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节
作者:孤独半圆      更新:2021-02-17 07:27      字数:5096
  “你不会因为是启欣而感到害怕。。恩。。难过吗?”
  “不会,王家小姐是个好人,洛洛觉得她和少爷才是绝配。”洛洛说出了心底的实话,也是她一直催眠自己的话。
  “是吗?恩,那你去休息吧,今天你也累了。”萧君元感觉喉咙似乎被什么东西被堵住了,闷声说道。
  “少爷,好睡。”说完洛洛吹灭桌子上的蜡烛关上房门。
  洛洛趁着月色走在回院子的路上,月色是这个时辰唯一照亮大地的光源,洛洛特意没有带上灯笼,她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依赖还是喜欢?
  如果是喜欢,为什么少爷要成亲了,自己心里的痛只是一闪而过呢?
  如果是依赖,为什么少爷要成亲了,自己心里的痛会那么明显呢?
  喜欢,陶参将的那种叫喜欢吧,无时无刻地想着她,无时无地地在意她,眼里迸发出的是幸福的光芒。
  然而自己对少爷也没有无时无刻的想起,也没有那种惦记法,好像也没有什么幸福的回忆。
  “恩哼。”洛洛闷声地大叹一口气,自己真是理不清思路,哎这么晚了,陶参将这时候肯定睡了,如果有他听自己说说心事就好了。
  “你回来啦。”一道压低声音却饱含欢欣与急迫。
  “你是?”洛洛没有打灯笼,仔细瞅了很久才喜不自禁地回应道:“是陶参将!”
  “嘘,小声点。”陶溢谨慎地提醒到。
  “恩!”洛洛也回过思绪,知道是夜深人静,还是孤男寡女,赶忙闭上小嘴。
  “陶参将,我们进去说吧。”洛洛小声缓慢地建议道。
  “恩。”这个请求陶溢当然是求之不得,
  两个人蹑手蹑脚(主要是洛洛,陶溢只是跟着她学)进了洛洛的屋子。
  洛洛的屋子分为闺房和小小的客厅,虽然不是到闺房去,可是也够失礼的,被人捉住就是男女不洁的话柄,然而这也比在没有掩护的夜色下谈话强。
  “陶参将找我有事吗?”
  “恩,你今天不是去王家吗,我有点担心。”咳咳,说完陶溢不自在地咳了咳。
  ‘担心?’虽然字里行间没有暧,昧,只不过还是让洛洛的心间绽放了小花,一时之间之前那些对于‘依赖,喜欢’的纠结通通抛之脑后。
  “你没事吧。”
  “陶参将,少爷要和王家小姐定亲了。”洛洛言语很平静,陈述给陶溢王家一行最后的结果。
  陶溢只是略微的停顿,不过很快他就不再诧异。他早就有意识即便这一切弯曲坎坷再多,最后也会通向这个结果,他从始至终担心的只有洛洛。
  “你有什么感觉吗?”陶溢似是漫不经心地问道。
  “恩,陶参将,我觉得好奇怪,虽说我对少爷是依赖多一点可是为什么少爷成亲了,我会感到心疼,难受呢?这算是喜欢吗?”洛洛很诚恳地说道,她是真的很想弄懂。
  陶溢对上洛洛求教的眼神,他也很想帮她解开这个谜团,只可惜学习爱情这条路上,他和洛洛两个人都是学徒,半斤八两。他也很无助,他也想理清洛洛的心绪。
  “陶参将,你也不知道吗?”
  “你的衣服怎么了?”陶溢正在思索如何回答的时候,头低垂正好看到了洛洛因为跪地而弄脏衣服的那一块。
  洛洛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脏了,还破了一小块。
  “呀,这一定是今天下跪的时候,弄破的。呜呜这是这个月发银钱新做的啊!”洛洛还在接着抱怨衣服的质地不好,心疼自己好不容易存下的银钱就这样浪费了。
  陶溢却深深皱起了眉头,眼神一直盯着那块被弄脏的地方,一个男子汉此刻却第一次感觉到了眼眶湿润的滋味。
  他好久才开了干涩的嘴,嘶哑地吐出带着心疼气愤的问话:“你下跪了,给王家小姐下跪了?”
  “恩。”洛洛从心底里觉得这是不光彩的事,所以只是简单的回答可是简单的一个字却也带出了无数的无奈和心酸。
  “疼吗?”
  “还好。没有跪过久。”洛洛死撑着扬起小脸露出一个试图让陶溢安心的微笑。
  “那你的心呢?”
  洛洛没有想到陶溢突如其来,直截了当地询问,陶溢沙哑带着关心的语气让屏了一天的洛洛还是让眼泪泄了闸。
  “疼,跪下去的那一刻特别疼,钻心的疼。”
  洛洛回想起那一刻的场面,突地没有由来的恨起了萧君元,即便这和他一丁点关系都没有。
  “不疼了,以后都不会疼了。”陶溢慢慢伸出手,抹干了洛洛脸上的泪水。
  26第二十六章:将军!放开你身边的女纸!
  第二十六章:
  洛洛没有挣扎,只是看着陶溢一点一点轻柔地擦干自己脸上的泪水。她的眼泪不住地往下流淌再次湿润了刚刚抹干的小脸,陶溢不厌其烦,仍然弯着身子用手温柔地感动着洛洛。
  “没事的,都结束了。”陶溢还体贴的将粘在洛洛脸颊两旁的发丝挽到了耳朵后,让一张梨花带雨的小脸完完全全地暴露在烛光下。
  俗话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娇媚。更何况是眼眶蓄泪,娇小纤弱的洛洛愈发促生了陶溢心里强大的保护欲。
  “陶参将,真的好疼。”洛洛带着哭腔哽咽带着点撒娇的意味说道,双手静静蜷在一起放在被弄脏的膝盖上,
  “恩。”
  洛洛抬起小脸,湿漉漉的大眼与陶溢疼惜在意的眼神交汇,“呜呜,我根本没有做错,坚持了那么久,还是下跪了。我只是个丫鬟怎么可能跟大小姐斗,一直欺负我的人是她。可是即便这样,她还是不满意,一句话都不说。”
  “那你为什么还愿意道歉呢?”
  “哼哼。”洛洛哼了哼,擤了擤鼻子,稍稍安定下来,至少不像不刚才一般激动了,继续小声地开口道:“我想还少爷的恩。少爷对我这么好,我不能总是拖累少爷。”
  “可是陶参将,为什么明明是我愿意的事,可是现在我想到下跪的那一刻却还是很难受呢?我是不是很假仁假义。”洛洛说到了伤心处又开始抽泣,肩膀一耸一耸,虽然是坐着却有种蜷缩寻求温暖的意味。
  陶溢想都没有有想,站起身来一把将娇小惹人怜爱的洛洛揽在了怀里,然后贴着她的耳边温柔轻和地一边安慰一边抚摸着洛洛的头顶道:“乖,你从来都过没有拖累谁,你也不是假仁假义。”
  “可是陶参将,我的心还是好疼,想到就疼,戳心戳肺。”终于找到宽厚的肩膀,洛洛使劲往陶溢的怀里钻去,寻求她渴望已久的温暖,去暖和她此刻冰冷的心。
  陶溢维持着刚刚的动作,俊毅的脸上有着太多的不忍和心疼,眼神哀声的他紧皱着眉哄着怀里的女子,疼爱地继续在她的耳边徐徐地说道:“不会疼了,以后再也不会像今天一样疼了。”无论是身还是心。
  “呜呜。”洛洛抓住陶溢胸前的衣物,毫不客气的将泪水晕染了他的衣襟,漫长的一天,直到现在她才有机会发泄。
  陶溢虽是温香暖玉抱在怀,却毫无旖旎之心,只有盛满心疼与内疚的心在一遍遍告诫自己,以后定不会让她再哭成这样,一定要让她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过了很久,直到她终于停止了啼哭,陶溢才有些依依不舍地放开了洛洛,擦干她脸上还未凝结的泪水之后再落座在洛洛的对面,也没有去在意身上被沾湿的衣袍。
  “我虽然不知道,你对少爷是依赖多一点还是喜欢多一点,你要明白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陶溢缓缓开口道。
  洛洛不明其言,不解地眨着还有水雾的明亮大眼看着陶溢。
  “无论答案是什么,都没有意义。”陶溢凝视着洛洛,一字一字地说完了这句有些伤人却最实际的话。
  “没有意义。。”洛洛掩下有些失落的小脸。
  就算自己是喜欢少爷的,可是少爷就要娶王家小姐了,陶参将说的对,无论答案是什么这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你要学会放下。”
  夜已深,还有谁数着伤痕,难以入睡。
  Xoxoxooxoxoxoxoxoxoxooxxo
  王启欣穿着单薄的衣物坐在外廊上,凭栏以望。
  现在已经夜深,哪怕是守夜的小翠也在昏昏欲睡中,哪有景色可以看,可是王启欣就是一眨不眨地盯着外廊外。
  今日所发生的事对于她而言就像是‘走马观花’,自己只是被动地选择而已,根本没有退路。
  她有的选择吗?若是不答应,可怜的只会是自己,他还是照样可以左拥右抱,只有自己会被天下人所耻笑,哪怕先放手的人是她。
  即便自己都说出‘与君长诀’了,可是他呢?在他心里最重要的还是那个贱婢,她又回忆起了下午的时候萧君元待老贱人走后第一件事不是安慰自己,反而先搀起了一直跪在地上的那个贱婢。
  我什么时候连一个贱婢都不如了,为什么他不爱我。
  王启欣是高傲的,她一向自傲无视旁人,对于那些男女相爱的故事嗤之以鼻。她自认为对萧君元刚开始只有征服。就算是她有些对萧君元动心,她也认定萧君元肯定爱她更多一点。然而没有想到的是玩弄别人却将自己先拐入沟里,越陷越深,自己真的爱上他了。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
  晓风干,泪痕残。
  欲笺心事,独语斜阑。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
  角声寒,夜阑珊。
  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她念着诗句,可惜悲凉的诗句却没有办法填补她内心的失衡。
  “小。。小姐!”小翠迷迷糊糊地看见有个人影靠在栏杆上。她以为是自己幻看了,因为大脑还处于迷糊地状态也没有往鬼神方面去想,跌跌撞撞不稳地朝王启欣的方向走去,一走进才发现是自己‘疯癫’的小姐。
  王启欣对下人一向是爱答不理地,更何况此刻处于冥想的状态。
  ‘小姐。。小姐不会是鬼上身吧!’小翠一下子惊醒,捂住嘴巴,再慢慢地走进王启欣。
  “你鬼鬼祟祟的在干什么?”王启欣突然地出声着实把小翠吓到在地。
  “我。。我看小姐。。呆住了。。所以想叫小姐。。”
  “呆?”王启欣幽幽地将头转回来,阴森地对着小翠笑着。
  “不!我不是说小姐呆。。我是说小姐好像好像。。”小翠这叫越说越错,越错就越慌。
  “你不用掩饰了,我现在就是你们每个人心里嘲笑的对象。”王启欣自嘲道。
  小翠忙不迭地从地上站起来,然后交错地挥着手说道:“不是的,小姐。小翠真的没有嘲笑小姐。”
  “那就是同情咯。”
  “恩。。是。”小翠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她想这样回答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同情!你算什么!我用得着你同情?”王启欣一下子就暴怒了,她咻地冲回屋外的柜子上拿出藤条,然后又迫不及待地重返。
  “你同情我是吗?”王启欣愤恨地说道。
  “没。。不是。。哦!不,是。。。”小翠看见王启欣这架势三魂七魄全没有了,语无伦次地不知道说什么。
  “啪。”藤条在小翠话音刚落之际便挥到了小翠身上。
  藤条与小翠幼嫩的身体接触那一刻发出的声响以及小翠的呻。吟很明显取悦了王启欣那颗破碎畸形的心,她感觉连日来积压的伤痕与焦虑再那一刻被大大的治愈。
  于是她手上的藤条一下一下带着惩罚带着满足机械性地毫不手软地鞭打着小翠。
  “小姐。。小翠真的说错了。。。小姐别。。。”小翠为了减轻身上的疼痛感,不住的打滚想逃避鞭子,可惜王启欣怎么可能让其逃脱呢。
  你滚我赶,追逐不舍。
  小翠呜咽地哭着,她充满泪水的双眸对上已经魔魇般赤红双眼的王启欣,一恐惧更是激烈地双手双脚并用地反抗却没有想到这更加大大刺激了她,打在身上的藤条没有任何减小力道的预兆。
  终于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和王启欣对抗,任其宰割,闭着眼趴在地上接受着她狂风暴雨的惩罚。
  “呼。”惩罚者累了,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姐运动累了。
  她长舒一口气,然后随手将手里的鞭子扔在了地上,之后也不瞧一眼冰冷泥地上衣不遮体遍体鳞伤的小翠,就径直走向屋内,躺到她那古色古香的床上,大汗淋漓的也不去更换衣裳,就这样呼呼大睡,安眠起来。
  “嘶。”小翠被疼痛感麻木了身体,意识一直不清晰。直到秋日的凉风渐渐从窗户丝毫不怜惜地吹到小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