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节
作者:瞎说呗      更新:2021-02-25 03:26      字数:5009
  着客气。
  “德安,除去尸体,采证进行的怎么样了?”尸体上的衣物决定回署里好好考虑怎么对比才能调和出既不伤害尸体又能好好的将衣物取下的液体,眉头微皱,高彦博要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的证物。
  “因为房主进行了大装修,加上这次的房主是第三任,尸体又是密封在墙里,目前没什么有利的证物。”朱德安觉得,这次的案子已经不能用棘手来形容了,因为现场没有一丝可以带回去的证物。
  “其实也不算是没有证物。”安静的柏静突然开口,微皱的眉头显示主人的烦恼。
  柏静出现场几次,但很少在现场出声,一般都是回到法证部才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明显能看出她的深思熟虑,对此,高彦博、朱德安几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她身上,而柳篱,则好奇柏静会说出什么,“这些砖瓦,起码能知道这具尸体是什么时候被封入墙内的。”
  “还有砖瓦上的水泥,新旧程度也是一个很重要的线索。”指着被众人忽略的水泥,微抿的红唇,眼角眉梢的优雅透着一丝沉重。
  “把砖瓦带回去化验我想到了,但是没想到水泥,小静提醒了我们,要不然我们还要走一些弯路。”朱德安不是什么心胸狭小的人,只是进入了社会,人心上总有那么些差别,说得是柏静,但又何尝不是间接夸高彦博会带人,如此隐晦的马屁,在场的都是人精,怎会听不出来。
  “戴文,你和法医部的同事先带着尸体回去,我和高sir还有些事要讨论。”
  “好的。”什么事?不了解但是不代表他猜不出,是想知道怎么才能从尸身上拿下衣物吧。虽然可能已经被尸水污染了,但不可否认,还会有蛛丝马迹存在。
  黄sir已经收队,作为案发现场的这里也已经被封,除了b组组员,谁也不能进去。b组的组员有去周围收集消息,但是除了第二任主人,第一任主人似乎没人知道,这让黄sir觉得头痛。
  因为柳篱还要和高彦博讨论怎样才能最大的保全尸身上的衣物及不伤害尸体,所以一群人一起离开案发现场。
  高彦博是自己开车带着组员来的,柏静是在法齿科和柳篱一起来的。于是几人说好,在署里的餐厅里汇合,而柏静依旧和柳篱一辆车。
  这个决定,让柏静忍不住对高彦博发送了怨念的脑波,只可惜两兄妹不在同一脑波上。
  高彦博绝壁不会承认,他其实是想看两个性格如此相似的人,碰到一块之后会发生什么化学反应。
  带着暖意的车厢,放着优雅恬静的钢琴曲,柏静坐在副驾座上,看着窗外一掠而过的风景,目光却是没有焦距,她在思考这件让人无从下手的案子。
  一头雾水,烦躁之意油然而生,这个时候柏静不由庆幸她是法证部,而不是重案组的人,要不然她一定会前提秃头的。
  “下水道那个案子,怎么样了?”车厢过于安静,就算有钢琴曲缓缓流动冲散了寂静,却也抹不去那莫名而来有些奇怪的尴尬,明明两人曾经很友好的玩笑过。
  陷入自己思绪中的柏静一时没反应过来柳篱是在与自己说话,不过幸好她反应及时,没有将那奇怪的尴尬扩散,“正在调查麻包袋里发现的证物,面容重组的图片也应该到了a组。”
  如果林汀汀小姑娘在场,一定会吐槽,你们两个的对话好无聊啊,完全是木有内涵。下水道的那个案子,在法齿科的时候,大家不是已经交流过了吗?!!!
  或许是察觉这个话题的苍白,柳篱专心开车不再接话,柏静动作不变,依旧看着窗外,目光放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余光,扫了眼副驾座上的柏静,略过了眼角眉梢的不会散去的优雅,眉宇之间偶尔显现的英气,侧面的线条堪称完美,那若有若无的温柔,仿若是罂粟在诱惑别人一步步靠近。
  柳篱觉得最近自己的心情有些奇怪,大学时他曾辅修过心理学,但是主要心力都放在主业上,心理学低空飞过没有挂科已经算是好的了,所以他不知道他现在究竟是怎么了。
  “你对今天发现的尸体,似乎很淡定。”柳篱不是什么好奇的人,但是他好奇,明明是法证新手,为什么柏静会对那样惨不忍睹的现场没有丝毫的反应,可是不排除,他不想两人就这么安静的坐着回到署里。
  “大概,看得多了,所以习惯了。”点了点下巴,柏静想应该很多人都感到好奇吧,作为菜鸟技术员,第一次见尸体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柏静不知道,她这解释还不如不解释,一句似是而非的话,让人更加疑惑。
  亲,你读的是化学系,就算辅修生物,但所以这看多了所以习惯了,其实是他们收听方式或者打开方式错了吧!这其中,压根就没有任何联系啊!!!!
  柳篱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接下去,他觉得这时候,他应该是幻听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复活非完美状态。。。。。。
  正文 第19章
  回到家里已经九点了,脱下外套,柳篱将自己整个人都放松在沙发上。
  白色衬衫的领口银灰色的领带被随意的拉扯过,露出精致的锁骨,明明才进入秋天,甚至偶尔还要开空调降低温度,但房间却透着莫名的冷意,仿若刺骨。
  放眼望去,家具摆放位置恰到好处,客厅的灯光昏暗但不经意间透出的温暖让那莫名的凉意散去了些许。躺在沙发上的柳篱左手压着双眼,灯光打到最暗,只能勉强让人看到房内的家居摆设,也恰好的模糊了柳篱的神情。
  “小篱,怎么了,不舒服?”
  “小篱,今天又加班了,晚饭肯定没吃,我去给你热热。”
  “你这一身的汗,赶紧去洗澡,洗好了就会看见你喜欢的东西在桌上了。”
  那一声声充满忧心关怀的话语犹还在耳边徘徊,但事实却是那声音的主人早已离他而去。
  “奶奶。”清冷的气质是柳篱的特色,也不知是不是灯光的原因,柳篱周身若有若无的围绕着哀伤。
  淡然的声音让人猜不出他心中的想法,此刻不经意间下压的声线,隐约的压抑让人心疼。
  “您好吗?”昏暗的灯光制造了刻意的温暖,就像奶奶还活着,慈祥和蔼,自暖人心,只是就算刻意营造,也再找不到当年的暖彻心扉。
  情绪沉淀,仿若刚才那若有似无的哀伤是人的错觉。想起白天压抑讨论的案情,却没有任何进展,感觉被什么束缚着,柳篱的动作算不得粗鲁,将领带和衬衫褪下,□着的上身线条完美,只着西装裤,赤脚在家中走动。
  调亮灯光,整个房间瞬间明亮起来,不留一丝黑暗,刻意营造的温暖也随之而逝。
  虽然淡淡,但是尸臭的味道是与众不同的,眉头微皱,拿着已经脱下的衬衫往浴室走去,晚餐?他现在没什么想吃的欲/望。
  纯色的浴袍,还滴着水的短发顺服贴着,深色的毛巾拿在手里不时的擦拭着短发,这个时间,corrine应该下线了吧。
  不知道是不是习惯成自然,每天下班回家之后柳篱除去洗澡,一定会开机登入msn,看看有没有人找他,找他的如果是corrine,心情是莫名的开心,而她发来的内容,也会莫名的影响着他的情绪。
  柳篱觉得这样的情况不对,可是,他却心甘情愿。
  虽然不知道她还在不在线,但是柳篱还是和往常一样登入msn,看到灰暗的头像,心情不明意的失落。
  被自己忽上忽下的心情弄得郁闷无比的柳篱决定还是去把头发吹干再弄些吃的,接着去研究起今天的这个案子。他明天还要去趟法齿科,不过钟师叔最近对他的终身大事很有感触,该不会是自家老师又去看了什么泡沫剧了吧!
  一边吹头发,柳篱一边想,自家老师似乎很喜欢一位女作家的文,似乎叫铂金?铂金,真是奇怪的作家,如此明显的说自己爱财吗?
  说起来,法证部的那位小姐英文名也叫corrine,该说这个世界巧合真多吗?!呵。甩去那些烦躁,柳篱快速的投入案子当中,他得先调查案发现场的湿气及温度,才能准确的确定死者究竟死了多久。
  今天的这个案子,是柏静进入法证以来接手最难的,特别还是高彦博说这件案子,她做他的副手。副手,说是副手其实就是全权负责了,因为a组的那个案子,其复杂度和今天的这个案子不相上下,即便是有着“活动百科全书”之称,一改变不了高彦博其实也是一个正常人,没有三头六臂。
  高彦博的行为,柏静觉得自己明白了,可是深想,又觉得自己进了死胡同,如此的风尖浪口,要知道法证部比她更能胜任这个职位的大有人在,莫淑媛,朱德安,马建生,甚至梁小刚都比自己更加适合。
  裹着被子,捧着上网本,柏静游览着案发现场及其附近的环境和温度、湿度。
  习惯性的想将事情的前因后果想透,导致的就是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产生,这可不是她的风格。虽然说要低调藏拙,但是她已经接了这个位置,那么就做到最好,说句自傲的,她的文凭足以支持她全程完成这个案子。况且在洛杉矶的时候,她也没少跟导师进出警局,还有allison,以这家伙的性格,怎么可能陪自己一起进出那个地方,甚至两人还在那种地方过夜。
  全神贯注,温度、湿气,案发现场附近近几年的环境变化,柏静一一罗列在word中。除了尸身上的衣物,现场唯一能采证并作为辅证的东西只有那被人拆下的砖瓦和水泥,这个事实让柏静忍不住皱起眉头,还这是无从下手。
  突然,铃声响起,柏静原本就皱着的眉头距离更近,拿起蓝牙耳麦,语气平淡,可是熟悉的人却能听出潜在的不悦,“喂,我是corrine。”
  移动滑动条,柏静的眉头微皱,虽然分出一丝心神接听电话,但目光却没从屏幕上移开。
  “helen,你最好解释下为什么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虽然电话那端的人没有说话,但是柏静知道,电话那端的人就是她可亲可爱的编辑。
  见helen不出声,柏静的双眸不自觉的眯起,细不可查的威压是长期位于上位的气势,语调微微上扬,调笑的意味明显,犹如两人平日里的相处。
  helen和柏静相处之久,哪能听不出柏静言语之中不同与往常的语气。虽然是淡然带着调笑意味,但是为毛她会觉得脊椎发凉?
  “你的稿子。。。。。。”四个字,足以解释为什么helen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谨慎的斟酌言辞,可helen心中的小人忍不住泪奔,为毛同是编辑,她就这么可怜滴跟了这位大小姐,呜呜呜,她不是故意挑这个时间打过来的。
  “在截稿之前,我会发到你的邮箱里,在此之前,我不想接到任何电话,你知道的。”
  只要大小姐你按时发稿子来,这段时间,我绝壁不会骚扰你。内心小人咬着手绢,但helen的语气却没有一丝的起伏,公事公办的语气,“没问题。”
  得到helen的保证,柏静果断的挂掉电话,继续她的大业。
  那头被挂掉电话的helen心里松了口气,别看柏静平时一副笑语晏晏、和蔼可亲的模样,但是一旦涉及到她的底线亦或者和现在一样的情况,她一定会让你知道“后悔”两字其实是没有存在的必要,什么悔不当初都是假象。
  揉了揉酸涩的眼,困意袭来,柏静起身去厨房为自己煮了一杯咖啡,顺便将脑子里的信息融合,意外的,她觉得她似乎发现了什么“化学?”
  手指摩挲着白色杯壁,磨砂质感的杯壁让柏静忍不住皱起眉头,将杯子放到床头柜上,柏静脑子里闪过不是今天发生的案子,而是前两天在下水道发现的骸骨。
  如果渠道里的水中混有化学成分,那么尸体腐化成骸骨并不需要4~6年的时间,她记得,刚才查找资料的时候看到。。。。。。
  第二天,柏静很早就来到法证部,才走进法证部,发现高彦博和古泽琛也到了。三人对视一眼,会意一笑。
  “看来你想到了什么。”看着柏静眼下的青色,高彦博微挑眉头,与关心毫无关系的话语,但是柏静却准备无误的接收到了哥哥的关心。
  “我想到的,同样的你也想到了。”目光落在高彦博身旁的两个颜色差异很大的氟化壶上,“不愧是高sir和古医生,真的是亲密无间。”
  亲密无间是这么用的吗?“你这做徒弟的也不差。”
  “你们两个其实是在自夸吧!”带着口罩,套着手套,两只手动了动,确定无碍之后古泽琛上来打趣柏静和高彦博,你真的该去中文系读几年。
  这个时候的法证部,空地上放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