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节
作者:一米八      更新:2021-02-25 03:28      字数:4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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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吴榔头这么说了,青舒也就点了头,同意再收一天,让吴榔头看着安排。
  天黑前,青舒和青阳还要赶回镇子上,可还有送豆子来的百姓。青舒便将记账与付帐的事情全权交给了吴榔头,留了有银钱的匣子给吴榔头,带走了已经空了的一个匣子,叫上青阳坐进马车里,打道回府。这次,张大和韦铁锤护送他们回镇子上。
  夕阳西下的时候,青舒他们到了府门前。站在府门口等待的古强这时候才放了心。李大郎直接将马车赶进府中,古元河便关上了府门。
  等青舒和青阳吃过晚饭,青舒便让青阳回屋去洗漱了躺下休息。这一天,青阳可是累着了,数铜板付豆子的帐,坐了一天,不累才怪。他其实手指头也疼,但他自己乐意干这个,因此青舒叫了他几次,他都坚持把着付帐的事儿不让给别人。
  接下来,就是古强汇报的时间。衙门那边案子已经结了,二狗子承认拿了大古家村村长给的一吊钱,夜里去了古元河住的茅草屋那边。二狗子说他没想杀人,也不敢杀人,只是想吓吓古元河,把人吓走,再把茅草屋给烧了,糊弄村长了事。
  最后,打了村长二十板子,还要发配边疆十二年。二狗子也打了二十板子,判的和里正、李二一样,刑期六年。至于李大,打了二十板子,放了。还有宁四,人是放了,可差事丢了。
  古强还说,宁四一放出来,他老娘就带着他到古府前头,一家五口在古府前头磕了头才回去的。
  古元河被伤这事,至此算是揭过去了。
  想到酸菜,青舒交待古强近期内多留意卖大缸的店铺,看哪家的缸好、价格公道,都打听出来。
  古强答应着,提醒道:“小姐,那紫果子给您放的好好的。午后老奴又买了四个坛子回来,洗好收起来了。不知道够不够小姐用?”
  “呀,差点忘了这紫果子的事情。四个坛子,够用了,不必再买。看来,明日我是去不成庄子了。豆子明日还要收一天,你带人去盯着。”
  “是。小姐,您和少爷晚上半个时辰的功还没练。”古强尽责地提醒。
  青舒想了想,“小阳今日累了,让他歇着吧!我自己练,你也不必盯着,早些休息。”这几天,睡前练功的事情她有些习惯了,虽然累的腰酸背痛的,很辛苦,可睡觉格外的香,体力也在不知不觉间慢慢增强,这是好事。
  转眼到了第二日,青阳带上一匣子铜板坐进马车里,由古强、张大和韦铁锤护着出发前往庄子上。
  而青舒,带着小鱼和小娟鼓捣紫果子和四个坛子。上一次康家兄弟送来的紫果子,青舒选最好的试着弄了一坛子果酒,其他的都分下去吃了。这次送来的,可是今年的最后一批紫果子。
  因为上次由青舒指挥着挑拣过一次,小娟和小鱼已经有经验了,手里拿着剪子,选完整的、个头大的紫果子,小心翼翼地一颗一颗地剪下来。剪下来的紫果子,洗的时候也要很小心,紫果子的皮不能有任何的破损。
  紫果子洗好了,还要控干水份,放进干的没有任何水的木盆里,用干净干爽的手,一一捏破。之后装坛,加糖,封口。
  上一坛弄的,青舒放到了院中窗根下。现在的四坛,青舒想了想,两坛放到屋里阳光可以照射的地方,一坛放到屋里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最后一坛,还是放到了院中窗根上。
  这五坛,青舒分别做了记号。她在网上看过自制葡萄酒的方法,自己从来没弄过。她没什么把握,因为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记全了整个制作方。如今她也只是好奇,想要试试。若是成了,她和弟弟喝,若是不成,也没什么损失。先前的紫果子,康家兄弟一文钱一斤就给了他们,最后这一次的,他们更是一文都没要。他们兄弟说,这是感谢古府收留他们在庄子上干长工的。
  ☆、No。77卢先生到
  日子在忙忙碌碌中不知不觉地流逝,一转眼,半个月就过去了。
  高粱地有十亩刨了茬子,翻整过,施了肥,种上了麦子。这十亩地,是青舒的第一块儿实验田,她在试种冬小麦。苞谷棒子已经掰完拉回场院,苞谷秸秆连割带捆,只差拉回来了。
  白菜拉了两车到锦阳城去卖,两斤三文还让人挑挑拣拣的,六千多斤的白菜,最后只卖得八两银子另一吊钱。青舒大概算了下帐,这一往一返就得四天时间,四天里两个牛车的费用、车夫和跟车的四个人的食宿费用、进城时城门口两车菜收的十个铜板、找中人介绍买家的两吊钱,细细的算起来,卖菜的八两银子另一吊钱能剩五两就不错了,这还是她的手下为她省钱,食宿上亏待自己才有的结果。
  这么一来,青舒便否决了继续拉白菜去锦阳城的打算,对腌酸菜一事寄予了厚望。其实她也考虑过作泡菜,可泡菜离不开辣椒。从京城走到辉州,她都没见有大量卖辣椒的。准确地说,应该是极少有卖辣椒的,很难碰到。她在京城逛遍西市与东市,只碰见那么一次卖辣椒的,还只买到二斤多点。买的时候这二斤多的辣椒虽然红了,可有的籽儿并未熟透,晒干收集起来的可用的籽儿很少。总之,目前唯一的希望都在酸菜上。
  带着忐忑的心,青舒走到腌酸菜的小缸跟前,空气中没有异味,有希望。
  吴小山揭开缸上的粗布,瞅了一眼,“小姐,上边压的石头都快没水了。”
  “我看看。”小娟凑上前瞅了瞅,“白菜变少了,那天放的时候是半缸,现在也就小半缸的样子。”
  青舒上前,吴小山和小娟退开。青舒凑近缸口仔细嗅了嗅,真的没有异味。“快搬开石头,你们谁给我捞一颗出来,要捞下边的,不要最上边的。”“对了,手要干净,石头搬开也要放干净地方。”
  吴小山答应着,伸手从缸里抱了石头出来。小娟弄了弄袖子,伸手进缸里,很快捞了一颗失去原色的白菜出来,“小姐,它的颜色……”
  青舒笑了,“小山,把石头放回缸里。”一转过脸,“快拿厨房去。”
  小娟答应一声,抓着它去了厨房,放到干净的案板上。
  青舒一脸期待地自己上了手,拿了旁边的菜刀一刀将头部砍下来一些,然后一层一层地剥开,最后露出里面的菜芯。她从每一片上都切点下来,放进嘴里尝了尝。这会儿还没有腌好,不好吃,不过,似乎是成功了。
  小娟紧紧盯着青舒的表情,“小姐,这个,这个能吃吗?”
  青舒笑眯了眼,一边拿帕子擦手,一边对小娟说道:“让吴小山告诉吴管事,从今日起,咱们的白菜不拿出卖了。窖藏的留在地里,其他的都收回来,堆放到场院边上,白日晒太阳,晚间用秸秆盖上。”她这两天才回忆起来,奶奶腌酸菜前,都要将白菜放到太阳底下晒上一日两日的。
  吴小山就等在外头,不用小娟传话他都听见了,“小姐,白菜真不卖了?”
  青舒从厨房走出来,“不卖了。”费了老劲儿拿出去卖,也卖不了多少,反倒辛苦了大家,不划算。“小娟,别磨蹭了,回镇子,有急事要办。”她现在可是归心似箭。
  等回了镇子上的宅子,青舒一刻都不想耽误,第一时间找了古强吩咐起来,“快去买大缸回来,要二十个。再有,记得买盐巴,只许买多,不许买少。”
  古强吓了一跳,“小姐,您要那么多大缸做什么?还有盐巴,从京城带过来的还有一背篓,进正月都吃不完。”
  青舒一脸神秘地小声告诉他,“我腌的那些白菜,成了。”
  古强听的愣了,“白菜也能腌?”
  “总之,咱们今年的白菜不愁卖不出去了。除了窖藏的,其他的全部腌上,自己能吃,也可以拿出去卖。我估计,二十个缸也不够,你再订二十个。”嘴上这么说完,心里却嘀咕,四十个缸也够呛。一缸能装多少斤白菜,这个她真不知道,腌第一缸的时候一定要过秤,这样才能做到心里有数。
  “小姐,这能成吗?”古强吓到了,腌四十缸,不敢想像。
  “这样说吧,我不把握能挣银钱,但肯定不赔本。再说,如果不腌上,能卖出去的有限,同样也是扔,咱们何不试试另一种方法,或许就能找到好的销路。”
  古强没再说什么,赶紧出府办青舒交待的事。青舒张罗收豆子,他支持,因为他也看好豆子的前景。青舒张罗在这个季节种下十亩麦子,他没有反对,成与不成的,只想让热心于农书的小姐和少爷高兴。青舒如今张罗腌白菜,他心里没底,却没有反对,因为他觉得,有心折腾寻出路,总比坐以待毙强。再说,如今全府人的日子过的没再那么窘迫,有了底气,而且青舒的任何一种折腾方式即便失败也损失不了太多的银钱,古强觉得在还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青舒捧着自己的“记事本”,想像着寒冬腊月里全府人吃着热气腾腾的猪肉炖酸菜的场景,脸上的笑容怎么也止不住。当然了,要是有粉条就更好了。可惜,粉条她只会吃,不会做。不过,会做也没用,她来了这么久,还没见过土豆。大安到底有没有土豆,她不知道,只能慢慢留意着,别无它法。
  正这时候,小娟报,苏妈妈来了。
  歪靠在椅背上的青舒赶紧坐正身体,确定自己身上没什么可让苏妈妈唠叨半天的事情,这才说道:“苏妈妈,快进来。”见苏妈妈进来了,又招呼小娟赶紧拿圆杌子给苏妈妈坐。
  苏妈妈一向不肯坐,今日也一样,只是站着说话,一脸做错事的样子,“小姐,老奴今日心一软,就揽了一桩事儿,给小姐添麻烦了。”
  青舒觉得很意外,“什么事?”苏妈妈会给她添麻烦?无法想像。
  “就是宁四的娘,远远地站在府门外不时张望,一脸愁苦的不敢上前。老奴见了,心生不忍,就给叫进门房说话。”说着,看了一眼青舒的脸色。
  青舒点了点头,表示在听,又对苏妈妈的小心翼翼觉得好笑,“然后呢?”
  “宁四的娘说,宁四没了衙门的差事,想在镇上找个活计做,可是没人肯用他。他没法子,去镇子外老爷们的庄子上找活计,长工、短工他都肯干,可还是没人用他。他媳妇生孩子伤了身子,时不时的还得到药铺抓药,每月不少花银钱。这会儿,全家五口全靠他老娘给人洗衣、做饭养活着。唉!这当娘的,都不容易。”苏妈妈说着,很是感慨。
  “苏妈妈,宁四的娘是求你给找个活计做吗?咱们府可不缺人手。”养活四十来口人已经很不容易了,再加上康家兄弟,做活计的人手绰绰有余,她可不想再往府里弄人,增加吃饭的嘴。冬天的活计本就少,也就她要折腾酸菜和豆子,否则一庄子的人都得清闲下来吃饭,过只出不进的日子。
  “小姐,不是。宁四的娘不是这个意思。”苏妈妈急急解释起来,“她要这么说,老奴可不会心软。”
  “哦。”不是为进府谋差事,那求的是什么,青舒不解。
  “宁四的娘求的是,求古府当个保人,让宁四能在镇子上找份活计做,有口饭吃。小姐,这宁四的娘知进退,宁四的孩子还小,宁四这个人也孝顺,再有,他也是从过军的。这仗打完了,他活着回来了,还立了不大不小的功,这才在镇子上谋了个捕快的差事。”苏妈妈说的一脸唏嘘。
  青舒这下懂了,多日前丁家宝的多嘴,还有苏妈妈今日的心软,只为一件事:宁四从过军,上过战场,保卫过大安的疆土。
  宁四找不到活计,一小半的原因是被卷入了古元河的案子,有点得罪古府的意思;大半原因在白县辅那边。白县辅身为捕快的两个远亲被判了刑,而宁四放了,本是合情合理的事情。但,明眼人都知道,白县辅是不会再待见宁四的。如此一来,谁没事要去触这个霉头,给宁四活计,反而惹了父母官的不快。
  如今宁四的娘求上古府,求古府给宁四作个保。看来,宁四家有聪明人,否则怎么会想到这么个主意出来。只要古府肯替宁四作保,镇子上的任何一家铺子都敢给宁四活计,白县辅的不快只能藏在心里,自然不会找任何人的麻烦。
  “你说他们一家五口人,都有谁?”青舒好奇地问。
  “宁四的娘,宁四和他媳妇,宁四的两个小子,一个六岁,一个三岁。宁四的爹四年前没的,听说镇子上还有一个叔叔,只是宁四被抓,那人就断了和他们的关系,真是猪狗不如。”苏妈妈很是不齿地骂了一句。
  青舒唔了一声,心里琢磨,是给宁四作这个保,还是留作己用。
  苏妈妈不知道青舒所想,只以为青舒这是在为难,于是搓了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