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节
作者:精灵王      更新:2021-02-17 07:32      字数:4771
  莹然再次出场;她身上有很多秘密;而她和十三;揆叙的感情纠葛也拉开了一些帷幕;茉就不剧透了;敬请期待吧
  最后再补上一句;不要霸王茉啊!亲们的评与分是茉更新的最大动力啊!
  这两天一直写不出来,心情有些浮燥,茉保证会尽快更的
  ☆、手心长出纠缠的曲线
  回到浣衣局的时候已是正午,莹然做样子的交给我的衣服里装了不少的东西,打开一看,一个小巧的胭脂粉盒,一点细碎的银子,首饰,还有一个油纸包,打开看是几块精致的点心,还有一封信笺,蝇头小篆却书写着我熟悉的简体字:
  “唐唐,我放了些银子首饰是让你以后求人打点用的,在宫中花钱的地方很多,不管你用或用不着,留点银子在身总是好的,那盒粉是给你晚上洗了脸用的,放心纯天然的,零刺激的护肤品,我给你带了月盛斋的点心,尝尝是不是很好吃
  还有一件事我得向你说明,你没来得及带走的穿越来的衣服鞋子,还有我给设计的芭蕾舞衣我都打包好了,交给了我姐姐收管,我不是不给你带来,你也知道那些现代的东西在宫中这个是非之地以你现在的处境还是不要留在身边为好,我虽不知做的对不对,但总是无害的,不过你放心我交待过姐姐那是我最重要的东西,一定收好,也不可看,将来有机会,我会写信告诉她如何处理这个包袱。
  皇宫是个复杂的地方,你的性格总是经不起别人三言两语一激,太过直冲了,总是要吃苦头的,唐唐,记得我跟你说的话,凡事不必当面顶撞,暗地里只要不伤天害理的一些小手段是可行的,它不卑鄙,因为对付卑鄙之人,不需要跟他讲君子,只要我们问心无愧”
  莹然很出人意料地被孝惠章皇太后看中钦点成为宁寿宫中从四品的凤仪宫女,与太后跟前多年的掌事嬷嬷一同随侍所右,并放话要亲自为她选亲,众所周知,孝惠章皇太后虽非当今圣上生母,却有嫡母这情,圣上素来对孝惠章皇太后奉母至孝,这无疑是向众人召示对莹然的无比恩宠。
  对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秀女如何一夜之间飞上太后这棵高枝的经历宫中传说官方版本是:
  是日,皇上,太后,皇妃们在体元殿接着挑选下五旗中镶白旗和镶蓝旗的一众秀女,太后指着舒穆禄。莹然的名册问:因何这个秀女已逾岁却没有法办还来参加秀女。一旁的惠妃娘娘纳喇氏便向太后解释说:此女便是三年前因父死沙场当今圣上待别恩准延届参选的女子。太后疑问贵妃:因何而知?纳喇氏言:此女乃自已养子八阿哥胤禩之妻妹,自家亡便一直在八阿哥府上教养。太后问:既有圣恩,因何不见户部注明?纳喇氏思忖后言:许是户部一时疏忽了。
  孝惠章皇太后便留意了这个叫舒穆禄。莹然的秀女,并提问该女,该女从容回答,太后点头喜称:此女容色殊绝,虽出身为下五旗却难得镇静自若,大气从容,隐有大将之风。
  这几日皇宫各个角落都在议论着舒穆禄。莹然,她的一跃成功不但为身为下五旗的秀女们扬眉吐气,更无形中为八阿哥提升了身价,一时间成为皇宫炙手可热的人物
  夜幕掌灯时分,我们分放好第二天需送的衣物,就要分做些绣活,我实在是个不灵巧的人,丽秋不论教我多少遍我都绣不好,手里的牡丹花样被绣得变了形,我心里烦燥,堵气地将它扔到坑上,一旁的丽秋见状不禁笑道:“不对劲啊!”,我说:“怎么不对劲了?”她忽地期身靠近,眼神暧昧,压低声音打趣道:“像是思春了!”言罢自顾自的呵呵笑了起来。我面上一红,啐道:“瞎说!谁思春了,一天到晚没个正经的。”她愈发笑得历害了,说:“那你脸红个什么劲啊!”我大窘,轻啐说:“还不快绣你的活!”说完便起身向外走,丽秋见状问道:“这会子天都黑了,你去哪啊?”“我去姑姑那拿点绣品”我扯了个谎,便向外走去。
  天气日渐暖和起来,三月的夜晚还是有些冷,薰衣房的院子此刻十分僻静,各屋隐隐的灯火和月光投影地上,清冷的逼出我内心的怅然,我知道自已很自私,一面逃避一面又放不下,延禧宫那日的情景一如昨日在脑中不停上演,我既无法释怀,又无法正视内心情感,自那日后,再去延禧宫我也开始踩着点去,尽量与他请安的时间错开,如此已有三个多月,这段本就不该开始却又莫名其妙开始了的感情我必须放下,我不是古代女子,与男子拉拉小手,一句承诺却要海誓山盟地守一辈子。
  “青蘅!姑姑叫你呢!”
  我正在出神,听得有人唤我,甫一抬头,循声就见一个小丫环向我走来,听得姑姑叫我,我便应了声便向前走,晚月姑姑单独住的屋子我已不是第一次去,走到屋门口时,紧掩的房门内依稀有微亮的灯光,我伸手敲了敲门,轻喊道:“姑姑,晚月姑姑。”
  门吱呀一声开了,此时的月光打在那人身上,如玉的长袍温润了我的心我的眼,我怔怔地看着他,他轻声说了句:“进来!”,毫无预知的相见,我竟没有了进去的勇气,心里有个声音催促着转身,脚下却一步也挪不动,他又轻说了声:“进来!”我却恍若未闻,只是怔怔地看着他,内心却在走与不走之间天人交战,蓦地,臂上一紧,我还来不及作出反应,下一刻,人已仿佛转了一圈,待反应过来时,背已抵在门上,他一手紧拽着我手臂,一手撑在门上,把我圈在其中,我欲躲开却发现无从躲起,这样暧昧的姿势让我无所适从,下意识地侧过身捌过头不去看他,这时耳中传来他的声音:“为何躲我?”,我不语也不知要如何说,只能听着他继续说:“那日我和毓秀将弘旺抱去延禧宫,出来的时候看到你了,你在躲我。”
  “我没有!奴婢本来就是要离开延禧宫的。”我抬头急急辩解,“既然没有,为何一出延禧宫便看不到你了,因何跑那么快?”他问,紧盯着我,眸光敛艳,我一窘,呐呐地说:“奴婢赶时间不可以吗?”,“呵呵……”他忽地轻笑了起来,眸子仿似镶了钻石,光华盈溢,衬得整个脸也生动了起来,“你吃醋了!”,我被说中心事,半是委屈半是恼怒,扬声道:“谁吃醋了!”言罢,抬起手臂握拳用臂肘使劲朝他肚子子上撞去,他不防,吃痛地松开手,我趁机躲开,向一旁闪去,却见他双手捂着肚子佝偻着,我大惊,忙上前问道:“怎么了?”,见他恍如未闻,头低着我看不到他脸上表情,却听到他口中几不可闻的抽气声,我慌了神,懊悔的上前扶着他问:“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疼?”他忽地伸出一只手捉住我的手压向他的心口,目光紧紧地看着我说:“这里,为你疼!”
  我的泪瞬间夺眶而出,贴着他的皮肤隔着衣服仍有体温穿透手心蔓延至我心里,他的心跳声在我手心下异常清晰,一句“这里为你疼”让我瞬间溃不成军。
  我二十三年的人生第一次有个男人对我说“为你疼”,时间的脉络蜿蜒着时空的隧道在这一刻与历史的轨迹重叠,我猝产不提防地跳进来像是一场滑稽荒诞的梦,缠绕了我大半年都暧昧不明的情怀,此刻终于明朗了爱上的理由。
  然而,我始终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因何会看上我,以前也很好奇却一直没有问,也是怕尴尬,而今时今日当心结释然,一切仿佛又是不同的,我竟很想知道,想知道他是否和我一样,“你什么时候……对我另眼相待的?”我抽出手捌过脸去轻拭了泪,本想问他什么时候看上我的,却又觉得太过直白,一时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
  他一言不发地转过身向内,径直走向烛台,拿起拨杆挑掉了燃过的灯芯,明灭的灯火映在他的脸上,晕起好看的光泽,我站在原地却没有上前,心里生出些许失落,我正要放弃这个问题,他却背过身去,对望着烛光,说道:“那日我在如雅的门口听到你唱了首调子奇怪的曲子,看到你哄如雅的表情,心里很温暖”
  恍如当头一棒,我不得其解的答案竟是原来如此!
  我早已理清了宫中阿哥与各主子这间的关系,他自出生便被抱走为惠妃娘娘纳喇氏所抚养长大,与亲生娘亲相见也不是说见便见的,不管惠妃娘娘待他再亲也不能弥补自小没有亲生娘亲的母爱与关怀,而我那首《世上只有妈妈好》不过是触动了他内心深处的渴望,说白了,他对我不过是有同病相怜的亲近,我让他觉得温暖,心动,却不是爱情!
  可笑吗?为什么当我找到喜欢他理由的同时却让我窥见这样残忍的真相,感动的那一瞬间我是决定要伸出手的,下了这样艰难的决定,我自已都不信,可是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你怎么了,面色惨白的?”
  他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我面前,看着我问,我恍过神看到近在咫尺他关切的脸只觉得剌眼,不由自主地仓皇后退,“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他上前问,我侧过身后退无路,只得向内走去,他转过身不解地看着我,我回过头,压抑内心的起伏,说:“太晚了,贝勒先回吧!”
  “你到底怎么了?”他目光灼灼,我不敢对视,垂下眼睑,说:“贝勒以后别来找奴婢了,小心被人看到”
  “到底怎么了?”他不耐的揉了揉太阳穴,声音却是一如既往的温和,我再也忍不下去,抬起泪水朦胧的眼说:“贝勒爷是真心喜欢奴婢的吗?”
  他微微动容,似是不料我有此一问,看着我点了点头说:“真心!”
  我自嘲地一笑,眼泪却流得更加汹涌,说:“那贝勒爷真心喜欢过如雅格格吗?”
  “这跟她有什么关系?”他开始不耐,蹙眉问道。
  我抬手抹了泪,说:“贝勒爷真心喜欢过八福晋吗?”
  “唐诗!”他终于动怒,“你跟她们不一样!”
  “是吗?有什么不一样,不过是她们都跟了你,而我还没跟你而已!”
  “你非要这么说吗?”
  “不是吗?也许贝勒爷喜欢奴婢是发自真心,可是这种感情有多薄弱贝勒爷你比谁都清楚,在贝勒府我们还没开始我就进了宫,进了宫再相见也不过彼此寥寥数眼,这样的感情如何去维系?奴婢不想患得患失,也不想不明不白,贝勒爷好好想想,想想对奴婢到底是怎样的感情,奴婢自已也要时间。”
  我一口气说完,他忽地不说话,我垂下眼不再看他,一时狭小的屋子沉静了下来,烛火忽明忽灭地幽晃,投下暗淡的影子,我心里憋屈,抬起头,正好他也抬起头,我们相顾无言,我怕这样的情景会让我更加难过,正要再低下头去,他却开口说:“不管你信与不信,我对你是真心的,在此其间你若不想见我,也不用花心思踩点去延禧宫,我错开请安时间就好!”他说完转身向门口走去,拉开门,却突然顾住,说:“唐诗,你和她们是不同的!”言罢,头也不回地跨出门槛,
  我怔怔地看着他月白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全身像是被生生抽走了所以力气,蹲身抽泣起来,刚哭了一会又想起这里是晚月姑姑的住处,只得抹了泪,起身出去,我正疾步向回走,冷不防听到一个声音传来:
  “这不是蘅姑娘吗?到底是晚月姑姑相中的人,大晚上还在姑姑这呢!”
  我循声,就见秀嫣施施然迎面走来,她身后还跟着一个相貌清丽却满脸怒容的少女。
  作者有话要说:分啊,藏啊,求求求!!!!
  ☆、有凤和鸣
  我下意识朝四周望了一眼,确定八阿哥早已没了踪影,这才暗松了口气,幸好我们不欢而散,要是此刻还在晚月姑姑屋里,那后果……想到此不禁打了个冷颤。
  秀嫣冷笑了一声,月色盈盈下更显得眼波流转,我疑心顿起,不敢确定她是不是看到什么,心里即惊且怕,却又不敢表漏分毫,这时忽听她说道:“你刚从晚月姑姑那里出来,想来姑姑是还没歇息,这新来的丫头真是一个比一个叫人不省心”她后一句显然是说身旁的那个清丽的少女,说道还不忘怒瞪那少女一眼,但同时又暗讽我当日在浣衣房时不听她话。
  那少女闻言冷哼了一声,神情薄佯且不屑,倔强的扬着小脸,于溶溶月光下更有一种天然的贵气来。
  我大致已猜到这少女是犯了事被罚到了这里,秀嫣一定是又找了她的茬,少女不服,两人定是来找晚月姑姑,只是这少女貌似不像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