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节
作者:大刀阔斧      更新:2021-02-26 18:02      字数:5121
  韩焉看了眼弟弟,没回答,只拿起韩朗撂在一旁的袍子,盖在韩朗身上。
  〃韩朗,你就不想知道,爹发好脾气的结果吗?〃
  韩朗笃定回道:〃不是狠夸你,就是说我是家门不幸的因素。〃万事习惯就好。
  〃要不给你娶妻收心,要不应皇后的力邀,入宫给小东安王当启蒙老师。〃韩焉望着皎洁的月亮,平静地说出要韩朗做出的选择。
  韩朗霍地坐起,韩焉抬眉偷笑。
  〃我才不要别人管我呢。还有那个东安王才几岁,需要什么老师?〃
  〃是皇后望子成龙,心切所至吧。〃谁都知道邬皇后薨逝多年,这位新立的林皇后,好容易盼到皇帝的正式册封,如今又为圣上生了皇子,更加巩固自己的位置。她自然对这儿子的未来憧憬万千,密切安排,不容出半点马虎。
  韩朗不接话,颓然躺下,好似准备继续睡觉。
  〃看来你已经做出了决定,那明日就进宫去教课吧。〃
  皇后至极珍爱的结果又该如何呢?韩焉若有所思。
  翌日。
  韩朗规矩地来到东宫。
  当年韩朗抱过的小家伙居然长得有点人样了,话却还是说不清,想叫他教什么啊。明摆着,皇后想请个体面的保姆。
  韩朗不管,丢给未满三岁的东安王几本书,教会小王爷如何撕纸后,满意地自己品茶,看书,浅寐。
  〃抱抱。。。。。。〃很快,娃娃王爷失去了撕书的兴趣,坐在蒲团上张开小手要韩朗抱。
  韩朗眼皮都没抬起。
  过了会,就听得〃哇〃的一声。
  韩朗这才将手托腮道:〃不许撒娇,再哭就用你撕坏的纸,来封堵你的嘴。〃
  东安王自然不吃韩朗这一套,哭得更凶。
  韩朗微笑地起身,走到门口,张望了下随即将门关上,竹帘垂放而下,漫步回到哭闹的小王跟前,抓起几张纸片猛塞进娃娃王爷的张大的嘴里。
  声音顿时轻了不少,韩朗点头。
  王爷却是一愣,随后蹬足,继续大哭大闹。
  塞在小嘴里书纸上的墨字,因被娃娃王爷的口水浸湿,开始褪色。又经这东安王委屈地擦泪后,黑色的小花脸诞生了。
  这下使韩朗笑得支不起腰来。有意思,每天如此教学也不错。
  可不过没多久,韩朗觉得自己已经看腻了,于是他伸手轻点娃娃的睡穴。
  周遭倏然宁静万分。
  许久后;韩朗开始说自己安排:〃明天我会考虑教你用砚台砸自己脑袋的。这样你直接能昏迷,不用我费神了。〃
  7月更新如下:
  韩朗不务正业,懈漫天职一事很快遭人告发,在得到多方印证后,立即被拖送到刑部大堂,仗击三百。
  揭发韩朗的是太子殿下,行刑的是他顶头上司刑部尚书方以沉。
  韩朗硬撑,结结实实挨足一百五十下,居然没晕。方尚书喝令缓刑,暂压刑部大牢,明日继续挨打。
  收押当夜,方以沉尽上司兼朋友的道义,带着美酒佳酿来探监。
  铁锁大开,阴暗的牢内,韩朗大字形趴在枯草堆里,见了上司咧嘴笑:〃我认为我犯了事,该管的应是吏部。〃
  方以沉叹气,无奈地扫了眼牢顶结满蜘蛛网的大梁,〃你仍隶属我刑部官员。明日心里也别指望能减刑,你爹指明该给你个教训。〃 这位刑部尚书与韩朗原本交情就不差,别看长得斯文内敛,处事执法却有理有章,刚正不阿,刑堂上宣刑那刻,口中字字清晰,不带一点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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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2 回复:'转'一受封疆(天生一对淫人也)
  〃好说!〃韩朗向来大方。
  方以沉微顿后,终问韩朗,〃可想好太子和皇后,你帮哪派了没?〃
  〃我没拒绝教书啊,只是暂时什么也没教罢了。〃韩朗依然答非所问。
  〃苦头还没吃够啊。〃方以沉笑着为韩朗斟酒。
  〃你还不是一样,各不相帮,两边又拉又扯,暗地再踹的感受不错吧。〃韩朗大笑,不料牵动了身上的伤,旋即转成吃疼地呲牙。
  刑部尚书啜了口酒道:〃今天吃的苦头,就是因为你啊,还不是一方上卿,不能一手遮天。〃
  〃本官不好这口。〃韩朗维护着他表面的清傲,〃都没银子赚。〃如果没后一句补充的话,的确是装得到位。
  〃可惜我就只有姐姐,没有妹妹,否则一定托人给你保媒,嫁你准有好日子过。〃
  〃我不介意啊娶老女人啊!〃韩朗和颜以对。
  〃我姐早嫁了,孪生外甥都快九岁了。〃
  〃哦!〃韩朗故做痛惜扼腕状。
  第二天,方以沉照打韩朗不误。
  完事后,韩朗被拖回韩府养伤三月,小房间面壁附加罚抄诗文。教书保姆一职,全由方以沉顶替。三月内韩朗乐不思蜀,三月后遭晴天霹雳。皇帝突然下旨,方以沉通敌卖国,韩朗升刑部尚书担任主审官。
  公审那日,韩朗高坐正堂,心如明镜:如果韩朗没挨刑罚,今日跪在刑部大堂的绝对是自己。一个下马威,让皇后收敛日渐张狂的行为,也让一直在暧昧不清立场的韩朗一个警戒。
  既偷天换了日,也杀鸡儆了猴。
  韩朗狠抓惊堂木一拍,绫缯冠带飞扬,〃带罪犯!〃他太子顾念自己是韩家小公子、韩焉的胞弟之恩,韩朗一定铭记于心,时时不忘!
  方以沉带到。〃方以沉,你可知罪。〃韩朗的第一句问话。
  〃知罪。罪民愿意画押认罪。〃方以沉跪在堂前,字字铿锵。
  韩朗呆傻半天,手藏袖中握拳,不停地发抖。
  方以沉抬头环视刑部大堂一圈后,对上韩朗的目光,微微一笑。人未审,罪已定灭族。他明白清楚的很,何苦再施行,和自己身体过不去?
  韩朗顿觉他的笑容,根本就是重复着那句话:〃因为你韩朗还没一手遮天的能耐。〃
  韩朗颔首,死盯招认书开口:〃方以沉,你的家将由本官去抄。放心,我一定会杀光里面所有人,烧了你方府每样东西,一样也不留,哪怕是张纸。我也向你保证今后三年内,京城外方圆三十里内,再没有方姓一族。〃
  方以沉凝望韩朗,笑意未减弱一分,〃有劳。〃没人会再揪查出你的亲族,这是韩朗的暗示和保证。
  方以沉被判腰斩,同年腊日行刑,韩朗亲自监斩。
  那日,韩朗几乎以为自己瞎了,满目尽见的颜色只有血红一片。
  〃方以沉;总有一天,我会让世人知道什么叫一手遮天;也总有那么一天,不管谁犯了何等滔天大罪,只要是我认可的人,他就永远是对的。〃
  两天后,韩朗重做安东王的老师。小王爷知道后,将自己卷进殿堂帐帷中,不肯出来,哭闹着要另个师傅。
  韩朗蹲下身,弄开帷帐,与眼睛哭得红肿的小家伙平视了好一会子,终于伸手,将他抱起。
  小王子对着韩朗的朝服猛瞧,抽搐道:〃颜色一样的。〃
  〃本来就是一样的,以后记得你师傅从来就只有我一个。〃
  从此,韩朗开始认真,可惜,安东王毕竟太过年幼,进展始终不大。
  七月半,还魂日。
  韩父路过书房,只见韩朗对着棋盘残局,喝着酒。〃难得你小子,那么晚还不睡。〃
  韩朗赔笑,〃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吃不好,睡不稳。〃韩父神色一惊,嘴巴动了动,但没说什么,只低眉,一眼看穿残局,〃你最后总是不肯下狠招,这局又是输给谁了?〃他早知道自己小儿子韩朗从来不是下棋绝顶高手。
  〃这是以前和方以沉的对决,我凭记忆摆了次。〃韩朗不以为然。
  韩公笑拍韩朗的肩,〃还是他比你厉害,他肯对你下猛药。〃
  〃是啊是啊,我是好汉,该下猛药。〃韩朗半醉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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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3 回复:'转'一受封疆(天生一对淫人也)
  第十九章
  劝杀皇后的密奏。
  韩朗居然曾经上书劝杀当时的皇后,小皇帝的亲娘,这个消息绝对震憾。
  可是一个月过去,楚陌根本没有靠近纳储阁的机会,更别说是去找寻诏书了。
  一夜复一夜过去,没有任何华容的消息,他只能伴着他的小皇帝,无人时偶尔对坐,看窗外积雪渐融,露出了新绿。
  〃再过十天就是我娘的忌日。〃这日深夜楚陌垂头,眼里寒波闪动:〃我。。。。。。〃
  之后是久久唏嘘,引得皇帝也埋下头去。
  〃我娘,过世也快六年了呢。〃片刻之后皇帝抬手,手势比得沉缓。
  楚陌的呼吸隐隐急促起来,故意放缓语调:〃圣上的娘亲,一定是极美。〃
  〃是很美,还很。。。。。。强。〃
  皇帝缓缓比划,隔着这些岁月,似乎还能感受到他那强势娘亲的压力。
  〃六年。〃那厢楚陌暗里计算了下:〃这么说,圣上登基那年娘娘去的?〃
  〃是,她自愿追随先帝,殉葬了。〃
  这句之后又是久久唏嘘。
  楚陌也不说话,眼睛亮着,抿了抿嘴,欲言又止。
  〃她必定很爱你。〃许久之后他才道。
  皇帝无力点头。
  〃可是。。。。。。〃又迟疑一会之后楚陌终于发话:〃既然你说她强,又这么爱你,按理说。。。。。。,不该放心让你小小年纪。。。。。。〃
  皇帝顿住,漆黑的瞳仁在夜里慢慢澄亮起来。
  〃她一定是被逼的,毫无疑问,毫无疑问!〃烛影之中他的手势飞快,姿势铿锵,黑影投上后墙,舞动的都是无声恨意。
  〃禀王爷,华公子伤已大好,只是。。。。。。新伤旧创怕已落下隐患,日后定要好好将养。〃
  抚宁王府,韩朗书房,刘太医躬身,一席话禀得静声细气。
  〃你的意思是他活不长?〃韩朗闻言抬头,一双眼打斜,似笑非笑:〃那依刘太医看,我和他,谁会活得长久些?〃
  刘太医额头跑汗,好半天才回:〃王爷。。。。。。自然是千岁,那。。。。。。那。。。。。。〃
  〃当然是王爷活得长久。〃门外这时哗啦一响,是华容亮开了他那把乌金大扇,正边比手势边走近:〃万一华容不幸,活得比王爷还长,王爷自然可以拿华容垫棺材底子陪葬,生生世世压着华容。〃
  〃华总受果然是华总受,觉悟非凡。〃韩朗挑眉,一双眼笑得更弯,手指却在书桌上打叩,不停敲着一份奏折。
  华容知趣,连忙凑头去看。
  〃没什么,林落音将军请辞回乡而已。〃韩朗继续叩桌。
  华容眨了眨眼。
  〃要请辞他一个月前就能请,可为什么偏偏要等到今日,非等到你华公子痊愈不可呢?〃
  华容顿住,抿抿嘴,又摸了下鼻梁。
  〃王爷的意思,华容明白。〃过一会他弯腰,比了个手势。
  〃明白了?华总受果然好受。〃韩朗抚掌:〃将来本王百年,一定考虑拿你垫棺材。〃
  去见林落音,华容提了坛酒,照旧,竹叶青里面搁了青梅和干兰花。
  酒能乱性,古语有云。
  林落音提杯,喝一口后眯眼:〃我记得这酒有名字,叫无可言。〃
  华容点头,又拿笔在宣纸上写了个〃是〃字。
  没带大嗓门华贵,他便带了纸笔,方便交流。
  写完之后他又连忙替林落音斟酒,没有继续讨论酒经的意思。
  这个时候,酒是什么酒不重要,乱性才重要。
  林落音很爽快,来者不拒。
  一坛酒很快报销,可华容发现他眼睛越来越亮,除了脸盘有些发红,性是一点没乱。
  〃小南,去,再打坛酒来。〃见坛底朝天林落音挥手,掏了掏袖口,只勉强掏出锭极小的碎银。
  跑腿的很快回转,显然吞了主子的银两,打回的酒活像马尿。
  两人于是又喝,林落音的双眼还是晶亮,华容的嘴巴则是越喝越苦,不停夹花生下酒,许是夹得太勤吃得太猛,一下子被粒花生卡住,满脸涨紫,眼珠子都突了出来。
  林落音吃惊,连忙上来替他拍背。
  拍一下没用,华容的双手开始乱抓,林落音急躁,再拍时下手未免就重了些。
  花生〃扑〃一声被他拍将出来,可华容却没好转,趴在桌面,样子像是被他拍断了脊背。
  作者: 路单利 2008…5…1 18:31   回复此发言
  64 回复:'转'一受封疆(天生一对淫人也)
  林落音一时惶恐,举着手,连眼睛也不会眨了,只顾着问:〃我。。。。。。我是不是拍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