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节
作者:竹水冷      更新:2021-02-17 07:40      字数:47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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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妈被骂得灰头土脸,转过身就关起门来骂她:“外公在这里的时候你给我收敛着点儿,不然他真把你带回去管起来我也救不了你了啊!我告诉你,你外公就是西子她爸的原型,你要是忘了他有多可怕就给我复习《宿债》去!”
  其实暮田田也不知道老妈不管她早恋究竟是因为当初她自己当青春期少女的时候被外公压迫得太惨了,还是因为知道这个女儿反正长生不死,生命漫漫无期,有大把的时间可以随便浪费,尽可以什么时候想谈恋爱就谈恋爱,什么时候想学习才学习。
  再说了,在田可心看来,这个半神女儿的学习能力不要太强好不好?要不是为了不让暮田田被科研机构抓去测出此天才儿童已经超出人类极限暴露了一家人的尴尬身份,她早就可以满世界随便挑大学选专业上了,何必这么辛苦地装傻?
  总之,老爸老妈什么时候都不介意她谈个情说个爱什么的,否则也不会这么大大方方就把年仅十四距成年尚早的她送到老妈的言情小说里来找心上人了。
  来到了沈府,除了见到沈夫人之外,必然会见到的另一个人就是未来的大侠——连后来的江湖第一白衣侠、新朝武状元江胜雪都自叹不如、武学造诣深不可测的沈寂涯了。
  沈寂涯是沈沧岭的弟弟,比暮田田小一岁,今年十三,此时看起来还是个半大毛孩子的模样,轮廓间尚未现出男子的英气,看着只是粉团一般漂亮又可爱。
  暮田田对他毫无戒心,一来他太小,暮田田从老妈那里继承到的各项遗传之一就包括不喜欢正太,更别说比自己小的了;二来,就算她没法改变岳映泉的情感和命运,那将来也是她爱上沈寂涯,不是沈寂涯爱上她,她才是攻,人家是受,所以沈寂涯没什么可怕的。
  于是,暮田田很明确地避着沈沧岭,老是跟沈寂涯一起玩儿。这事儿在所有人看来都很说得过去,他们俩是同龄人,当然更多共同话题共同兴趣,沈夫人更是乐于见到他们这两小无猜的模样。她老人家显然已经犯了自古以来中年妇女都会犯的那个毛病——爱牵红线,对别人都爱牵红线,何况是自家儿子?她打从第一眼看见暮田田起,就打起了将来把这小美人收为媳妇将自家基因改进得更上一层楼的主意,至于是大儿子还是小儿子都没差啦,手心手背都是肉嘛。
  暮田田刚到沈府的时候,身上有伤,每天只得乖乖待着扮淑女。她给自己编的身世是家境贫寒,不太可能从小就读书习字,最多只能说勉强认得几个字,于是就算看书也只能从最简单的看起,装作在学习的模样,慢慢循序渐进,所以大多数时间都闷得无聊,只能拿着些自己实在不感兴趣的绣花绷子什么的消磨时间。
  好在沈寂涯年纪尚小,无需避忌,每日习武之余便常常跑来她房中和她玩耍。有一天他来时,她正叫小丫环给自己找了些硬脆的纸片来裁小,刷成各种颜色,准备叠千纸鹤幸运星玩儿,沈寂涯一看,顿觉有趣,便凑在一旁看。
  暮田田忽然心里一动:对了,这小子将来很可能是我女婿呢……
  这么一想,她就有了调…教他的兴趣,于是撺掇他:“寂涯,你也来叠吧,我教你,很容易的,一学就会。”
  沈寂涯不乐意:“我堂堂男子汉,怎能做这等女红?”
  暮田田扑哧一笑,又扁扁嘴:年纪不大,大男子主义倒不小!
  她耐心哄他:“你别叫别人知道不就成啦?我也替你保密。我跟你说啊,这两件东西都是女孩子特别喜欢的,你将来长大了,有了心上人,叠上一盒两筒送给她,她一准儿马上对你死心塌地!”
  沈寂涯终于动了心:“真的?”
  暮田田连忙用力点头:“嗯!你看——”
  她取过一张粉色的小纸片,拿了一管小羊毫,蘸饱了墨在上面一笔一画地写了一行小字: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沈寂涯一字一字念下来,脸突然红了:“这……这是什么诗?怎、怎的写得这般好,我却从未见过……”
  暮田田心里打了个突:完了,好像一不小心调戏了人家小弟弟呢,何况还是未来女婿,这个……
  赶快默念老妈大人教诲一百遍:乱伦是不对的,乱伦是不对的,乱伦是不对的……
  说起来也是怪他们家向来作风太开放,老爸老妈从来当着她打情骂俏犯恶心都毫不避讳,她又长期混迹于民风开放的西方国家,一时间哪里入得了这中国封建社会的角色?
  而且也忘了,自己应该是个半文盲才对吧?
  她连忙干咳了一声,胡乱唬弄过去:“这是我家乡的一首民歌,不大知名,也难怪你不知道了,呵呵!”
  好在暮田田童鞋的字实在写得不咋样。她当然比她老妈田可心强,当初老妈穿回去,临时学了门上古时期的神话鬼语,只会认字不会写字,被老爸嘲笑得要死,以至于老爸印象深刻,所以从小就教暮田田写各种汉字,包括老爸的时代用的那种字、繁体字、以及简体字。可她好歹也是美国人,学会就不错了,能正确使用毛笔也已经比老妈强太多了,就甭指望她能写得多好看了。
  所以,光看她的字,的确也不像不是半文盲,不会引起旁人的疑心。
  折腾了半天,暮田田擦了把汗,这才想起来:我费这事儿干嘛来了呀?
  连忙给沈寂涯解释:“你看,你先把你的心意写在里面,将来你的心上人拆开发现了,一定会觉得超浪漫超感动,然后反过来爱你多过你爱她,你就要幸福死了啦!”
  沈寂涯面露困惑:“什么叫浪、漫?”
  暮田田现在是汗上加汗:浪漫来源于Romantic,真是,要人家古代中国人怎么理解?而且我不是本来打算着为了将来女儿的幸福才来教这小子这招的吗?怎么说到最后好像反而我女儿会比较吃亏呢?
  她赶紧带过去:“咳咳,这个这个……做人要脚踏实地,少说多干哈,赶紧干活吧!”
  小笨蛋和小傻瓜的较量
  其实暮田田跟她老妈一样,特别不心灵手巧。她老妈当初在上古时代混了个大厨来当,自己也没动过手,只是提供食谱而已,后来曾经试图做一副扑克牌,自虐了一天最后还是被老爸搞定。
  暮田田在这一点上偏偏像老妈不像老爸,千万别让这娘俩粘东西,用胶水类的粘剂,她们会把被粘的纸瞬间弄成永久性起皱,就是纯种神仙暮渊大人也捋不平;用透明胶,她们会把纸和胶一起弄皱,想撕下来重新粘,就会带下一层纸,什么都毁了;也千万别让她们剪东西,沿着画好的线她们都能给你剪得坑坑洼洼毛毛刺刺的,也不知是怎么做到的。
  所以就连幼儿园的手工课作业,母女俩都是让别的孩子帮做的,真是三岁看到老加有其母必有其女啊。
  这会儿暮田田说是要教沈寂涯叠幸运星千纸鹤,却刚开了个头就忘了该怎么继续下去了。她叠了又拆,拆了再叠,改来改去,试了又试,足足忙活了小半个时辰。沈寂涯刚开始还看得津津有味耳清目明,后来就渐渐哈欠连天,在他快要睡过去的时候,暮田田才总算气喘吁吁地宣告完工。
  其实仔细看的话,还是会觉得有点不对劲,那颗星星的某个角似乎多出来一截纸没收进去,暮田田很无耻地直接上剪刀把人家给剪了;小鹤的翅膀一边长一边短,怎么看也不像是能飞得起来的样子。
  但她还是厚颜无耻地显摆给沈寂涯看:“瞧,当当当当!”
  沈寂涯很莫名地看了看这两只难看的小怪物,然后又很莫名地忽略掉暮田田口中突然发出的奇怪曲调,拿起一张纸片:“你终于好了?行,我来试试。”
  暮田田万般郁闷地看他提笔在两张纸上分别写下“小笨蛋”和“小傻瓜”,然后行云流水地就叠了起来。暮田田目瞪口呆地看得一眼不眨,完全没记住他的动作顺序,只直觉地感到他用的方法跟自己完全不一样,而且简单很多。
  然后,他翻手一变:一枚规规整整的小星星和一只展翅欲飞的千纸鹤就躺在了他的手心!
  这是暮田田有生以来第一次出现这种心理活动:您才是神仙!
  沈寂涯一副不以为然轻描淡写的神气,将两件手工艺杰作往暮田田手中一放:“呐,你的东西,拿好了!”说罢就起身扬长而去。
  暮田田又惊又喜又羡又乐地捧着两件东西爱不释手,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脸色一变,登时跳起来追到门外:“你才是小笨蛋小傻瓜呢!”
  门外走廊上正有一个人走来,闻言一愕:“映泉,我怎么了?”
  暮田田定睛一看,脸刷地红了:“沧岭哥哥……”
  她避开沈沧岭似笑非笑的双眼,挠挠头:“我不是说你,是说寂涯呢!”
  蹩脚地解释完毕,她赶紧逃也似地回到屋里去,直到吃晚饭才敢踏出房门。
  养伤的日子实在难熬,好在暮田田这半神的身子骨,自愈能力岂是常人能比?这么个透明窟窿,她不过养了十来天就痊愈了,还没留下疤痕,惊得沈家专门请来的靖阴神医都眼珠子掉出来满地滚:“这这这……姑娘真是有若天仙之体啊!”
  沈夫人更是乐得一朵花儿从脸上开到心里:哎呀!这媳妇儿将来能给咱家生下一打龙子龙孙吧?
  终于可以不用再每天窝在室内坐监牢,暮田田万分兴奋。她上回被沈寂涯打败之后,心里一万个不服气不甘心,琢磨了好几天,终于成功叠出了小飞机和小纸船(唉,叠纸飞机都需要研究好几天,您这动手能力还真不是一般地弱呀……),准备拿出去震震沈寂涯,灭了他的威风。
  说起来,还是这种男孩子气十足、十分不浪漫不让人感动的东西比较容易做呀……
  这天天气极好,夏日午后的阳光筛过树荫,明亮爽净的青绿一片。
  暮田田爬到一棵大树上,从这里可以看见另一个院子里的沈氏兄弟,他们每日早晨在这里随父亲习武,下午则自行练习,此时沈铭锴不在,随意玩闹应该也不会闯祸。
  暮田田往小飞机的机头呵了口气,嗖地往沈寂涯一飞。这可是她苦心研制几日得出来的飞行效果最好的一只纸飞机,当即就平平稳稳地向着目标滑翔而去。
  她却忘了,此时沈寂涯固然还是小菜鸟一只,十八岁的沈沧岭却已经很不简单了。他一听见空气中有异响袭来,未及回身便反手一抄,登时将那架纸飞机接在手中,举到眼前一看,不由一愣。
  暮田田自己乖乖举手:“沧岭哥哥,是我……”
  兄弟俩举头望来,一诧之后,不禁各自莞然,沈沧岭脸上笑意尤深:“映泉,你在那里做什么?这又是什么东西?”
  暮田田蹲在树枝上画圈圈:“这是小飞机,我自己叠的。”
  说完之后,突然醒悟过来,这是很值得自豪的事情啊,我不是来显摆来的吗?干嘛这么心虚的样子?
  这么一想,她赶紧抬脸往沈寂涯示威地瞪了一眼,吐吐舌头。
  沈寂涯牛气哄哄地撇撇嘴,然而低头再看沈沧岭手中那只小飞机,到底是男孩子,这东西对他脾性多了,他马上就露出满眼欣羡的神情来。
  沈沧岭到底年长,不像他们俩那么缺心眼儿:“小飞鸡?哈!映泉,鸡哪里会飞?该叫小飞鸟才对!”
  一旁的沈寂涯也故意挑起了刺儿:“哼,这既不像鸡,也不像鸟,除了能飞上几尺之外,有何好处?再说了,这也太容易叠了吧!”
  他嫌弃地将小飞机接过来,翻来倒去地看了一遍,对暮田田藐视他智商的做法表示愤怒。
  可他这么一翻过来,就发现个中奥妙了。只见小飞机的两只翅膀底下,一边写着一句“你才是小笨蛋”,另一边写着一行“你才是小傻瓜”。
  他登时捧腹大笑起来。
  暮田田气坏了,横眉立目地指着他就叫起了阵:“哼!不服是不是?我还有更厉害的呢,有种你出来,咱们见分晓去!”
  沈寂涯不料她竟然说出“有种”这等粗俗之语,一呆之后登时笑煞:“有种?我当然有种啦,你一个小女娃,没种的是你才对!”
  一边说着,他就一边举步奔向院门。沈沧岭原本有心阻拦,叫了一声“寂涯”之后,倒又改了主意,跟了出来。
  暮田田也干脆利落地从树上跳了下来。沈沧岭刚跨出院门就一眼看见,怕她摔着,着急地飞身扑来伸臂去接,她便正正地落在了他的怀里。
  暮田田这下脸红得像是熟透了的番茄,全身僵硬,连赶快挣脱跳下来都不会了:“沧、沧岭哥哥,其实……不用的……”
  沈沧岭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