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节
作者:当当当当      更新:2021-02-26 18:31      字数:4787
  而他似乎明白我,饭后便和岚早早地离去了。
  他们知道,这一刻,我们一家是多么需要时间,任何人都不该打扰。
  夜,那么深。
  姐姐的眼睛却是那么亮,亮的我心里如此踏实。
  紧紧贴着姐姐的身体,我傻傻地笑了。
  姐姐轻轻地刮着我的鼻子,微笑着,“傻瓜!”
  “姐,你去哪了,我好想你啊。你知道吗?如果你不回来,我会恨自己一辈子的。”
  姐姐伸出一只胳膊,搂过我,“你曾和我说过,要和我分享一切。你是如此地爱我,姐姐对你也是。我愿用自己的生命来与你分享一切,分担一切。”
  ……
  “姐,还记得我们的野蔷薇吗?我们的秘密基地?我们的暗号吗?”
  “怎么会不记得。它们就像我身体里流淌的血液,早已根深蒂固。”说着捏捏她的耳朵,“加油!我们都要加油地活着,知道吗!”
  忽然想起些什么,“这么多年了,秘密基地还在吗?”
  “早不在了!我们的东西都在岚那保管着呢!”
  姐姐轻笑一声,“那些都是童年时候的愿望,长大了不知道能有多少可以实现呢。”
  “都会实现的。只要有姐姐在。”
  我的头钻进姐姐的怀里,那么的恋恋不舍。
  “姐,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姐姐闪烁的眼神,有些氤氲,语气坚定地说道:“恩,永远不分开。”
  那一刻的温暖,就算在往后的几十年,始终让我回味无穷。
  那一刻的记忆,仿佛就在昨日,我用一生去感激。
  有些人,有些事情,我们真的需要珍惜,因为幸福不是唾手可得的。
  二
  这日,天气晴朗。
  岚骑着自行车,有些晃
  晃悠悠,后座的睿一娇嗔的嚷道:“会不会骑啊?”
  有些惭愧的岚单手摸头,正要说些抱歉的话,怎知,“哐当”,两人都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岚没来得及细想自己的伤痛,立马来到睿一身边。只见睿一大腿外侧、手腕处已经染上了颜色,岚见状,立马横抱起她,“对不起,对不起,这就带你去检查一下。”
  睿一虽然被摔得确实有些不舒服,头有些晕,可能是后遗症的创伤,但是并不想让岚有所担心,只是笑着回应道:“我没事,真的没事。”说着还秀了秀自己的胳膊,捏了下上臂,“我有那么脆弱吗?放我下来吧!”看看四周投来的眼光,多数是羡慕的眼光,有些不自然的耸耸肩,“真的放我下来吧!”
  岚随着她的眼光环顾了一下四周,仍继续前进,“怕什么,这叫幸福。起码让我把你抱车上去检查一下,没事的话还是开车去兜风。”
  睿一便紧了紧环着岚的双手,“去什么地方?”
  岚坏笑着看着眼前的睿一,一个偷袭,啄了下睿一的樱桃小嘴,“不许说话,待会就知道了!”说着往自家车库的方向走去。
  睿一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弄得有点晕,两朵红晕悄然而来,她低了低头,声音小小的出了一句,“那,那自行车怎么办?”
  岚见状,越发笑的灿烂了,“待会让陈伯去收一下。”
  阳光洒落在咖啡吧的一角,睿一和岚手握咖啡,没有言语什么,只是静静的听着音乐。
  是莫文蔚的《如果没有你》。
  “……hey我真的好想你,太多的情绪,没适当的表情。最想说的话我应该从何说起,你是否也像我一样在想你……”
  岚开口道:“多么代表我此刻的心情!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说着呷了口咖啡,继续道:“这里有多少我们这一圈朋友的共同回忆啊!”
  睿一向四周望了望,“虽然小,但是确实很别致。”然后看向岚,“为这不曾参与的热闹,感到遗憾!”
  岚拉过睿一的手,放在手心,“现在开始,大筐大筐的补回来!”
  睿一被岚夸张的表情和言语逗得不禁“扑哧”一笑。
  在这暖暖的氛围中他们聊着,笑着,好不惬意的样子。随后,岚还带睿一去了天空之城,去了G大,把一摞一摞睿一不曾参与的过去送给了她。
  而睿一在原本空荡荡的心里,回忆里也逐渐充实起来,而变得越发的快乐和幸福。
  ……
  黄昏来临,突然一阵暴雨袭来,风猛烈的刮着道路两旁的树木。岚抖了抖伞,钻进了车里,将后座的外套递给了睿一,“披上吧,当心着凉这雨来的太突然,估计一时半会是停不了了,现在送你回家。”
  尹宅门前。
  雨倾泻而下,噼里啪啦
  的落在木子奈的身上,原本上扬的刘海早已耷拉下来,吹在眼前,脸早已被雨水拍打的逐渐模糊。
  尹爸尹妈祈福去了,而睿一也还没回来。
  睿如一个人弹着钢琴,无边无际思绪飞扬。突然一个键盘弹错,声音戛然而止,思绪拉回,有些无趣的她站起身,想着今夜的雨怎么起的这么急,于是挪到窗口探一探。
  心里硬是一惊。
  那个傻瓜在干什么,来不及多想什么,拿起鞋柜旁的伞就冲进了雨里。
  将伞撑到他头上,自己的身体却露在了雨里,不一会就打湿了全身,喊道:“你疯了?”
  木子奈将伞往回推了推,落在了睿如的正上方,双手握紧她的肩膀,“我是疯了。你突然不见了让我疯了,你出现了却又失忆让我疯了,你恢复记忆却不来认我我疯了,一切谜题都揭开了,一切事情都回到轨道上了,你还躲着我,我已经疯到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办,你为什么还是避而不见!”木子奈似乎把一辈子的话都说出来似的。
  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的声嘶力竭,突然有些心疼,可是我还没有整理好自己的心情,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可能分开太久了,我变得有些怯懦。
  他看着我的沉默,“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我能够感受到你是爱我的,可是为什么岚和你姐姐都在一起回归原位了,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解决的问题。”他深深地看着我,似乎想扒开我的心一探究竟。
  我终于还是开口了,冷风吹的我瑟瑟抖了两下,“那尔消怎么办?”
  他仿佛终于明白了,这个问题似乎并不是个问题般,他叹了口气,“傻瓜,你为什么一直那么善良,爱情不是能让的东西。”
  看着木子奈坚定的眼神,她似乎有些犹豫了,纠结了,捶打着自己的头,“我不知道,不知道,不要逼我好不好!”
  木子奈紧紧将我抱住,贴着我的耳朵絮语道:“我爱她,爱她几十年无怨无悔的陪伴,在悲伤的时候给我安慰,在孤独的时候给我依靠,在我曾认为荒诞的人生中给我一点味道,不过那些爱,是感激的爱。我只想说,我这辈子只爱一个人,一个我守候了十几年,往后还想守候到永远的女孩。”他说着松了松睿如,向后退了一步,伸开双手,静静地看着她,轻轻地说了声,“我爱你,一辈子。”
  泪水像决堤般涌出,睿如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她只想这一刻回到他的身边,于是她同样伸出双手环住他的腰,那么紧,头深深地埋在了他的颈间。
  远处早已回来了的岚和睿一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禁都落泪,岚的右手紧紧拽着睿一的左手,这一辈子同样不离不弃。
  ☆、相逢:三至结尾
  三
  伊伊要走了。这一阵子事情纷乱,没有来得及叙旧的我们依旧只能为她做的事就是送行。
  机场,我们又来了。但是这次我们是带着幸福而来。
  果拉被清影紧紧的裹着,暖暖的笑着。她拉着伊伊的手,“亲,我们都花落各家了,您老可得抓紧啊!”说着不忘洋溢着笑脸瞅了一眼清影。
  清影淡淡的笑道:“瞧她花枝乱颤的!”将手轻轻搭上伊伊的肩膀,“在外面自己注意安全,过些日子我们来看你!”
  “好!”然后回身来到我的身旁,摸了下我的手心。
  我们拥抱,告别。
  一路上,果拉和清影就像连体婴儿似的,满不在乎周围的高度斜视。
  我很是无语的表情终是落不尽他们失焦的瞳孔,回眸看了他们一眼,冷不丁的一阵蒙蒙雾气飘来,些许氤氲。
  待到分叉路口,我开口道:“走了,看不下去了!”
  果拉坏笑的看我一眼,总算清醒的样子,“你羡慕嫉妒恨吧!”说着在清影的脖子上蹭了蹭。
  “清影,你摊上事了!”我笑道。
  清影无奈地回以一笑,将果拉搂回原位,“我又不是唐僧,敢情你想把我吃了。”
  “那你是把我当白骨精了!哼!”说着跑到我身边,“不理他了,我们一起!”
  “哈哈哈……”笑抽了的我,真是佩服清影的激将法,算准了果拉的反应。
  我将果拉往回推了推,“还是回你郎君身边吧!我和奈约好吃饭。”
  说罢,我们便散去了。
  尔宅
  二楼拐角处的房间内,只听一阵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此起彼伏。
  屋外坐在轮椅上的老人家不停的敲着房门,嘴里反复喊着,“我的宝贝孙女啊,不要吓爷爷啊!”
  屋内早已一片狼藉,到处散乱着破碎的花瓶,扯烂的书本……还有一地飘乱的画稿。
  画稿上是一个英俊的男人,表情冷峻里透着温暖,尔消趴在画稿上,这一刻,她安静了,泪淌在画稿上,悄然无声。一束阳光透过随风舞动的窗帘,星星点点的洒在她脸上,略显苍白。
  爷爷听着里边没有动静了,更是心生恐慌,便让管家将门硬是撬开了……
  仍然是没有焦点的眼神,苍白无力不带任何感情的脸庞。
  尔消睁着眼睛直直地盯着天花板,药水瓶里的水“滴滴嗒嗒”地流进她体内,越发的冰凉。
  虽然不在身边,但是总有人会告诉他,她的消息。
  哪怕满心歉意,哪怕总有牵挂,但是他只是在病房外偷偷看了几眼便想转身离去。
  看似轻巧的步伐一旦跨出了,是不堪重负的压力,感情时常面临抉择,而他不想抉择。
  于是他只能牵着她的手。看着她流泪。
  手里紧紧攥着睿如的手,木子奈越发冰冷。睿如
  从口袋里掏出另一只手,双手握了握木子奈紧绷的胳膊,通过门玻璃看向里侧的尔消,“进去看一眼吧!”
  而他专注地看着睿如,心沉的越来越深,“如果出不来了,怎么办?”
  睿如上前,贴的更近了,“我就在这里,等着你!”
  于是,深深地对望了好久,好久,终于门被推开了……
  四
  偌大的房间,阳光点点,睿一默然无声,头枕在手上,躺在飘窗上。
  休憩小会睁开眼睛,伸出一只手,张开五指,挡在倾泻而下的阳光前方,握拳放回胸前。
  多么希望可以永远拥抱那一拳的阳光。
  这些日子,发生了很多事情,虽然有些人并不认识,有些人并不熟悉,但是经历过生死的她总能感同身受。想着妹妹和岚憔悴的面庞,多希望替他们分担所有。
  这几日自己的咳嗽也越发严重了,她知道自己也不远了,但是她不想留给他们悲伤,那就创造些美好的回忆吧。
  黄昏,夕阳西下,灯光渐起。
  尹爸尹妈在客厅看电视,睿如在沙发上半躺着看着画册。
  睿一微微抬腕,一双柔荑纤长绣着点点碎花的袖口处微微露出,熟稔地挥动手中的刀,切着一段一段的胡萝卜,岚从身后拥抱住她,她用身体将岚往身后轻轻一推,而后扭腰,昂首,扭身,低头,下腰,在厨房好不忙乎的样子。
  一旁的岚好不识趣的在刀架上抽出了另一把刀,与睿一一起忙乎了起来。
  睿一转头,嫣然一笑,继续着手中的活。
  在一阵忙碌过后,大家品尝着睿一和岚的杰作,很是满意。
  饭后,各自回了房里。
  在尹睿一的认知里,甚至是其他所有人的认知里,岚的世界总是这般春风和煦,阳光普照。  这个男人是温暖的,言谈举止间分寸感十足。
  一举手,一投足,在优雅的外表之下不动声色把距离拉开。当音乐吞没整个空间的刹那,他放开了她的手,一个旋转跳跃进音乐强烈的节奏里,释放了所有热情。
  转、甩、开、合、拧、圆、曲,身姿流水行云若龙飞若凤舞。屋内,微风浮动,窗帘恍动,撩起她柔软的发丝,随着动作的轻舞划过脸庞。
  他们跳了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在拥抱中结束了最后一曲,开始了永生的缠绵。
  五
  木子奈看着浑身是血的尔消,因剧烈的痛苦而不停颤动的身体,紧紧地抱着眼前的女孩。
  尔消看着他,勉强挤出一个微笑,“这是我一辈子最幸福的时候……因为我感觉到了你的在乎。”虚弱的她哆嗦着,双手紧紧抓着他的一只胳膊,仿佛像是怕他消失似的。
  “不要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