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0 节
作者:莫莫言      更新:2021-02-25 01:48      字数:4803
  吴那拉要刺杀弘历的计划,告知了和嬷税⒘郑扇次ǘ烂挥懈嬷黎5怯黎厦髁耍蔡私馕饽抢恕5彼吹桨⒘钟牒瞳|诡秘的行踪时,他开始隐隐有种预感,皇阿玛要出事。当然,永璜最不安的地方不是他担心弘历,而是他在不满,为什么吴那拉偏偏不告诉他。
  “为什么唯独就是不告诉我?”永璜终于忍不住神色晦暗不明的看着吴那拉,问出了这句话。我可以帮你!为什么不要我帮你?
  “那毕竟是你阿玛。”吴那拉只是冷静的回答,她不能让自己的计划出现一丁点差错。永璜毕竟是弘历的儿子,要他参与进来实非明智之举。任何血脉相连的恻隐之心,还有自我检讨、愧疚,都有可能毁掉整盘棋。她不能什么事儿都依靠永璜,这坏习惯,也该改改了。。。。。。。
  “你不相信我。”这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永璜说完竟嗤笑了出来,笑了半晌后猛然将茶杯砸碎在了吴那拉面前,吴那拉别过脸去,躲开飞溅的茶杯碎片。
  “你不相信我!哈哈!”永璜觉得自己简直听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话。
  “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你告诉我啊!”永璜不是没有感觉到,吴那拉在疏远他。。。。。。。自从阿德出生之后,她就一直在不动声色的远离他。。。。。。。。
  “你没错,是我错了。。。。。。。。”吴那拉屏住呼吸低下头,就是从上次那句‘不喜欢看你流泪’开始吧。她和永璜间的关系就变味了,她虽然对感情很迟钝,但是对方已经表明到这种程度,她再也不可能装傻了。他们之间流转的,若有似无的暧昧,再也不可能自欺欺人的说,那就是母子之情,那就是姐弟之情了!
  骗人的!通通都都是骗人的!
  是她做错了,她不应该用那样的方式教育永璜。她应该要注意跟永璜保持距离的!不应该,贪恋那一点点的温暖,就失去了自我控制。
  “你终于害怕了?”永璜看着吴那拉,问了这么一句,他走过去,炙热的气息喷在吴那拉的耳畔。
  “这次,你终于害怕了吗?”
  吴那拉无言以对,她只能闭上眼睛,偏过头去。
  “你逃不掉的,乌拉那拉·松格里雅。”永璜第一次这样直接的叫吴那拉的名字,事到如今,他不会再退了,也不能再退了。因为永璜太了解吴那拉,他知道,这个女人,在事业上也许魄力十足。但面对感情,如果你不逼她,她是永远不会动上一动的。
  永璜叹息了一声,留在吴那拉耳畔的话语几不可闻,也令人难以置信。
  “雅儿,你以为解决了我的笨蛋皇阿玛,就万事大吉了吗?阿德今年不过三岁,顾命大臣是你能一个人就能对付得了的吗?兵部在我手里,武器在我手里,你想摄政,能缺了我的同意吗?”
  吴那拉闻言目光厉色打向了永璜,他竟然威胁她!他竟然在威胁她!吴那拉气得手直颤抖。她可以不计较弘历宠幸谁,可以不计较令妃在她头顶撒野,可以不计较身为皇后却被夺走凤印,但她不能不计较,她一手带大的孩子,一手培养的孩子,威胁她。。。。。。。。
  永璜见吴那拉竟然双眼泛红,浑身发抖,登时也被惊住了。
  “雅儿,我就是这么一说,气话罢了。”永璜忍不住将吴那拉一把抱紧。
  “对不起,我刚刚一定是发疯了。。。。。。。。我可以为了你去死。。。。。。。我只是不能接受,我仍然是那个可以为你牺牲一切的我,但你却不再信任我了。”
  吴那拉被永璜抱在怀里,这个胸膛还是一如既往的坚定、炙热,就像她的后盾,任何时侯,只要她想到永璜站在她身后,她就无限的安心,大胆的放开手去做任何她想做的事情。
  “永璜,这是错的。”生平不识情滋味的吴那拉,也许只能想到‘错’这个字,来形容她和永璜之间逐渐变得畸形的关系。
  “皇宫里,没有对错。”永璜淡淡的回答。皇阿玛就是对吗?皇玛嬷就是对吗?永琏就是对吗?令妃就是对吗?
  “把握手中拥有的,雅儿,生命已经燃烧掉了它最璀璨的年华,没有多少时间了。”
  夏盈盈的花船内,弘历依旧握着她的手,在绵绵的说着挑逗的话语。二人谈天说地,饮酒作乐,一片荒淫之色。夏盈盈虚以委蛇,弘历故作情深。
  对,或错,对于生活在那座冰冷的紫禁城里的人来说,也许本就是不存在的吧。。。。。。。。
  弘历之死
  夜阑人静;淡银色的月光洒满了整片西湖;映得湖水越发的幽深。平静的湖面下,暗潮涌动;一个个黑色的人影在水中埋伏着,唯有根根苇杆露出湖面;昭示着水下潜藏的危险。
  当那吴侬软语的歌声飘来;仿佛是点燃了某个讯号。弘历从船舱内走到甲板上,晓风徐徐带来些许凉意。
  “雅儿,这里风大,你就先回去吧。”弘历对吴那拉劝道。
  “弘历;你也不要忙到太晚,记得早些回来休息。”吴那拉说着;又为弘历系上了一件披风。
  弘历有些心虚的点点头,他对吴那拉说,今晚是要去杭州知府的府邸,和众官员商讨国事,但其实是他听到了夏盈盈的歌声,这是他们之间幽会的暗号。
  “阿林,记得要时刻跟在皇上身边,好好保护皇上。”吴那拉肃穆着一张脸,对弘历身旁的阿林言道。
  “请皇后娘娘放心!”阿林对吴那拉点了点头,姐弟之间交换了一个眼色,今晚注定不平静啊。
  弘历从龙船上走下岸来,在岸边转了一圈之后,便改乘着小船,泛舟西湖,一路向着夏盈盈的花船而去。封夏盈盈做贵妃的事,一直进展不太顺利。虽然吴那拉并没有阻止,但大臣们却联名反对,甚至有老臣以死相胁,搞得弘历现在想见夏盈盈一面,都跟做贼似的。
  “阿林,你们就守在这里。”来在了花船上,弘历吩咐阿林等侍卫把守在甲板上,自己则是带着吴书来走进了船舱内。
  夏盈盈手持一柄琵琶,见弘历来也只是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却并未起身行礼,而是继续弹着自己的曲子。弘历就是被夏盈盈的这种态度吸引了,她不会故作矜持的拒人于千里之外,也不会热情的巴结,她把你当作一个朋友,以礼相待,言辞坦承,但却始终与你保持距离,仿佛近在咫尺,又似乎远隔天涯,弘历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女人。
  “盈盈的曲子真乃天籁之音。”弘历潇洒的合上了手中的折扇,迈步坐在了夏盈盈对面。
  “皇上过奖了,小女子才疏学浅,弹得皆是些小调民谣,何称得上天籁。”夏盈盈举止言谈都颇为大气,透着些江湖儿女的肆意。
  “听说,皇上不日将离开杭州了,小女子在这里预祝皇上一路顺风。先干为敬!”夏盈盈将琵琶放在一旁,为弘历斟上了一杯酒,只作了一个‘请’的动作,而后便兀自的饮下了一杯。
  “唉。”弘历闻言是长叹了一声,夏盈盈不肯跟他走,那些老臣又不同意他立夏盈盈为贵妃,可是他好不容易才遇到这样一个合他心意的女子,难道就要被迫放弃了吗?
  “盈盈,你明知朕对你的心意,却为何不能跟了朕呢?”弘历并没有放弃规劝夏盈盈。
  “皇上,相见不如怀念,盈盈只是一名平凡的歌女,不适合那个森严的皇宫,也不适合皇上。我行事一向随缘,不喜强求。天地万物,自有他的定数,我等凡人顺天意而为之,方才是修心之道。皇上执意要立盈盈为贵妃,这便是强求。为了盈盈跟众多大臣闹得不愉快,在民间传出些风流韵事来,便更是污了皇上的圣明。因此,盈盈是万不能跟皇上走的。”夏盈盈话里话外都透着超然,就好像是山野里的隐士,红尘中的僧侣一般。
  “盈盈果真是拿得起,放得下。可朕,却放不下了。”弘历头一次遇到夏盈盈这般洒脱的女子,反倒衬得他这个皇帝优柔寡断了起来。
  “也罢,这杯送行酒,朕喝了。”弘历感慨万千的饮尽了杯中酒。
  夏盈盈看着弘历将那杯酒一口喝下去,唇角不禁露出了一丝笑容。
  “就让盈盈再为皇上弹奏一曲吧!相见时日无多,莫要使良辰美景虚度。”夏盈盈弹起了一首《十面埋伏》,铮铮琴音划破西湖安静的夜。
  阿林听到了这曲《十面埋伏》,便作好了准备,暗自握紧了佩刀。
  湖中隐藏的黑衣人一个接着一个的从水面中浮出来,他们矫捷的顺着早已经准备好的绳索攀上花船。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喊杀声顷刻间响了起来。众侍卫们大惊,连忙上前与刺客交手。
  “兄弟们!冲啊!”陈斌一马当先,与阿林缠斗了起来。
  阿林内着金蚕铠甲,还带了血包,跟陈斌打了没两下子,就被陈斌一剑‘刺伤’了前胸,趔趄几步跌入了湖中。
  萧剑为人最是诡诈,趁着红花会跟大清侍卫内耗的时侯,利用自己无往不利的轻功潜入了船舱内。
  彼时,弘历已经听到了喊杀声,大惊失色,慌忙的站起身来,却突然头晕目眩,跌坐在了地上。吴书来赶紧上前搀扶住弘历,弘历只觉得天旋地转,看着夏盈盈那抹略带杀机的笑容,顿时明白了自己中了美人计了。
  “你!是你下了药!”弘历指着夏盈盈,暴怒得说不出话来。
  但见夏盈盈将琵琶甩了出去,砸得稀碎,哈哈大笑了起来。
  “是我又如何!狗皇帝!你以为我是什么人?一个普通的西湖妓女吗!告诉你吧,我是红花会成员,我等策划此番行刺时日已久,今日便是你丧命之时!”夏盈盈从腰间挥出一把小匕首来,径直刺向了弘历。弘历虽然身中迷药,但是毕竟武功高强,抬起脚来将夏盈盈踢出老远,重重摔在墙上,吐出一口血来。
  “盈盈!我来帮你!”萧剑飞身从窗口跳入房中,扶起了重伤的夏盈盈。
  吴书来扯着嗓子尖叫着。
  “护驾!来人啊!护驾!”
  萧剑拔出自己宝剑,冲向了弘历。吴书来忠心护主,以身相挡,最终是被萧剑一下刺穿了身体,命丧了九泉。弘历身中迷药,与萧剑打斗起来,已然强弩之末,并没有支持多久,就被萧剑刺伤了肩膀,而后更加落了下风。
  阿林游回了岸边,在自己的身上又多划了几道伤口,便捂着胸前,踉踉跄跄的飞奔回了龙船上。
  “来人啊!”阿林趴倒在甲板上,嘶吼了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万岁爷,万岁爷遇刺!快来人啊!”
  “阿林统领!”侍卫们当下认出了来人,连忙上前去搀扶,不是说今夜要去杭州知府的府上吗!怎么会遇刺了呢?
  “快派人叫太医,阿林统领受伤了!”
  阿林撑着最后一丝力气,手指向了夏盈盈花船的方向。
  “快,快去,救皇上,在夏盈盈的船上。。。。。。。。”阿林说完这话,便歪着脑袋晕了过去。
  顿时,大家都明白了。原来万岁爷借口去杭州知府府邸是假,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方才是真。不过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些小问题的时侯了,万岁爷遇刺,他们得迅速组织救驾。不过片刻功夫,便见得一个个小船驶向了夏盈盈花船的方向。
  这么大动静,所有人都被惊起来了,吴那拉自然也不例外。走出船舱来,见到阿林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一旁的胡太医正在诊治,是瞬间脸色惨白。
  “这,这是怎么了?”吴那拉按照剧本演着,惊慌失措的问。
  “回皇后娘娘,万岁爷遇刺,阿林统领冒死前来报信,身受重伤。”有侍卫跪地回禀道。
  “什么!”吴那拉扶着额头,直挺挺的向后栽倒,就要晕过去了。
  “皇后娘娘,您要挺住啊。”容嬷嬷也是装模作样的扶着吴那拉,两人一同做戏。
  “现在情况如何?”吴那拉强行稳住身子问道。
  “已经派人前去夏盈盈之花船救驾,情况尚不明朗。”侍卫继续回禀。
  “唉!”吴那拉是摇头叹气。
  “万岁爷这是。。。。。。。。要去夏盈盈处,又何须如此偷偷摸摸。。。。。。。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如何是好啊!”
  吴那拉此言说出了大部分人的心声,万岁爷这究竟是搞什么乌龙啊?随行的众多阿哥格格,妃嫔臣子,此刻都焦急的等在甲板之上,遥望着远处夏盈盈的花船。不一会,就看到火光冲天,却是贼人点燃了花船,意图同归于尽。
  萧剑得手之后,便点燃了船舱,带着夏盈盈,飞身而出,几个蜻蜓点水,来在了西湖岸边。回望那火船,萧剑大笑出声,而后又流下了眼泪。
  “爹!娘!妹妹!我给你们报仇了!你们看到了吗!”
  “唉!萧兄弟,逝者已矣,你还是不要想太多了。此地不宜久留,我等还是速速回总坛吧。”夏盈盈拍了拍萧剑的肩膀,以示安慰。
  陈斌等人见船舱着火,便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