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1 节
作者:死磕      更新:2021-02-25 01:14      字数:5126
  也正是如此,他才会那么纵容他。
  “木头傻得很可爱呢!”
  可爱?某王的脸色黑了一分,可惜面具盖得太严实,谁也看不出来。
  战王没有注意萧北煜的变化,就是他想注意都没办法,儿子从小就戴着个面具,他都不知道儿子现在长什么样子。
  “第一次见到木头的时候他瞪着我好一段时间,那个感觉啊真是······哈哈哈!”
  “他啊特别喜欢黏着夜叶,我看啊现在他们说不定已经成婚了,小木头也生出来了,不过啊,小木头肯定是个聪明的,谁让木头选了个聪明的媳妇儿呢!”
  “木头特别喜欢吃东西,头一次来宫里就吃了宫里好多珍品,那个样子,真是吃什么都吃不够!”
  说起木头来,战皇就一肚子话,可感觉到儿子越来越冷,战皇抿了口茶,儿子应该不是吃醋了吧。
  要是他会吃醋,就证明他还在乎自己这个父皇,可是,煜儿会吃醋,笑话!
  萧北煜只觉得只觉得一阵头痛,他的猜想太荒谬了,木头怎么可能会是他!
  那个傻样绝对不会是自己,可是想到自己现在对吃食莫名的渴望,萧北煜只觉得越来越烦躁。
  此时,呈祥端着一盘新鲜出炉的臭豆腐进了御书房,看到萧北煜倒是见怪不怪,行了礼就向战皇走去。
  “皇上,少吃点,今天本就吃了一盘了!”相处多年,两人之间比主仆情分多了一丝亲情。
  看着这一盘的臭豆腐明显少了,战皇也没有怪罪,呈祥也只是怕自己吃多了。
  正打算吃一块就看见一向冷酷的儿子竟然盯着臭豆腐,不知道在想什么。
  “要不要吃一块?”
  战皇觉得,如此美味煜儿也应该会喜欢的,可是想到煜儿从来不喜自己的东西,身子僵了僵,大概这次也会失望吧。
  可是,萧北煜的身体竟然靠近了一些,大手捏起一块臭豆腐就放进了嘴里,等到三下两下吃完口中的美食,才发现战皇和呈祥看着他的表情有些奇怪。
  “木头也喜欢吃臭豆腐,朕也喜欢!”
  萧北煜伸出去的手指僵硬了,又是木头!
  不知是出于什么,萧北煜直接瞬移离开,留下两个不明所以的人。
  苑千楼,钟宇抱着剑坐在屋顶,浑身的冰冷气质一点没有变化。
  此时一个紫色的身影凭空出现在阁内,钟宇的万年冰山脸顿时化了,兴奋地跳下屋顶向萧北煜跑去。
  “主子,你回来了!”
  萧北煜正烦着,看见钟宇脸上的寒冰也没有化。
  “听说你也跟那个傻子打过交道!”
  傻子?钟宇满头雾水,他脑子中的傻子就只有那个叫木头的最特别的,不光名字与主子失踪后唯一一封来信的自称相同,而且那人的功力也是深不可测。
  不过,他可没把主子和木头联系在一起,就那个傻子,就算功力再高,也改不了那副傻样。
  “你在想什么?”钟宇嘲讽的笑还在脸上,对面主子就又出声了,可不知怎的,他就是觉得主子的声音不是一般的冷冽。
  还有那眼光简直是要吃人啊!
  钟宇突然间不敢把傻子的事告诉主子了,他的预感一向很准的。
  “说!”萧北煜步步紧逼,钟宇刚才的样子分明在嘲笑什么,难不成那傻子在钟宇面前也犯了傻?
  钟宇内心忐忑,纠结在主子的问话中,到底该说还是不说呢。
  拳头握了握,钟宇终是做了决定:“主子,属下见过那傻子,那傻子······”
  “他叫木头!”不知怎的听见钟宇左一个傻子右一个傻子,萧北煜心里没来由一股不舒服。
  “呃,是!主子,木头他头一次骂属下大冰块,第二次又故意撞属下,要不是属下不想与一个傻子计较早就还回去了!”
  钟宇说到兴起之处“傻子”二字又冒了出来,等反应过来时,只见主子眼里的风暴越发强烈了。
  “主子······”
  “继续说!”
  继续说?说什么,他差不多要说完了,忽然,钟宇眼中一亮:“主子,第一次见到木头时,他正与子康在一起,居住在一个名叫清水村的地方。”
  子康?想起那个老是找他麻烦的男人,要不是看在他师傅和师兄的面子上,他早就将他揍个半死!
  “主子······”钟宇正待说什么,萧北煜已经离去,钟宇抱着剑的双臂紧了紧,不知道主子怎么了。
  难不成主子真的怀疑他失踪那一年是以木头的身份存在的,他不怎么相信。
  能够将主子与木头联系到一起的也只是那封言辞幼稚的信而已,说到言辞幼稚,钟宇回忆起木头的言辞举止,再想想那封信。
  似乎真的有点像啊。
  不过,真的是那样吗?他是绝对不会相信主子就是那个傻子的,简直是无稽之谈。
  对了,那个傻子听说还打了子聪一顿呢,还和璞羽吵闹,哪里像他英明伟大的主子?
  钟宇摇了摇头继续飞身上屋顶呆着。
  而此刻的萧北煜内心却陷入极大的困惑,走进自己的房间,萧北煜心中一动,地上就凭空出现了一大堆杂物。
  有他之前的茶具杯盏,也有数套衣服,他的藏酒,但这些都没什么,他清楚地记得醒过来后第一次看自己的脚乾坤里面,这些东西被当做垃圾一样挤在角落,取而代之的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有各种各样的瓶子,里面都是奇奇怪怪的丹药,就连他也没有见过,还有一大盒一大盒吃食,各种各样的小玩意,最后是一个千年檀木制成的盒子,从上面雕琢的痕迹来看,那是很深的内劲才做得到的。
  盒子表面镶嵌了几颗宝石,那是自己原来的收藏,打开这个珍贵的盒子,令萧北煜万万没想到的是那里面竟然是一块紫颜色的布。
  可后来,他却下意识地觉得那不是一块布,那也许是一件衣服,虽然上面的刺绣实在粗糙,但他还是看出上面是什么,那是一个个圆圆的包子。
  看着包子下面的东西,萧北煜以往都是疑惑无比,如今他却有一丝了悟。
  那······可能是一块木头。
  木头!
  衣料并不常见,甚至可以说就连他都没有在天下间见过同样材质的,可那一袭贵气的紫色却引得他从此爱上。
  从此,紫色成为他的专属,属下们纷纷默契地不再穿紫衣。
  如果,自己是木头,那么夜叶在哪里?那个据说自己很黏着的女子。
  脑海中不由得出现了一个身影,那个身影在他的怀抱中,带给他的感觉很温暖。
  想到什么,某王马上施展瞬移,屋内的人影顿时消失。
  苑千楼内,一女子正急匆匆走着,看到走廊边立着的身影,女子眉头一皱,不予理会。
  然男子却拦住了她:“你又想干什么?”
  第十章:冉魂又伤
  “什么我又想干什么?”女子姣好的面容上露出一丝厌烦,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显然不想理会面前的男子。
  廖越离开背后的柱子,像是在看陌生人一样看着面前的女子,自从那件事之后,她就越来越陌生了,陌生得让自己都觉得厌恶!
  “不管怎么样,你好自为之!”
  说完这句话,廖越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心中头一次怀疑自己多年的守望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
  也许,他该和子聪那小子一样娶个贤妻生个可爱的孩子,一辈子好好为主子办事就好了。
  芝纤看着那个一点也不留恋就离开的男人,心中空荡荡的,不是这样的!他应该默默跟在自己身后,无论自己做什么都支持的!
  想到什么,芝纤的眼里闪过一丝焦急,步子瞬间急切了起来,再没有管那个越来越远的男人。
  而她没有看见的是,廖越的步子已经停了下来,转过头来就那么看着她的身影急匆匆远去,眼里再没有半丝波动。
  “顽固不化!”
  这句话说的不知是他还是她。
  再没有半丝留恋,廖越的身子飞速窜走,这一次再也没有停下来。
  他也是有尊严的,虽然心中有情,但也容不得一次次遭到玷污。
  何况,那个女人根本就拎不清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几年前他已经错了一次,如今他再也不能继续错下去了。
  他不光是一个男人,还是一个属下,主子的属下!
  廖越几下就飞上了屋顶,看着钟宇对月凝视,心里没来由一股好笑,这小子这幅样子莫不是思春了。
  也对,都二十七八的老男人了,想一想女人也是应该的。
  “四弟,月亮好看吗?”
  钟宇转过头来,看见三哥的眼神不同寻常,心里染上一丝古怪,三哥怎么了?
  “月亮当然好看,主子说若能采集月能,会对修炼有好处的!”钟宇答得一脸严肃认真,将廖越满肚子的话都压了下去。
  果然,这小子做什么事都与主子有关,不过主子人家是不想娶老婆,做冰块就做了。但四弟整天把自己整成一个冰块的样子,姑娘们谁敢靠近?
  “四弟,我看你还是学学子聪早点娶个媳妇儿消消寒气吧!”廖越拍了拍钟宇的肩膀,苦口婆心地说。
  他们兄弟中就只有排行最小的子聪成了婚生了娃,现在璞羽长大了也爱不撒娇了,他们满腔父爱没处发泄简直无聊死了!
  赶快让四弟生个孩子出来,小冰块肯定特别可爱。
  谁知廖越就这么随便一说,钟宇的脸顿时红了,眼神也不似以往那般沉静,抱着剑的臂膀也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廖越注意到这些就像发现了宝藏似的,整个人都亮了。
  “四弟,难不成你有看上的姑娘了?”
  钟宇红着脸瞪了廖越一眼,直接逃了。
  临走还留下一句:“三哥我看你还是先娶媳妇儿吧,哥哥不娶,弟弟怎么能娶?”
  廖越笑骂了钟宇一句,心想,这小子平日里净学主子装冰块,如今害羞了也学会开玩笑了!
  不过,说起娶媳妇儿,廖越的眼神一闪,脑海里出现那个总是默默看着他的女孩。
  如今,她已经二十岁了却还没有出嫁的意思。
  那边,芝纤在萧北煜房外等了好久却还是没能等到他出来,就连屋内也一点动静都没有,就像里面没有人!
  被心里的想法吓了一跳,屋子内怎么可能没有人呢?钟宇明明说过主子刚刚回来的,不可能一下子就走了!
  直到等到第二天中午,房内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的时候,芝纤才确定主子真的走了。
  心里的气憋得吐不出来,主子一向讨厌女人的靠近,她这才不敢上前一问只敢等在这里。
  她等了主子那么多年,甚至大着胆子做出了那件事,如今都已经二十多岁了,要是主子再不娶她,她就快成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
  正在这个时候,昨夜一起喝酒的司尘和廖越勾肩搭背走到了附近,芝纤一看廖越满身酒气的样子,眼里就厌恶不止。
  这个男人不知道帮自己寻找主子的下落,竟然还喝了这么多酒,真是废物!
  “来来来,五弟,再给我一坛子离愁嘛!”廖越揪着司尘的领子,一副你不给我就不罢休的样子。
  而被他揪着领子的男子却对他的威胁充耳不闻,三哥一喝醉就这副样子,以往的经验让他足以应对。
  看司尘只是笑着却没有任何表示,廖越微醉的身子摇了摇,皱起眉头来,这离愁可是五弟新酿出来的好酒。
  比之离恨也不相上下,他每每心情不爽就会讨一坛子喝,以往一坛子也就够了,可如今却觉得少的太多。
  “五弟,就再来一坛子,反正你想酿出来多少就有多少。”廖越死缠烂打,要是五弟再不答应,他就准备以势压人,他的排行可是比五弟高的!
  没想到司尘更绝,直接来了一句:“主子要喝不够了怎么办!”
  好吧,这下廖越彻底不敢再说下去了,天大地大都不如主子大。
  不过主子哪有什么忧愁!
  廖越蠢蠢欲动,考虑着接下来该怎么软硬皆施,把五弟给撬动了。
  站在一旁的芝纤简直是要气炸了,她有那么透明吗?平日里那廖越哪一次见到她不是一副欣喜的样子,哪有如今这般无视。
  这男人不是说爱她一辈子吗,现在这叫爱吗?
  “廖越!”尖锐而又愤恨的声音引得廖越转过头来,哟,这不是那个女人吗?如今这副炸了毛的样子是给谁看啊。
  从昨夜他就决定了再也不会受到这个女人的影响。
  见廖越看着自己的双眼没有一丝温度,芝纤首先想到的不是别的而是这个男人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