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7 节
作者:吹嘻      更新:2021-02-25 00:55      字数:4718
  就要行那种事吗?
  这样一想,只吓得魂飞魄散,忙死命推开了他,先看自己身上,再与冯夜白的身体对比一番,不由疑惑非常,心道自己的身子确实是公的啊,没变少一样,也没变多出什么来,这冯夜白不可能把自己错看成女子吧?
  见冯夜白宛如恶狼一样,眼中发光,嘴里喘息越发粗重起来,只把他吓得蜷成一团,暗道这莫非是一种特殊刑罚,冯夜白要来对付偷吃了他点心的自己吗?
  冯夜白见他吓得那样儿,只道他是对性事恐惧,谁都知道,男子承受的一方在初夜时会比较痛苦,因此忙来到他身边,先在那张诱人的樱桃小口上轻吻了一下,吻了一下觉得不够,又啃了一口,却是越来越有滋味了,因此一路深吻,只把个可怜的老鼠精吻得快没了气儿。
  他方略尽了点儿兴,急急说道:「宝贝儿你别怕,我不会野蛮对你的,定会温柔体贴,让你少一点儿苦楚。」话音刚落,一张嘴早又寻到了胸膛上两颗红樱,舔弄起来。
  白薯只觉胸膛上一阵酥麻中带点痛的感觉像火一般燃烧起来,身子登时就软了半边。妖精虽然是修道之身,但凡为妖者,自骨子里便有一股媚惑,且天性多情。若被人相中了,弄上了手,便多不能挣出欲望漩涡,定自甘沉溺了。因此妖精道中是严禁欢爱性事的。
  当下白薯被冯夜白搂在怀里揉弄,只来得及说出一句:「你……你……我是公……不,是男人……你该知道吧?你为何……要这样,我并没有女子那般,可和你行房中术的地方儿啊……」话未说完,便已瘫软在床上任他施为。
  冯夜白听了这话,心道这分明是说他对此道毫无所知,这样美貌的人儿,竟是个雏儿,可见是他的幸运。因而更加怜惜白薯了,并不急着一逞兽欲,只施展出高超的调情手段,弄得白薯口内呻吟娇喘连连,身子越发扭动得厉害。烛火微弱的光芒中,隔着一层纱帐的大床上春意浓浓,淫声浪语不断。
  冯夜白把着白薯的那话儿套弄,见那小巧玉茎颤巍巍站起,自觉时机成熟,便用手指去探那后庭,尚未触及|穴眼处,猛听窗外轰隆隆打了个焦雷,他吓了一跳,心道白薯已至弱冠,当算不得孩童了,我和他两情相悦、水到渠成,老天这个雷当不是冲着我来的。
  因这样想,便放了心,正要继续,却不料白薯被这雷声惊醒,登时把先前的意乱情迷都丢开了,眼见冯夜白又凑上头来,不由悲愤「吱吱」的大叫了声,照着那脑袋便是一拳,然后捞起散落在床下的纱衣胡乱披了,便夺门逃了出去。
  冯夜白挨了一拳,力道并不甚重,倾刻间便醒了过来,暗道白薯看起来性子柔顺,胆子也小,但说翻脸就翻脸,还敢揍自己,怎地如此反覆无常?日后定要好好教导。
  如此想着,他便也披了衣服,下床叫要追去,猛然发现烛光映照下,桌角边有个小小的包袱,不由得拾了起来,打开一看,里面是自己给白薯的那五十两卖身银子以及几件衣服,还有一块造型古朴的玉佩,那玉质触手温润之极,连自己这样见多识广的,竟也没遇见过这样的好玉,不由暗暗疑惑道:白薯说自己一贫如洗,所以连生米亦可下肚,因何又有这么块好佩,难道是祖上所传,故宁肯饿死也不舍弃吗?
  想到这里,嘴角边不由露出笑容,呵呵笑着自言自语道:「怎么?想跑路吗?没关系,我就等着你亲自过来认错,呵呵呵。」
  第三章
  第二日,阿贵和流双果然提着一只大老鼠来到书房。白薯躲在大树后面,心惊胆颤地看着那只被自己连累的的同类「吱吱」叫着被带进那道门去,心里开始犹豫到底要步要进去救下它。
  可是自己是要逃走的人啊,如果说先前他已经下定决心的话,那经过昨晚一事后,这决心就更加坚定了,只是昨夜慌乱之中,竟然将包袱扔在了书房里,那里面有他经过千年炼制的灵佩,实在不忍心丢弃。白薯陷入了两难之中,最后他一咬牙,再跺跺脚,终于怀着壮士断腕的决心毅然走了进去。
  此时那只肥老鼠已经做完了老鼠斯指的表演,其深厚功力让冯夜白等人叹为观止。
  冯清笑呵呵道:「看来书房中这只老鼠还算笨的,最起码那碎纸还算大,你们看看这一只,简直就撕成了渣子,真难为它那两棵大牙,怎么做得来如此细微的事。」
  白薯听见冯清说自己笨,直觉的就要分辨几句,忽然看见冯夜白望向自己的目光,那话又咽了回去。
  这里众人收拾收拾,就要出去,忽然流双问到:「爷,这只老鼠怎么办?」
  冯夜白挥挥手道:「偷米贼还有什么好办的?扔给隔壁吴员外家那只大猫就是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白薯「啊」的一声,劈手夺过那只老鼠,愤怒到:「你们怎么这样?把这只无辜的老鼠抓了来给你们撕纸,现在过了河就要拆桥,看它没有利用价值了,就要杀掉,为什么你们会这么残忍?做出这种令人发指的残暴行为!」
  冯夜白见他一张绝美的小脸都气红了,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之色,旋即目光又深邃起来,微微笑道:「白薯宝贝儿,你觉得为了一只老鼠,就把我们大家戴上过河拆桥、残忍、令人发指、残暴这些大帽子,不觉得夸张吗?」
  白鼠一时语塞,嗯啊了半天,没说出话来,倒是流双点头笑道:「没错没错,看小白这样着急替老鼠求情,到像是它的亲戚似的。」
  「亲戚吗?」冯夜白低下头,自语了一句,然后抬头道:「好了,就把这只老鼠放到后山上吧。备份的帐本,老吴明天就会送过来,大家就不要放在心上了,只要不是出了奸细,就一切都好说,你们退下吧。白薯宝贝儿,你留在这里,我有话要和你说。」
  他这话一说完,众人看白薯的目光就变了,更有的便对他神秘暧昧地笑,笑得白薯来就发毛的心里毛更多了。艰难地吞了口唾沫,把手中耗子交给阿贵,他期期艾艾地开口:「爷……爷有什么吩咐吗?」
  冯夜白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嗯,吩咐我倒没有,不过白薯宝贝儿啊,你……不需要在我这书房里找什么东西吗?例如桌角边放的……包袱之类?」
  话因未落,白薯就惊叫了一声:「啊,爷,你怎么知道我要来找包袱的……」不等说完就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真是的,这不是不打自招吗?妈的,人类果然还是狡滑无比。他愤愤地想,一点也没有意思反省一下自己太笨的问题。
  冯夜白拿出那个包袱,却并不递给白薯:「嗯,我能问一下吗?你大半夜包袱款款的,应该不会是想去后山摘梨子的吧?」
  呵呵,这样的小笨蛋想跟自己玩,果然还是太嫩了点,害他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下一刻,他见白薯深深低下头来,咬牙切齿地「认错」道:「爷,我知道错了,您饶过我这一回吧。」
  呵呵,这么受教吗?冯夜白多少感到有些意外,没料到白薯这么快就承认了自己想逃走的事实。翘起二郎腿,为了加深对方对错误的认识,他再次问道:「说说吧,你错在哪里?这错要是认得让爷满意了,爷就考虑放过你。」
  「我……我不该在半夜想偷偷上后山摘梨,我以后……以后一定在大白天去偷。」白薯顺着台阶向下爬,倒把冯夜白弄愣了,眯起眼睛暗想这小白薯也不是那么笨的嘛。
  奸细风波过去后,冯府的丰收活动终于开始了,每日里人来人往的、忙碌欢笑着,白薯混迹其中,着实的攒了不少过冬粮食。虽然变成了人型,他还是保留着老鼠的某些用词习惯,例如过冬粮食这个词,就是让他想起来都能从心里笑出声的那种美好辞汇。
  不过最近有一件事却令他十分不解,那就是府中众人对他的称呼问题,以前大家都叫他「小白」,不知为何,从逃跑未遂的第二天开始,所有人就都称他为「小白公子」了。难道说自己勇敢就老鼠的善良举动,让这些家伙们对他刮目相看了吗?白薯在心中非常不谦虚的寻找原因。
  正寻思呢,便听有人喊:「小白公子,爷喊你过去呢。」
  「知道了,这就去。」白薯拍了拍手,将最后一袋红枣妥善的藏到了床底下,这才爬出来,随手拍了拍身上的灰,一溜小跑的来到冯夜白书房。
  真是的,这家伙在这种关键时刻喊自己干什么啊?不知道他忙着吗?
  推开门进去,他劈头就道:「爷,有什么吩咐您快着点儿,我正忙着呢。」
  冯夜白怔怔看着他,忽然忍不住哈哈大笑。
  白薯更恼怒了,冲到桌前冲他挥舞着小拳头:「听到没有?我现在很忙,你有事就快吩咐。」气死他了,在这种争分夺秒的时候,他怎么可以这样的耽误自己呢?那几颗枣树上的枣子虽然多,也禁不住这么多人采摘啊!冯夜白再和自己磨蹭一会儿,他去就只能打扫枣树叶子了啦!「喂,有事就快说,不要笑。」雪白的手掌拍上桌子,没发出多大声响,倒是让白皙的肌肤红了一片。
  冯夜白见面前的小东西确实十分恼怒,连忙心疼的拉过那只小手吹了几口气,一边忍着笑道:「白薯啊,不是我……不是我耽搁你时间,是你……哈哈哈,敢情你是才从灰堆里爬出来吗?怎么头发上全是灰尘啊?」
  「啊?全是灰?」白薯怔了一下,连忙寻了面铜镜照一下,然后惨叫一声,捂住脑袋哀叫道:「哎呀完了,一定是刚才钻床底下藏枣子弄的。」他拼命拍着头发,却怎么也弄不干净。
  听冯夜白喊他道:「过来,我帮你。」他连忙乖乖走过去。
  冯夜白抓了条湿巾,将她头发握在手里,仔细地擦拭,一边笑道:「白薯啊,你做事怎么像老鼠似的?这个,别说你不过摘了那么点枣子,就是你摘上几大袋,放在屋里也不会有人去动的了,何必要藏到床底下呢?」
  白薯哼了一声,心道:「什么叫我做事跟老鼠似的,我本来就是老鼠。」不过这话他当然不敢说出来。心里道枣子看来是再没有自己的份儿了,下一个目标要向那些栗子进攻。正想得高兴,忽听冯夜白淡淡道:「对了,你想不想出去玩儿。」
  「到哪儿?」白薯兴致缺缺地问,开玩笑,对他们老鼠一族来说,还有什么能比存过冬粮食更重要呢?下一刻却听冯夜白笑道:「我们冯家刚做米商纳一会儿,不过是个小小的铺子,后来祖先在苏州玉湖边上买了一块田种稻子,没想到这块田地出产的稻米不但量多、米粒大,而且有一股浓郁的清香之气,一上市竟然就卖到了五两银子一斗,第二年就作为贡米献给宫中。民间供应骤减下,涨到了五十两银子一抖,都是那些贵族豪门买的,因此我们的粮食生意越做越好,到我这一代,终于做到了天下第一粮商。都是因着这块地带来的福气,因此每年秋收季节,我都要回去祭地祭祖。如今时候又到了,我自然是要回去的,白薯你愿意和我回去吗?」
  白薯听得冯夜白说到那些米粒大,香气浓郁的稻米,口水早流出了半尺长,待到听说他有意带自己回去,那两只大眼睛都成了心形,不等冯夜白说完,先就高兴的「吱吱」叫了两声,然后扑到冯夜白身上,鸡啄米般地点头道:「愿意愿意,爷,你带我去好不好?」
  软玉温香在怀,冯夜白险些把持不住,但想到白薯似乎不喜此道,便强忍着,暗道以后日子长着呢,只要自己温柔对他,哪怕他不臣服?于是点头笑道:「那好,你回去收拾收拾,我们三天后就出发。」说完又把桌上的点心盘子推给他道:「这盘点心是厨房里新做的花样儿,你拿回去吃吧。」只把白薯乐得,心花怒放之下,在冯夜白的脸上就亲了一口,然后小心捧着那盘子,飞也似的去了。
  冯夜白脸上挨这一下,愣了半天,忽然抬起手轻轻抚摸着被吻的那半脸颊,一边低声自言自语道:「好可爱的小东西呢,怎么办?似乎……越来越难放手了啊。」遥望着白薯消失在视线里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竟也忽然对这趟回乡之行空前期待起来。
  再说白薯,因为还有三天时间,着实的好好利用这空闲把后山上的果子统统扫了一遍,只把自己的那个小屋子塞得满满当当。到了出发时候,他跟冯清要了好几把锁,把门锁了好几遍,又千求万托的让冯青帮自己照看着这一屋子财产,直到对方禁不住磨答应下来,他才兴高采烈的跟着冯夜白上了马车,怀着对那贡米无限的向往之情,往苏州玉湖而去了。
  行了半月有余,便进入苏州地界,这一路上白薯闹了多少笑话,也不需多记,只害苦了冯夜白,一天到晚腮帮子都笑得疼了,有一夜夸张到嘴巴都合不拢。不过平心而论,也多亏?