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节
作者:爱之冰点      更新:2021-02-25 01:13      字数:4763
  阿瑟脸上全是梦幻般的崇拜表情,不得不说,即便年龄已经是老妖怪级别,但是她的心仍然如怀春少女一般有着英雄情结。
  而当下这个场景,很符合她对于英雄的设想。一个强大的男人,作为英勇的骑士,始终如一的守护着他的公主。阿瑟双手捧脸,陶醉的看着凯厄斯站在角斗场上,硬挺的侧脸。
  “啊拉,阿瑟变花痴了!”苏皮西亚再次吐槽。换来凯厄斯恶狠狠地瞪视,然后刺溜一声躲到了阿罗身后寻求庇护,还很嚣张的冲场上的男人扮了个鬼脸。
  正午的阳光,喷洒出刺目的光芒,投射到凯厄斯身上。
  他露在外面的皮肤,反射出钻石般璀璨夺目的光芒。阿瑟简直无法抑制想要冲上前抱住他的冲动,他就这样站在那里,完美的像一件艺术品。
  凯厄斯的身高并不似阿罗或者马库斯、莱格他们高,也就176CM左右。但是他站在那里,以一个即将参加战斗的武者的身份,她甚至可以看到他身上肌肉分明的曲线。每一份都张扬着他的力量。
  吸血鬼之间的战斗是堪比巨石相撞的激烈震撼,阿瑟睁大眼睛震撼的看着两只在各个地方激烈的碰撞,耳边是巨大的回响。
  她的心激烈的跳动着。甚至渐渐萌生了,也参与其中,与凯厄斯一决高下的想法。
  难道说,她的血液里也同样隐藏着好战狂热的因子了吗?
  他们的速度都很快,阿瑟甚至可以模拟出,假如在场内与凯厄斯对决的是她自己,她逃窜躲避的会是多么狼狈。虽然费力克斯已经是疲于应付的状态,相比如果是她的话,估计早已经分出了胜负。她不得不承认,凯厄斯远比她要厉害的多。
  没有过多久,凯厄斯已经单手擒住了费力克斯。阿罗毫不意外的低语。
  “仍然是那么强大,凯厄斯。”阿罗抬手抚过自己黑色的长发“曾经可是独自一人剿灭了整个欧洲的狼人。”
  “整个欧洲的狼人?”阿瑟睁大了眼睛,她更加沮丧了,她对于他了解的是那么的少。
  “哦,当然,阿瑟”阿罗神秘的笑着,“如果你能够恢复记忆就好了,当时从血场归来的凯厄斯是多么的完美。沐浴血液而来的他如神谕一般。”
  “我记得、我记得”苏皮西亚举着手臂,像极了抢着回答问题的学生。“当时,阿瑟为此还和凯厄斯吵了一架呢。”
  “吵架?”阿瑟皱紧了眉头“为什么?”她应该不会为了与她无干的族类与家人爱人争执的。
  苏皮西亚坏笑着瞄了一眼正向他们迈步走来的凯厄斯。
  “是因为他去之前忘记和你提起这件事,回来时他身上的那件黑色斗篷完全被血浸湿了。”
  “很好。”阿瑟鼓着腮帮子,气哼哼的转身瞪向凯厄斯。
  “阿瑟,亲爱的,你还要为这个再次和我冷战吗?”凯厄斯揽住阿瑟的腰,俯身在她的耳边低语。这个动作无疑让她无法招架,她涨红了脸颊。虽然仍是一副鼓着腮帮子的愤怒模样,其实心里已经软了下来。她之所以生气,也不过是担心自己的丈夫罢了。
  抬手温柔的拂过他的额头,那里并没有汗水,阿瑟却仍然是这样做了。她和喜欢与凯厄斯这样亲昵的温情。
  显然身边的家人都是极有眼力劲儿的。在阿瑟脸红着试图阻止凯厄斯的吻,以周围人为借口的时候,却发现他们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凯厄斯显然很满意的亲吻着自己的妻子,然后将她抱起做到了长廊边的石凳上,望着容纳了世界各地奇花异草的花园。阿瑟靠在凯厄斯的怀中,眼睛因为心中的温暖被熏染的有些湿热。她捂住心口,十年来的空洞被他填满。
  只是,一个疑问也同样如影随形的困扰着阿瑟。她轻轻抚摸着环绕在她腰间的有力手掌。
  “凯厄斯,为什么你不来找我。”
  不是质问仅仅只是温柔的说出自己的疑惑。说不埋怨那是假的,但是她的心中同样明白,如此深爱着她的凯厄斯,一定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
  “阿瑟”凯厄斯沉默了半晌也只是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仍然是我的那段记忆吗?”阿瑟有些沮丧的垂下头“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们这样瞒着我。”
  “相信我,阿瑟”凯厄斯的脸颊贴着她的耳朵“我们只是不想你再次受到伤害。”
  “即便是受伤也好,那也是属于我的记忆。”阿瑟回过头,专注的凝视着近在咫尺的美丽眼眸,红色的瞳孔中清澈明亮,甚至可以看到自己的身影映射其中。
  “如果当时我可能无法承受,但是我相信已经时隔多年的今天,我能够承受一切了。”阿瑟环住凯厄斯的脖颈,“告诉我,凯厄斯,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是一如既往的爱你。”
  漂亮的脸孔上瞬间布满了挣扎和忧愁,他的神情看起来万分的痛苦。阿瑟的泪水顺着脸颊滑下,她看到了凯厄斯的惊慌,她将自己的额头抵在了他的额头上。
  “不要自己承担那些过去,凯厄斯,我是你的妻子。”阿瑟哽咽着“我不想因此和你被划分成两个世界。”
  “阿瑟,对不起”凯厄斯与阿瑟鼻息相接,“让我考虑一下,亲爱的,让我考虑一下。”
  “凯厄斯!”阿瑟咬着嘴唇,眉头轻微的蹙了一下。
  “答应我,阿瑟,在我亲口告诉你之前,不要擅自去寻找答案好吗?”凯厄斯扶着阿瑟的后脑勺,在她的唇上印下一个吻。
  “好吧,凯厄斯,我相信你。”阿瑟终究是选择相信凯厄斯,她看着丈夫的眼睛“我相信你。”
  “好姑娘”凯厄斯抱紧了妻子“好姑娘。”
  不得不说,阿瑟的哀求让凯厄斯动摇了。
  就像十年前,他明明知道那样很危险,却仍然无法拒绝阿瑟一样。在今天,听着她的请求,他的心再次妥协。他不能肯定这样做的结果会变得如何,十年前,他暗暗怀着的侥幸心理让他最终失去了他的所爱与她分离了近十年一样。
  吸血鬼无法拥有自己的孩子,但是这件事情也不是完全绝对的。
  不仅仅是阿瑟,极个别的与人类结合的吸血鬼也曾有过自己的孩子。
  只是,吸血鬼婴儿的降生就如同他们的一生伴随着血腥一般,惨烈冷酷。这对怀着孩子的母亲是种刻骨的折磨。这一切他都知道,并且非常清楚他心爱的阿瑟将要经历什么。
  可是阿瑟那么期待她的孩子,她甚至已经做好了用性命来换回孩子。当时她那张苍白憔悴的脸孔温柔的看着他,告诉他。
  “凯厄斯,没关系,即便最终我死了,你也可以把我转变成吸血鬼,这样我们仍然可以一直在一起还有我们的孩子。”
  她那么坚决的在四位长辈、马库斯和莱格的反对下坚持了下来。
  而凯厄斯也不得不承认,他也怀着侥幸的心理。
  谁能想到,精灵是无法转变成精灵的呢?谁能想到呢!是他,长辈的愤怒,他承受的心甘情愿。是他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他怎么就从来没有怀疑过,这最后、最后的,他自认为万无一失的底牌却只是一张无法兑现的空头支票呢。
  十年的分离,是他对自己的惩罚。他曾经也如此想过,阿瑟如果没有他会不会生活的更好。
  “阿瑟”
  凯厄斯抱着怀里温热的妻子,心底的感激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各位亲的支持~~
  ☆、奇怪的孩子
  家住女贞路4号的德思礼夫妇总是很得意地说他们是非常规矩的人家。神秘古怪的事情从来和他们不沾边,因为他们根本不相信邪门歪道的事情,或者说他们在催眠自己试图使自己视而不见。
  弗农德思礼先生在一家叫做格朗宁的公司做主管,那是一家生产钻机的中型企业 。他高大魁梧,肥厚的下巴层层叠叠完全掩盖了他的脖子。而他却还蓄着一脸大胡子。德思礼太太是一个瘦削的金发女人,她有着比常人要长一倍的脖子。这方便了她隔着篱墙探听隔壁人家的八卦,窥探左邻右舍的家长里短。他们一家有一个小儿子,名叫达力。可以说,在的德思礼夫妇心中,再没有比达力更乖巧可爱的孩子了,即便事实并非如此。
  德思礼一家可以说是什么都不缺,过着可以说是富足的中产阶级的小□活,但是他们有一个秘密,并且十分惧怕别人知道。他们认为,如果让别人发现波特一家的事情,他们绝对会崩溃的。
  波特太太是德思礼太太的妹妹,她们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见过面了。德思礼太太一点都不觉得想念,甚至,她认为如果没有这个妹妹会更好。即便这么多年不曾联系,她却仍然是知道妹妹有个儿子的,虽然他们从来不曾见过。
  一个晦暗、阴沉的星期二。德思礼夫妇一早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窗外的浓云低垂,天空中阴沉沉的一片。似乎要发生些什么。德思礼先生哼着小曲,挑出一条最不喜欢的领带,为上班做准备。德思礼太太抱着哇哇乱叫的达力,高高兴兴地将儿子塞到儿童椅里。
  他们谁都没有留意到一只黄褐色的猫头鹰扑扇着翅膀从窗前飞过,而此时天空的云层翻滚成漩涡状。
  八点半,德思礼先生拿起公文包,在德思礼太太的面颊上亲了一下,正要亲吻自家儿子,跟这个宝贝疙瘩道别,可是却失败了。因为小家伙正在发脾气,把麦片往墙上往地上乱甩。
  “臭小子。”德思礼先生嘟哝了一句,随后很欢乐的咯咯笑起来。他走出了家门,坐进了汽车,从他们家的四号车道倒出。
  在街角上,他看到了第一个异常的信号——一只猫在看地图。起初,德思礼先生没有反应过来他看到了什么,他回过头。却只见到一只花斑猫站在女贞路的路口,哪里有地图的影子。他眨了眨眼睛,认为是光线造成的错觉。
  云层越加浓密,隐隐有闪电划过天际,紧接着伴随而来的是隆隆的雷声。仔细看去,就会发现云中夹杂着点点光晕,它们缓慢的聚拢,似乎在有规则的排列成一个图形或者说是一个法阵?
  晚上,德思礼先生焦躁的情绪终于扛不住睡意。他迷迷糊糊的歪在枕头上,打算结束白天里因为那些奇怪的人和事给他带来的不安,胡乱睡上一觉。而此时此刻花园墙头上的那只花斑猫却丝毫没有睡意,它卧在墙头上,眯着眼睛,目不转睛的瞪着女贞路4号的大门台阶上的光球。是的,光球,它缓慢平稳的停滞在台阶上。随着光影的消散,一个浑身是血的婴儿委委屈屈的躺在那儿。他似乎非常不舒服,哼哼唧唧想要哭出声,却似乎意识到自己身处的是一个陌生的环境。它只是不安的伸着小手,似乎是在寻求妈妈爸爸的庇佑。婴儿在风中瑟缩,直到午夜。
  街角出现了一个男人,他来得非常突然,悄无声息,像是从空气中突然冒出来的一般。女贞路上从来没有见过他。他的个子很高,估计有190cm,他也很瘦。银色的头发和胡须都长的可以塞进腰带里了。相比这个男人的年纪已经很大了。他穿着一件紫色的长袍,肩上披着一件拖到地上的同色斗篷。双脚登着搭扣的高跟皮靴。歪扭的鼻梁上,挂着一副半月形的眼镜,而眼镜后面是一双瓦蓝瓦蓝的眼睛,它们明亮的闪闪发光。这个名叫阿不思邓布利多的男人像是从中世纪走来的,在一条现代的街道上,充满了违和感。
  而阿不思邓布利多显然并没有意识到从他的名字到他的靴子与这里是多么的不相称。他低头在斗篷的口袋里翻找着什么。然后忽然抬头看向街那头的那只猫,他咯咯的笑着,嘟囔道:“我早就该想到了。”
  他里边口袋里找到了他要的东西,那是一个银制的打火机一样的东西。他把它轻轻滴弹开,高举起来,咔哒一声,离得最近的一盏路灯扑哧一声就熄灭了。他又打了一下——第二盏灯也熄灭了。他打了十二次,整条街只剩下远处因为他的动静转向他的两个小小的光点,那是那只花斑猫的眼镜。
  邓布利多将熄灯器放回斗篷,顺着街道向四号走去。他在花斑猫的身边坐下来,眼镜却没有看它,而是观察起来那个被放在台阶上的血粼粼的婴儿。
  “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麦格教授。”
  他神秘的一笑,看向花斑猫,而那只猫却不见了,换做一个神情严肃的女人坐在那里。她戴着一副方形眼镜,看起来似乎和之前那只猫眼睛周围的纹络相同。她披着一件翠绿色的斗篷,乌黑的头发挽成了一个很严谨的发髻。
  “您认出那是我?”她问。
  “您本来应当参加庆祝会的呀,我这一路过来,至少遇上了十二场欢快的聚会和庆祝活动。”
  “很好!”她恼火地说。“我以为他们会更加小心谨慎,连麻瓜们都注意到。我都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