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节
作者:一意孤行      更新:2021-02-25 01:09      字数:47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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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怕是第一次偷东西吧,这种拙劣的手法也用?”
  灵溪被他说得脸上一红,轻轻的松开了手。
  落笙也轻轻的低下了头,望着那异族女孩子水灵灵蓝眼睛,却因为紧张,像蝴蝶一般忽闪忽闪的闪着,那一瞬间,他的心仿佛被融化了一般,深深地被她吸引了。
  灵溪也轻轻的抬起了头,望着眼前那足足比她高了一头的男孩,心里不知为何,很后悔方才的举动。
  落笙微微一笑,“看你的穿着也不像是贫苦人家的孩子,若是真心的喜欢这块玉佩,那便送你吧。”
  说罢,落笙真的低下头,解开了一早便系在身上的暖玉,塞进了灵溪的手中,“在下还有事,先行一步,姑娘自行保重。”
  落笙第一次到乌拉,便如此轻松的交货换货,乌拉国家虽小,但一直都是一个交易的好地方,落笙本以为他与那女孩子的缘分也就到此为止了,却不曾想,三天后,当他准备从乌拉回到凤天的时候,灵溪又找到了他。
  “怎么?又看上我身上的什么东西了?”
  灵溪笑着指了指他头上的花帽,落笙想也没想的摘了下来,戴在了她的头上,轻轻的低下了头,一动不动的望着她,那天的阳光调皮的射在了她的脸上,映着那褐色的头发,似金子一般的发光发亮。
  “每次都拿你的东西,本宫也不好意思,今日,便也送你一个吧。”说罢,灵溪缓缓的从怀里拿出了一个银色的手镯,轻轻一套,便套上了他粗壮的手腕。
  落笙轻轻的低下头,望着手上银光闪闪的镯子,似雪花一般,白的那样动人,没有太过复杂的纹理,只有一条灵动光滑的曲线,却也优美的那般动人。
  那时的他又怎么知道,在乌拉,银器的镯子便是女孩子给男孩子的信物,带上了,便是套住了,从此一生一世,都无法分开。
  落笙微笑的将它藏在了袖子里,再想起抬头看的时候,已然不见了灵溪的身影。
  此后,他每次前往乌拉的路上,灵溪总能通过各种渠道,让他见到她曼妙的身影,每次她都会从他身上拿走一样她自己喜欢的东西,衣服,匕首,发冠,只要是她摘下的,他都会给。
  每次,灵溪也会主动的带给他好些东西,乌拉的银器,特产,服饰,也就包括着那几头染着疾病的牦牛。
  落笙最后一次来乌拉的那个下午,他正站在乌拉皇城的城楼上,俯瞰着乌拉的疆土,灵溪似一只小精灵一般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又找到我啦!”
  “嗯。”
  “这次蛮快的嘛!”
  “当然了,因为,是在皇城嘛。”
  灵溪闪着那双天蓝色的大眼睛,将他浑身上下的地方都看了个遍,落笙轻轻的俯下头,一脸好笑的看着她。
  “相中哪个了?自己拿。”
  不料,灵溪却是轻轻的张开了手臂,缓缓的靠进了他的怀里,良久,才缓缓的道出了一个字。
  “你。”
  落笙一愣,良久,没有说话。
  “怎么?不喜欢?”
  他轻轻的摇了摇头,一把将她横抱了起来,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一个女孩,没有想象中的紧张,他无比镇静的望着怀里那个不断挣扎着的女孩子,猛地低下了头,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臂上。
  他微笑着望着灵溪缓缓的松开了口,在他粗壮的手臂上连最基本的牙印都未曾出现,灵溪缓缓地抬起了头,一脸幽怨的看着他。
  落笙却是坏笑着指了指自己的嘴唇,“咬这里,才会有牙印。”
  想不到,灵溪竟真的一用力,在他的怀里坐直了身体,用力的撕咬上了他的嘴唇,那般的火热与激情,不知不觉的带给了他前所未有的快感。
  缓缓的松开了她的嘴唇,落笙笑着盯着她早已羞红了一张精致的小脸,“灵溪,和我走吧。”
  灵溪却是娇然一笑,“怎么?你就不想知道我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
  “我管你是什么身份。”落笙笑笑,“就算是王母娘娘,我也娶定你了!”
  灵溪也哈哈大笑了起来,“你就不怕玉帝来找你?”
  “找就找,这辈子,能娶个王母娘娘做老婆,值了!”
  可灵溪终究是没和他回去,她说她要回去禀明父皇,同意他们的婚事,她要光明正大的嫁给他。
  落笙也回到了凤天的清水村,准备迎娶这位远自乌拉的公主。
  只是,事事难料,三个月后,当灵溪兴高采烈的带着父皇的诏书前往凤天的时候,清水村已然爆发了前所未有的一场杀伤力极大的瘟疫。
  当时,唐门医谷也参与了这场瘟疫的治疗,谷主亲自调配了一种草药,喂给了乡亲们,却想不到,喝了这些药的人,病情非但没有见好,反而越来越重,而且喝了药的乡亲们身上的症状与之前完全不同,这种病的传播能力忽然变得极强,整整三天,就死掉了几千人。
  当时凤天的皇帝将此事交予了轩辕明焰处理,那时的明焰还很惧怕阳光,那一天夜里,他来到了清水村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景象。
  那时的清水村就好比一个火葬场,尸横遍野,活着的人一个个也是叫苦连天,偌大的一个村子就好像一个修罗场,连夜里的空气都冻结了一般的沉闷,毫无生气。
  灵溪就是在这天晚上来到了清水村,她要已然病入膏肓的落笙跟她走,落笙不肯,灵溪说这种病她能治,落笙说那你就治了这一整村子的人。
  灵溪听了他的话缓缓的摇了摇头,治这种病需要用乌拉皇室的血液,而她恰恰没有继承这种血液,若是治他的病就必须要用他父皇的血液,她怎能用她父皇的血液来治这一村子的人。
  可落笙哪里知道她的意思,灵溪见他不肯走,便叫人绑了他,又怕被别人知道她干的好事,便连在里屋休息的梁梦知也一起绑了去。
  可落笙说,他不能撇下这一家子的人,自己独活,他有他自己的责任,不可能一个人远走高飞。
  他一个人浑浑噩噩的走出了山洞,摇摇晃晃的赶回了山村,彼时的灵溪还不懂,落笙究竟为何不肯与她远走高飞,村子里的人怎么样,与她何干?灵溪轻轻的靠在了山洞的外面,重重的叹了口气,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直到远方的火光明亮的刺进了她的双眼,她才恍然大悟的站起了身,飞速的跑向了山下,她亲眼看到那一场大火铺天盖地,刺眼的火光照亮了半边的天空,她亲眼看到所有的人,无论是士兵亦或是普通的村民,得病的,没得病的,统统都被赶进了一个大坑。
  那天晚上,明焰找到了唐一凡,彼时的唐一凡还在处理父亲的丧事,当时的谷主因为治病的时候意外的死人,从此郁郁而终。
  那天,明焰只问了他一句话,“依这样的速度,瘟疫传播到整个凤天,要几天的时间?”
  一凡苦笑了一声,若是最初的速度,只怕是要一年半载,而此时的瘟疫已然与先前不同。
  “七天吧。”一凡缓缓的开了口。
  明焰一愣,病是一定治不好的,而这种病有一定的潜伏期,他根本分辨不出,谁得了这种病,而谁没得。
  他似乎想都没想的便下了命令,当晚,凤天的军队将清水村团团的围住,凡是村内的人和畜生,男女老少,一律坑杀,不得反抗。
  整个村子刚刚得瘟疫的时候,便已然被军队围得死死的,除了被灵溪偷偷带出去的梦知,整个村内再无一人逃出了明焰的魔抓。
  如果放到今日,明焰说什么都不会那么做,而彼时的明焰还不知什么是情,什么是爱,他不懂就算是一个普通人也有选择活下去的权利。
  而灵溪就是在这样一个时候,来到了清水村,她亲眼看见了那些人怎样被推进了那个深坑,又怎样的被活活的埋在了地下,她想上前去救他,只是,那么多的士兵,她带来的那些人根本就无法与他们对抗。
  那一晚,漫天的火光染红了半边天空,那一把大火烧的整个世界一瞬间便安静了,灵溪缓缓的跪在了地上,哭的昏天暗地,那一晚,她失去的,已然是她整个的生命。
  第二天一早,明焰已然回到了凤天的皇城,灵溪派人在村子里挖了整整三天,只是,那场大火,似乎已然深入地下,地下的人全身焦黑,根本分不清谁是谁,灵溪强忍着想要呕吐的感觉,缓缓的离开了凤天。
  彼时的她已然忘记了仍被她丢在山洞里的梦知,由于灵溪给她的用药量过多,待她醒来时已然是七天后的早晨,一眼醒来,生活了整整十几年的村子已然被移为了一片平地,茫茫的一片,说不出的荒凉寂寥。
  ☆、第六十七章 冰花雪莲
  回到了乌拉的灵溪,没有一天不在想着如何报仇,如何的颠覆唐门医谷和凤天的统治,她派了好些的人潜入了医谷,无意间知道了,医谷的藏宝阁中竟还藏着当年变异了的瘟疫之血,于是,一个无法停止的阴谋,便不可抑制的诞生了。
  灵溪先是亲自去偷了唐门医谷的瘟疫之血,然后将它们撒在了义宏河的源头,那场瘟疫就这样毫无预兆的开始了。
  不过,灵犀知道,已然碰一次墙壁的一凡不一定会再一次出现在瘟疫爆发的村子,因此,她便在瘟疫爆发的村子里引导着他们来到唐门医谷求医,她就不信,已然走到医谷的病人,他会袖手旁观。
  果不其然,一凡倾尽了全医谷的力量来帮助他们,其后,她又主动联系上了轩辕清越,希望他能帮她搞定轩辕明焰。
  只是,她却不慎的选错了人。
  而且,她也从未想过轩辕明焰会亲自前往乌拉,寻找药材,她派人高价收购的芥草果实也被她的皇叔沐子辰统统的收走,而且,她最最没有想到的,沐子辰竟会放了自己那么多的血为他们做了药引,为此,差点失去了自己的性命。
  晗筠十分平静的听着灵溪讲完,微微的闭上了眼睛,三年前,他们到底做了什么。
  他们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今日才糟了如此的报应。
  灵溪的话音回荡在山谷中,久久挥之不去,山谷中仿佛一下子安静了许多,明焰缓缓的向前迈了几步,淡然的一笑。
  “三年前的主意是本王出的,命令是本王下的,姑娘有什么仇恨就统统来找本王,与唐门医谷无关。”
  灵溪一愣,望着眼前这位冷若冰霜的公子,一时竟不知该何去何从,三年前,是他亲手断绝了她的幸福,她从未想过就这般简单的让他死,她想让他痛苦,让他痛苦一辈子。
  想罢,她忽的拔剑而出,几步飞跃到他的面前,剑尖直指他面门,轩辕明焰,我要让你向本宫求饶,你求饶啊,你倒是求啊。
  只是,明焰却是一动不动的望着她,没有闪避,也没有求她,那是他当初犯下的错误,无论结果如何,他都必须承担。
  好,你不肯低头,那就别怪本宫不客气了,灵溪轻轻的闭上了眼睛,直直的刺了过去,蓦地,一道雪白色的身影飘然而过,静静的挡在了明焰的身前,只见,她一身雪白色的戎装英姿飒爽,那纯洁白净的脸庞好似一朵盛开在高山上最美的雪莲花。
  灵溪的剑刚刚好,刺进了冰弦的胸口,殷红色的血液一瞬间喷桶而出,喷了灵溪一脸一身。
  “乌拉的公主,明王欠你的这条命,我廖冰弦替他还了,从此以后,我们凤天和乌拉互不相欠。”
  一凡愣愣的站在了原地,一时还不知发生了什么。
  远方,夕阳西下,那如鲜血一般的颜色铺满了整个大地,殷红色的太阳在地平线挣扎着放出了最后的一丝光芒,却终究逃不过陨落后的悲伤,可那最后的绽放却是那般的绚丽夺目,宛若凤凰的尾翼无意间的划过了那蔚蓝色的天空,从此,我的世界,都变得与众不同。
  冰弦最终还是带着那一抹微笑缓缓的离开了一凡的视线。
  离开的那般的幸福,那般的满足,她还是选择死在了明焰的身前,替他挡了那原本应该他承受的痛苦,为爱而生,为爱而死,从她见到他的第一眼,今生就注定做了他轩辕明焰的傀儡,逃不掉,亦躲不开。
  一凡颤抖的扶起了她的身体,冰弦的身体轻的仿佛一片雪莲的花瓣,那已然脱离了根枝的花瓣,最终逃脱不了枯萎凋零的命运。
  冰弦缓缓地抬起头,对着一凡微微一笑,“对不起,唐谷主,我廖冰弦没有这个命做你一凡的妻子,今生欠你的,我廖冰弦,只有来生再还。”
  那轻轻躺倒在一凡怀里的身躯,仍旧带着满足的微笑,明天,就是一凡与冰弦的成亲之日,那晚来了十几年的爱情,最终也没能开花结果,凤鸾山上的雪莲花仍旧在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开过又败,败了又开,只是,再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