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节
作者:精灵王      更新:2021-02-17 07:32      字数:4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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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丽秋瞟了眼那绣品,打趣道:“娘娘恁地喜欢梅花,奴婢记得娘娘以前绣手帕也是梅花。”
  凤和闻言,正往嘴里喂汤的手僵了下,俄而,才喟叹道:“是啊!我也不知道怎地就这么喜欢梅花?”
  她喝完,丽秋收了碗便下去了,她似有些心烦意乱,摆了下手,对我说:“青蘅,你也下去吧!叫奉喜过来伺候着!”言罢便朝炕内躺去。
  我依言,躬身退下,刚走到门口,忽听到她大声喊道:“青蘅——”
  我慌忙又跑上前去,她忽地自炕上坐起身来,眸光幽幽地看着我说:“还是你来伺候着吧!”
  我躬身道:“是!”
  凤和也不再躺下去,只是看着我,声音也开始有些幽深了“青蘅,你真的是包衣出身吗?”
  我一怔,点了点头道:“是!”
  “我总觉得,你不应该是。”
  “为什么?”
  “你识字,会算术,看过很多书,能说很多道理来,万岁爷很是喜欢你,和安公主待你如亲姐妹,晚月姑姑喜欢你,丽秋喜欢你,我也喜欢你,就连他——”她忽地住口,顿了下,说:“你是个特别的姑娘。”
  “娘娘的话说一半收一半,奴婢没听明白。”
  “什么说一半收一半?”她茫然地问。
  “娘娘说‘就连他’里的‘他’是谁?他又怎么?”
  她的脸色猛地白了白,半晌,才躲闪道:“没有谁了!”
  “是四阿哥吧!”我紧紧盯着她,步步紧逼。
  她惊骇地看着我,脸色青白交加,半晌,喃喃道:“你在胡说什么?”
  “胡说吗?几天前,奴婢看到四阿哥有一个绣着梅花的手帕,当时,只觉眼熟,今日,才知道,原来那手帕是娘娘去年随扈回来后绣的。”
  她神色一顿,宛如雷打了般,半天说不出话来。
  “娘娘后来进了封,住进了这钟粹宫里,钟粹宫的主位是佟贵妃,而贵妃的姐姐已故的孝懿仁皇后正是四阿哥的养母,因着这层关系,四阿哥待如今的佟贵妃也如母亲般敬重着,而奉喜原本是德妃娘娘身边的丫头,因着为人机灵,德妃娘娘曾让四阿哥抬了她做妾,不想却成了娘娘的贴身丫头,这一切的一切都围绕着四阿哥,娘娘的心上人,是四阿哥!”
  “青蘅——”
  “奴婢被打的差点丢了命,听说,娘娘也曾在皇上面前为奴婢求过情,那时,是娘娘天天叫人熬各种补品药膳派奉喜送来给奴婢喝,能从浣衣局出来,亦是托了娘娘的福泽,奴婢只想知道,这一切,是出自娘娘真心的念着同在薰衣房时的情谊,还是另有其它?”
  凤和低下头去,神情萎顿。
  我冷笑了一下,心里冰凉一片。
  这时,凤和却幽幽开口道:“不错,你受伤,他是嘱托过我,每日里炖地药膳也是他从太医那里寻了方子交给奉喜的,那时候,我知道他待你的心,又是难过,又是嫉妒,可是,你被打的奄奄一息,我心中是真的担忧你,把你和丽秋从浣衣局要过来,是从我做上如嫔那一日开始就动过的心思,那时,我尚不知他心里的人是你,虽然,最后,将你们要来,也是少不了他从中斡旋,青蘅,你我在薰衣房的日子不是做梦,这宫里,人情冷暖,势利凉薄,你却能真心待我,这份情我记着,便不会忘,就算他不交待,我亦会尽这份心。”
  “多谢娘娘,奴婢明白了,奴婢知错了,请娘娘责罚!”
  我说着便朝她跪了下去,她神情恹恹的,摆了摆手说:“起来吧!你下去吧,叫奉喜过来伺侯着。”
  “是!”我起身,退了下去,唤了奉喜进去。
  回到宿舍,顿觉无力,坐在桌子前,不知该做什么好。
  原来自己不知不觉中就欠了这么多人情,莹然的,此生无以为报,四阿哥呢?他做了这么多事,让我如何是好?我不可能回应他的感情,我承认自己怯懦,知难而退,无论生活还是感情,我求的不过是一份安稳,他明显给不了,于我,让感情只能伤一次,胤禩这一次已够了。
  该怎么办才好?算了,如今,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
  凤和跟我坦白他跟四阿哥的关系后,我们俩人之间,再不像从前那般亲密了,其时,还好,她待我仍如从前,说说笑笑,但却总像是隔着些什么,她不向我说她的心事,她跟四阿哥之间的事,我也不会去问,她如今已有七个多月的身孕,还有二个多月就要分娩了,时间,不知不觉过得如此之快。
  听宫人说,纳兰揆叙从朝鲜回来了,我没有机会见到他,问莹然好不好,却在宫里见到了十三阿哥。
  他和兆佳一诺抱着刚满月的小格格去德妃的永和宫,他精神看起来还好,人却是瘦骨嶙峋的,单薄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的样子,说不出还是有些心酸,我远远的看着,直到他们进了宫门去,暗自叹息了一声,他和莹然,两年之间,一个另娶她人,一个远嫁异国,终究是有缘无份!
  自太子复位以来,康熙一日比一日心情好,但也一日比一日更忙,自此已有一个多月没有来雍和宫了,我倒真不希望他来,说实话,我怕他,不由自主的,没几日,听说他带又带着八哥、三阿哥、七阿哥、十阿哥和太子去了塞外避暑去了。
  太子复立之事,让康熙对儿子们不再信任,一个个都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才好,免得生事。
  我如今的日子也算顺和,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天气一天比一天炎热起来,宫女们都脱下了厚厚的春衣,一水的水绿薄衫,煞是好看。
  我无聊算着凤和的产期,怀胎十月,分娩估计也就这几天,晚上回到宿舍,正跟丽秋聊到此事,忽然就有同殿的宫女急急推门进来,我和丽秋都吓了一跳,就听那宫女急切道:“娘娘要生了!”
  我和丽秋奔过去时,正见奉喜带了宫里稳婆急急忙忙的向正殿内奔去,那接生婆倒也不像我们这样慌张,临进殿前还没有忘记吩咐宫人烧水。
  我和丽秋奔进去,就见凤和在床塌上疼的死去活来,宫女们手忙脚乱进进出出,那稳婆轻言安慰了下凤和,就吩咐我和丽秋在产房外挂上大刀和易产石,我第一次听说生产还要挂这些,但此刻也没工夫问为什么,只得和丽秋两人照办,一切弄好,才问了丽秋,丽秋说是宫里的规矩是为助生产顺利、母子平安的。
  我们这边才弄好,那边已将产房门关上了,内里凤和痛苦的惨叫一声高过一声,不一会就有宫女端着盘血水出来,我和丽秋瞄见,心颤了一颤,要进去帮忙,却被人拦住了,说是现在不宜进去,我俩也没经过这阵势,只有在外等着,这时,只见管事齐嬷嬷扶着佟贵妃急急过来,我和丽秋忙向妃行礼,她摆了摆手示意我们平身,眼望着产房,问:“里面怎么样了?”
  丽秋看了我一眼,正要摇头回不知道,我忙暗自扯了下她的衣袖,抢先回道:“回贵妃娘娘的话,稳婆进去已有半个时辰了,我家娘娘这会正在分娩中,有一段过程,贵妃娘娘莫要担忧!”
  佟贵妃听到我的话,颔首看了我一眼,她身旁的齐嬷嬷也朝我投来一瞥,对佟贵妃道:“娘娘不要太担忧了,分娩有个过程,且宽心等等。”
  佟贵妃颔首道:“这女人生产最是受罪,哎,皇上还在塞外,一时半会回不来,不能给她安慰,我也是心疼她。”
  齐嬷嬷说:“娘娘就是菩萨心肠。”
  她们正说道,就见御医提着医药箱气喘吁吁地赶来,向佟贵妃见了礼,就自觉地在一旁侯着,只待稳婆接生后,便要进去为凤和“请脉”验看安否。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着,产房里时断时续地传来凤和痛苦的叫声,听得人心里一阵紧张,毛骨悚然的。
  我第一次遇到生孩子的情况,听着凤和那一声声的惨叫声,不禁想起,中国古代难产而死的产妇非常多,可以说,生孩子就是在鬼门关前走一圈,康熙的结发妻子已逝的皇后赫舍里氏不就是生太子时难产而死的吗!
  想到此,只觉后背一阵了凉,这时,屋里配合似的一声惨叫,我吓了一个激灵,暗骂自已想太多,恰在这时,一声清亮的婴儿啼哭声传来,心里一松,终于生了!
  ☆、夭折
  凤和生了个小格格,肉肉的一点点,五官皱在一起,她一出生,内务府便挑了个奶娘过来哺养小格格,而我们也得每晚轮流值班守喜。
  我和丽秋一组,我们都没有照顾婴孩的经验,刚开始每次轮到我们时,总是手忙脚乱,鸡飞狗跳的,小格格特爱哭,饿了哭,吃饱了还哭,尿了也哭,只要醒着一定哭。
  每当这时,我和丽秋一定想方设法的哄她睡,只要她一睡,我们也就能趁机打个盹,眯一小会,于是,我俩便不停地摇着摇车,而我也会哼些摇篮曲,她总是能很快便睡着。
  我和丽秋每天看着好成长,五官一点点的长开,总是忍不住惊喜,凤和坐完月子,人也发福了不少,更显丰腴富态了,她一开始并不亲近小格格,当着我和奉喜的面偶有抱怨,那语气似是遗憾没生个小阿哥,康熙不在京,满月酒是佟贵妃操办的,并不见得多热闹,孩子的名字送去也没见圈下来,格格总不如阿哥趁康熙的心。
  我微笑地听着,逗弄着婴孩,没过多久,塞外的折子过来了,小格格的名字圈出来了,赐名乌希哈意为星星,凤和仍是不满意,我笑着喊“乌希哈,乌希哈,我们美丽的小格格乌希哈”
  小小的乌希哈仿佛知道你在喊她,笑眯眯地对你“哦哦”的回应般,我高兴地喊奶娘,奉喜和凤和来看,凤和懒懒的看一眼,偶尔笑笑。
  乌希哈一天天的长大,雍和殿里一天到晚都是她清脆稚嫩的笑声,我感受着生命的欣喜,如同一个母亲般,对于她仍何的成长都惊喜莫名,然而,见凤和连抱都不抱一下乌希哈,我忽然就难过起来,看着躺在摇车里小小的乌希哈,便抱起来凑到凤和面前说:“娘娘,看看乌希哈一天比一天好看呢”
  凤和坐在榻上看书,懒懒地看了乌希哈一眼,便又将目光投向书本里,我说:“娘娘抱抱乌希哈”
  “这么软乎乎的,我有点不敢抱”凤和说。
  “这可是娘娘身上掉下的一块肉,怕什么呀!”
  乌希哈清亮的小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凤和,凤和有些动容,放下书,伸出手,犹豫了下,叹息了声“还是算了吧!”
  “娘娘,无论是小格格还是小阿哥都是娘娘辛苦怀胎十月生出的,都是你的孩子!”
  “一个小格格有什么用,长大了说远嫁就远嫁了,你付出再多的爱,她将来也是别人的”
  “不管怎么说小格格不用一出生就被抱去难别的娘娘看养,小格格一天天大,承欢你膝下,而皇上的儿子已经够多了,多一个小阿哥不见得有多好,储位之争的惨烈,娘娘还看不透吗?”
  我话说完,凤和一下子愣住了,半晌才嗫嚅道:“是我糊涂了!”
  凤和毕竟是聪明人,一点就透,我笑笑,将乌希哈递到凤和面前说:“娘娘你看,乌希哈真是越来越可爱。”
  凤和这才伸手接过,认真打量小小的乌希哈,忽然,啜泣了起来“额娘错了!”
  经过这件事,我和凤和的关系又仿佛和好如初了,凤和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我看着别人的欢喜悲忧,忽然就自怨自艾起来。
  我像个局外人,始终游离于现实之外,经历过的一幕幕像是一出连续剧,我不是演员,只是个观众。
  转眼乌希哈已满三个月了,眉眼依稀是凤和的样子,很是清丽,我时常想各种会唱的儿歌哄她,她仿佛感受得到我对她的喜爱,总是睁着清亮的眼睛认真地看着你,然后,嘴里发出“咿呀咿呀的”声音来配合你,那模样真是逗人喜欢,然而,有天,她忽然就感冒了,发起烧来,这可急坏了我们,请来御医,开了药,熬了喂她喝,过得几个小时倒也退了,我们都松了口气,不料,第二天,日幕降临之时,又发烧了。
  凤和急得心疼,御医说是正值夏秋转季之时,易染风寒,小孩发烧是正常的,御医瞧过喝了药便也退,晚上,我们守着乌希哈,不敢马虎,结果第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