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节
作者:空白协议书      更新:2021-02-25 02:04      字数:4975
  柳嘉荨叹息一声,“也不知道原来跟着我的丫头们怎么样了?”她一出嫁,有的人就没了利用价值。
  慕容锦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想她们做什么,她们自有她们的去处。”
  “我一直想我患的鼠疫到底是人为还是我的时运不济。”
  慕容锦的身体僵直,原来她一直在怀疑。
  柳嘉荨仰起头看他,黑色的瞳仁里现出两个小小的人影,“夫君,你帮我查一下好不好?”
  慕容锦点头,已经快要查出眉目,只怕查出来,他暂时没办法帮她报仇。
  皇宫,青鸾殿。
  嘶一声,一块上好的丝绸被撕成两片,丝绸上的鸳鸯也一分为二。
  皇后站起身,踩在鸳鸯上,嘴角一抹残酷的笑,“柳嘉荨你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我就不信你有九条命。”
  梁嬷嬷是皇后的奶嬷嬷,自小就跟在皇后身边,不时得帮她出谋划策,“娘娘,您何必跟一个小丫头置气,气坏了身子可就得不偿失了。依老奴看,咱们静观其变,那位不是一直跟她不对付吗。老奴想那位一定会再出手。”
  皇后冷笑,“她那点小伎俩,都不够看的,上次若不是本宫暗中帮忙,她早就被抓了,哼!”
  梁嬷嬷看皇后沉不住气,忙劝道:“娘娘不可轻举妄动,咱们得等。”
  “等?等到什么时候?”皇后一拂袖,一只上好的青瓷杯子掉在地上,摔得粉碎,端庄秀丽的容颜也跟着粉碎成很多瓣。
  梁嬷嬷狰狞地笑道:“等到她不方便的时候。”
  不方便……皇后想了想,随即露出笑容。
  柳嘉玉绞着帕子,眼睛里忽明忽暗。这帮该死的奴才,见她失了宠,竟然敢削减她的用度,即使在鸿庆宫里,也有奴才对她的命令阴奉阳违。
  宫里惯会捧高踩低,别说是太子妃,就是皇后,太后,没了恩宠,掉入污泥,也会被人踩上几脚。
  柳嘉玉咬咬牙,今早她才处置了一个不听话的奴才,看到别的奴才惊若寒蝉的样子,她的心里才算舒服些。
  可是一想到柳嘉慧越来越受宠,她就恨得牙痒痒。柳嘉玉深吸一口气,罢了,还端着架子做甚,再不将慕容江昕拉回身边,太子妃的位置就如同虚设。
  精心打扮一番,叫上彩凤和灵犀,踏上去惠安宫的路。
  这是她第一次去惠安宫,却不知道路程这样远,她为了表痴心,没有坐轿,走了这么久的路,脚底隐隐作痛,怕是要起水泡。
  柳嘉玉真想回去,她这个样子要多蠢有多蠢。
  彩凤看出柳嘉玉的疲态,劝道:“太子妃,要不先歇歇再走?”
  柳嘉玉的额上已出了薄汗,她摆摆手,“不用了,还有多久到?”
  “一盏茶时间。”
  还好,她还能坚持。
  惠安宫里一片热闹景象,柳嘉慧和慕容江昕正在玩投键,每人的旁边都趴着一堆太监,太监像叠罗汉似的叠在一起。
  柳嘉玉投中一个,慕容江昕这边就会有太监叠在人堆上,相反则亦之。
  柳嘉玉一出现,众人都看着她,幸灾乐祸的有之,看笑话的有之,嘲笑的有之,就是没有同情的,大家都不说话,时间仿佛停滞了一样。
  柳嘉慧最先反应过来,“见过太子妃。”她方要行礼,被慕容江昕拉住,“咱们继续玩。”
  柳嘉慧为难地看了一眼柳嘉玉,“太子,她好歹是我妹妹。”
  慕容江昕冷笑,“她可从来没拿你当过姐姐。”
  柳嘉慧垂下头,眼睛里的欣喜一闪而过,再抬起头来时,眼睛里汪了一泡眼泪,“太子,你看妹妹出了那么多的汗,日头这样大,她就走了过来,身子哪里受得住。”
  “当初你也不是走到承乾宫的吗,我可没见她心疼过你,你呀,就是心善。”慕容江昕心疼地揽她入怀。
  柳嘉慧抿着嘴笑了笑,看向柳嘉玉的眼神里充满挑衅。
  柳嘉玉双手握拳,她辛辛苦苦地走来,不是来受奚落的,他们愿意秀恩爱就秀恩爱,干嘛侮辱她,她深吸一口气,强装出笑脸,“太子已有好些时日不去鸿庆宫了,臣妾日日想太子……”
  “你想我?”慕容江昕指着自己的鼻子,“本太子没有听错吧,你怎么会想我?呵呵,真是可笑。”
  柳嘉玉急急向前,抓住慕容江昕的手,“太子,我是真的……”
  “真的什么?你少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来,让我恶心!”慕容江昕冷冷地抽回手,柳嘉玉又去抓他的手,慕容江昕一个转身,让她扑了个空。柳嘉玉早已累及,只是在强撑着身体,一个收势不住,人朝前扑去。
  前方的柳嘉慧还未来得及躲开,跟着一起倒在地上。只听扑通扑通两声,两个女人都躺在地上,柳嘉玉心如电转,闭上眼睛,假装昏厥。
  柳嘉慧摔得倒抽一口冷气,瑞希急忙过来搀扶,同时彩凤和灵犀也扶起“晕倒”的柳嘉玉。
  忽然瑞希一声惊呼,“血!”
  柳嘉慧捂着肚子,脸色苍白,五官接近扭曲,裙子被血染红,地上也有了血迹。
  慕容江昕大惊,“快传御医。”
  柳嘉玉缓缓睁开眼睛,只看到慕容江昕抱着柳嘉慧离开的背影,她苦笑,柳嘉玉呀柳嘉玉,这就是你辛辛苦苦来见他的下场。
  柳嘉慧小产了。
  慕容江昕等在屋外,丫鬟们端着一盆盆的血水出来,慕容江昕的脸都白了,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却早早的夭折了。
  慕容江昕一拳头打在廊下的柱子上,柳嘉玉,你不给本太子生孩子,也不准别人生,你这个贱/人!
  柳嘉慧睁开眼睛,见床边只有瑞希一人,问道:“太子呢?”
  “去鸿庆宫了,那位想必是讨不了好了。”
  柳嘉慧冷笑,她说过她受的苦要让她加倍偿还,这还远远不够。
  瑞希继续道:“娘娘太鲁莽了些,奴婢都吓坏了。”
  柳嘉慧抚摸着平坦的腹部,这孩子若是生下来,整个柳家都会受牵连,倒不如流了干净。她正在想办法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拿掉孩子,柳嘉玉就送上门来,正好来个一石二鸟。
  瑞希喂她吃了些滋补的汤药,便出去了。
  柳嘉慧毫无睡意,睁着眼睛看床幔,眼前滑过皇帝的脸,只有她知道,孩子不是太子的。听到动静,柳嘉慧道:“瑞希,你去休息吧,我有事再叫你。”
  那人早已走到床前,拉住了她的手,“是朕。”
  柳嘉慧惊得双眼瞪大,慌张地问:“你怎么来了?若是被人看到……”
  皇帝穿着一身黑色的袍子,头上戴着黑色的帽子,整个人罩在一片黑暗里,“你告诉朕,孩子是不是朕的?”
  柳嘉慧咬住唇,大眼睛里盈满泪水,“对不起,是我无能。”
  皇帝拭去她脸上的泪,“不怪你,不怪你。”他已五十,如果有了孩子,他还能强撑几年,慕容江昕实在不是做皇帝的料,他又不想皇位落在旁人手中。眼看着有了希望,又化成了泡影,他不甘心。
  柳嘉慧怕事情败露,她方取得了太子的欢心,她不想这么快又被厌弃,不禁催促道:“皇上你快些走吧。”
  “惠安宫里都是朕的人,你尽管放心,不会被人发现。”皇帝的话题一转,“太子待你如何?”
  柳嘉慧苍白的脸上出现一丝红晕,“很好。”
  那红晕刺痛了皇帝的眼,她是他的人,却被儿子占去了。皇帝抚上她的饱/满,“朕想你了。”
  柳嘉慧蹙眉,自从和太子有了肌肤之亲后,她就开始抵触皇帝了,一个是年轻气盛的少年,一个是行将就木的老者,孰高孰低,不用想自然就能知晓。
  皇帝敏锐地觉察到她的变化,眼睛里闪过一丝狠厉,忽然堵住她的唇,啃咬起来。
  柳嘉慧的身子虚弱,没有力气反抗,只能由着他,可是他得寸进尺,竟然探入亵裤内。柳嘉慧大惊,使出最后的力气推开他,“不行!”
  皇帝摸到黏糊糊的东西,想是恶露,皱了皱眉,“改日朕再来看你。”
  柳嘉慧长出一口气,似送走了瘟神。
  后宫里,已经好久没有嫔妃怀孕了,皇帝以为自己老了,不会再有子嗣,柳嘉慧的怀孕,让他有了信心,回去后就临幸了妃子,他要抓紧时间造人,争取多生几个皇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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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7红娘做上瘾
  慕容江昕拂袖,将桌上的茶杯等物扫到地上,“柳嘉玉你好歹毒的心思,竟然害死我的孩儿!”
  柳嘉玉颤巍巍地跪在地上,自从惠安宫回来,她就发起烧来,浑身发冷,眼前一阵阵发黑,即使这样,慕容江昕也不见丝毫怜惜,将她拽倒在地,就发起脾气来。
  柳嘉玉也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她在惠安宫没了眼线,双眼一抹黑,根本不知道柳嘉慧有了身孕,若是知道,她才不会主动去触霉头。
  柳嘉慧……柳嘉玉恨透了她,轮起城府,你也不输给任何人。
  慕容江昕摔够了,提起柳嘉玉,双目龇裂,“说,你为什么要杀死我的孩子!是了,你不想生,也不让别人生,嫡长子的身份何等尊贵,你怎么会眼睁睁地看着嫡长子从别人的腹中爬出。”
  柳嘉玉连声辩的力气都没了,除了苦笑还是苦笑,看,这就是你以为牢牢控制在手中的太子,柳嘉玉,你太自信了。
  慕容江昕再次把她扔在地上,“我警告你,以后不准踏进惠安宫一步!也不准出现在本太子面前!”
  柳嘉玉的头发披散,脚上的血泡被彩凤挑破,缠着纱布,此时血早已浸湿纱布,显露了出来,她穿着白色的里衣,趴在地上,即使有再美的容颜,也难掩狼狈之色。她望着满屋子的碎片,突然杰杰怪笑起来,慕容江昕,柳嘉慧你们给我等着。
  慕容江昕嫌恶地瞪着她,他以前真的瞎了眼,把柳嘉玉当作是仙子,她根本不配。
  慕容江昕走后,彩凤和灵犀将柳嘉玉安置在床上,又喂她喝了药,看她睡着,两人才各自休息。
  柳嘉玉烧的迷迷糊糊的,就像坐在船上,一会儿上一会儿下,颠簸的厉害。忽然一只冰冷的手触摸她的身体,她一阵战栗。
  那手似乎在解她的衣衫,她想睁开眼睛,可是眼皮有千斤重,怎么都睁不开。
  那手还在抚摸她,甚至到了私密部位,在丛林处不断徘徊,是太子吧?他去而复返了?柳嘉玉心中欢喜,他还是惦念着自己的。
  柳嘉玉不再反抗任由其进入身/体,低低的呻/吟从口中溢出,那人堵住了她的嘴,将呻/吟声吞咽了下去。
  许久不经房事,身体竟然有些饥渴,不停地迎合,待他将欲/望泄出,她睁开了眼睛,房间里空空的,哪里有什么人,想是发春梦了。
  柳嘉玉羞红了脸,可那梦那么真实,她摸摸衣服,丝毫未动,再摸摸□,亵裤里湿了一大片,柳嘉玉懊恼地捂上被子,暗骂道柳嘉玉你太不知羞了。
  慕容锦听完暗星的报告,脸色沉了下来,他早就猜到,凭柳嘉玉一个人的势力是不可能进入别院的,果然皇后参与了。
  慕容锦想替柳嘉荨出口气,可是,一方面是太子妃,一方面是皇后,他拿谁开刀都不到时候,只能先忍下。
  那要不要告诉柳嘉荨?慕容锦摇摇头,再等等,现在跟她说,只能让她担心。
  慕容锦站在门外,屋子里的人儿倚在出贵妃塌上看书,她看得入神,根本没有注意外面的人已经注视她很久了。
  忽然想起一个声音,“奴婢见过王爷。”是云杉的声音。
  院子里太安静,是以声音就显得太过突兀,柳嘉荨的脑袋停顿几秒,眼睛从书上移开,方要转头,又听云杉说:“奴婢听轻舞姐姐说王爷喜欢吃鱼丸,奴婢特意做了一些。”
  柳嘉荨的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云杉是想姨娘吗?
  云杉的脸红通通的,抬起眼帘看了慕容锦一眼,又急忙错开,心中如擂鼓一般,跳个不停。她来了一会儿了,慕容锦挺拔的身子,英俊的脸庞,尊贵的气质,都让她深深折服。
  当初知道慕容锦要娶柳嘉荨的时候,她比谁都高兴,她和新竹跟了柳嘉荨,定是做陪嫁丫鬟的,那就意味着她可以做慕容锦的妾室。她没有多高的期盼,做个姨娘,已经是她的最高目标。
  慕容锦回过头,见她端着托盘,托盘上放两碗鱼丸汤,笑得一点儿温度也无,“本王早已不喜欢吃鱼丸了,你端给王妃吧。”
  云杉神情一滞,强装出笑脸,“奴婢……”还没等她说完,慕容锦早已转身离去。
  云杉整理好情绪,推开房门,看到柳嘉荨依旧在看书,想她未必听到自己的话,就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笑道:“奴婢做了鱼丸汤,王妃喝一些再看吧。”
  如果不是听到屋外的谈话,柳嘉荨还会为她的殷勤感到欣慰,可是现在……柳嘉荨弯起嘴角,一双清冷的眼睛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