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节
作者:精灵王      更新:2021-02-17 07:31      字数:4753
  来。
  我见这俩人挡自己是跑不了的,便四下打量:这里是一间宽敞的屋子,桌椅俱全。我一面祈祷千万别是被拐进青楼,一面迫自已镇静下来,深呼吸了再呼吸,稍稍镇静一些,这才开得了口问:“你们到底要干什么?为什么抓我?”。我怒视着俩人,这样的表情能让我胆子大一些。
  “是唐姑娘吗?”一个身音自我背后响起,我猛地转过身,却不见声音的来源。我四下探量,这时又听那声音说:“用这种方式来请唐姑娘,实在是唐突了,没惊着唐姑娘吧!”,我这才发现声音出自前面一副巨大的美人屏风后面,却看不到人的影子。只要能商量,总算让我放松了一些,听那人明明是男人的声音却极为细软,又无女子的柔和,说不出有哪点不正常之处,却又明显听着有哪里不正常。
  我看着屏风,说:“你是谁?为什么抓我?”。
  “唐姑娘别误会,我们请唐如娘来是有事请唐姑娘帮忙”那人说。
  帮忙?可能吗?你们有人有势,我有什么能耐帮你们什么忙?心里虽不安稳,却还是问道:“帮什么忙?”。
  “是这样的,我家主子十分地仰慕四阿哥,很想与之结交,可惜四阿哥身高位重,为人严肃,不易近人,我家主子是总也不得结交,所以想请唐姑娘帮忙”。
  四阿哥?我脑子蹦出个名来,不禁开口道:“你说的四阿哥莫不是雍正?”。
  “什么…什么正?”那声音明显一滞。
  我正欲再说一遍,却猛然想起,此时他还没继位,记得应是叫雍亲王的,但又怕此时不一定封了王,一时只得说道:“莫不是说的是爱新觉罗。胤禛?”。
  一时没听到屏风的人说话,也没问出他们到底是何许人也!我心里一点低也没有,俄而,才又听到那人说:“连四阿哥的名字也敢直呼,看来姑娘与四阿哥的关系着实不一般了!”。
  我一时不知道要否认还是说谎承认才对自己有利,索性不说话,任他说,只听那人说:“姑娘可是要答应帮我们了!”。
  此时,我是越听越惊诧,越听越不解了,我开始怀疑事情决不会很简单,至少,并不像这人所说的只是单纯地想结交四阿哥,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这目的与我又有何关系?我目前尚没办法冷静下来去细想这些问题,但有一点就是决不能说自已认识四阿哥,事实上我也确实不认识,于是说道:“不好意思!我帮不了!”。
  “怎么,姑娘是不愿意?”
  “不是,我压根就不认识四阿哥!”我说
  那人声音隐有冷笑之意,说:“姑娘都直呼四阿哥名字了,还说不认识?”
  “这是什么逻辑?我还敢直呼唐太宗李世民呢,难道我就跟他就很熟了!”我极力让自己态度不那么恶劣。
  忽听一声冷笑,却又是另外一个声音,我吓了一跳,这才知道屏风后还有一个人存在,我立时想到这个声音的主人有可能就是刚才那有些怪的人口中的主子了。这会是个什么人?直觉告诉我决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瞧不出唐姑娘倒是如此伶牙俐齿之人!”。还是先前一直和我对话声音奇怪的那个人。
  “我说的是实话,没必要骗你们,再说了,我要是认识雍…四阿哥的话至于如此吗?”我顿了顿,忽地灵机一动说:“四阿哥我虽不认识,但有一个人我认识,你们不就是想结交权贵吗!”。
  我话音刚落便听屏风后一人急切地问道:“谁?”,我不禁邹了邹眉头,这个声音是刚才那个主子的声音,有那么迫切吗?“八阿哥啊!爱新觉罗。胤禩!我跟他的关系倒不错!”,言罢,暗想八阿哥倘若听到此话怕真要以为我要勾搭他吧!汗!八阿哥若能借你的名头救我一命,我将感激不尽啊!
  然而,怕是适得其反了,那屏风后极少出声的主子先是发出一声嗤笑,继而嘲讽道:“你和八阿哥关系好不好我无从得知,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直呼阿哥们的名字,若不是有靠山,便是胆大包天!”。
  我暗自冷笑了一声,说我胆大包天,你的结论下得还真是轻意啊!我还真希望有谁给我个胆让我能该发火时就发火,可以像电视里的女侠一样大喝一声“狗贼!休得无礼!”,不必像现在如同一个犯人一样接受调查,任人嘲讽,还得忍,我招谁惹谁了吗?“你们放了我吧!我不认识四阿哥,也不知道你们为什么就认为我认识四阿哥,但我真的是帮不了你们,放了我吧!”。
  没说话!空气安静到诡异,我不认为前面的人不见庐山真面目,后面两个壮汉抱臂一副凶神恶煞地站着,会让空气安静下去,脑中忽然就闪现一个可怕的念头:他们会不会杀人灭口!这个念头让我不禁毛骨悚然,貌似我并没有让他们有杀人灭口的动机,但是,这事又有什么一定会或不会之说。不行!我决计不能坐以待毙!这样的死法太突然,脑子一时又开始混乱起来,冷静!冷静!
  这时灵光一闪,我蓦地转过身面向那俩壮汉,俩人明显一愣,瞬间又恢复正常,我暗自握紧双拳,默念了句:不成功,便成仁!突然朝门口望去,两眼放光,惊喜道:“四阿哥!你怎么来了?”,那俩人齐时回头向门口望去,我瞄准时机,卯足了力拔腿便朝门外跑去,门口离我不远,三两步我便跑了出去,所幸这屋子不是某一大院其中一间,出了门便是闹市,然而,我一刻也不敢停,见路便跑,我甚至觉得自己也算是飞速了,可总是不放心,我想路人此刻一定会觉得我是个疯子,在这样车水马龙的街上惊惶失措地奔跑着,直至再也没力气,才敢停下来双手支着无法站直的腰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仿佛要将这一辈子的二氧化碳一次性喘完。待气息平复一些,这才回头确定再没有人追上来,才恍如重生般地舒了口气,可新的问题接踵而至,我迷路了!
  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我再也没了刚逃出生天的喜悦了。在这个没有公交,没有站牌,没有110的年代,一样热闹的街市,建筑仿佛一个模子的地方,我该怎么办!拦着一个路人来问,他说这里是鼓楼大街,这个我知道,可是三百年后的建筑也不一样啊!就算是一样,我一路痴,来过基本等同没来过,在八贝勒府住了那么久,可怜我连他府上的路名都不知道,这里一条条的街,条条大道相通,我一会向前走觉得不对,一会又回走,直觉更是不对,顶着大大的太阳这样走来回去,又渴又累,身无分文。我再也忍不住,眼泪理所当然地冒出,我不再走动,站在路旁,任眼泪汩汩而出,心里委屈到极点,哭了一阵,想到哭又不能解决问题,只好擦拭了泪水,继续茫然地走着,也不知走到了什么地方,只是抱着侥幸乱走反而走回去了的心理,然而,当我走到这一处安静的胡同时,我彻底失望了!今天的遭遇让我早已心力交瘁,眼泪再次不争气地冲出来,第一次这么惊心与无助到虚弱,我这是怎么了!我再也不要待在这鬼地方了,我要回去,要回去!以后的人生还要有多少是我所不能承受的,一一地滚开,什么也没有的我害怕!是真的害怕!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哭到蹬在路旁,埋首于膝,只觉得天地间仿佛再也没有了时空界限,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难过到极致,恍惚间耳边传来一声关切的呼喊,我恍若末闻,“姑娘!姑娘!”这次是真真切地听到,我猛然抬头,就看到纳兰揆叙风姿卓然地立在我面前,我呆呆地望着他,泪眼朦胧中有如不真实的影像,却真实的心安。
  ☆、当时的月亮
  如何让我遇见你,在我最美丽的时刻,我想,我此刻非常丑,蓬头垢面。
  他看到是我明显一愣,继而问道:“怎么会是你,唐姑娘怎么会在这里?”我不知该不该告诉他,毕竟,他和我仅只算认识,想了想还是说:“纳兰大人,我迷路了,请送我回贝勒爷行吗?”,他点了点头,说:“我回去安排马车”。
  “纳兰大人是住这附近吗?”我问,他点了点头。我们便无话可说了,他安排了马车,让车夫送我回去,我坐在车内,掀帘见他转身回府的背影,心里有说不出的失落,可是,唐诗,你到底在期待什么!
  七夕节,古代的情人节!我的生日!
  我怀疑自己脑袋缺氧,到现在都没办法适应这个日期,严格来说,三百年后的今天才是我的生日,这个根本不算我生日的生日,以后的每年我都得接受它就是我的生日,除此之外,我还要适应它也是安然的生日,应该是莹然!我到底心有不甘却毫无挣扎地接受了上天安排的这一切!
  不管这个府上有多忙碌,我们这个小院永远不掺和,一天打打扫扫,也没多少事可做,夜暮降临的时候,整个贝勒府像往常的每个夜晚一样灯火通明,但今天的贝勒府比以往更明亮,因为今天贝勒府会给莹然庆生,其实,因为男尊女卑的原故,以往,福晋,格格们过生日也只是各自己府上的人自己个摆个宴的乐乐,倒不相今天这样,请了许多阿哥格格福晋们过府来热闹,说是为一为莹然先前落水压灾,二来眼看明年选秀,以莹然的条件必能选上,算来也算是为莹然在这府上过最后一个生日了,且也有向众人暗示莹然虽是寄人篱下,但绝对与王府格格一样尊贵,如此一来,将来进了宫也是有八阿哥这靠山的,别人想要排对她,也要思量思量。
  八阿哥与八福晋如此这般心思对莹然,我心中甚是为她高兴,掏出那条琉璃链,在灯火通明且明亮的月光下琉璃的光泽愈发晶亮。
  去找莹然的路上,远远便见府中大戏楼阁前原本宽阔的花园处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却是丫环下人们正忙着布置张罗,搭戏台的,设桌椅的,摆点心瓜果的,此时尚早,客人大半还末来,我远远望着,只觉得恍似看红楼梦中大观园那般热闹景象,而这一切都是为了莹然而布置,我一面欢喜羡慕,一面落寞,同人不同命!
  分花拂柳地来到莹然居住处,她的丫环却说她一早出府到现在还没回,我更加落寞地往回走,我不是不明白莹然也有自己的事情,也有自己的空间,然而,在这个特殊的时代,特殊的日子,我敏感的神经一下子变的更脆弱了。
  “啊!”我正低头走着,却与人撞了个满怀,我踉跄着差点跌倒,鼻端闻到一股茉莉的香气,我霍然抬头,看到一身绵白的八阿哥站在我面前含笑带谑似地看着我,墨玉的眸子在今晚的月光下分外明亮,我不知怎地就想到了一句歌词:像弯弯的月勾住星空!我一时有些失神,待反应过来,忙府首请安,他摆了摆手,我起身,没见他发言,我只得低下头,退到一边给他让路,然而他似乎并没有要走的意思,一动不动地立在原地,沉默!我感到头顶有道灼灼的目光,只觉得头皮发麻,周身像有股无形的压力迫着,我的心隐隐紧张起来,在昨天以前也许我不会如此,顶多不自在。
  我不知道这个曾让我的室友如此怜悯的皇子心思有多深多可怕,我自认为并不聪明,在当时极度害怕的情况下更是不能正常的去分析一些事情,然而,冷静下来,很多事情串在一起,真相也渐渐显山露水了,我去支钱出府,王方是报与他知晓了的,在街上,能认识我叫出我的名字的绝不可能会是贝勒以外的人,我想像不出除了他还会有谁,是以我才可以那样轻易地就逃脱掉,虽然躲在屏风后那两人的声音并没有他的,却不代表不是他指示的,可我想不出他为何要如此做,我正在想着,头顶传来他的声音:“如雅有孕在身,你乱跑什么,忤在这里做什么,还不退下!”眼前靴子一动,有白袍裹着晃过,我心头一松,便疾步朝前走去。
  “啊!”我不得不说今晚出门前没看黄历,一晚上前后不到十分钟,我竟连撞两人,这概率!应该去买彩票!
  该感谢今晚的月色!不然大晚上一身黑袍,我一定会以为撞着鬼了。那人虽此刻面色如常,但刚刚却有捂胸这一动作,显然被我撞疼了,至少撞上去的那一瞬间,虽不道此人是谁,我又不可能去追究是谁先撞的谁,于是,礼貌性地说了声对不起。那人却忽地说道:“是你?”那句“是你”仿佛是熟人相见的问话,让倍感惊讶,可面前这人,我上下打量了一番:三十上下的样子,轮廓分明,刚毅削瘦,眼神泠漠犀利。
  我却并不认识,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