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9 节
作者:谁知道呢      更新:2021-02-25 01:43      字数:5028
  “夫人,你动作怎么这么慢。”开门的时候,后弦抱怨声起,他已经换上了便装,墨兰的短衫,黑色的褂子,上面有着细小的纹路,在春日下,闪出特殊的流光溢彩。头发也像从前高束,米黄|色的发带随着他脑袋的晃动,而飘动。
  “夫人,快,大家就等着你呢。”后弦拉起我就跑。
  君临鹤为我和离歌做地实在太多了,我不希望他最后因为我而毁了自己,因为,我已经毁了很多人,这份愧疚,沉重地让我喘不上气。我希望,他能幸福快乐。
  “刷拉拉,刷拉拉。”麻将声声磨去了我的烦恼,就趁此刻,小小逃避一下吧。
  第四集 第九十八章 如何选择小侍郎
  咱们风流不下流,多情不滥情in
  “唰啦啦,唰啦啦。”
  搓麻的除了我和后弦,就是淳于珊珊和蒙唏雨,听后弦说,小白已经昏睡过去鸟,估计不到饭点不会醒。
  而轩辕掣……自然不会加入这种低俗的活动。。。
  “舒夫人,你姓舒?”淳于珊珊问了句废话,我懒得看他一眼:“恩。”
  “在下还以为是夫人的官人姓舒。”
  对哦……古代人嫁夫从夫姓了。
  “夫人可爱是凤尾虾。”
  “恩。”抬眼,淳于珊珊狐狸眼含笑,懒懒地问,“今晚莫不是淳于大人下厨?”
  “正是,南风……”
  “碰,谢谢。”拿牌,淳于珊珊单手支脸,盯着我的脸,唇角扬扬。
  “没想到会是一位夫人。”蒙唏雨笑了起来,“我还一直当姑娘呢。”
  蒙唏雨说完,那边后弦就急着问:“蒙老大,既然你下山,那有间山寨谁在当家?”
  “花夜叉花副寨主。”
  果然是花了了啊。
  “九条。”淳于珊珊看似随意地喊了一声,将牌放在桌上。
  “五条。”一圈后,淳于珊珊又打出了一张。“二条。”
  “七条。”
  淳于珊珊牌前,一排条子。
  “哇,都是好牌。淳于,你做大牌啊。”后弦手里一把筒子,看着那些好牌只有眨眼。而蒙唏雨虽然做条子,但偏偏是淳于珊珊的上家,也只有看着那些好牌吞口水。
  我看了一眼。九五二七。正是当年暗号。
  “我做什么牌管,不。着。”淳于珊珊带着媚的眼睛扫过我地脸,好听的声音带着勾。我抬了抬眼皮。只看自己的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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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收留楚翊开始,我就没打算再隐姓埋名下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风雪音对我,对离歌做了如此过分的事。若我还能忍气吞声,那我真是二子了。
  之所以没有急着报仇,因为时机不够成熟。我和离歌没钱,没权,没后台,我们什么都没有,甚至离歌还卧病在床,小蕾又是嗷嗷待哺,只凭我一人之力。如何与风雪音抗衡?心中的愤懑最后只化作“时机”二字。整日写在纸上。
  如今,离歌已经康复。家业也在楚翊地手中蒸蒸日上,即使我去单挑风雪音,也有家产留给小蕾和离歌。但是,我不想用这种同归于尽地方法,陪风雪音死,不值得。所以,我决定继续等,等待那个成熟的时机。
  既然要复仇,自然无法再隐瞒身份。不久之后,他,和他,都会出现。但是,此刻我已为人妻,为人母,他们又能如何?希望这可以彻底了断,我与他们之间纠缠不清地藕线,也算是给彼此一个交代。
  哎……能都娶进门就好了,就不会有这么多烦恼了,至少对于我来说,就不会亏欠任何一个男人,也不用痛心赶小君走。可是,作为一个女人,都不希望跟别人分享一个丈夫,更别说男人了。
  单手,撑脸,手里的牌转啊转。
  “夫人在为何事烦恼?”对面传来淳于珊珊地话。
  我懒懒地有些打不起精神:“你说……大小老公该如何同处一屋檐?”
  立刻,所有人,都变得僵硬。
  这是一个值得探讨的问题啊。
  我看向后弦,后弦一脸迷茫。
  “后弦,虽说这次我和你是假私奔,但玩归玩,如果这是真的,你有没有想过,怎么跟我的大官人相处?”
  “恩……做好兄弟。”后弦没开窍,问也是白问,不如问珊珊:“珊珊,你说呢?”
  淳于珊珊的狐狸眼睁地走了形,过了许久,他才反应过来,抱拳轻咳了一声:“这个……在下实在是……从未想过。”“我是说如果。”
  “如果……那就像当年,避而远之。”
  “可是如果不是皇上赐婚,而你自己想嫁呢?”
  “这个就更不可能了,我断不会与其他男人分享自己所爱地女人。”淳于珊珊看着我,做出了异常认真的回答。
  “果然如此呐……”叹气,别想了,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倒不觉得。”蒙唏雨单脚提上了凳子,摸起了下巴,“小花的那几个侍郎就都挺和谐的。”
  “啊?花副寨主娶了很多侍郎吗?”我惊讶。不仅仅是我,淳于珊珊和后弦都好奇地看向蒙唏雨,认真听她说话。
  “恩,当年君临鹤跑了,小花伤心了半年呢。”蒙唏雨说到此处顿住了,有些尴尬,“呃……这段跳过。看她不开心,大家就纷纷帮她收罗美男子,现在,她已经有三个侍郎,唯独没有正夫,她说正夫之位只为……”蒙唏雨赶紧捂嘴,看我。
  “只为君临鹤而留吧。”
  “恩,是。她那三个侍郎相处如同兄弟,年长的还会照顾年幼的,小花说,娶侍郎并不是谁都能娶进门的,要娶脑子简单的,好骗地,单纯地,个性稍显弱势的……”
  脑子……简单地,好骗的,单纯的,弱势的君临鹤。“这样娶进来,才能相处融洽,千万不要把占有欲强的,善妒的,小气的,敏感的人娶近来……”
  占有欲强的,善妒的,小气的,敏感的离歌。
  哎,看来这种事,我还是Y吧。
  “小花的三个侍郎,一个是温润的书生,一个是命苦的男伶,一个是花季少年,这三个男人,大的温和,小的乖巧,很听小花的话,彼此之间也很是照顾。舒夫人莫不是想假戏真做,收了后弦?”蒙唏雨连连挑眉,发现轩辕掣不在的时候,她又原形毕露。
  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后弦傻兮兮的脸上。
  淳于珊珊:“脑子简单的。”
  蒙唏雨:“单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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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皱眉:“就是个性不好,爱惹事。”
  “夫人,我会听话的。”忽的,后弦配合地挽住我的胳膊,我立刻将他打开,“别想偷看我的牌。”
  紧接着,大家都笑了,谁也不会把以上的话当真,包括我和后弦。
  晚饭的时候,君临鹤没有出现,蒙唏雨问我怎么办,我纠结了很久,决定不管君临鹤,让蒙唏雨派个侍卫给君临鹤送饭,我们几人继续搓麻将。
  “唰啦啦,唰啦啦。”麻将声声响,人生真颓废。
  红灯初掌,灯光迷离中的花样美男们,显得朦胧而梦幻。
  记得当年,和一群哥们儿去酒吧,之后遇到一老家的初中女同学,她看见我跟几个男人勾肩搭背,就频频投来鄙夷的目光。就像我不是什么好女人。
  可是一年后,我在酒吧却碰到了她,她还跟我攀比谁的一夜情多。我无语,我虽然和男人们混在一起,但我们不是鬼混在一张床上。
  世人,很复杂,你永远不会明白眼前的人,究竟是正经,还是闷骚。只有自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所以,现在的我还是没变。我喜欢跟男人做朋友,而且,是花样的美男。
  如果君临鹤将我想成那样的女人,就这样吧,对彼此都有好处,有时回绝不如让对方自己放弃。
  “后弦,还记不记得在护国府的日子?”淳于珊珊看向后弦,橙色的灯光打在他艳丽的华府上,使整个船室都灿灿生辉。
  后弦舔舔唇:“记得,你总是监视我,那时我除了离歌,最讨厌的就是你,不过你的菜确实好吃,奇怪,你是怎么愿意给夫人做菜的?我记得你也很讨厌夫人呐。”
  “因为……夫人失忆了。”淳于珊珊看向我,我喝茶打牌。
  “淳于,你看哪儿呢。”后弦扔出了牌,眼珠子在我和淳于之间溜达,忽的,嘴角一扬,就是一抹坏笑,“要不……你跟着我也嫁给舒夫人?”
  “噗”一口茶,全喷在麻将上。
  明天就是端午节,就用小君君的亲亲给大家作为贺礼吧。
  第四集 第九十九章 琴声剑影
  月票600加更第四更送到周末了吗?无良都没感觉的说。整日在家里,时间忘记鸟。
  后弦非但不开窍,而且很贪玩,他当所有男人都跟他一样,喜欢跟我玩过家家?更别说狐狸珊心里还有人呢。对了,他怎么把冷月瑶让给他哥了?改天要好好问问。
  三人立刻跳离凳子,蒙唏雨先嚷了起来:“舒夫人,你不用如此表达你的激动吧。”
  “夫人,你这样我们还怎么打牌?”后弦立刻检查自己的衣服,看是否被我喷到。
  淳于珊珊瞅着满桌子的水光:“哎呀呀,看来夫人是有意叫我们休息休息。”
  “对,对不起。”我擦嘴,走火了。。。
  “呵呵……哈哈哈……”淳于珊珊撑在桌边大笑起来,异常好听的嗓音笑如轻歌。
  紧接着,大家又都笑了,就如上午一样,这里没有一个人会把此事当真。
  就在这时,从舱外传来一阵“岑岑”的琴声,琴声刚劲有力,如同金戈铁马。
  “是师傅。”蒙唏雨脸上溢出了自豪,“走,听师傅弹琴去。”
  大家都觉得蒙唏雨的提议很好。
  夜色明媚,星月交辉,天地之间,宛如只有我们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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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隐隐的,在那琴声之中,还传出了刀剑碰撞之声。
  四人走到船尾之时。首先看见的是两个舞剑地身影。
  同样白色的人影,剑光迷离,长发飘扬,衣袂飞舞。他们的身形与琴声相容,他们的剑影与他们的身形。相容。
  起跳。飞跃,转身。出剑,这是一支男人地舞蹈。是一场剑术地比拼。他们在月下,展现着属于男人的,一种高手孤寂之美。
  “这么看,君真人还是挺有男人味地。”蒙唏雨小声评价。我撇开脸,就让君临鹤去发泄吧。他也是少逢对手。
  绚丽的夜幕之下,是三名同样身着白衣地男子,犹如一幅唯美的夜中黑白水墨画卷。
  轩辕掣的白,带着华贵,白色的衣衫上绣有淡淡的金纹。
  白欧伦地白,带着落魄沧桑,泛着旧黄的白用一根藏青的丝绦随意系着,衣领松散,衣摆还被塞入腰间。远看如同披麻戴孝。
  君临鹤的白。一如平日的出尘,洁白的袍衫上是同样白色的暗纹。那是布料自带的花纹,在月光下,会泛出朦胧的,月牙色地暗光。
  沉浸在琴声中地轩辕掣,双眸紧闭,眉心微皱,似是看到了战士的拼杀,飞溅地血液,弥漫的硝烟下,是一具具亡魂。这个世界,这个王朝,到底,有多少,多少人在为维护和平,而牺牲?
  仿佛前尘往事,都尽数浮现在他的眼前,他的父亲,他的家族,他的部下,他们,都成了阴谋的陪葬品,政权,王权,最后不过是痛苦和鲜血的炼狱。
  轩辕掣啊轩辕掣,一切都已经过去,你又在为谁悲哀和心痛?
  “拼!”剑与剑的碰撞,在夜幕下击出了绚烂的火花。
  白欧伦唇角依然带笑,君临鹤仍旧面无表情。
  名和利,什么东西!
  白欧伦那抹嘲笑,是自嘲?还是嘲笑世人?
  为了名,为了利,而沉重生活,我们身上的包袱,是自愿背上,岂能怨天?到最后,我们所有人,都是在自虐。
  白欧伦嘲地好,笑地好!
  “岑!”轩辕掣双手忽的按住琴弦,琴声在一声啸鸣中,戛然而止,剑影划破夜空,白欧伦和君临鹤身形停落。
  时间被定格,只有三人的青丝和白色的衣衫在夜风中,轻轻飘扬。
  余音围绕在上空久久不去。轩辕掣缓缓松开琴弦,睁开了眼睛,清明的黑眸中,一分复杂的痛正在慢慢消散,从容淡定的笑容再次浮现在他的唇角,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那口如同叹息的呼吸,飘入空气,溶入那片淡然的月色中。
  君临鹤清剑入鞘,转身,遥望远方,一旁的白欧伦将剑随意地插入甲板,懒散地靠在了护栏上,仰望星辰。
  “岑”淡淡的琴声再次而起,此时却已经是高山流水,一切,从刚才的动,转为现在的静。
  三名男子,都静了下来,他们静静地弹琴,静静地遥望,静静地,想着各自的心事。看着君临鹤略显轻薄的背影,我撇开脸,准备离去。
  “王爷今天也很高兴。”不知何时,淳于珊珊站在了我的身边,他斜靠在一旁的护栏上,印象中的他,一直都是软软的,总喜欢靠着,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