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节
作者:乐乐陶陶      更新:2021-02-26 17:32      字数:4806
  “钥匙,你过来,帮他把下脉,我还是不放心。”我叫过刚吃完饭的钥匙,做进一步确定。
  他搭在勒勒手上一会,然后点头:“不错,他生命力很强。现在脉象显示他已经度过难关,只是太过虚弱,需要调养。”
  “是吗?”我松了口气,“钥匙,能不能拜托你件事?”
  “什么?”钥匙眼中闪过一丝警戒。
  “放心,我不是要逗你。只是希望你掐我一下,看看痛不痛。”小声说。虽然有些傻,可是我还想求证一番。本来不想那么丢人,无奈钥匙的包扎水平实在“精湛”,自己掐上去根本不痛不痒。
  “哦!”刚答应,他就眼明手快的用力在我大腿上掐了一把。
  “啊!”好狠,我痛的眼角都掉泪了。
  “怎么了?”箬箬紧张的丢下吃了一半的饭,跑到我身边。
  “没事,没事。”我笑着摇头。第一次为欺负我的人开脱,还那么心甘情愿。
  “没事别乱叫。最近经不起吓。”箬箬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哦!”我乖乖的应着,然后转身支着脑袋盯着勒勒很有规律的起伏着的胸口,听着他逐渐沉稳的呼吸声,视线慢慢模糊起来……
  18
  “不要,不要离开我!”我跪在地上,对着不肯理睬我,逐渐离我远去的勒勒无助的哀求着。
  “宝宝,快醒醒,你在作梦。”有人在轻拍我的脸。
  “勒勒,勒勒怎么样了?”我惊醒着从床上弹坐起来,焦急的问。
  “不要急,他不就在你身边吗?”箬箬给我擦了擦满头的大汗,指指我旁边。
  我一愣,低头望去,果然他安安稳稳的睡着。还好,还好。只是,“我为什么会睡在他旁边?”我疑惑的问。
  “你这两天累极了,我想与其送你去别的房间,还不如留你在这,也方便你就近照顾他。”箬箬揉揉我的头发。
  “那你呢?都没休息吗?”这两天他估计睡的比我还少。
  “我,我有在那张床上休憩,这没人守着不放心。”他点了点之前小狐狸受伤时躺的那张床。
  “那其他人呢?”屋内除了我们三个外,没有其他人了。
  “天色晚了,大家也累了。我让他们回去睡觉了。”他拿过我的外衣给我披上。
  “哦!什么时候了?”我摸摸瘪瘪的肚子问。
  “快子时了。饿了?”他越过勒勒小心的把我抱下床。
  “嗯。”我老实的点点头。
  “等会,我去给你拿吃的。对了,古兄要不要给他带份粥?”箬箬细心的问。
  “不用了,让他多休息吧。明天才叫他吃点东西好了。你自己也拿点吃的。”我有些心疼箬箬。
  “好。”说着,他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我坐在床边,盯着睡梦中的勒勒,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熊掌中。“你知道吗?我刚刚梦到你丢下我不管,一个人走了,无论我怎么求你,你都不回头。虽然现在知道是梦,但是不要再扔下我一人了,就算是梦也不准,那种感觉好可怕。心好痛好痛,简直就快窒息了!”
  回答我的是他沉稳的呼吸声。
  就在我我发呆的时候,箬箬端着盘子回来了。我将勒勒的手放回被中,走到桌前。
  “又是粥?”我不满的皱皱鼻子。
  “现在是半夜了。本来以为你会睡到明天天亮的,没让厨房留点吃的。给你谁知道你半夜做噩梦,我才叫你起来的。现在就找到这点东西,你将就着吃吧,我的小少爷。”他舀起一勺南瓜粥放我嘴里。
  “嗯,还挺好吃的。只是这粥怎么是热的?”我吞下温热滑腻的粥,好奇的问。
  “凉的东西容易伤胃,所以我用烈焰掌给你加加温。”他宠溺的笑笑。
  “真好!你也吃啊!”我推推他喂过来的手。
  “好。”他张口。
  就这样,粥被我俩你一口我一口的很快解决光了。
  箬箬放下碗,拉过我坐在他腿上,然后抚摩着我的脸颊:“昨天的那一巴掌还疼吗?”
  我笑着摇摇头:“不疼,一点都不疼。多亏你打醒我,不然我还在自怨自艾,勒勒肯定也……”
  “那你刚刚做什么噩梦了?都吓出了一身冷汗?”他关切的问道。
  我将头埋在他的肩窝,呼吸着他安定人心的气息:“我梦到勒勒不要我了,你也不在,我一个人待在黑暗中,好害怕。”
  他的大掌抚过我的背:“没事,是做梦。梦境都是反的。我们不可能也舍不得让你一个人的。”
  “嗯。”我揉了揉还是有些酸涩的眼睛,打了个哈欠。
  “困了?去他旁边睡吧。”他柔声说道。
  我摇摇头,用手环上他的颈:“不要,万一我睡姿不好,压到他伤口怎么办?我要和你睡。有什么状况你再叫醒我。”心中想着:床好小啊!以后一定要找师傅做张King…Size的豪华大床,这样我们三个就能睡一张床了。
  后半夜,我就在箬箬的怀中一觉睡到大天亮。
  接下来,我每天都待在勒勒身边看着他慢慢恢复元气,而箬箬则围着我们两个团团转,其他人再围着我们三个转,无人提及我失控的事,日子过得颇为太平,只除了……
  “勒勒,你不能坐起来,只能躺着!”
  “龙儿,你的纱布不准拆,还没到时间!”
  “古兄,你的伤没好,不可以下床走动!”
  “师祖,你的手还不能碰水,不要胡来!”
  ……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一个月,小狐狸恢复的差不多已经回京了,而勒勒的伤口也已七七八八的在结疤,可以每天下床走动走动,一切都差不多雨过天晴了。
  这天,雷大锅带着钥匙去处理武林中的公务,老头领着福贵去跳蚤市场看古玩,箬箬又扶着勒勒不知到哪去散步了。我趁他们都不在,拿出iPod,找到爹娘留言,打开第三条。
  屏幕上出现了爹爹久违的慈祥脸孔,耳边还是他温和的嗓音:“小宝,生活在古代难免会有些问题逼迫你用武力解决。而面对心魔是你最大的难题。能不能克服它,就要靠你自己了。不要逃避,只要心中有爱,你一定能够战胜它。加油!我们都支持你!”
  过了一会,强悍的娘登场了:“混小子,它让你吃苦头了吧!嘿嘿!连我都不好对付,别人一定更不用说。”她摸摸鼻子,突然语调变得前所未有的温柔,“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事,不要自责,那不是你的错。至少娘从来没有怪过你。”语调再次变回嚣张,“你娘我有先见之明,让你学医就是希望你事后能够善后的。我伟大吧!哈哈哈哈!对了,告诉你,如果害怕一样东西,那就一直面对它,直到你能完全压制它。这才是强者!好了,就说那么多!”
  越是害怕,越是面对;只要有爱,就能克服。如果真要搞定它,那我必须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闭关才是。我在心里琢磨着爹娘的话,想要离开的念头再次形成。
  之后,因为勒勒已能走动,所以我们几个又搬回了福贵之前买的那个庭院。我一面照顾着勒勒,陪着箬箬,一面打包,计划着什么时候开溜。
  这晚,箬箬被老头有事叫去不回房休息,就留我和勒勒睡。我等到勒勒睡着了,才偷偷爬下床,蹑手蹑脚的拿着藏在角落的小包袱,朝门口溜去。
  刚一开门,就看到箬箬面色铁青的站在门外,身后传来某个本该熟睡的人的冰冷且又愤怒的声音:“你,又想离开我们去哪?”
  糟糕!被人赃并获了!一道惊雷我的脑中劈过……
  19
  箬箬一步步的向我逼近,语气轻柔到不行的问:“宝宝,说来听听。这次想去哪?想要离开多久?一天,两天?一年,两年?还是十年,二十年?”
  我一步步的后退,冷汗也流了下来:“哪有?这不你不在,我睡不着,想外面去透透风嘛!”我挤出微笑来讨好他。
  “那你带着包袱干吗?”勒勒走到我身后,拿下我背上的布包。
  “那个,嘿嘿,有些衣服我不想穿了,就收拾一下,准备送给乞丐穿。”我急中生智。
  “哦?那你半夜不睡,就是为了捐献你的爱心给乞丐?”箬箬的单凤眼扫过我。
  “对啊,对啊!”我随即附和。
  “那为什么里面还有食物,而且都是你喜欢吃的零食?”勒勒翻动着我的布包问。
  “那个,你也知道嘛,他们只有穿的哪够啊?当然也要给点吃的拉!我想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所以……”我尽可能得掰。
  “那太子殿下可真是宅心仁厚呢!”箬箬笑得灿若桃花的夸奖着我,可是瞬间就翻脸了,手掌往桌上一拍,“胡扯!”
  我傻愣愣的看着那张红木的圆桌被化成碎屑,就好象看到了我的未来。脚不自觉得向后移,却被勒勒贴住了后背。完蛋了! “等等,我可以解释的!”在这种性命攸关的时候,我选择坦白从宽。
  “怎么?你肯说了?”勒勒环上我的腰,咬了下我的耳垂。
  我敏感的一缩,苦笑道:“能不招吗?你们都联合起来欺负我了。”
  箬箬上前把我抱上床,接着勒勒也坐了上来。对了,这张床是之前老头带着福贵去采购回来特地给我们准备的。本来我对这床挺满意的,至少不用我跑来跑去了,可没想到现在会是审问我的牢房。早知道宁愿要小床,至少能把他们隔离,我开溜也方便点。
  “又在发呆了?想什么呢?”箬箬打断我的胡思乱想
  “没!我是在想从何说起。”我可不敢把心中的想法告诉他们,不然他们不把我就地正法才怪。
  “我想箬知道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了吧,但是勒好象还不清楚,那我就从头开始说吧。我其实是不该出生的,因为我爹娘命中无子嗣,可是我娘非常想要个孩子,所以我爹不惜耗尽他毕生所学才逆天生出个我来。只是在我呱呱坠地的时候,俺爹替我卜了一卦,却得了‘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八个大字。由于逆天而生,命中注定我活不过十八岁。爹舍不得娘伤心,费劲千辛万苦才找到了方法,就是穿越时空,来到这里延续我的命。因此,在我十八岁生日那天,我被送来了这个时空,也就是与箬的初遇。后来,我就用李墨筹的身份生活下去直到在太子登基大典时逃离,并救了勒。”我握着勒勒伸过来的手,靠在箬箬胸前回忆着往事。
  “我娘认为我需要多学些求生技巧,所以从小就教了我很多东西,琴棋书画不在话下,医术、八卦、机关更是样样精通,只要是我娘认为在古代能派上用场的,我都学了,而且一切都畅通无阻,只除了……”想到勒勒之前因为我受的伤,有些说不下去了。
  “没事,都过去了。”勒勒捏了捏我握住他的手,给我以鼓励。
  箬箬也抱紧我的腰,故意挑刺:“别蒙混过关哪!”
  “在我十岁那年,娘带我到她师兄比古清十郎那学习东瀛忍术和剑术,我师父还给我起了个日本名叫绯村剑心。当我学习忍术时很顺利,不久师父就教我剑术,用竹剑的时候还好好的,可是当我第一次握住魍魉的时候,事情就发生了……”想起当初那场血战,我就忍不住心寒。虽然当初我才十岁,可一切都历历在幕,让我想忘也忘不掉。
  勒勒体贴的端了杯热茶给我:“喝了,暖一暖。”
  我颤抖的接过,啜了一口,然后深吸了口气,继续回忆:“当时,魍魉不住的鸣叫着,而我心底好象有什么呼之欲出,只想着要做些什么才能填补心中的空虚。可是之后我就被什么控制住般,一味的杀戮着,有位师兄为了阻止我受了伤。而我看到鲜红的血,就更加兴奋的想要更多。结果初学剑术的我撂倒了所有的师门中人,可是我还不满足,举着魍魉到处砍杀,直到我娘和师父两人连手才把我制住。等我清醒过来,发现师兄弟们都受了很严重的伤,有的甚至终身残疾。”
  “够了,不要再说了。”箬箬心疼的阻止我。
  “不,让我说完。”反正早晚要说,不如趁早面对,“师父和娘想把此事压下去,可是事情闹得太大,他们根本无力阻止。接着,我的盛名就在东瀛传开,人称‘拔刀斋’剑心。前来向我挑战的人越来越多,开始还能找借口避开,可是时间长了,我根本躲不了。结果有一天,他们又来找师门的麻烦,我终于又忍不住拔刀了,被禁锢了好久的野兽再次控制了我的心志,道场血流成河,前来挑战的人无一信免。知道我是怎么清醒过来的吗?是我娘的惨叫声!我恢复神智的时候,我的剑刺穿了师父的胸膛,挑断了娘的手筋!要不是抢救及时,我差点杀师弑母,那可是禽兽才会做的事!我师父修养了半年才痊愈,而我娘更是从此不能再拿她心爱的剑,甚至连重物都不能拿。因为血的教训,亲人的受伤,我发誓不再拿剑,并回到了自己的国家,而东瀛也因为我的销声匿迹不再挑衅我的师门。没想到,多年后,我居然会因为意气之争再度伤人,而且伤的又是我爱的人。”坦白的说出了一切,心里觉得轻松多了。
  “你为什么不换把剑试试?”箬箬问。
  “你以为我没试过吗?我第二次拿的就不是魍魉,可是疯的比第一次更厉害。后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