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节
作者:飘雪的季节      更新:2021-02-17 07:16      字数:5008
  上了身就上了身吧,她整得像是被脑残上身了,肿么破?后来纷纷遁走的大红花和小叫花子硬生生地被初画扯回来,“你们够不够朋友!所谓做朋友上刀山下火海,两肋插刀万所不辞,人生得一知己死而无憾,你们的良心去哪儿了?”
  异口同声:“被你吃了。”
  “我擦!我又不是狗上身,我现在是猫啊猫啊黑猫啊!”
  大红花:“你确定你不是在扮上妆失败者?”
  小叫花:“千公子难道认为这世上还有比画儿姑娘上妆上得更奇葩的人?”
  初画怒道:“好了我知道你们琴瑟和鸣、夫唱妇随可是也不用这样吧!”
  两花再次异口同声:“这叫英雄所见略同。”
  初画:“……”
  ·
  那天傍晚。
  夜黑风高,月不明星不稀,咩哈哈,初画蹲在绝佳的吓人必备场所——茅厕旁,捂着鼻子皱着眉头道:“你丫谁选的烂地方?臭死了!”
  接着沉寂了好久,他们两人竟然都无视了她。
  你丫的,初画感觉很郁闷,这两人是心有灵犀了是吧,排挤她了是吧?她恼羞成怒转过头去,才看见两人捂着口鼻,差点被臭晕了的样子。别说说话了,一张口就吐也是很可能的事情。
  他们不说话,一是因为臭得无法张口了,二是因为他们知道,如果他们把答案说了出来,估计遭殃的那个就是自己了。所以沉默是金这句话讲的真没错。
  “得了得了,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初画跺了跺脚,尼玛的杀千刀的蚊子,再咬小心咬断你的嘴!
  过了会儿,在她大战了蚊子三千八百回之后,她又继续道:“那货怎么还没来?千叠,难道你忘了给她房间里的茶壶添水了?”
  千叠扫了她一眼,眼神里坚定地表达了他一定没有忘记添水这一信息,接着他退后了好几步。这个味道真的受不了,想他堂堂一个测算天机的美男子,怎么落得蹲茅厕吓人的下场了?早知道就不陪她发疯了,不过她到底也是他的徒儿,他也不想她惹出什么事端。
  “唔,那是不是石林小哥忘了在菜里多放点盐了?”
  世临无奈地摇了摇头,他都快将整罐盐放下去了。也不知道为何,这么无聊低能的事儿,他竟然也会陪着初画,难道是他脑袋不正常了么?可能在不知不觉中,与这个如此乐观的女子在一起嬉笑,也成了生命中的一部分。
  不知是否想到了同样的事,大红花与小叫花两人同时相视一笑。
  初画在心中腹诽了千万次,然后想着这货怎么不过来了,是不是睡死了所以不觉得渴了或者憋着不想上茅厕了。
  后来初画想着想着,脑子里突然叮咚一声。对了!她怎么没想到夜壶啊!搞不好那货用了夜壶然后……
  擦,初画一说出来,那两人立刻晕厥。
  ·
  一个时辰后。
  坑爹也没这么坑爹的,这都算神马!?初画沮丧地走回房内,一脸谁欠了她几千两黄金的样子。
  “你们说说,那货,一点都不靠谱啊是不是!”
  大红花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三夫人呢,其实真的不靠谱,非常地不靠谱。只是,我今天突然觉得她聪明了一时。”
  初画瞪了大红花一眼,转头向小叫花求助,“石林小哥,你说,我知道你最学识渊博学富五车满肚子诗词歌赋了。”
  世临想了一会儿,这丫一连串褒义词和这问题有什么关联么?
  好吧,忽略初画的话是最好的选择。世临轻轻咳了咳,脑海里浮现出半个时辰之前发生的画面。
  那时也等了约莫有半个时辰了,初画开始不耐烦了,一脸急躁。世临和千叠差不多都快被熏晕了,就在他们觉得自己是第一个和第二个或许是并列第一个被熏死的美男子之后,主角,噔噔噔地出场了。
  要说这大半夜的,三夫人还真是恐怖得过初画。原因很简单,说初画不恐怖吧那是不可能的,一晃眼看上去的确挺恐怖的,可是多看几眼,延伸出的感觉只能是搞笑了。可这三夫人就不同了,双眼呆滞,一袭白衣裳,长发几乎遮盖住了整张脸。再看动作,双手垂直在身侧,双脚轻轻地移动,不发出半点声响。
  擦,这就是活脱脱一女鬼啊!世临那时候觉得,本来以为演技好的只有初画一人罢了,现在看来,真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唔,鬼外有鬼啊!
  他看了看初画,那货好像也有些愣住了。他顺手推了推她,谁料手肘突然撞到茅厕旁的木板,幸好他眼疾手快稳住了,不过木板上的一桶水掉了下来,尼玛,那不是别人如厕完之后洗那什么用的么……
  他在这月不明星不稀的暗夜之下,见到初画能将人千刀万剐火烤油焖生炒煎炸的眼神,打了一个很大的寒颤。
  作者有话要说:  好坑爹,某羲也觉得这章写得太坑爹了于是取了这个名儿……
  求支持,求撒花,求包养!虽然坑爹,也坑得挺欢脱的不是?
  33泥垢真的垢
  后来世临很庆幸,还好是没用过的,否则想必自己也不用活着走出金府了。
  被水淋湿的初画,落魄的样子实在惹得人发笑。可是千叠与世临都憋着没敢笑,首先是三夫人也被声响引来了,这时候笑的话就太偏题了,其次是不能张嘴,怎么都不能张!他们不禁抱怨,为什么他们的运道如此差,偏偏要在打理茅厕的人生病了偷偷瞒着没打扫的时候来这儿。
  唉,不过,初画自己是一肚子的怒火,也没有要将本来准备好的计划实施的意思。她胡乱用袖子抹了抹脸颊,将那些黑色的粉末都给抹走,虽然这真是越抹越黑越抹越搞笑。不抹倒还好,一抹,全都抹到眼睛里了,看她的样子应该很疼。
  初画揉着眼睛,可能是看到了他俩的眼神懂了她现在有多难堪,她本想找水来洗洗的,可是她想着那盆水太恶心了,于是她懵了。
  千叠在这时候很迅速地捧了一盆水来给初画洗脸,她在黑夜中伸手不见五指地洗着,眼见三夫人离他们的方向越来越近。
  世临悄悄问千叠:“千公子这水是从何处寻来的?”
  千叠挑了挑眉做了一个嘘的动作,“喏,就这旁边,别和初画说。”
  顺着千叠的手指看过去,世临的面部抽搐了好几下。放在那儿的,确定不是让人如厕之后洗手用的么?呕……
  初画早就将眼皮上贴着的两张莫名的猫眼撕掉了,现在的她,终于还原了一个干净的面容。话说回来了,这妆品遇水就褪,在此刻,也算是有个好处。
  初画在几秒后用袖子将脸上浑浊的水擦干净了,就在世临为那件衣裳感到可惜的时候,三夫人的一声尖叫差点将他的耳膜震破了。
  “啊——!鬼啊!”
  三夫人见到初画的那张脸,顿时吓得晕了过去。世临与千叠纷纷扶额,这奇葩啊,一般都是心灵相通的。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就是这意思。活生生的例子啊,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别多罢了。这也不稀奇了,在他们接触了初画之后,真的神马都是浮云了,连不神的马都变成浮云了。
  “石林小哥,怎么连你也帮着千叠这货玩沉默是金?”初画的声音将世临从回想里拉回了现实。
  沉默么……看来这时候再沉默可是要被人参公鸡了,所以世临很适时地开了口:“实然呢,三夫人此人高深莫测,无人能了她的心思,她的话,半真半假吧……”
  初画一脸颓废,尼玛就墙头草吧就!想起她悲剧的下场,她落寞了,凭什么扮鬼的时候没吓到她,反而卸了之后才被吓到?那厮肯定是故意的,肯定的!
  初画斜着眼瞪了世临一下,那眼神,简直就像饿了三天没吃饭的人突然见到一个馒头然后被别人踩扁了的赶脚,又类似一个憋了几个时辰没去茅厕的人在去茅房的途中摔了一脚的赶脚,其实简单地来说,就是眼抽了。
  后来这件事又是以一场闹剧结束的,三夫人被婢女们送去房里休息去了。初画以半夜去茅厕谁知被人泼了一身水的借口顺利逃脱了金老爷仿佛看到白痴似的眼神。不过千叠和世临就悲催了,他俩竟然被顺理成章地被认为是偷看女子上茅厕的色鬼……
  好好的美男子的名声,就这样被一个姓初名画的人毁了,悲剧,大大的悲剧。
  千叠在心中默默腹诽,这个仇,他是一定要报的!有仇不报非君子,懂不懂?!不过还有一句话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于是……呃,好吧,就看时机再决定吧。
  本来这场戏演失败了,也没神马好纠结的了,破不了案就不破呗,大不了敌不动我不动,敌动了我才动。只不过,在他们回来的路上,眼尖的初画见到了一个人。
  那个人,改变了现今所有的局面。
  “谁?!”初画喝了一声,实际上她自己怕得发抖,大半夜的一个身影飘来飘去,谁能不怀疑这是飘飘一族?
  千叠与世临像看到疯子般那样看着初画,异心同想道:这货又要捅什么篓子出来了。
  拜托,初画白了他们一眼,她可是真真切切地看见那抹身影的。在她喝了一声之后,那抹身影晃到大树后就没了踪迹。后来她才告诉自己,尼玛这个世界是木有鬼的!自己吓自己的话,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这货如果是个人,那想必这个人就是前几日常常跟踪她的那货吧?三夫人方才在大家的眼皮底下走了另一条路回房,而且看她的样子是真的被吓到了。所以这个人,一定不是初画原来猜测的三夫人。
  初画想了想,刚才三夫人的样子,是真的叫做了亏心事,半夜不是鬼敲门都惊吧?这一想,三夫人一定是个正常人,搞不好比自己还正常。不过三夫人为何要吓唬他们呢?她又是在帮谁?
  “谁在哪儿?”她又喝了一声,已经淡定了许多。
  千叠顺着初画的视线望过去,空无一人。“怎么了?”看她认真的表情,应该不是故意吓他们的吧?
  大红花甩了一个眼神给小叫花,世临立刻开口道:“画儿姑娘不怕,小生保护你。”千叠倒地,尼玛这眼神是叫你绕到树后把那个不知是人是鬼的货抓出来,不是让乃勾搭妹纸的啊擦!
  初画眼角抽搐了好几秒,冲他们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接着她停顿了好几秒,用一种很严肃的语气道:“你出来吧,我早就知道你是谁了。跟踪了那么多天,什么收获都没,很失望吧?”卧槽,初画真是佩服自己,这果然是看话本子看得多的好处啊,台词顺得和个溜似的。
  几秒后,没动静。又过了十几秒,你丫还是没动静。初画咬牙切齿,泥煤的吊人胃口啊,还是压根就是自己眼花……
  果然人在这个时刻最喜欢动摇自己刚才亲眼所见到的东西了。
  千叠和世临在一旁大眼瞪小眼。初画双手叉腰一脸正经。这个场景,被气场吓醒的鸟迷茫地看着演到一半的戏悔不当初,早知道就不要睡了唉。
  猫头鹰在一旁非常幸灾乐祸,你丫的叫乃们睡觉?老子不睡觉,戏从开头能看到结束,咩哈哈哈。
  又过了令人难熬的十几秒,树后的那个人最终忍不住这僵持的尴尬气氛,缓步走了出来。
  这货一出来,在场的三个人立即蒙了,你丫的,这是哪个货啊?肿么见到他有一种蛋蛋的忧桑呢……
  作者有话要说:  某羲打滚卖萌求包养~谢谢妹纸的长评~爱乃~
  34谁杀了小黑
  这丫的是谁?初画在脑海里搜寻了好一会儿,也没将脑袋里的名字和这张脸对上。当然,大红花与小叫花也是。
  不过那人倒是先开口了,“我没有恶意。”
  你丫,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开场白?初画摸了摸下巴,一般用这个开场白开口的人,多数都是坏人,恶意都灌满全身了。
  那货轻轻咳了咳,走近他们后看见了在场三人的比囧脸还要囧的表情才知道自己选错了开场白。“呃,”他再次开口想要挽回自己的声誉,“其实我是好人。”
  尼玛,初画倒地,刚想说说这句的也肯定不是好人,这货是没看过话本子吧?可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这货,噗,无语了。
  那货又见到他们那样的眼神,他放弃了。“在下江师,江河之江,师徒之师。”
  哈哈哈……在场三人皆笑到肚子疼,这货的名字卧槽能不能再恶搞一点?僵尸?次奥的,初画捧着肚子笑得不行,绝对是本世纪最好笑的名字,比神马杜子腾啊,卫愁啊都牛逼多了。
  结果千叠还觉得不够恶搞,立刻搭话说,“本人刁思贵。”说罢他丢了个眼神给世临,眼神里写满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