是有种摄魂的魔力,黑泽无比,高高的鼻梁,谈不上美丽,却也很耐看,三分清纯,三分调皮,三分淡雅,甚至还外带一分妩媚,远看如百合清澈扑鼻,近看如玉兰青翠欲滴,淡淡的感觉是她对与她最初的印象。
  其实她本来就没什么要与她交代的,老大钦点,就算没事也要给她腾个位子打游戏,魔兽,西游,她记得已经叫小秋提前为她装上了,保存在桌面。
  “知道你要做什么吗?”她问她。
  “经理助理,是接替刘正的工作吗?刚才他已经与我进行了交接,不过我想我需要点时间熟悉业务!”她淡淡而谈,她默默昂首。
  出门的时候,韩瞳叫住了已经退出半个身子的陈芹,“你找到地方住了吗?”
  还没等她回话,她就又开了口,“我有个朋友正找人合租房子,如果你有兴趣,下班后我带你去看看!”
  她应了句好!说了声谢谢,便退出办公室。
  待到陈芹出门,韩瞳拨了个电话汇报。
  “人给你安排好了!”
  “恩,不错!”一个很有磁性的男音从电话那端传来。
  “不过,我让她和柳南同住!”
  “什么?”……“陈朝,你的四筒还要不要啊!”……“不要,问震子要不!”
  还是打麻将的声音,阳光明媚的下午,估计也只有这帮子人才有这么好的雅致,还有这么好的心情,不用为生活奔波,不用为日子烦恼,一切都安排的那么有序,好像只要会走,前面必是阳光大道。
  停了一会,声音再次传来,“韩瞳,你刚说什么!”大概已经找了个比较安静的位置,一些嘈杂的声音已经隐去。
  她的笑如同一朵绽开的玫瑰,每一个花瓣都带着一股子性感和娇艳,“放心吧!我会让柳南好好照顾她的,你让你朋友放心吧!”
  “不是,陈朝,你刚刚要问韩瞳什么?”
  “喂,喂。”
  啪!她动作迅速的按下结束键。
  办公室外,小秋很热心的帮陈芹打扫桌子,刘正的东西一样一样的被扔到纸箱里。
  “其实不妨告诉你,我从来不喜欢刘正,甚至我最讨厌那种男生,总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其实是锣,只会响。”她嘟着嘴,返回办公桌前。
  人不在了,东西就没必要留着,看着感慨,人都是要往前看的,小秋一边拿着鸡毛掸子,一边哼着歌,像只忙碌的小蜜蜂,时不时还停下嘴巴,发表一下感慨。
  陈芹把火车上买的香蕉放在茶几上,淡淡的黄色垂涎欲滴。
  身旁的小秋见状,便把身子一蹲,伸手就过去了,没一会就开始嚷嚷,“好涩!”
  哈哈,陈芹说,“小秋,它还不到火候,太漂亮的东西不一定就是好吃的!要等它长了黑斑,吃起来才会香甜。”
  其实她还想说,就像人生,太完美了不一定就是真实的,人,一定要有段经历,然后成长,才能更加圆满。
  只是人生如何圆满呢?回家的路该怎么走呢?
  作者有话要说:搞定,希望大家希望我的小文。
  童鞋们,读者大人门,您给我留言,我好开心,可是麻烦你们再瞄一下,分数不选的话是0分滴,如果你觉得不好,尽管送鸡蛋,可您说喜欢,就给我2分,别喂我蛋了,好不好。
  俺也打滚。
  鞠躬。
  第三章   上班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给点意见吧!我真的很怕自己写的不好。  一座座楼阁纵横交错,就像人的心,隔着一层一层,细细剥开会疼。
  陈芹
  人都是需要窝的,就像蜗牛也需要一个能遮风避雨的地方。
  把头一缩,重重的壳挡住的是一大片天。
  现在的陈芹就需要这么个窝,韩瞳人好,没有中介费,没有其他乱七八糟的条款,就把她带到了一个腻漂亮的酒店式公寓楼前。
  车上,伴着潘美辰男性般的嗓音,韩瞳告诉她,那个地方叫“官邸”,豪华没有,奢华有余,之所以取名为此,就为了让奢华无罪。
  而如今站在楼前,“官邸”两字也确实威风凛凛矗立顶端,金黄色的镶边,大大的楷体篆书,一笔一划之间刚劲有力,却也气派非凡。
  韩瞳把手随意搭在陈芹肩上,一个小小的玻璃框就是她指尖所指的地方,“30楼,空气很好,偶尔还能摸到飞机的尾巴。”
  她拎着大皮箱,跟在这个一直被分公司称为传奇的女人身后,一阵轰隆的鸣叫从脑后响起,震动的频率竟然把皮箱都撂倒在地上
  倚在电梯边上,韩瞳看她,“怎么样,飞机这玩意不像坐的时候那么轻巧吧。庞然大物,冲上了云霄,又变得异常渺小。”
  嗯?陈芹有点不太理解。
  “没事!”她摇了摇头,“我是说,人,不可能总是一个样。”
  通常一句话,可以噎死一个人,大概就是这个道理。
  空荡荡的空间里,唯一听到只是彼此的呼吸声。
  陈芹咬着嘴唇,双手紧紧拉着皮箱杆,在门开的一瞬间,率先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韩瞳对自己,始终弥漫一种叫做敌意的东西。
  走廊直走,左转,有点生锈的大铁门。
  “走吧,3020,你舍友出国,估计要一个星期后回来。”
  嗯!
  拨过大大的蜘蛛网,眼前的摆设有点出乎陈芹的意料
  偌大的落地窗横卧在阳台与客厅之间,摆放着很多舞鞋的壁橱占据了墙壁的一大半,露出一角的米黄色真皮沙发,还有一屋子的白,白色吊灯,白色的玉雕蝴蝶,甚至于白色的茶几,让人仿佛进入一个莫名的空间,有点单调,有点孤寂。
  韩瞳熟练的走了进去,径直推开了主卧的房间门,一股霉味瞬间侵袭着两人的鼻子,摆了摆手,她捂着鼻子退出来,“这家伙,难道这个房间都空了一年?”
  “她经常不在家吗?”
  “偶尔,不过她一年前离婚!”
  嗯?
  “你睡主卧,她睡客房,里面的东西,你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拆了她都没意见,不过有一点,不要干涉她的生活就行!”
  恩!陈芹认真的点着头,继续沿着足迹观察着屋子,从客厅到厨房,从厨房到卫生间,不拉下一点一滴,话说这屋子还真的挺考究的,厨房没有一点油烟,别说柴米油盐,就是水龙头打开都是红红的锈迹,就连卫生间,都是一个大大的木桶,上次在一家木质店看过,标价3万,那时她就觉得,古代人洗澡真奢侈!可没想到,以后自己还能用上了!摸了摸,顶级红木也确实光滑。
  韩瞳有事,陈芹还没从卫生间逛出来,就听到她说要走的声音,细细的鞋跟踩踏发出的声音从近到远。
  钥匙放在茶几上,人却已经不见。
  把半个身子整进沙发里,霉味慢慢弥漫。
  这天晚上她几乎没睡,来来回回摆弄手机,熟悉的数字按下,总是差了最后一个。话筒里无数次传来,对不起,您拨打的是空号,多滑稽,只要再按一个健,他,就知道她回来了。
  以前,什么事都习惯拨打这个号码,速度堪比110的他总是能在自己需要的时候出现,
  可如今,她却有点害怕了
  济公帽子一戴,白布一一的被她掀起,角对角的折好放在茶几下边的柜子里;壁橱里的舞鞋,一双一双地被她拿出来吹了吹,再原样的放回;阳台的百合凋谢的,被她剪断,含苞的被喷洒了水后娇嫩欲滴。
  然后刷了锅碗瓢盆,摆了鞋架,拖了地板,擦了窗户,等躺到自己那张床上时,她竟然失眠了。
  不是自己认床,而是她趴在窗户,看到了不远处机场里的灯火通明,好几架的波音,空客狭长的机翼总是如此清晰的飞过头顶,机身轻巧而又敏捷,然后一整夜一整夜的起起落落,轰鸣不断。
  就像韩瞳说的,也许不小心就能摸到飞机尾巴。
  而她,竟为此兴奋了半天,直到天微微的闪着那属于晨曦的亮光。
  第一天上班,剪裁简单的职业套装,素颜,黑眼圈,是陈芹留给这个城市重新的自己。
  清晨的办公室里依然安静,茶几上的米蕉依旧美丽。
  小秋在办公桌前熟练的整理桌面,刺球的盆栽依旧横卧在自己与她之间的空隙。
  “陈芹,你来了?”
  嗯!她把包从肩上卸下,“你边上的吊兰该晒晒太阳了,不然会干掉!”
  “是吗?”小秋抬头看她,“可是陈朝哥给我的时候,还交代我不要晒太阳的。”
  陈芹一楞,“陈朝?”她小心翼翼的询问。
  “是啊,哦,我们董事长的朋友!他办公室里很多盆栽,这个是我费了就牛二虎之力才K回来的,他宝贝的和金子一样。”
  “是吗?”她转身瞄了一眼,无限放大的瞳孔里塞满了面前的盆栽。她不可能记错的,是,就是那株吊兰。
  自己离开前,宿舍窗户上的唯一一盆没死的吊兰。那个白色蓝底的花盆是自己和陈朝在花市上买的,她答应过他,所有的花,这一盆绝对长到彼此七老八十都不死。
  “陈芹!”小秋一脸疑惑的捅了捅她,“你知道怎么种吊兰?那你教我,要是把这种死了,我估计几条命都赔不起。”
  “有那么严重吗?”她回过神,拿手拨弄叶子。
  小秋点头!“陈朝哥隔几天就会问我,有时还非让我拍照片传给他看,人家把车当老婆,他好像是把这株吊兰当正宫娘娘了。”
  呵呵!笑容有点苦涩。
  就见陈芹熟练的把高挂半空的吊兰取下,左手拨开绿叶,右手握着剪刀,三两下的功夫黄叶慢慢飘落,一盆新绿盎然的吊兰更显郁郁葱葱。
  “吊兰,不是不能晒太阳,是要少晒!”
  “像根部,如果有腐烂,也是应该剪掉的,比如这个!”
  停!
  小秋突然一个起身,抓起电话,快速的按下几个按键。
  “陈朝哥,你教我什么破方法啊,人家吊兰不是不能晒太阳,而是要少晒!看,不懂装懂!幸亏我们这来了个能人。”
  。。。。。。
  “能人啊!能人怎么能随便让你知道呢?陈朝哥,你告诉我,这盆吊兰是哪个女生的,我就叫我身边的能人和你讲电话。”
  。。。。。。
  “陈朝哥,你太过分了。你才是过道上滚粪呢,告诉你,吊兰你别想拿回去了。哼!”
  陈芹重新把吊兰放回藤条的时候,小秋正吹胡子瞪眼的拽着电话线,不用说,被噎到了。
  “怎么了?”
  “本来以为陈朝哥是最斯文,最男人的,没想到,他刚才竟然告诉我,我老这么刁蛮,以后嫁不出去,这什么和什么吗?”
  呵呵!陈芹拍拍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