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节
作者:恐龙王      更新:2021-02-25 04:22      字数:4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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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建立基干产业需要大量的投资,长期的人才培训。即使建成后,也没有经济效益的,需要巨额军费和政府采购去维持和提高技术水准,所以私人资本会在基干产业巨大的投资和很少的收益面前却步。
  私人资本和自由市场经济非但不会建设基干产业,还会严重损害现有的基干产业。为什么?原因在于,一个国家和民族的大工业体系的建立,是和普遍的经济规律不相容的,其中的道理很浅显——如果世界大同的话,整个世界只需要一套大工业体系就够了,多了是浪费。当相对落后的国家试图独立于西方体制以外建立大工业体系时,如果奉行自由竞争原则,自己未成熟的大工业体系肯定会在发达国家的竞争下破产,世界重归于只存在一个大工业体系的状态。
  问题是,虽然在理论上世界只需要一个大工业体系,但西方大资本不是慈善家,不会允许落后国家白白分享现代科学技术带来的利益,除非落后国家用资源和人力来交换。由于这个世界上人力和资源相对大工业体系过剩,争相降价竞争的落后国家换不到多少外汇,自然也就没有多少购买力去买先进工业产品,这种相对生产过剩反过来又抑制了发达国家扩大大工业体系的愿望。世界经济就在这种死结中分化为两个世界。拥有大工业体系的国家是独立自主的发达国家。没有大工业体系的国家只能是依附型经济。
  第一部分“小学文化程度”的主流经济学家
  从高喊“科学”口号的五四运动到今天,近一个世纪,“科学精神”实际上还没有在中国得到普及。“可重复、可检验”是科学的基石,但在中国,尤其是主流经济学界,或者是信仰主流经济学的人,几乎百分之百地把“可重复、可检验”的科学精神给阉割了。
  第一节  “小学文化程度”的主流经济学家
  在我的文章中经常说中国主流经济学家只有小学文化程度,有人觉得太偏激了。其实这只是我的一种说话风格。我的意思并不是真的说那些大学教授级的人物文化知识水平不高,真是那样的话,我也太不自量力了。我认为,经济研究必然涉及与现代工业相关的诸多学科,而在这方面,中国的主流经济学家与日本的同行有着很大的差距。
  我刚开始研究经济时,也经常拜读中国著名的经济学家的大作,总觉得他们的逻辑不通,但错在哪也搞不清。到日本来一看,人家博士水准的经济论文、书籍就是与中国的不同。什么地方不同呢?其实就一条——数学知识。
  小学生只学过算术,学会四则运算,然后做应用题。我小时候解应用题实际很多是经济学问题。如有多少贫农,打了多少粮食,交了多少地租,自己还剩多少。基本上就是此类问题,用算术四则运算就可以解决了。大家不妨仔细看看,中国主流经济学家的论文,要么没有用数学,要么用了数学知识也就是四则运算。
  有读者提出异议了,说“不对”。中国的经济学专业开设了很多高等数学的课程,主流经济学大师还能用高深的数学理论证明制度问题。但问题是这些数学知识与实际的现代工业社会完全没有关系,做出的结论既适合动物世界,也适合农业和手工业时代,总之放之四海而皆准。但他们不知道如何在实践中运用所学到的数学知识,不知道如何把数学和庞杂的现代工业体系集合起来。
  比如张维迎先生,特别得到一些经济学家的赞赏,茅于轼老先生甚至认为张维迎是“中国微观经济学的第一把手”,他的《企业的企业家——契约理论》(上海人民出版社和上海三联书店,1995年)一书,据说是主流经济学家中间最高水平的学术专著。张维迎在该书的第139页中用数学公式论证出,在企业家集合内不会有个人财富小于某一常数的企业家。张维迎对这个关键命题的论证过程和结论,曾经叫另一位经济学家张曙光大为激动,说张维迎科学地解释了“有恒产者有恒心”,达到了“理论和实践的统一”,“历史和现实的统一”。先不论他给的公式是否合乎现实(实际也就小学文化程度的算术),就这公式本身,别人也会得出与他结论完全相反的计算结果。以数学的“科学面目”去支持自己主要结论的张维迎先生,随后的重要推导和结论都不能成立。其实运用数学本身不是科学,中世纪时曾经有人用严密数学证明针尖上可以站几个天使。
  第一部分阉割“可重复、可检验”的科学精神
  第二节  阉割“可重复、可检验”的科学精神
  科学的本质特征在于它的可重复、可检验特性。无论是谁,无论聪明愚蠢或称不称职,都能够按照一样的检验方法、操作步骤、判断标准去检验事物,得到一样的结论。
  “可重复、可检验”是科学的基石,但在中国,尤其是主流经济学界,或者是信仰主流经济学的人,几乎100%地把“可重复、可检验”的科学精神给阉割了。“而我只有一个标准:对于科学研究来说,来自非经验世界的部分,逻辑必须是严格的;来自经验世界的部分,数字必须是真实的。这是我惟一相信的标准”;“可重复、可检验的科学精神只属于自然科学,经济学是艺术,不需要检验,需要的是逻辑”;“科学的基础是数学……”;“而推理则不然,只要你的假设正确、推理过程符合逻辑学规则,你的结论就必定正确,也无需所谓实践的检验,这完全是逻辑学问题”……
  这些话语出自主流经济学家及他们培养的学子之口,让人异常震惊。他们可以用几页纸,纸上谈兵严密逻辑证明某某模式最优,然后主张按照此模式改革。理论是不会错的,从西方学来的,逻辑推理又那么严密,结论怎么会有问题?出了问题总可以找到理由,或把责任往过去一推,或认为中国人素质太低。
  主流经济学家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治大国若烹小鲜”,什么结果都对。小鲜是什么?烹法是什么?如何判断是否烹好了?各人的领悟理解五花八门。日本人喜欢吃生鱼片,干脆不烹了,就这么吃吧。这是没有可检验和可证伪的论断,自然就不是科学的论断。
  从高喊“科学”口号的五四运动到今天,近一个世纪,“科学精神”实际上还没有在中国得到普及,这让中国如何发展!
  第一部分中日两国学者们的“神”
  第三节  中日两国学者们的“神”
  中国正在进行体制改革,主流经济学家的指导思想是自由市场经济。自由市场经济在中国本身是一个“神”,于是我们不知道自由市场经济是什么,如何检验它是否建成了,现在建设进度如何了。既然是“神”,当然是不能批判和动摇的,要是有谁对自由市场经济大不敬,根本就没有对改革进程发言的权利。改革见成效了,说明自由市场经济就是好,是“神”的功劳。遇到问题和挫折,是因为体制问题,是因为改革者心还不够诚,向自由市场靠得还不够紧。实在不行还可以把所有问题都推给计划经济遗毒,即中国经济有原罪。
  其实科学也是宗教,科学精神“可重复、可检验”也是不能动摇的“神”,与其他“神”的行事逻辑完全一样。成功了是因为科学精神,失败了是因为对科学精神不够虔诚,或是因为原来的基础不好,即有原罪。或失败乃成功之母,即将来可以上天堂。在信仰的层面,科学与其他宗教是平等的,不歧视基督教、伊斯兰教,也绝对不歧视主流经济学家们对自由市场经济的顶礼膜拜。只是,我坚信,向其他神顶礼膜拜或许可以得到心灵上的安宁(无论之前做了多么丑恶的事),但若想国家富强,还是应该崇拜科学精神好。
  日本学者的论述中,经常出现“改恶”一词,意思说现在的这种改革比原来的还差,需要回头,没有任何一种改革方案是先验正确的。经过各种试验和讨论,现在日本改革的方向感逐渐清晰了。日本学者近期的著书立说也逐渐表达出了这个相对一致的意见:日本的金融是脆弱的,根本原因是在这个强权世界上,操纵金融、造成金融风暴的最大因素是政治军事,而日本政治军事腿软,无论怎么改革,金融都不会健康。于是,日本试图建立相对独立的政治军事体系,要做正常国家。不过日本重新政治军事化要受到美国限制,于是日本官僚就缓慢但坚实地推进这个计划。近期日本突破和平宪法,海外驻军,开发间谍卫星、卫星返回技术、大型运输机、准航母都是这个国策的结果。
  为了对抗来自中国的廉价劳动力的竞争,日本经济界提出了“中国大活用”、“超制造业”、“国际间垂直分业体制”等构想。“中国大活用”是指实现中日两国关系产业互补。“超制造业”是指日本脱离组装工业,从事研发和部件制造,组装在中国进行。“国际间垂直分业体制”则是生产一个产品需要很多工序,把这些工序垂直地安排到国际间。比如,日本生产先进的材料和关键部件,运到韩国进行初步组装,再运到中国装配成最终产品,最后成品运回日本消费。现在这种趋势很明显,在日本最大的电器街秋叶原,给人的感觉大多数电器是中国制造的,但确切的说法是中国组装的。日本产的很少,即使有,也会用“国产”大号招牌标明。当然中国在食物链的底端,干得最多,得到的最少,是“革命的老黄牛”,为全人类做出了杰出贡献,吃的是草,挤出的是奶和血。
  一个世纪以前,中国的古老神灵和巫术没有斗过洋枪洋炮。现在,中国引进了自由市场经济这位“洋神”。在它的指导下,中国会不会走向现代化,“洋神”能不能打败科学精神,时间自会给出答案。
  第一部分中国“文士”与日本“武士”
  第四节  中国“文士”与日本“武士”
  研读日本经济史,发觉历史上日本完全不按经济规律办事,尽干眼前赔本的事。而现在的日本学者对当时先人的业绩仰慕不已,丝毫没有谴责浪费国家和人民财富之意。关于此事询问过一个老学究,得到的答复是:这是民族的责任,当时的中国逐渐沦为殖民地,日本绝不能也做殖民地。“民族责任”是日本人深入骨髓的意识。
  研读中国近代经济史,却是另外一副光景。以经济效益为中心,什么挣钱做什么。在国难日渐深重的20世纪20—30年代,依然莺歌燕舞,以经济效益为中心,没有想到去建立现代工业体系。在不断捡芝麻过程中丢了西瓜,最后芝麻也被抢干净。
  历史虽然已经走到了21世纪,但是中国和日本学者其实生活在不同的时代。日本学者生活在现代工业社会,做的学问自然是工业社会的学问。“社会”就是人群,研究人群需要有大量的统计图表。“工业”其实是机器,而对机器进行研究,则需要有现代工业各门类的专业知识和统计资料,知道这些门类之间是如何协调配合。日本学者以坚实的工业知识为基础,从大量的统计图表去认识客观世界的本来面目,分析它的历史、现状及发展趋势,从而制定相应的政策,在执行过程中不断比对期望与实际的差异,出现问题能及时纠正。
  中国学者却生活在小农时代,喜欢农贸市场卖茶叶蛋的模型,著述中很少看到统计图表,而是引经据典,《中国统计年鉴》好像与他们没有关系。坐而论道:1个苹果卖1元,赚5毛,有利可图吸引更多的人种苹果,价格下降,供需平衡。市场经济能够自动实现公平公正,自动实现资源配给最优化,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但问题是自由市场真的这么神奇,还要经济学家做什么,不知道是会卖苹果还是种苹果。
  中国主流经济学家对市场经济和自由竞争的推崇,回顾20世纪初的中国历史,我们可以看到非常相似的现象。清朝末年,立宪派、革命派、维新派……诸派林立,争斗不休,但各派都认为中国应该市场化,刺激工商业,建立与这种经济基础相配的宪政体制,然后自立自强,富国强兵。
  现今,中国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国家,士子们(主流经济学家)终于又拣回市场经济和明晰产权的理论当宝贝,以为只要建立了“健全的市场经济体制”,让所有资产归于能发财的个人,强国就指日可待,财富自然滚滚而来。殊不知这个世界根本没有一个靠自由市场而进步成发达国家的例子。为自由市场摇旗呐喊的精英们以“科学精神”自诩,宣扬自由竞争的经济理论时却只能靠空想的模型和繁琐的推导,举不出一个实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