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节
作者:当当当当      更新:2021-02-26 18:31      字数:4788
  ……
  伊伊的心“怦怦地”跳着,反复想着方才的失态,然而他知道自己不该这样,说好放下了,就该放下,这才是伊伊,于是径自走向书架,试图使自己的精神聚集在书本上。
  不一会,岚进来了。
  一眼望过去,看到了正站在书架边认真翻着的伊伊,走向她,微笑道:“什么好书哪?”
  伊伊咯噔了一下,然而转瞬即逝,抬某而笑,“呵呵,我么除了医学还是医学!”
  “呵呵,坚持好阿!”说着岚示意了一下伊伊道:“旁边坐会喝点东西?”
  “好啊!”
  于是二人在窗边落座。
  看着外面明媚的阳光,岚一副惬意的表情,“伊伊!”
  伊伊见状以为他心情大好似的回应道:“怎么了?”
  然而他却表情微微转下,眉头忽然紧皱,“我的记忆虽然恢复了不少,但是我有感觉我的记忆中有一块很重要的一直缺失着,而这一块记忆也正是睿一回避着的,所以她不会告诉我,如果你知道,告诉我好吗?”
  伊伊听着,若有所思,“其实有些事情不知道反而活得轻松,有时我多么希望自己可以失忆。但是我必须诚实的告诉你,我也不清楚,因为虽然我们和睿一是朋友,但是如果她不说我们并不会强迫,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面对的过去,于她而言,我们知道的是她的过去有伤痛,是她所不愿面对的,所以我们选择沉默。”
  岚沉默着,尔后问道:“那睿如呢?”
  “睿如怎么了?”
  “为什么自打我醒来,她就没出现过?她到底在干什么?还是她发生什么了你们瞒着我!”
  听到这样的发问,伊伊有些颤抖,她从来不擅长撒谎,而此刻她又该如何来圆这个谎呢?该来的始终要来,不如快刀斩乱麻让他清醒一些,即使睿一要责怪那也是自己应有的。
  “岚,我不想欺骗
  你,之前大家不告诉你是因为你身体不好,所以怕你受刺激,但是现在的你已经恢复了,所以我相信你,你也绝对能好好的面对的!”顿了一会,做好最后的心理斗争后开口道:“她死了!”
  只感觉如五雷轰顶般,大脑一片空白,震了一下道:“什么意思?”眼眶有些泛红。
  “在她高一去爬山的时候,为了救不慎滑倒而将滚下悬崖的睿一时,自己却失足摔下山去,然而下面一片汪洋大海,至今没有找到她的尸体。”伊伊一边描述着一边向岚走去,拍打着他的后背,“身体刚好不要折磨自己!”
  岚只是双手握拳,撑着额头,全身紧绷,不停颤抖着,只见一颗泪滴落在杯中,溅起一圈小小的浪花。
  太阳忽然被一片飘过的大云所遮盖,空气有些潮味,慢慢的淅淅沥沥的小雨从天而降。
  岚静静地躺在书房的躺椅上,那些记忆中的片段不断地闪现。
  “我也要和岚打架!”是睿如可爱的声音在心中响起,还有睿如那银铃般的笑声。
  她是这般的纯真,曾经的她总是喜欢捉弄别人,有时会放毛毛虫在睿一的口袋里,有时会偷偷在我的书本上写上“我喜欢你”,然而落款是我们班级的某某同学……在我的回忆里永远是她的笑脸,忽然这张笑脸要永远消失在世界里,心里空空的。
  那时候的我从来没有意识到生命中的不可知,这一刻仿佛懂得了。
  二十五
  又是一年的11月11日,我们一行人同去了烨园。
  从烨园出来的时候,碰到了尔杰和尔消。有些惊讶,自打那次告白后许久没有看到他了,这一次突然的见面,一时不知怎样的面对。
  木子奈朝尔消走去,道:“来看伯父伯母!”
  只见她淡淡的表情,似乎还带着一点悲伤,回道:“嗯!”
  我倒是有点诧异,记忆中只要她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就不该这么淡定,我终于明白她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
  从烨园出来,尔消恢复了以往的神气,拉着木子奈,“今天是光棍节,我们一起过吧!”
  尔杰在一旁冷言道:“光棍节有什么好过的!”
  尔消嘟囔了一下,拽着木子奈的胳膊,“走啦!”
  木子奈在半托半拽后,只能无奈的跟着走了。
  岚在一旁打趣着:“英雄难过美人关阿!”
  而我怎么也笑不起来。
  尔杰走到我身旁,似乎有话要说的样子,然而伊伊接着说道:“我有件事情想和大家说一下,找个地方先坐一下吧。”
  本想对尔杰说些什么,而他开口道:“下次说吧!”
  深深的秋,带着人们疲惫不堪的心,凉意渐浓……
  是你们悲伤的心让这秋更深邃了,还是那悲怜的秋让你们失去了勇气。
  我模
  糊得生活着,渐渐的,我以为我会失去生命中原有的那份秋意,迎接你们的欢乐,然而在转弯的刹那,却看到你们泪流满面,我的心,是的,我的心是多么的牵挂你们,朋友,不要多想了,好吗!
  生命不过如此脆弱,活着不过沧海一粟,有什么可以让我们耗尽屈指可数的青春,在该坦然的时候去悲天悯人呢,没有别人至少也有我在,我永远站在原地等待你们,张开双手给你们一个拥抱。
  累了,靠着我;困了,就枕在我的膝上。我的指尖滑过你们轻柔的发丝,抚摸着你们的额头:不孤单,不害怕。
  因为我们长大了,因为我们渐渐靠近社会了,再也不可以做温室里的花朵,我
  们正在经历所谓父母走过的路,坎坷是在所难免的,但至少再孤单,再黑暗,
  朋友都是此生难得的依靠。
  这些日子我经历了自己的痛苦,明白痛得感受,多么希望你们可以不必经受,我压抑的难以呼吸,你们的痛就如同压在我身上,原来人可以呼吸是如此幸福,安慰的话语再多,你们的心情最终还是只能靠你们自己!
  有人说过,“我以为小鸟飞不过沧海,是以为小鸟没有飞过沧海的勇气,十年以
  后我才发现,不是小鸟飞不过去,而是沧海的那一头,早已没有了等待……”
  有人在等待你们,有幸福在守望你们,所以拼尽全力飞过去吧!
  很多感受,很多话我藏在心里,不想徒增些伤怀。
  直到那句话在我脑中响起,我发现是我自己舍不得,放不下。
  伊伊最终还是选择了出国来忘记一切,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必要的选择或者说是她最好的选择。
  我们四个围桌而坐,从始至终果拉没有开口,清影也同样沉默。
  我们几个之间循环往复的折磨,如果可以选择,我愿意放弃,或许能减少一些烦恼,但是我的选择变得微不足道,此时此刻我只能在心里默默地记挂朋友们。
  之后的时间仿佛变得多余,始终沉默的彼此散开了。
  走出咖啡吧时,推开门,一阵风迎面而来,发丝飘舞,衣角飞扬,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使劲裹紧了一下衣服。
  忽然发现门边上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哆嗦的双手抱臂。
  “你怎么在这?”
  “你好了?”尔杰放下双手。
  “嗯。”看了一眼他,“那我们进去喝杯咖啡再聊吧。”
  ……
  “这边的咖啡很不错,高中的时候常来的。”
  “音乐不错!”尔杰听着正在放着的轻音乐说道。尔后又说道:“上一次对不起。”
  我微笑道:“我早忘记了。”
  “谢谢!”
  服务员来到面前,“您好,先生您的咖啡,请慢用,小姐您的咖啡,请慢用。”
  尔杰端起咖啡呷了一口,“不错
  ,很香醇!”于是放下杯子,“就如同你一般,很香很醇,所以让我有点迷失而做了越矩的行为。我真的很抱歉。”
  而我只是笑而不语,对于这样的言词我不知如何答复,我知道这是真心话,与其佯装不懂不如让他痛快的说说心里话。
  “这段日子我自己想了很多,一直说服自己不要去想你,但是我发现自己却越来越想你,终于再次看到你,我承认自己还是很喜欢你,只是这一次我一定要尊重你,不愿意的我绝对不会再做,我为你付出是我心甘情愿的,你不一定回报我,只希望你快乐。”
  忽然之间眼泪就下来了,从来没有一个男生这样对我说过,“不值得,真的不值得,那样是在浪费你的感情,知道吗!你越这样我越觉得抱歉。”
  尔杰慌乱的递来纸巾,“我不是想弄哭你啊,别哭了。我没关系的,你不要管我,这样做我很乐意。”
  或许我不该说什么了,他的心很坚定,我只能感谢他,别无选择。。
  不知不觉;又是一年的寒冬。
  春夏秋冬,走的不光是四季,还有岁月。当韶华不在,沧海桑田的等待又是否值得保留心中。
  偶尔和果拉闲聊的时候,还是能察觉到她并没有彻底放下,自从上一次失望过后,除了偶尔的与他们碰面,不再刻意频繁的接近清影了了,我不知道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她到底要走什么样的感情路线,但是至少我明白她还在挣扎,还在等待,而结果是什么,无人知晓。
  又一年的寒假来临,短短的一个月不仅给我们一个休息的机会同时也是一次冷静的思考。
  ☆、相知:二十六至二十八章节
  二十六
  自由,就像呼吸,如此清新。向日葵,灿烂微笑的自由;鹰,顽强韧性的自由;蒲公英柔软温暖的自由,我喜欢自由!自由其实无处不在,只是有时候生活在其中不自知罢了,然而自由并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找到的,因为世俗设了太多的障碍迷糊了人眼,搅乱了人心,让人在跌跌撞撞中选择再选择,最后连自己也不知道选择了什么,找到了什么而又失去了什么。
  自始至终我都渴望着真正地自由,但是事到如今发现人不可能真的那么自由,人有太多的责任。有时候,我很累,累到很想抛弃所有离开的时候,我发现我有太多爱我的人,使我不可以这么任性,去寻找所谓的自由,于是我被困在自己的世界,沉默不语。但是当我沉默不语的时候,又会让身边的人担心,于是我们只能身不由己的过着生活,这就是长大的代价。
  我还是时常会做梦,时常会觉得心痛。常常醒来一身汗,偶尔的梦呓还会令宿友们担心,每当这时果拉都会爬到我的床上,拍打我的背安抚我。
  趴在宿舍的桌上;不知不觉竟睡着了;忽然一声铃响将睡梦中的我吓醒;后背一阵凉意;果真天气凉了。于是接起电话。
  挂下电话的我便朝楼下冲去,来不及披上一件外套。
  一路上,我的回忆不断被炸开,心不断被撕扯,头疼欲裂,冷汗直流,脑中一个个片段不停闪过。
  到了医院,寻了半天,才看到在手术室门口踱步的尔杰。
  我朝他奔去,一个惯性撞着他的胳膊,慌慌张张的我开口道:“他们怎么样?”
  尔杰拂住我,“还在手术中!”
  我全身瘫软,扑通扎到一旁的座椅上,“怎么会这样?”
  尔杰低下头,“对不起,都是我妹妹的错!”
  我抬头看着他,“到底怎么回事?”
  “上午木子奈和尔消吃饭,吃完约好了向岚去居幽兰风景区摄影的,向岚到了他们吃饭的地方集合,而后木子奈开车,准备把我妹妹送回去后就前往目的地,但是后来听说你也要去,她就不让木子奈去了,木子奈自然是没有理会她,她就生气的推他胳膊,结果木子奈一哆嗦和迎面而来的大货车撞到了。”
  “你妹妹呢?”
  “木子奈护住了她,她只是昏了过去,一点擦伤。”
  “嗯”了一声,我便目不转睛地盯着手术室。
  有些虚弱,我撑着一旁的的椅背,跌落在座椅上,头依旧就爆裂般疼痛。
  ……
  红灯暗了,手术室门被推开。
  医生站在一边。我急忙跑过去,抓着他的胳膊,“医生,他们怎么样了?”
  医生翻动了一下手中的资料说道:“两个人都在昏迷中。”然后指着第一个被推出来的说道:“这一位没什么大碍,麻
  药过后就会醒来。”转头指着而后推出来的木子奈,“这一位情况复杂点,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需要观察。”
  忽然一阵眩晕。
  ……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黄昏了,尔杰在床边默默地看着我。
  还带着些微晕眩的我甩开盖着的被子就想下地。
  尔杰拉住我,“你现在需要休息!”
  “我要去看他们。”眼含泪水。
  尔杰把我按回原处,意味深长地看着我,而后只是轻轻地说了句,“你要振作!”
  ……
  尔消静静地站在木子奈的病房外,透过窗玻璃远远的望着,就在刚才还好好的人为什么此刻就躺在那一动不动了呢。
  刚刚录完口供得她一脸疲态,还受着伤的她用手撑着玻璃,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