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节
作者:爱之冰点      更新:2021-02-25 04:43      字数:4966
  (4)最近,我接触过一位德国ESSEN大学退休教授。他曾帮助过许多中国学生来德国留学, 其中也有一些高中生。这位教授对中国学生的了解相当深入,他对中国学生的看法即使以中 国人的角度看也非常客观准确。
  他认为,近些年来德国的中国学生大都是在中国高考中的落榜者或者是大学在校生,但学业 平平。至于高中生则绝大多数是父母有点钱,但孩子学习不上进,国内又没有更好的出路, 才选择出国留学。
  然而,这些中国学生的低素质与德国大学的要求相差甚远。起初,德国大学没有意识到这点 ,直到大批低素质中国学生,特别是高中生的到来引起的不正常大学申请热,才使德国大学 感 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以致德国大学校长联席会2001年决定在德国驻华使馆设立所谓 “留德人员审核部”,借此控制低素质学生来德国。
  这位教授特别指出,由于德国历来对中国的正面宣传不足,以致许多德国人对中国的认识仍 停留在30年前甚至更早以前的落后状态。因此,当许多低素质高中生的突然到来,特别是部 分 学生的违法行为所产生的一些不良影响,加剧了德国人对中国人的误解和不良印象,直接影 响到德中两国教育的正常交流。
  至于中国学生身上出现的问题,这位教授一针见血地指出,许多学生缺少同情心,自私、偏 激、过分强调自身权益,却又缺乏法制观念,极易被人利用。例如2002年,原东德城市“哈 根”的一所学校与当地工商会合作招来的80多名中国高中生,签约时明确规定学费分两次 支付 ,来德国前先付一半,另一半在德国学习一年德语后再付。但学生们来德国半年后就纷纷提 出转学要求,无视合同的约定不愿继续支付学费,为此,闹到当地市政府,结果这所学校通 过当地外国人局停止为所有学生延长居留签证, 造成多数中国学生半途而废,不得不回国 。
  这个事件反映的一个基本事实是,一些中国学生出于私心,仅考虑个人的利益,以为出国的 目的已达到,所谓“过河拆桥”也理所当然,因此,寻找各种借口企图解除原来约定。不管 其用意如何,这给当事双方都造成了难以弥补的损失。
  总之,我通过两年来的亲身经历也深切感到中国的教育形式对众多的青年学生来说可谓选择 性太小,以致许多学生及其家长出于对未来的美好期望把人生一个重要的赌注押在了出国留 学这条充满不确定因素的“华山之路”,这对于涉世不深的青年学生尤其残酷。
  以上,仅是我的一点拙见,但愿能对您进一步探讨留学问题有所帮助。
  谨祝您工作顺意!
  此前,老毕在接受笔者采访时曾感慨地说:“德国真正欢迎的是有真才实学的中国人,而这 个 项目给中国人丢尽了脸。”还有一个留学生向笔者感叹说:“我们在德国的生活只是比正式 难民稍微好一点,只是能够维持最基本的生活。”可是,他们打着的旗号是“留学”,他们 交的钱是足以过上比较自由自在的生活的。
  第一章 德意志,中国留学生的巨大黑洞中国女生在慕尼黑遭强奸引发精神病
  2001年11月,18岁的浙江女孩子陈茜(化名)来到德国北威州MZ市。跟其他二十来个同学一 起 ,陈茜先上语言班,一年后再设法进入公立职业学校。陈茜生得娇小玲珑,在中国学生中算 是比较漂亮的。她话不多,轻声细语,显得很文静。
  陈茜如果单纯地到德国来读书,那本是一件好事。可她的父亲偏偏一开始就想让她把目标定 在“扎根德国”。为此,陈父找了个并不认识、也不熟悉的人来与陈茜“相亲”。就这样, 陈茜来到了德国,尽管陈茜自己曾反复说,她就是想读书,但是,她的青春与“清白”就这 样送给了一个陌生人。
  在语言班里上课没几天,陈茜的表现就让人大吃一惊。刚住下几天,她就要搬走,跟房东 大闹。在电话里,陈茜跟她在德国的联系人“我”(“我”自称是一位在德国照料一些中国 学生生活的人,此内容曾在2003年1月27日的德国官方媒体“德国之声”网络版中有报道— —作者注)联系,说话的嗓门大得很,简直就像换了个人。又过了几天,“我”听说陈茜搬 走了,到了德国南部的慕尼黑,MZ的语言班也不读了,连学费都没有交。
  2002年1月下旬,“我”忽然接到一个电话,是MZ附近一个城市精神病院主任医生打来的。 他说,前几天,陈茜在前往荷兰的火车上大喊大叫、大哭大笑、大吵大闹,结果,法院把她 送到这家精神病院,并要求这家医院对陈茜负责到底。然而,陈茜只会说简单的几句英语, 无法进行沟通。经过多方努力,医院从陈茜那里获悉“我”的电话,并说陈茜称“我”为老 师,医院遂要“我”帮忙解决有关问题。
  “我”马上驱车近200公里赶到那里。医生、护士、医院负责社会工作的人员等一大帮人与 “我”一起开会。听他们说下来,陈茜真是问题一大堆:医院费用很高,每天住院费就 是500多马克,还有翻译等其他许多费用;陈茜的“自保金存折”已让医院扣下,存折里剩 下的近一万马克已全部抵扣,医药费用已超出,且每天都在增加;医院方面检查发现,陈茜 虽上了医疗保险,但只是学生的廉价保险,且不保精神病;陈茜不会德语,而精神病治疗尤 其需要语言方面的沟通。
  医院说,陈茜来医院后,病情已稳定下来,但肯定不能出院。也许是由于药物作用,见到陈 茜时,她的双手一直在发抖,走路也不利索,反应比较迟钝。不过,她说话和思维似乎正常 ,但也仅仅“似乎”而已。
  陈茜说,她到MZ市后,慕尼黑一家中餐馆老板的儿子曾开着宝马车来看她。她很感动,就跟 他到了慕尼黑去。过了一段时间,她又回到了MZ。没几天,那个老板的儿子又打电话 来,要她去慕尼黑。这一次,是她自己坐火车去的。一天晚上,她跟老板的儿子在房里看 电视,老板儿子反锁了房门,强迫她干了“那个事”。
  此后,老板一家就把她关在房里,哪里都不让她去。只是有时要她下去,帮忙洗洗杯子之类 的。她非常害怕,每天哭,闹着要回MZ。她说,她要读书。一开始,老板一家有人说,要她 跟那个儿子结婚,也有人不同意。她说,她还年轻,她要先读书,以后再考虑其他的。由于 她每天哭闹,一个多月后,老板一家也不再提结婚的事,并终于同意她回MZ。
  陈茜说,老板的儿子好像势力很大,这让她感到非常害怕。临行前,老板的儿子还威胁说, 如果她与别的男人发生关系,就要杀了她。于是,她就从慕尼黑坐上了北上的火车。没多久 ,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她清醒过来,已经在这个医院里。
  “我”对医院负责社会工作的人员说,这可能牵涉到刑事案件,可能是强奸引发的精神病, 应该找律师,也许还要检举与起诉。医院社会工作人员说,如果真是那样,他们也会帮忙 ,但陈茜的“男朋友”来过几次电话,好像对她很关心,而且,陈茜曾用简单英文对医生 说,“那是我的男朋友,我爱他”。这样一来,问题就比较复杂,如果她说“爱”,即使打 官司,最后也不一定能赢。
  后来,“我”跟陈茜父亲通电话。陈茜父亲说,那是强奸,“我”一定要为此伸张正义。 关于陈茜,她父亲说,一定要“我”让她出医院,回到MZ去读书,千万不能让她回国。一定 要让她留 在德国,哪怕打“黑工”也行,“黑”下来也行。
  其实,“我”与医院的意见都是,让陈茜回国看病和养病,如果她的病治好了,她还可以再 出来。毕竟,陈茜已有合法签证,她还年轻,才18岁,最重要的是身体健康。至于慕尼黑那 里的坏蛋,如果真是强奸案,“我”一定要给她找回公道,即使她回国了,这件事情也要追 查到底。
  对此,陈茜的父亲回答说:“不!千万别让她回来。我已破产。新加坡一个奸商欠了我30万 美元生意款,法院已判我破产,房子也被法院没收。陈茜祖母正在病危。她回来怎么受得 了这样的打击。”说着说着,陈茜的父亲哭了。
  此后,波恩的一个律师非常同情陈茜,他并没有提出收费的事,专程开车来回200多公里去 见陈茜。通过一个很好的翻译,律师跟陈茜谈了四五个小时。律师回来后认为事情 很难办。
  律师了解到的情况是,在陈茜家乡温州,在她还没出来前,陈茜父亲就通过亲戚把陈茜介绍 给了慕尼黑一家中餐馆老板的儿子,老板的儿子还专程从德国来温州一次,他们接触了几 天,印象不错,并说好到德国后就结婚。陈茜出国的费用都是由这个老板的儿子支付的。
  陈茜到慕尼黑后,他们发生了性关系。此后,可以说是始乱终弃,慕尼黑这个中餐馆老板的 儿子不喜欢她了,也不打算跟她结婚了。陈茜最后发病,应该说是“始乱终弃”引起的。至 于强奸,确实有嫌疑,但估计无法找到证人。更何况,当初,陈茜确实说过“爱”他。也许 陈茜根本不懂什么叫“爱”,只是觉得此人还可以。律师说,她也确实是这么说的,那 也许根本不是“爱”,但这无论如何把事情更加复杂化了。
  医院方面认为,陈茜的病情只是暂时稳定下来了,但并没有治愈。根据法院裁定,绝不能 让 她出院,只能同意她回国治疗,而且,越快越好。问题是谁出这笔钱,在这期间,医疗 费等已经上升成天文数字。医院还否决关于让一名中国学生陪同陈茜回国的建议,他们研究 后觉得必须有专家陪同,决定由主任医生陪同,而且还要在英国劳埃德保险公司保险。否 则,在途中出了问题怎么办?这些费用加起来,数字更是可怕。
  关于钱的问题,医院方面开始跟MZ市“社会局”谈判。在这期间,也许由于药物的作用,她 的反应越来越迟钝,走路像个老人,手不停地发抖。她永远重复那句话:“老师,我要回MZ 去。我要读书。”
  直到2002年3月中旬,MZ社会局才批准这笔费用。陈茜终于在主任医生亲自陪同下飞往上 海。通过“我”的联系,国内有关中介公司和陈茜父亲一起到机场迎接,办了交接手续,包 括大量的药物。直到今天,陈茜再也没有回到德国。
  关于慕尼黑“强奸案”一事,看来只能是不了了之了。那个慕尼黑老板的儿子,如果真的干 了那件丧尽天良的事,即使法律拿他没办法,也应该受到道德法庭审判。
  值得深思的是,陈茜的父亲在什么事情都没有搞清楚的情况下,只是为了在欧洲“伸一条腿 ”,就“出卖”了自己的女儿。更不可思议的是,当初询问陈茜父亲,她是否患过精神病。 他矢口否认,说他们一家三代从来没有得过这样的病。后来,他对别人则承认,陈茜当初由 于没有考上重点高中,就得过精神病。这不是害人吗?得过精神病,即使治好了,但把女儿 送到一个举目无亲、语言不通的遥远地方,绝对是不负责任的。
  第一章 德意志,中国留学生的巨大黑洞几个“中国枪手”拷问整个学生诚信
  长期以来,诚信一直被中国人视为比生命还重要的东西,并被老一代留学生带到了国外。然 而,随着这几年留学风潮的兴起,也有的留学人员在国外自甘堕落,甚至走上违法之路。
  “帮你度过语言关,帮你通过各项语言考试和拿到歌德证书。请拨打电话××××××。” “保你入学。专业人员助你快速真实安全地通过DSH或相关同等效应的语言证书考试。请拨 打电话××××××。”“本公司招聘对自己德语水平自信的考试辅导老师,电话:××  ××××。”
  在2003年夏天,如果翻阅当时的德国中文报纸,不时会被这些“诱人”的广告所吸引。这些 无名无址无固定电话但登报率却越来越频繁的“热心公司”,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为了 了解有关情况,笔者首先给其中一个“热心人”发去E…mail,声称自己是一名即将参加 DS H考试的语言生。由于是第一次考试,需要帮助。很快,一位自称“Liang”的“热心人”便 发回了邮件:“DSH考试:男2100欧元,女1800欧元;ZOP考试:男2500欧元,女2200欧元。 ”
  次日,笔者以“Liang”提供的联系方式拨通了他的手机。“还是叫我老梁吧。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