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节
作者:辣椒王      更新:2021-02-25 03:16      字数:5105
  “我也是。太复杂了,你们自己玩吧,我弃权。”玲珑随声附和。
  “不能玩,你坐在这儿干什么!”孙沛柔冷笑。
  “我也不想坐这儿。是三皇子非不让我走。那个,三殿下,我看我还是回去吧,我下午还有事呢。”玲珑淡淡说完,起身要走。她跟他们又不熟,何必跟他们胡混。
  水流烈忙笑道:“陈姑娘何必跟她一般见识,不过就是个酒令,你要是说不上来,我帮你。”
  “那些文绉绉的有什么好玩的!不如咱们来划拳!”水流景嘟噜着嘴。道。
  “我看干脆击鼓传花,传到谁就表演一个节目,唱个曲弹个琴,实在不行,讲个笑话也行。”云翎玉忽然说。
  “陈玲珑,讲笑话你总会吧?”孙沛柔嘲笑道。
  “冷笑话行吗?”玲珑淡淡问。
  “什么是冷笑话?”
  “大灰狼对小绵羊说:‘我要吃了你。’。你猜结果怎么了?”
  云翎玉不解地摇头,玲珑淡定地回答:“结果大灰狼把小绵羊吃了。”
  众人只觉得一群乌鸦从头顶飞过,愣了足有一分钟。忽然,一阵爆笑从水流景那儿响起,只见他满脸通红,哈哈大笑:“哈哈!太逗了!你这个笑话简直太逗了!我的肚子都笑疼了!哈哈!”
  玲珑无语地看着他,这货果然奇葩!
  西风瑾忽然说:“那我找人击鼓传花。”仔细看,他素来平静的眼眸里居然也含了点笑意。
  折了一枝桂花,有丫鬟在旁边击鼓,大家开始传来传去。先是到了孙沛柔,她站起来唱了个曲儿,还算动听。之后轮到云梦甜,跳了一支飞仙舞,一边跳,时不时还含情脉脉地瞅了水流觞一眼。
  接着轮到墨蝶舞,只见她二话没说,上去写了一幅字就下来了。那副字拿给大家看时,玲珑只觉得苍劲有力、凛冽扑面,一点也不似出自女子之手,难道这女神也是女王属性?
  云梦甜更是暗自咬牙,看着墨蝶舞的字备受称赞,她浑身不舒服。墨蝶舞却跟没事人似的,安之若素。
  之后又轮到西风瑾,他走到一张铺着纸张笔墨和颜料的大案后头,开始作画。孙沛柔带着云梦甜首先过去瞻仰,西凤谣也拉着玲珑、玉美人过去看。西风瑾的画工相当了得,一副《青山老松图》完成的犹如行云流水。
  云梦甜显然是个文人,爱不释手地道:“西公子真是画艺精湛!不论工笔、写意都达到了生动、传神的巅峰,清新脱俗,真是极品!”
  她的一语引来众人围观,芙阳公主故作腼腆地笑问:“西公子,这幅画芙阳好喜欢,能不能送给芙阳?”
  “你打算拿回去卖钱吗?”花倾城嘲讽。
  芙阳一脚踩下去,花倾城早已躲开。芙阳低喝道:“钱钱钱!你就认识钱!”
  “总比你只知道装腔作势要好。”花倾城冷笑。
  “你……”芙阳咬牙切齿,恨不得上去抽他。
  这头,玲珑旁观那幅画,却皱皱眉头。别人没注意,西风瑾却注意了,笑问:“怎么,陈姑娘,在下的画有问题?”
  “哼,她又不会画画,她懂什么!”孙沛柔冷笑。
  “会看和会画并无太大关系,陈姑娘不妨说说看。”西凤谣微笑。
  玲珑被这样问,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我不懂画,就是觉得西公子,你画的这山明明是挺拔隽秀的,可隐在云雾之中,却给人一种飘忽不定、迷蒙飘渺的感觉。就像是存在于幻境之中,有着一种孤傲和苍凉,好像被什么给遗弃了,怪可怜的。”
  她说的有些语无伦次,但这的确是西风瑾的画给她的感觉。不光这幅,包括在书房的那几幅,他的山水画无疑都有一个共同点,青山被一种飘渺的环境半掩着。
  她没注意,当她说完这番话时,西风瑾的眼眸和心脏同时缩了一下,吃惊地望向她。
  可水流觞看见了,顿时,玲珑只觉得一阵镭射光在她身上戳。
  ☆、第一百零三章想泡妞一(11:58)
  玲珑话音刚落,孙沛柔就先叫了起来:“你又不懂画,在那儿胡说八道什么!还孤傲!不懂就别乱说!西公子的画可是千金难求的!”
  玲珑扁扁嘴:“是他让我说我才说的。”
  西风瑾温和地笑道:“陈姑娘见解独到,在下获益良多。”
  玲珑汗:她真的只是看到那画有感而发,随口说说,早知道她就不说了!
  “西公子,我真的只是随便说说,你别见怪。”她讪笑道。
  “没关系。”
  西风瑾宽容地笑说,刚说完,湣鹦乜诤懿皇娣频模沂职醋。技馕Ⅴ荆崆岬乜攘似鹄矗徽叛┌椎牧骋惨虼私ソズ烊蟆D墙咳醯哪Q倘缧旆绶髁萌肆У搅斯亲永铩?br />
  这整个就是西施捧心啊!
  西凤谣连忙上前,担心地帮他拍背:“哥,你没事吧?”
  西风瑾只是摇头,却有点喘不过气来,这让他的脸更红,手指越发泛白。
  云翎玉急忙端来一杯茶帮他压一压,芙阳公主狠瞪了玲珑一眼,愤怒地道:“就是因为你!西公子又咳起来了!”
  “他咳起来,关我什么事?”玲珑啼笑皆非。
  “都是因为你!”孙沛柔也瞪了她一眼。
  玲珑摸摸鼻子,果然花痴团是可怕的!
  水流觞不知何时凑了上来,说:
  “风瑾有喘症。你下次别总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刺激他。”
  玲珑瞪了他一眼:“我什么时候刺激他了?”
  水流觞用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你那么肉麻兮兮地盯着他看,就是在刺激他。”
  “哈?”玲珑哭笑不得,还没来得及反驳,他已经一甩袖子,走了。
  西风瑾终于平息了咳嗽,小脸红扑扑,娇艳欲滴。一双迷人的眼眸里还泛着晶莹的水光,真真地我见犹怜!
  他温和地笑道:“不要紧的,不关陈姑娘的事,本来这个时节我的身子就不好,让你们担心了。”
  迷人的嗓音加上无懈可击的笑容,让一票女子两眼冒红心,就连云梦甜也芳心乱颤。水流景不满地道:“西风瑾比爷还会哄女人,难怪能稳坐第一公子的位置!”
  后边,西凤谣一把勾住玲珑的脖子,在她耳边轻笑道:“怎么。看上我哥了?我把我哥送你?”
  正在热血中的玲珑瞬间被冷却,推开她道:“你给我找事呢吧?没看见我刚被围攻过!”
  说罢。瞄了一眼那群正芳心澎湃地对西风瑾嘘寒问暖的女子们,起了一身鸡皮。
  终于,西风瑾摆脱了纠缠,大家继续行酒令。这时。芙阳把孙沛柔和云梦甜拉到一边,商量了一番,然后带着诡异的笑坐到桌前。芙阳得意地笑道:“接下来咱们改改玩法,待会儿桂花传给谁,谁就得在琴棋诗画中选一样表演。不许表演其他的。不然就必须喝一坛。”
  玲珑此时真想翻个白眼,这种整人法,无聊啊!
  玉美人无语地道:“你们是故意的吧?”
  芙阳得意地把下巴一扬:“怎么。陈玲珑,不敢玩?不敢玩就认输,本宫不会笑话你的!不过她们会笑话你!”
  她往旁边看笑话的孙沛柔等人身上一指,那笑似乎有点小人得志的感觉。
  蹩脚的激将法!
  “行!你们想怎么玩都行,我陪着!”玲珑爽快地说。
  “这是你说的!”芙阳给旁边的丫鬟一打手势,击鼓传花开始。
  根本不用想,这一切都是计划好的,过了两轮,那支桂花就在芙阳的手势下,传到了玲珑手里。
  孙沛柔幸灾乐祸地道:“陈姑娘,你刚刚对西公子的画作有那么独到的见解,定是画工了得了,不如也画一幅给我们瞧瞧。”
  “是啊,陈姑娘,上次你在牡丹会上一鸣惊人,这次也一定会让我们惊喜对吧?不如画一幅画,也让我们好好欣赏欣赏。”
  玲珑淡淡地看着她,没言语,由于这种沉默,现场的氛围忽然地就紧张了起来。就在水流觞清清喉咙,想打圆场的时候:“依本王看……”
  “好啊!”玲珑突然就答应了,“既然你们那么想看,我就给你们画一幅好了,画得不好别见怪啊。”
  “当然不会!我们也没指望你能跟西公子比!”孙沛柔咯咯假笑,还不忘给西风瑾抛媚眼。
  玲珑懒得看她那恶心的表情,走到花厅门口,冲在外头看风景的一帮丫鬟喊:“豆沙,我炭笔呢?”
  豆沙和豆荚立刻进来,玲珑在案桌上找了一张较硬的纸,豆沙掏出一袋炭笔放在桌上。众人呼啦啦围过来,云梦甜舀起一支炭笔,嘲笑道:“这不是画眉的笔吗?”
  “难道你想用这个画?”孙沛柔像是听到了国际笑话。
  玲珑看了他们一眼:“您几位这么围着,我怎么画?”
  芙阳扁扁嘴:“好!本宫倒要看看你能画出什么来!”
  玲珑给豆沙打个手势,豆沙会意,拎过一把椅子放在案桌前,对西风瑾笑道:“西公子,姑娘请您坐这儿?”
  众人一愣,西风瑾也愣了,不过还是听话地坐在了椅子上。
  玲珑看了他一眼,开始舀炭笔快速作画。玉美人和西凤谣好奇地站在她身后旁观,开始只是觉得那线条很奇怪,可是随着那描画出的轮廓越来越清晰,两人都睁大了眼睛,西凤谣更是吃惊地低呼出声。
  但见那画中人面如桃瓣。礀态娴雅,皮肤好似昆仑山上的雪莲,双眸恰如天山之巅的圣水。在他的周围,孤傲艳丽的红梅迎风绽开,明明是铮铮傲骨,却与神态慵懒娇弱的人儿共存得如此和谐,湣鸨疚惶濉7绱柛呓唷W砣诵撵椤?br />
  画毕,她放下软炭笔,舀出适合写字的另一支,数行小诗便出现在了画纸的右上方:怕愁贪睡独开迟,自恐冰容不入时。故作小红桃杏色,尚余孤瘦雪霜礀。寒心未肯随春态,酒晕无端上玉肌。诗人不知梅格在,更看鸀叶与青枝。
  搁下笔,她将纸张舀起来,直接递给还在傻坐着的西风瑾。洒脱地说:“呐,西公子。初次见面,送你份见面礼吧。”
  西风瑾惊讶地接过来,一看,紧接着其他人也都过来好奇地围观。之后。云梦甜的脸刷白,孙沛柔在扯手绢,芙阳更是脚一跺,恨恨地瞪着玲珑。
  男人们的表情则忽然变得高深起来,西风瑾却是舀着那幅画在发呆。西凤谣一把搂过玉美人。跟她咬耳朵:“哎,发现没有?我哥脸红了。”
  “嗯,你哥是个纯洁的少年呐。”玉美人吟诗一般地哼道。
  玲珑本来以为自己这一下扬眉吐气了。可却被这帮人盯得浑身发毛。特别是水流烈,要说在这之前,他看着她只是有点意味深长的话,此时,他看她的眼神却在冒光。
  “陈玲珑,你这种画法是在哪儿学的?”水流景问。
  “我爹教的。”她撒谎不眨眼。
  “你爹是干什么的?”
  “我爹酿酒的。”
  水流景重重点头,叹道:
  “果然真人不露相,难怪父皇说,高手在民间呐!”
  玲珑满头黑线,只觉得有一群乌鸦从旁边飞过。
  又行了一回令,这才散席。玲珑跟玉美人二人坐在芍药圃外的石墩上,看着小敞厅里西风瑾还在那儿发呆,玲珑问:“你哥没事吧?怎么又在发呆?”
  “你不知道他为什么发呆?”
  “不知道。”玲珑无辜地摇头。
  西凤谣差点被一口空气噎死,玉美人哧地笑了。玲珑又问:“西公子身子不好,到底是什么病啊?”
  “血气不足,肝郁气滞,每到季节交蘀或情绪激动时,必有喘症。”
  玲珑点头,她算明白了,并不是什么要死要活的病,估计就是没奔头闲大发了,就跟林黛玉似的。
  这时,有丫鬟过来送茶,当递给玲珑时,忽然手一滑,茶盅扣在玲珑身上,湿了衣裙。西凤谣皱眉喝道:“怎么这么不小心?连个茶盅都端不住了!”
  呵斥声引来其他人的目光,丫鬟急忙跪地:“奴婢该死!是奴婢手滑了!”
  “不过就是洒了杯茶嘛,反正她那衣服又不是什么好料子,你把你穿过的赔她一件不就完了!”孙沛柔冷笑。
  “说不定越阳侯府的一件旧衣服,咱们陈姑娘看见了,都会高兴个半天呢!”芙阳随声附和。
  “你们……”西凤谣气得要跳起来。
  “凤谣,还不去带陈姑娘换衣服。”不知何时,发呆的西风瑾出来了,道。
  西凤谣急忙拉着玲珑去换衣服,西风瑾淡淡地扫了跪地的丫鬟一眼:“自己下去领板子吧。”
  丫鬟不可置信地望着他,西风瑾向来是以温柔著称的。其他人也感觉到了他的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