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节
作者:泰达魔王      更新:2021-02-26 17:36      字数:47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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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网球运动量很大,两个娇小姐很快便累了,其实她们对打网球这种运动也不感兴趣,只是少女情怀又追求浪漫的她们,想寻求爱情的美妙,看上韩烟的外表,便找这种理由来接触韩烟。
  网球会所中还有环境优雅的休息区和游乐区,客人可以休息、洗浴、吃餐点、喝咖啡等,还可以上网、看球赛,它里面甚至提供各种包间,可以唱KTV,还有棋室、茶室,这里已是一个多方位的高消费场所。
  练完球,言姝邀请韩烟喝咖啡,顺便聊天。
  言姝虽然胆子很小,又极易害羞,不过她作为一个上流社会的小姐,从小严格的教育和上流社会的教养,她的言行举止带着拘谨,虽有意于韩烟,却从不超越限度,说话也委婉。
  这里是三楼,面向昭阳山的一面墙全是钢化玻璃,透过玻璃可以看到昭阳山上掩在绿树里的一栋栋别墅。两个女孩子挑了咖啡厅里靠边上的秋千座椅,韩烟也只好坐在她们对面的秋千椅上。
  从网球场出来,三人都洗过了澡,除去了打网球的满身热汗,一身清爽。
  言姝换上了一件白色的带蕾丝花边的吊带连衣裙,头发放了下来,长长的直发披在背上,很清纯可爱,对上韩烟的目光,她略微害羞的笑笑。
  易岚穿着粉白相间胸下带大大蝴蝶结的韩版公主裙,她的性格要开朗活泼得多,三人里也主要是她在说话,活络三人间的气氛,给人大姐姐的感觉。
  韩烟穿着一身白色的休闲服,温文优雅的喝茶,静静的听易岚说一些她遇见的趣事,必要时便回以微笑。
  “韩烟,你只这个暑假在这里打工吗?”言姝的声音很小,带着少女的羞涩,和一丝惆怅。
  “嗯!我不会在这里待很久。”看到言姝黯然下去的眼神,韩烟知道她的心意,但只能无视,接着又笑着说,“不过言小姐也不用担心,在我离开时,你的球技一定很好了,到时便需要更好的陪练,我对你已经没用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言姝小声的说完,然后垂下头。易岚看不过去,轻轻推她的手,她才又抬起头来,看着韩烟眼光闪烁的说,“我明天要随着妈咪去欧洲住一段时间,可能在你离开后才能回来。以后不能见你,我想我会想你的,……在我回来后还能联系你吗?”
  言姝说完,脸已经红透了,声音也越来越小。
  韩烟勉强听清楚了她的话,但是他不能给这个美好羞涩的女孩无望的希望,“祝你旅途愉快。我只是一个穷人家的小子,根本配不上小姐,小姐还是忘了我的好。小姐以后会遇上更好的人,韩烟根本不值得你的挂念。”
  言姝没有说话,她轻轻摇着的秋千慢慢停了下来。
  易岚听了韩烟的话,并没有为朋友打抱不平的愤怒,她静静看了韩烟几眼,倒有几分欣赏。易岚看来是不赞成言姝的这种行为的,对于韩烟的拒绝她很满意。
  “谢谢你这几天陪我,不嫌弃我笨手笨脚。这是我自己叠的,送给你做纪念,你会接受吗?”言姝从包里拿出一个心型的透明盒子,盒子里装着很多纸叠的星,这是恋人、朋友之间常送的礼物,代表心意,韩烟不好拒绝,便接受了。
  “谢谢!”韩烟将它接过来,微笑致谢。
  送走言姝和易岚,韩烟靠在咖啡厅的旋转楼梯口,回想起这几天的事情,对于言姝他只将她当成小妹妹,他们之间是连友情都嫌奢侈的,他不可能在离开昭阳后还和她有联系。他爱过,知道拒绝言姝会给言姝带来什么样的感伤,但是这种感伤总有一天会消散,就如同两人从没相遇。
  又想起了韩志宁,韩烟不知道自己离开后,韩志宁会怎样,是否会接受他留言条里的理由,认为他去旅游去了。
  韩烟从不相信世界上有免费的午餐这回事,再加上他心思细腻,对于韩志宁对他的好,在韩志宁家住的那段时间,他隐隐知道原因,离开的前一晚,他想给韩志宁自己的身体,可是却又觉得侮辱了对方,最后,两人之间什么都没发生。
  一切都在原点,这样很好。
  韩烟走了,在韩志宁去上班后,留了一张留言条离开了。他从家里带了些东西,去取了定制的伪造身份证,买了一些用品,韩烟在城市的另一边租了一间房,开始实行自己的计划。
  计划的第一步,韩韵最后陪的客人,昭阳网球会所的常客,也是韩韵的常客,鑫星集团的副总钟诚,从网上查到的资料,他是一个四十多岁,很瘦很精干的人,此人空闲时间喜欢打网球,但是网球技术一般,韩韵和他便是在昭阳认识的。
  在昭阳的几天,韩烟通过各种手段,了解了韩韵在此的情况。
  韩韵是一个注意锻炼的人,除了在家有跑步外,她还常常陪客人打网球、游泳之类。韩韵也可算是昭阳的常客,因为她常陪客人来此。韩韵出事的前一天,她在此陪着钟诚玩到了晚上七点多,然后一起离开。
  已是五点半,韩烟只上白天的班,他准备回去。
  背上背包,韩烟走下楼梯,想着韩韵事件其中的各种关键,他没有注意前面的人,在楼梯转角处,走得急的他差点撞上了上楼的人。对方反应还算灵活,在韩烟要撞上时侧了身,两人没有正面相撞,斜斜的擦过。
  “对不起!”韩烟边道歉,边让路。
  “走路看着点!”对方的声音很冷硬,带着一些沙哑,不是很好听。对韩烟说时,又带上了警告的语气,便更难听了。
  “知道了!知道了!对不起!”韩烟的话里带着歉意,他抬起头来看对方,不是他一直在等的人是谁,虽然同照片上有些差异,比照片里更瘦些,但是那种尖锐的脸型,可不会让人认错。他身后还跟了两个人,可能是他的下属,对他很恭敬。
  看到对方已经上楼,韩烟不想错过机会,急步上前对钟诚恭敬的说道,“钟先生,我是这里新来的网球陪练,一直听同事们说你的球技非凡,很想见识,今天可以请你指点指点吗?”
  钟诚球技一般,却很自负,韩烟这样拍他的马屁,显然让他很受用。
  他停下来,回头看走到身边的韩烟。刚才相遇时韩烟在想问题,一直低着头,额发遮住了大半部分脸,钟诚没看到韩烟的长相,现在韩烟微笑着站在他面前,精致的长相,干净的气质,迷人的柔和微笑,钟诚几乎是一眼便对他有了想法。
  “要我指点可以,随我去球场吧!”
  第二章 线索
  韩烟换好衣服陪着钟诚打球,韩烟毕竟更加年轻,反应敏捷,这几天在昭阳做陪练,球感也练得很好,和钟诚打球为了顾及钟诚的面子,不断放水,打了一个小时左右,钟诚才喊停。
  钟诚酣畅淋漓的打了一个小时,坐下来休息。
  已是晚上七点左右,韩烟运动量大消耗快,早就饿了,不过,他还想和忠诚套近乎,从他这里得到一些信息,只好忍饿坚持着坐下来陪钟诚说话,当然大部分是钟诚在教导韩烟,韩烟只要恭敬的听着就行。
  “你的球精确度不错,只是力道还不够,打出的球太柔了。”钟诚一边用毛巾擦着脸上的汗,一边说。
  “力道的确是我的弱项,不过这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练起来的。”韩烟拿过矿泉水递给钟诚,虚心接受钟诚的意见。韩烟饿了没力气,又为了配合钟诚,力道的确没多少,打出的球有些像女性打出的,不过这正好满足了钟诚的虚荣心,他对韩烟更有好感。
  “年轻人不要怕苦,要多在基础训练上下工夫,出不了多久,你就会好很多。”钟诚接过韩烟手中的水,顺便把韩烟的手摸了一把,看到韩烟因为运动红扑扑、充满青春气息的脸,觉更渴了。
  对于钟诚摸他的手,韩烟觉得厌恶又恶心,但是他只能装着当没发生,他耸耸肩,睁着明媚的眼睛笑着说道,“钟先生说的很对,基础的确是最重要的一环。只是我并没有想过要做职业网球选手,打网球仅是我的爱好,所以对基础上又苦又累的训练不太上心。”
  “你这种思想可要不得,要做就要做好,假如心里对它就是半吊子,这样怎么也得不到提高。”钟诚发挥一个领导的特长,对韩烟的话步步紧逼批判。
  “就是,我也有这样想。今天和钟先生打过后,觉得自己的确应当加紧基础训练。要从思想上重视,才能在行动上加上劲。”韩烟觉得自己就如一个面对老师教育,喏喏连声的听话孩子。
  钟诚觉得韩烟孺子可教,韩烟陪他打了一个小时的球,便请韩烟去茶室喝茶。
  韩烟很饿,可又不能说出来,一边感谢钟诚的邀请,一边往浴室走,先洗洗然后才去陪钟诚喝茶。
  茶室是和式风格,实木地板,进门绕过绣墨竹的屏风便是一张原木矮桌,矮桌边相对的两个位置有坐垫,靠窗的地方放着两盆荷花,花开灼灼,极有韵味。
  这个茶室里还有一个不小的榻榻米,淡绿色的颜色在这个茶室里并不显突兀,不过却不该是普通茶室该有的搭配。
  韩烟由一位身穿和式浴衣的美丽女服务员领进茶室,钟诚先到,已坐在靠窗的坐垫上,看到韩烟进来,笑了笑指着他对面的座位道,“坐下吧!”
  韩烟一直面对着韩韵这样的美女长大,对于长相一向挑得很,钟诚长得真不怎么样,不笑的时候还好些,一笑起来更像狐狸,让韩烟寒到心底。真不知韩韵是怎么忍受他的。
  服务员出去后,韩烟过去锁上门。然后按照日式的礼仪,跪坐在坐垫上,庄重而平和,他对钟诚感谢道,“钟先生指点我打球,还让钟先生请客喝茶,真是过意不去!这茶就由我请吧!”
  韩烟前世的家庭是一个保守又古老的家族里的一支,他从小便被严格的要求着各种礼仪规矩,一站一坐、对长辈行礼敬酒敬茶、吃饭说话都要按照礼仪,不然就得被事后教训,韩烟一举一动的贵族气质半是天生半是在严苛的环境下习得。即使跟着韩韵大手大脚毫无规矩活了七八年,在正规的场合,他仍然不自觉的行止规范高贵起来。
  看到韩烟锁了房门,钟诚笑得更像一只狐狸。“你还是一个小子,哪有你请的道理!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叫什么?”钟诚对韩烟良好的礼仪,自然表现出的平和高贵气质有些疑惑,对他的身份也好奇起来。
  “韩烟!韩信的韩,烟云朦胧、含烟含韵中的烟。”韩烟对着钟诚微微笑道。
  “韩烟,韩韵,韩韵……”钟诚听到韩烟的话,愣了愣喃喃念到,脸部表情极为僵硬。感受到韩烟盯着自己的目光,才清咳了一声,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我的名字有什么问题吗?”韩烟一副不解的表情看向钟诚。
  “没什么,想到了以前的一位朋友!”钟诚有些不经心的解释道。
  “钟先生的朋友是叫韩韵吗?名字和我的正好一对!”茶室里没有服务生,韩烟直起身子将钟诚的杯子续半满,然后双手捧给他,不经意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一对!”钟诚听了韩烟的话,语气有丝不稳的问,“你是谁?”
  韩烟起身,走到钟诚的身边居高临下的冷冷看着他,“我是谁?嗯,是刚刚陪你打球的陪练,被你请来喝茶,当然,你还在打我身体的注意呢,是吧;最重要的,我是前段时间和你在一起的韩韵的儿子,你知道我是谁,要做什么了吧!”
  “韩韵的儿子?韩韵,我以前是常和她在一起,不过,我已经有段时间没联系她了!”钟诚开始时还有些惧意,听到韩烟是韩韵的儿子时,倒平静下来了。
  “你想联系她,只怕也不行了。那日陪过你后,她便死了。”韩烟如同叙述一件不相干的事件,声音并没有什么起伏。不过这样倒让钟诚拿不稳,“她死了,多可惜呀!不过,这可与我无关,你来找我做什么?”
  “她最后有和你在一起,我找你自然是想知道她离开你后,又和谁走了。”韩烟坐到钟诚旁边的地板上,语气变得诚恳。
  “她是自己走的,后来她去找谁,我怎么知道。”钟诚听到韩烟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只是来向自己打听事情,他也变得冷静且中气十足起来。
  韩烟根本就不相信的钟诚的话,钟诚先前对韩韵这个名字的恐惧,说明他对韩韵的死知道,并且韩韵的死定是和他脱不了干系的,不然他用不着心虚。
  韩烟静静的坐着,没有说话。夜幕前夕最后的晚霞余辉透过茶室的竹帘照在他的身上,加重了他身上的那一股忧郁又神圣的美。
  韩烟同韩韵的美丝毫不同,他的美有时带着清新淡然的气息,有时又是高贵而忧郁的,他的美更多是从内里散发出来,而韩韵却总是带着直白的挑逗和媚惑,她总是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