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节
作者:大刀阔斧      更新:2021-02-26 18:02      字数:5142
  〃哦?〃
  〃断就断了,还藕断丝连。〃韩朗用几不可闻的声音抱怨了句。
  〃攻京城还要过太行山,潘克该和你讨论这一天堑屏障的事。〃太行山大小七个道口,虚虚实实进攻,总能得手。
  韩朗摇头,〃绕开太行,正面进攻。〃
  韩焉以为韩朗为稳定军心,必然抄近路,必将翻越太行。韩朗将计就计,只放旗手摇旗,穿梭太行山。
  趁韩焉调兵而动时候,韩朗杀到京城郭外,兵临城下。
  两个月的围城,终于让韩焉气焰殆尽。
  韩朗终于下令,全军准备,次日总攻。
  启明星亮,将士个个精神抖擞,进帐等令。
  入帐前,流云叫住流年,〃最后围剿韩焉,我会自动请缨,流年你别与我争。〃
  流年错愕间,只见流云一手折断箭支。远处的烽火照着两人的脸庞,忽明忽暗。
  作者: 路单利 2008…5…2 12:39   回复此发言
  180 回复:'转'一受封疆(天生一对淫人也)
  汗。。。。。。。。。。。。第三十八章 发四次。。。
  因为一直发不上。。。。。。
  作者: 118。112。110。* 2008…5…2 14:54   回复此发言
  181 回复:'转'一受封疆(天生一对淫人也)
  上接 176
  第三十九章
  两个月围城,粮草用尽人心动摇,路到尽头,就连金銮宝殿似乎也不复昔日辉煌。
  大厦将倾,这声响人人听见,所以早朝也不再是早朝。
  空荡荡的大殿,臣不再臣,君也不再是君。
  已经三日不眠不休的韩焉红了一双眼,只好将龙椅拍了又拍:〃周怀靖明明在我手里,老二那里又哪来的皇帝,哪来的圣上亲自犒赏三军!〃
  一旁跟着的还是昔日管家,到这刻还是一如既往低头:〃据说那假皇帝不曾露面,只是隔着纱帐发话,但是军内有曾上过大殿的将士,听那声音,还真是。。。。。。〃
  〃真是!莫非这世上还有第二个楚陌不成!〃
  管家噤声。
  大殿内秋日半斜,过得许久,才有太监急匆匆来报,惶恐着打破寂静。
  〃启禀圣上,攻城号已经吹响,他们。。。。。。开始攻城了!〃
  厮杀三日,城破,秋日染血,落地一片鲜红。
  韩焉领兵退至皇城。
  皇家朱门高逾十丈,但却关不住门外潮水一般杀来的将士。
  外城,内城,韬光殿,纳储阁。。。。。。一层又一层防线被破,韩焉听到那厮杀声越来越近,转瞬就已到眼前。
  自家将士杀到只剩三人,而身周敌人如麻,一圈又一圈叠着,是如何也数不清数不尽。
  到这时这刻,他只能握紧手里寒枪。
  隔着一层又一层人墙,他隐约看见了韩朗。
  韩二式似笑非笑的表情,他能看见那里面的讥诮。
  几乎是不自觉的,他已将枪举起,右手衣袖鼓荡,所有真气都积聚在了掌心。
  是时候了断了,这三十余年恨多爱少兄弟之情!
  韩焉那杆长枪被他单手甩脱,穿破人墙呼啸着来到跟前时,韩朗甚至还没曾看清它是如何出手。
  做人兄弟三十余年,这是第一次,他真正见识到了韩大的实力。
  十丈之内,他韩焉要取人性命,那是千军万马也阻之不得。
  韩朗苦笑,根本无力抵抗,只好眼睁睁看那枪尖直奔面门而来。
  锐气撕破长风,一寸开外还直指他眉心,等真到了眼前,也是擦着头顶,在他发际划下深深一道血痕,最终〃夺〃一声刺进红墙。
  远处人潮涌动,他依稀看见韩焉举起了双手,声音穿透人墙,无比清晰 :〃我束手就擒,但要韩朗亲自绑我。〃
  流云闻言连忙错身,上前一步挡在韩朗身前。
  韩朗冷笑,将额头一簇鲜血挑了,搁在唇间,这才将手搭上流云肩头,道:〃你让开。他并不想杀我,我十岁时就百步穿杨的大哥,如果真的有心,就绝不会失了一丝一毫准头。〃
  作者: 路单利 2008…5…2 14:58   回复此发言
  182 回复:'转'一受封疆(天生一对淫人也)
  皇宫内外掘地三尺,却仍然没有周怀靖和楚陌的踪迹。
  韩朗只好下到天牢,去拜会韩焉。
  牢房里光线昏暗,服了软骨散的韩焉只好斜靠在墙头。
  韩朗走近,命人架起了一座红泥小炉,在上头不紧不慢地温酒。
  酒香慢慢四散,韩焉也慢慢直腰,看着韩朗,眯眼:〃不过仲秋你就要温酒来喝,怎么,肠胃差到如此地步了么?〃
  韩朗不答,只是低头,等那酒半开了才倒一杯,送到韩焉手间:〃我记得肠胃不好的是你,从小就总害胃疼。〃
  说完又自斟一杯,举高:〃你是我大哥,小时候待我亲善,这点我没忘记。但你也该知道,这一次,我再不会饶你。〃
  〃我知道。〃
  〃如果你告诉我怀靖下落,我便赐你荣光一死,死后进我韩家陵园,还做韩家子孙。〃
  〃如果我不呢?〃
  〃不说你也要死,不过死法不同,死后赤身裸体,鞭尸三日,供全城人取乐。〃
  韩焉沉默,一口将杯酒饮尽。
  〃那我能不能知道,你缺粮短草,到底是如何赢的我?〃停顿片刻之后他又道。
  韩朗前倾,替他将酒满上:〃其实论武功文采,你都在我之上。至于谋略,你我也最多不相上下,可是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一次又一次我都能赢你?〃
  〃为什么?〃
  〃因为我风流。〃韩朗笑,干脆就地半卧,一双长腿伸直:〃跟你的人敬你怕你,随时可能背叛。可跟我的人却是爱我恨我,这一辈子都脱不了我掌心。〃
  〃你指潘克?他。。。。。。〃
  〃我指莫折。〃
  〃莫折?〃
  〃是,莫折。〃韩朗慢慢眯眼:〃你可知道我和他是如何相识?可知道他生性荒唐,和我是如何地臭味相投?〃
  〃那流年呢,你抢他儿子。这也是做给外人瞧的戏?〃
  〃没有这出戏,你会信他有可能判我?〃
  〃尚香院里,他严词拒绝帮你,也是特特做给我看的一出戏?〃
  〃没有这出戏,你怎会留他在京城,将林落音送上门来,夹在潘克和他中间?〃
  〃那前日莫折领兵领粮前去援军,最后全军覆没,这也是出戏?〃
  〃没有这出戏,我粮草何来?又怎能引得那勾搭月氏的奸细蠢蠢欲动?〃
  韩焉再次沉默,这一次沉默了许久。
  韩朗仰头,也一口将杯酒饮尽,起来又提那酒壶,超韩焉一举:〃怎么不喝,朝里有奸细,你很讶异么,想不想知道他是谁?〃
  〃不想知道。〃隔许久韩焉才回话:〃这个已经不重要。以你今日胆略智谋,这一切都不再重要。〃
  〃那就干了这杯。〃韩朗将杯高举:〃你既然输的心服口服,就告诉我怀靖和楚陌下落,咱们兄弟好聚好散。〃
  韩焉应声举杯,然而动作却是极缓,仿佛这一杯水酒有千斤之重。
  〃你去找我府里书房,房里有个秘阁,里面有我特制的响箭。将这响箭放了,我的人自然就会放人。〃最终他还是开口,将酒举到唇边,一饮而尽。
  黑漆漆不见半点光线的房间,连风也透不进来一丝。
  小皇帝和楚陌促膝而坐,晨昏颠倒,已经不知道被关了几天几夜。
  就在绝望达到顶峰的时候门吱呀一响,秋风裹着斜阳,豁然间就全涌进了房来。
  不是送饭时候开的那个小口,这一次是门户大开全开。
  两人连忙立起。
  楚陌欢呼:〃国公果然守诺,想必现在局势已定,来还我自由了!〃
  小皇帝则是怔怔,还未开口已经滴了泪,只是喃喃:〃韩朗韩朗,你终于。。。。。。终于还是没有弃我!〃
  天牢,韩朗亲手端来毒酒。
  韩焉蹒跚着起身,走到一步开外抬头,问:〃响箭你放了?〃
  〃放了,现在我在等消息,只要一有他们的消息,你立刻可以快活一死。〃
  〃不会有消息了。〃
  〃你说什么?〃
  〃我说不会有消息了。〃屋里韩焉突然高声,长发后扬,一把捉住韩朗手腕,内力浪潮般往他身体涌来。
  〃永远不会再有消息,那只响箭,就是灭口的信号。〃他道,嗓音邪魅,然而声线却是越来越低。
  只不过片刻功夫,他已将毕生内力逆流,全部渡给了韩朗。
  韩朗双手失控,那一杯鸩酒落地,立刻在地面开出一朵暗红色的花。
  作者: 路单利 2008…5…2 14:59   回复此发言
  183 回复:'转'一受封疆(天生一对淫人也)
  有那么一瞬,韩朗不能理解眼下状况。
  按照他对韩焉的理解,死后尸身示众,不能下葬韩家陵园,这绝对是个有用有力的威胁。
  一向以韩家家长自居,并将自己当神的韩焉,当然会在意死后荣光。
  而且按照韩焉为人,那句话也绝对不是玩笑。
  他说人死了,那就是决计没有活路。
  死了。
  怀靖死了,那这天下怎么办。
  楚陌死了,那华容怎么办!
  一瞬不解之后就是狂浪一般的怒意,他将右臂抬起,五指张开,不费吹灰之力就将韩焉顶上了后墙,将他颈骨卡得咯咯作响,一边咬牙切齿字字着力:〃你当我不忍还是不敢,不会把你裸身曝尸吗?!〃
  刚刚输完内力的韩焉气息微弱,但仍睥睨着他,语气刚硬:〃周怀靖本来该死,自始至终,我一点没错!〃
  〃叛国弑君,你还敢说你没错!〃
  〃韩焉韩朗,韩家哪个儿郎不比他周怀靖强上百倍!你自己想想,早十年如果是你来坐江山,不用分心来扶这摊烂泥,我大玄朝的土地,哪会轮到它月氏蛮夷来犯!〃
  〃篡位就是篡位!我韩家几代辅佐君上,你难道不怕百年声名毁在你手!〃
  韩焉沉默,片刻之后似笑非笑,那眉眼似极了韩朗:〃声名?我浪荡不羁的二弟,你几时转了性,开始在乎别人说些什么?〃
  韩朗顿了顿,五指松了些。
  韩焉又继续前倾,道:〃你不肯做皇帝,是因为不愿被捆绑,要继续你的浪荡对不?〃
  〃做皇帝有什么意思,全天下都是你的,不能受贿不能贪污,远不如你这个散漫的太傅好玩,是不是?〃之后他又加一句。
  韩朗慢慢垂头。
  在这世上,最了解他的人,还是他这爱少恨多的大哥。
  身后这时响起细碎急促的脚步声,是流云,到他身侧立刻附耳:〃王爷,大事不好。〃
  韩朗心尖狂颤,极是缓慢地回身,深吸了口气,这才发问:〃是他们。。。。。。死了么?你亲眼看见了尸身?〃
  流云立刻跪地。
  态度已经表明一切,不可能再有奇迹。
  韩朗又吸一口气,沉腻的一口气,从胸腔到喉口,渐渐升腾起一股甜腥。
  而咫尺之外的韩焉靠墙,就这么慢慢看他,唇角勾起一个弧度。
  沉默在斗室内流动,象把钝刀,割着三人神经。
  韩朗慢慢摇晃,转身,等和韩焉面对面了,这才将一口血吐出,长长喷在韩焉身上。
  〃我知道你想什么。〃他笑,到这时这刻,反而恢复一贯轻蔑浪荡:〃你想我做皇帝,做你没能做完的事。〃
  韩焉也笑:〃还记得小时候我和你争一块大饼么?现在也是一样,这江山就好比一块大饼,如果能够争到,我当然最好自己落肚。可如果没希望自己落肚了,第二选择,我就是给你。〃
  〃可是我没有兴趣。〃韩朗将手摊开,步步退后:〃再者说,你也看见,我又吐血了,就算你将内力给了我,我也活不过明年,你的算盘,最终还是落空。〃
  韩焉继续冷笑,将凌乱的衣角仔细掸平,这才和声:〃只可惜这世上的事未必都如人意,有的时候你也没得选择。〃
  韩朗顿步:〃我说我不会做你这个皇帝,你该知道,若我不愿意,上天入地,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能勉强我。〃
  〃那我们来赌最后一个东道。〃韩焉直身。
  〃第一,我赌你会做这个皇帝。〃
  〃第二,我赌你心心念念的情爱不过是场幻影。〃
  这个局没人应,那厢韩朗踏步,早已跨到门口,扬起一只食指,只得一句。
  〃他的命是你的了,流云。〃
  流云腰间配着一把刀,吹毛短发的弯刀。
  韩焉如今就正看着这把刀,淡淡:〃我告诉你,你姐姐随云是怎么死的。她是甘愿引颈,被我一刀割断血脉而死。〃
  流云拔出了刀:〃我和你公平比试,我没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